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幾個人的眼睛始終躲避著花見羞,不敢再看,他們心深知,花見羞的一顰一笑,甚至一個轉眸,就足以讓他們去為她赴死百回。隻是這樣的女不是屬於他們的,也不可能屬於他們。隻要能夠偷偷的瞥一眼她的衣角,偶爾聽她仙音般的軟語溫言,就已經是莫大滿足。


    出生入死都不皺一下眉頭的他們,在這個弱女麵前,不由得自慚形穢,常常手足無措。


    李倒是漸漸適應了和花見羞相處,雖然他還會經常沉醉在花見羞的絕世風采,但是花見羞的睿智溫柔更加讓他欣賞敬重,心裏留有一絲清醒。李深知,這一絲的清醒,還要感謝千年後的那個肆無忌憚的時代,泛濫成災的選美比賽,強大的**,讓他具有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帶著花見羞不疾不徐的離開了魏州,向幽州的方向行去,多年來的征戰讓他身心疲憊不堪。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攜美同行,就當是周末帶著女朋友去郊遊吧!李愜意的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時光。


    與花見羞的談論讓他大有裨益,此女清醒獨到的見解和妙論讓他自愧不如,如此養眼美女,又如此知心。誰說胸大無腦,美女弱者,眼前的美女可是美到了極點,頭腦也智慧到了極點。劉幾輩修來的豔福,當真是得此佳人,夫複何求!


    從開始到這個戰亂紛飛,軍閥割據的時代起,就陷於無休無止的征戰。眼見的隻有鐵血,少有柔情,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寧兒,也因戰亂不知道流落何處。從那時起,他就不對女人用情。後雖有紫兒,暇兒,甚至還給他生了孩,但他知道。自己對她們並無愛情。


    直到在定州寧兒驀然出現在他麵前,才發現,雖然時日已久,心底卻是從未淡忘寧兒。隻是因為顛沛流離,在風雨飄搖的戰亂,拚命求的一席之地。自身難保,加之多方尋找未果,不得不把寧兒深深的埋在心。


    寧兒突如其來,又翩然而去,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留給他無限的悵然。


    此刻,花見羞帶給他一種異樣的感覺,薄霧,令鮮花失色地驚鴻一瞥。突變下的冷靜從容,侃侃而談指點江山的睿智。李深深的注視著花見羞,花見羞盈盈一笑。毫不回避,大方的回視。


    李暗感歎,難道說真的是“自古美人如名將,不叫人間見白頭!”自己可否扭轉曆史地軌跡,使這位謫入凡間的仙,脫離戰亂,不至毀於劉知遠此等助紂為虐,出賣民族利益的奸賊之手!


    想起劉知遠,李心油然升起萬丈殺機。和自己共同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史南就是死於此賊之手。多少年過去了,史南圓睜雙目,浴血站立而死的情景清晰的猶如昨日。他還記得自己在史南遺體前發下的誓言,不把石敬瑭和劉知遠碎屍萬段,怎能解此心頭痛恨。更何況,這兩人亦是毀折花見羞這位謫仙花神的罪魁禍首。


    怎忍心如此佳人。在戰亂顛沛流離。輾轉於賊莽夫之手!


    想至此處。李暗下決心。一定要把石敬瑭和劉知遠從五代地曆史上抹殺。扭轉曆史。為了好兄弟史南。也為了眼前地奇女花見羞。更是為了泱泱大漢。不使幽雲十州落於契丹外族之手。


    晉廷。李存勖眼露精光。魏州地消息已經傳來。李存勖聚集了手下地武將謀士。商議軍情。


    郭崇韜手撚須髯微笑道:“恭喜主公。魏州指日可下也。”


    李存勖頗有深意道:“安時此言差矣。魏州乃梁朝門戶重地。朱友貞小兒豈肯棄之。更有李虎視眈眈。劉。王彥章陳兵城下。豈是易得之地!”


    哈哈一笑道:“主公何須憂慮。梁皇臨亂分鎮。自毀長城。那銀槍軍起亂。挾持天雄節度使賀德倫。張彥自恃兵精權重。狂傲自大。自不能容於梁皇。其累番上表為刺史。複自請自請舊製。以令梁皇大忌。如今起兵叛亂。挾持賀德倫。不複有退路也。觀如今形式。前有劉、王彥章陳兵城下。旁有李覬覦。此人不容於梁皇。與那李複有亂滄之仇。如今不歸主公。複有何他路乎?”


    聽到李地名字,李存勖臉色一瞬間有些微的陰沉,複聽聞郭崇韜如此言論,臉上浮現出愉悅的神色。


    李存勖點點頭道:“魏州如今陷於四圍之地,前有劉奉詔分鎮,後有王彥章在澶州掣肘,北有幽州李,西有我軍,此複有何出路乎!”


