幽州燕王府


    皚皚白雪覆蓋了整個燕幽大地,這一年的冬天仿佛特別的冷,燕王府議事廳卻是暖氣哄人,廳中央赤紅的火炭在出的熱氣將整個廳與外麵的寒冷隔成了兩個世界。


    “將軍,景都史、史都史、王參軍、韓刺史(韓延徽,李欣賞他的才能,有意將他納入自己的親信集團之中,特地派藥元福從錦州將其調來。)請見!”馬六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李聞聲放下手中的書,應聲道:“哦,快請他們近來!”


    一陣冷風撲麵而來,寒徹透骨,最先進來的兩人不由的一陣抖索,議事廳中的暖熱讓站在門邊的兩人感受冰火兩重天的滋味。


    “大人/將軍!”


    四人依次行禮肅然而立,近些年來李的身上越來越有為上者的霸氣。


    “快坐,快坐!”李朝外大聲喊道:“馬六,去熱點酒來,再弄點牛肉來!”


    馬六往裏一探頭,應聲道:“遵令!”


    “這小子,告訴他在這裏不用行軍禮,說了這麽多次都不聽!”


    韓延徽立即起身嚴肅道:“禮不可廢,馬六身為侍衛理當遵循上下之禮,將軍今後亦不可隨意處之,為上者當行為上者之尊!”


    “呃”李頓時啞然,他以前和一幫老弟兄都是大大咧咧,沒想到韓延徽會如此正經。


    王處存見李臉色有點不對,忙出聲緩和氣氛,道:“將軍,聽聞楊師厚此時正率大軍北上與李存勖對峙,這可是咱們的機會啊!”


    “哈哈。是啊,這場大雪下得可真及時啊!


    “咄咄咄”


    敲門聲響起,門被推開,馬六端著兩個大盤進來,一個盤子上是兩壇烈酒,一盤是滿滿一扇冒著熱氣的熟牛肉,將酒和食物分散眾人之後,躬身退出廳外,輕輕的關上了門。


    航川、化元,還記得當年咱們在野河時的情景嗎!”


    景延廣一聽興致頓時高漲,放聲道:“記得,當時咱不是被李存勖追殺得像那個什麽一樣四處逃竄嘛,差點腦袋就丟在哪兒了,不過說起來要不是當初的搏命哪兒地現在的榮華富貴,唉。隻是可惜了當初跟著咱們搏命的那三百兄弟了,胡老三上次守城的時候也死了,剩下的也就兩三個了!”說著說著景延廣神色漸漸的黯淡了下去,掩不住的傷感。


    李拍了拍他肩膀,將杯中的酒灑在地上,輕聲道:“來,老弟兄們,這是我李敬你們的。”默然片刻,接著道:“喝。隻有我們活地更好,這些老弟兄才不會死的白費。隻有我們取得更大的戰果才能保證讓更多的人安居樂業,將來我要為這些死去的弟兄建一座更大的墓碑。要讓他成為燕幽甚至是中原的聖地!”


    此時韓延徽的眼中仿佛亮了一下,他從李地身上看到了別的軍閥不一樣的東西,雖然李同樣的充滿野心和**,但這種野心和**不是那種貪圖富貴、權勢的野心,而是征服的野心,他是為為戰而戰;然而他又從李的身上看到了仁慈的一麵,當然。他是對自己人的仁慈。在錦州之時他早已經見識過李地狠辣。


    起身行禮道:“大人!”


    “藏明,有話直說。這裏都是自己人!”


    韓延徽從袖中取出一個折子,遞上前肅然道:“大人,如今盧龍初定,內憂外患百廢待興,眼下實不是安享之際,吾昨夜書寫一折,還請大人過目!”


    李接過翻開折子,細細瀏覽一番,深吸一口氣,臉色變得尤為古怪,再次反複把玩了許久,眼中閃現出一絲精芒,視線瞟向韓延徽,韓延徽神色依舊,折中韓延徽措辭極為客氣,但隱隱有指責和咄咄逼人之意,李的目光落到了最後一句臣請大人自立為燕王之上。


    “哼!”


    李憤然將手中折子摔在遞上,來回地度著方步,眾人噤若寒蟬,然而韓延徽卻依舊一幅正氣盎然的樣子,王處存小心地拾起地上折子翻開細細瀏覽起來,心中了然,上麵寫道:


    “大人在上,延徽拜上,半載以來,風雲變幻,自錦州之時拜入將軍麾下起,延徽已見識過將軍雄威,將軍率萬餘精兵北上南下,莫不縱橫,將各方梟雄**於股掌之中,數月之間,據燕幽基業之地,實乃不世之雄主!


    然,數月之間折精兵數千,將滄州之基業毀於旦夕,陷錦州於蠻夷之重圍,幽州之內亂,可謂猶如無土之木,搖搖欲墜矣;將離兵疲,民心不歸,強敵環伺,山雨欲來無避處矣!


    延徽晝夜不眠,思慮過千,自古成基業者必然有此一劫,然若不能取前車之鑒,終難逃覆滅之災,古延徽上書言五事,望大人詳察知!


    其一,滄州初平,根基未穩,大人置基業於不顧勞師遠征,是為大人一意之孤行爾,究其因,乃大人身邊缺少謀臣,二則是大人太過自傲,此非成大事之道也,願大人今後兼聽並收,廣置謀臣。


    其二,吾觀大人之誌不在一州,如隻在一州,以大人之雄武軍略不難平昌威盛,若大人意在一方豪雄,則需軍政文武並修,勤勉不輟,文為柔、武為剛,柔不易擋,剛則易折,剛柔並濟方為正道,然大人經略北方以來,凡軍事事必躬親,政務無論巨細卻悉數委於他人,自古至今,未聞窮兵黷武者不失其國,大人當以此為戒,百姓亦由此歸心。


    其三,千軍易得良將難求,天下之才,廣布四海,然今大人帳下可用之人有幾人乎?治理天下,政務、軍備、辯才等無一不需要人才,然大人麾下人才治一州尚且不足,何況盧龍乎?燕幽之地,人才輩出,大人卻任人唯親,將燕幽有德才之人棄之,長此以往,必為他人所用,到時大人悔之晚矣!


    其四,大人治理內政往往皆由一言而定,了無常規,毫無法度,此非長治久安之道,以至於士庶不分,倫常盡喪,當務之急是製定一道行之有效的律法以證實視聽,不出三年,盧龍可大治。


    其五,行遠交近攻之策,大人已與契丹定下三年之約,北方之憂已解開,眼下隻剩下晉軍之惑,可多派喉舌滲入其後方,多方挑撥,如楊師厚定難,使得兩相不得相顧,我可潛心經營。


    最後,臣代表眾文吏請大人繼燕王之位,所謂名不正言不順,延徽叩!”


    王處存望向李,此時李已經恢複了平靜,背身目視前方一動不動,王處存望了望景延廣與史弘肇,兩人連忙搖了搖頭,他們可不敢在李惱怒的時候觸他眉頭。


    “唉!”


    李一聲長歎打破了僵局,朝身後揮了揮手道:“都回去吧,讓我先好好想想,可能我真的錯了!”眾人默然行禮,輕聲的退了出去,輕輕的關上房門。


    夜,片刻之間就降臨了,李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臥房之中,幽幽燭光地透過薄薄地燈罩射出來,在昏暗地房間裏灑下一層濃濃地誘惑.空氣裏彌漫著異樣地氣息,有些灼熱、有些曖昧。


    “將軍,你回來了,妾為您更衣!”


    暇兒一襲來輕衣披紗,乖巧地迎了上來,香爐中青煙嫋嫋,熏得李一陣舒坦,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暇兒輕巧地脫下李的衣裳,跪坐席上,用熱水溫柔地擦拭著李強壯地上身,火光照射在那強壯的胸肌及手臂上泛現出金屬般的光澤,那一道道縱橫交錯地傷疤構成了男人最誘惑的魅力。


    “紫兒呢!”李問道。


    “紫兒姐姐身子疲乏了,睡了,這幾天肚子裏的小家夥鬧得厲害呢,將來肯定是個勇猛的將


    李幸福一笑,幾年了,終於也快當父親了,想想也真不可思議,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爺,奴家也想要一個。”暇兒的此時麵如桃花


    李逗趣道:“想要什麽啊?”


    暇兒本就粉紅的臉此時更是紅到了耳跟,輕咬朱唇,嬌羞著細細蟻語道:“奴家也想要個孩子!”


    李地眸子霎時變得灼熱,有如戰場之上對敵殺伐時般地光芒灼灼地流露出來,直勾勾地盯著暇兒羅衣覆裹下那兩瓣滾圓地**,一雙大手忍不住探了過去.


    暇兒頓時嬌軀一顫,臉頰頓時一片緋紅,李那古怪的大手已經順著暇兒修長光潔地**遊移而下,直探幽穀.


    暇兒嚶嚀一聲癱軟在李懷中,嬌軀霎時變得滾燙滾燙,李一把撩開那礙事的輕衣薄紗,兩團玉峰高高聳立,奪目而出,大片雪白地肌膚,柔嫩如水、吹彈可破,李用手輕輕一壓,兩團**卻有彈之欲出之像。


    “赫!”


    李地呼吸逐漸粗重起來,探手環住暇兒地細腰將她豐滿地嬌軀重重地摜在柔軟地錦緞上,再用力扳開暇兒地雙腿,翻身騎了上去,房間裏霎時響起一聲勾人心魄、卻又有著致命吸引力的地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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