    周德威道:“主公不可輕忽,那王彥章為梁皇大將,武勇過人。劉更是智計過人,素稱一步百計,詭詐多端。況那幽州李在旁鷹視狼顧,此人野心勃勃,狡詐毒辣,不可不防。”


    李的名字,再次讓晉王李存勖的眼睛裏麵閃露出凶光,心暗很不已。和李之仇,唯有至死方解。


    “安排人和張彥聯係,安撫與他,務得魏州城。”


    郭崇韜麵色帶著一絲憂慮道:“主公,那張彥自恃領有銀槍軍,為人桀驁不馴,楊師厚卒後,再無人可壓製。恐其歸降後恃功生驕,擁兵自重,不尊王命。”


    李存勖臉色陰冷的道:“彼時就由不得他了,量他一小小銀槍軍校尉,有何本事。魏州歸本王之時,其知時守節倒罷了,否則……。”


    不日,魏州求援於李存勖,晉王得賀德倫書,大喜過望,命馬步副總管李存進自趙州進據臨清。五月,李存進到達臨清,後梁開封尹劉的軍隊駐紮在洹水。


    賀德倫又派出使者向晉王告急,晉王親率大軍從黃澤嶺東下,在臨清與李存進會師,這時他們仍然懷疑魏人有詐,所以按兵不進。賀德倫派判官司空前去慰勞晉王軍隊,秘密地對晉王說:“除亂當除根。”


    進而把張彥凶殘狡詐的情況告訴了晉王,勸說晉王首先把張彥除掉,就沒有什麽憂患了。


    李存勖進駐永濟。與眾人商議,郭崇韜道:“張彥自恃獻城有功,銀槍軍又一向以其為首,此後患也。今可招其至此,觀其形色,如有異樣就地斬之。並將其親信為首之人盡斬於此,可伏餘眾耳。”


    李存勖深以為然,命人持書招張彥至永濟議事。張彥接書,躊躇不前與眾人道:“如今晉王屯軍永濟,招我議事,是何意也?”


    瘋牛道:“有何意思,軍頭何疑心之深,想那李存勖以晉王之尊,因此欲顯其威罷了。我等將魏州獻之。其功甚偉,晉王必有封賞。”


    山羊胡亦沉吟道:“量也無妨,不過因劉引兵洹水。晉王甚忌之,招軍頭商議。”


    張彥雖覺諸人所言不虛,仍是不安道:“防人之心不可無,我等可帶親隨精兵隨行,以求自保,複令晉王知我銀槍軍之威也。”


    眾人皆然,張彥遂率手下親信頭目,精銳五百,各持兵仗。甲胄鮮明,往謁晉王。晉王得報,知張彥領精兵前來,嘿嘿冷笑道:“張彥小兒,徒然自取其辱耳。”


    令軍士分站驛門,自登驛樓待著,暗伏精兵於旁。


    張彥見李存勖親自登驛樓相迎,麵色甚和,愈加囂張。領手下親隨帶劍而入,意甚桀驁。李存勖笑而待之,張彥等人心下大定,戒心已去。


    張彥等人上前拜伏於地參拜晉王,李存勖臉色一冷,喝令一聲,兩旁伏兵四起,趁張彥拜伏之時上前捉拿。張彥急起欲抗時,李存勖已將刀逼在張彥頸。虎目透出森寒之氣。


    張彥大驚失色道:“大王何意。我等至誠相投,大王如此相待豈是道理。我等何罪之有?”


    張彥所屬親信七人。舉刀反抗,如何是虎狼之師的敵手,況首領張彥已被擒拿,片刻後皆被捉拿。


    張彥猶自掙紮道:“晉王無義,我等無罪。”


    晉王李存勖高聲宣諭道:“汝陵脅主帥,殘虐百姓,尚得說是無罪麽?我今舉兵來此,但為安民起見,並非貪人土地,汝向我有功,對魏有罪,功小罪大,不得不誅汝以謝魏人。”


    張彥仰天長歎,自知必死無疑,不複有言語。


    李存勖一聲令下,立斬八人於當場,餘眾五百餘人,皆戰栗不止,麵麵相覷,心大懼。


    李存勖高聲道:“張彥等八人,最不可赦,其餘眾人受其脅迫,皆無罪過,汝等仍未銀槍都,在我軍效力,為我帳前親隨。”


    眾銀槍軍聞之皆拜伏於地,齊呼道:“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李存勖輕裘緩帶,令銀槍軍擐甲執兵,冀馬進魏州城,眾銀槍軍見其不怒自威,王者風範,皆心大服。戰戰兢兢侍立於側,心悅誠服,不複有他念。


    賀德倫聞晉王到來,急率滿城將吏出城迎謁,站立於道旁,遠遠地見到晉王車架,拜伏於地。李存勖麵色和藹,親自下馬攙扶,從容入城。


    石敬瑭:(892年-942年)是五代時期後晉開國皇帝,廟號高祖,諡聖章武明德孝皇帝。


    石敬瑭的祖先為亞人,從沙陀移居太原,自少為李嗣源賞識,被招為女婿。後唐莊宗同光四年(926年),魏州兵變,石敬瑭力勸李嗣源回兵入汴,轉攻洛陽。嗣源即位後,石敬瑭曆任保義,宣武,河東諸鎮節度使。


    末帝李從珂繼位後,開始對石敬瑭起疑,清泰三年(936年)五月改授石敬瑭為天平軍節度使,並降旨催促赴任。石敬瑭懷疑末帝對他起疑心,便舉兵叛變。後唐派兵討伐,石敬瑭被圍,向契丹求援,月契丹軍南下,擊敗唐軍。石敬瑭在十一月受契丹冊封為大晉皇帝,認契丹主為父,自稱兒皇帝。


    石敬瑭滅後唐後,按約定將燕雲十州獻給契丹,使原地區喪失了北方屏障。後世史家一般認為石敬瑭是大漢奸,為宋朝因不能守長城而積弱,以至日後亡國負責。其實石氏不可被稱為漢奸,原因是他本來就是胡人(沙陀人);石敬瑭行兒皇帝之禮亦是遊牧民族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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