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裏魏楹笑了笑,兩個兒子的心理素質都不錯。


    沈寄惡狠狠道:“活該靠山王後繼無人!”


    這件事原本發生在郊外,在這個天氣和時間少有人經過的大道上。一番廝殺的痕跡也很快被隨即的一場雪掩埋。但是隨著當地衙門的衙役與魏府的家丁、家將運送了幾十具屍體回衙門,還是立即就傳開了。


    上柱國魏楹的長子、次子從東山書院回溫泉莊子的路上遭人刺殺並雙雙受傷的消息就此不脛而走。京中消息靈通的人士都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而當地衙門的上官京兆尹徐茂自然就是第一批知情的。


    “什麽?魏楹的兩個兒子被人攔路截殺!現在情況怎麽樣?”


    “回大人,兩位魏公子沒有大概隻是一些皮肉傷。如今已經被來接應的醇親王帶著人迎回家了。”


    聽到小包子、小饅頭隻是皮肉傷,徐茂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好生歹毒!竟是要一下子致這小哥倆於死地。


    “沒有活口?”


    “沒有。屬下聽魏家人說起似乎暗中還有另一撥人,興許原本是打算這些人不成功或者有疏漏的話好補上一刀的。可魏大人明裏暗裏安排了不少人跟著,接應都有幾撥。這些人就改成滅口然後遁逃了。魏家人追出十幾裏還是失去了這暗中一夥人的蹤影。”


    沒有活口,那就沒辦法立即審問了。就算是能審問,怕是也審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些被收買的亡命之徒,怕是根本連要殺的人是誰,又是為什麽要動手都不知道。收買他們的買主具體是誰就更不知道了,他們隻拿錢辦事。對方敢動手,肯定不會留下後患。但饒是如此,也沒忘了滅口,抹掉一切蛛絲馬跡。


    “讓魏家來的人把當時情景細細說一遍,記錄在案。”徐茂直接把這個案子提到了京兆尹府審問,當地縣令鬆了一口大氣。敢對前丞相、上柱國的兒子下殺手,肯定不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啊。上官肯接手就好。


    吩咐了一番,徐茂下衙回家,順道把劉準帶上,讓他親自去對小芝麻說清楚。兒媳婦肯定擔心得不行,還是讓當事人之一直接告訴他吧。


    徐茂回到家,帶著劉準進了二門。迎候在此的陳氏此時尚不知曉,見到劉準以為是來給兒媳婦送東西。心頭納悶小芝麻不是前兩天才回過娘家,怎麽這麽快就來送東西?


    徐茂道:“之前小包子哥倆回家,半路遭遇截殺。你別害怕,沒什麽大事兒。劉準在場,我讓他來同小芝麻親口說一聲。”


    陳氏一聽就變了臉色,聽到沒大事忙念了聲佛鎮定了心神吩咐讓帶劉準去小芝麻小兩口的院子。


    劉準朝二人躬身告退,跟著丫鬟走了。


    “老爺,是什麽人敢動這個手啊?”


    “沒證據,不好說啊。要是小芝麻明早想去看看,你別攔著。”這會兒已經關城門了,既然那小哥倆沒什麽大礙也無謂破壞規矩去開城門。落人話柄不說,天黑路滑的,要是還有人等著對小芝麻下手,這麽連夜出城很容易出事的。出了事他可沒法子跟魏楹兩口子交代。


    小芝麻知道以後自然是急得不行,一再確認兩個弟弟真的沒有大礙,連傷筋動骨都不曾。


    徐贇在她身後說道:“小芝麻,要是他們有事兒,劉叔如今還能這麽鎮定?咱們明兒一早就套馬車去莊子上看兩個弟弟,你不要太著急了。”


    小芝麻虎著臉道:“我能不急麽?”


    徐贇安撫的按按她的肩,“你這會兒這麽風風火火的衝到莊子上,有安全隱患。”


    劉準也道:“是啊,大姑奶奶,您就聽大姑爺的吧。明日夫人要派車接太夫人,不如您就和太夫人一道走。太夫人要是聽說了這個消息,肯定嚇得不行。您正好陪著安撫一下。”


    徐贇道:“嗯,有道理。明日咱們和祖母一道出城。”一邊說著,一邊安排人帶劉準下去安置,還張羅了宵夜。回頭看小芝麻拿了自己婚前送的那把匕首出來咬牙切齒的比劃,“敢動我弟弟!采藍姑姑,派人將邵家大少奶奶的醜事兒再宣揚宣揚。”


    邵家的大少奶奶就是靠山王府的靈犀郡主,和小芝麻是活冤家、死對頭。上次在酒樓裏靈犀郡主被端柔公主收拾之後,傳出她和平王表弟私下有所勾搭的消息,邵家人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個月,風聲漸漸被掩蓋。聽說這位靈犀郡主如今又自在起來了。畢竟,她可是靠山王最疼愛的孫女啊。不過,隻要再有人往外頭說道這件事,那她也別想太自在了。


    說到平王表弟,聽說上次自己那腳是真把那家夥廢了。那一家子正對自己咬牙切齒呢。這件事是幹爹請了太子出麵轉圜的,爹爹的餘威仍在,所以暫時還沒敢對自己怎樣。不過,仇是結下了的。


    應該不是這家人下的手,有平王按著呢。他們都沒對罪魁禍首的自己做什麽,不至於直接去對弟弟們下手。動兩個弟弟,那是犯了爹爹的底線。平王如今不會這麽做的。那十之八九就是靠山王府幹的了。所以,小芝麻才預備把靈犀郡主的事兒再翻起來說一說,出口惡氣先。


    采藍領命去了,她在旁邊聽著知道多半是靠山王府的人對兩位少爺下手,也是恨得牙根癢癢,幹起活來自然是賣力得很。


    這件事徐贇就沒有反對了,他對那個仗勢欺人差點害得小芝麻被平王表弟擄走的靈犀


    被平王表弟擄走的靈犀郡主也是大大的不爽。而且小芝麻驟然聽聞兩個胞弟一同遇險,她離得最近,不做點什麽肯定是不能甘休的。


    看她還氣咻咻的,周遭也沒旁人了,徐贇輕輕撫著她的背,“別氣壞了自己。這件事嶽父不會就此算了的。早早晚晚得讓幕後主使血債血償。”


    “嗯。”小芝麻終於慢慢平靜了一些。


    “大少爺、大少奶奶,與魏家二少爺定親的方家姑娘派丫鬟過府拜見。”


    小芝麻挑眉,看來清瑕也得到消息了。畢竟她還有個做侍郎的二伯。知道小包子出事,肯定馬上會通知她的。


    “快快有請!”


    一會兒,兩個披著披風,帽子也戴得嚴嚴實實的小姑娘就進了院子。為首之人還沒將帽子取下,小芝麻就認了出來,可不就是她未來的弟妹麽。


    方清瑕朝徐贇和小芝麻一福,“姐姐、姐夫。”


    徐贇站起來,“是你來了啊。對了,阿劭是不是護送你來的?”徐贇和方劭也見過好些次,甚是熟絡。


    方清瑕點頭,“是,劭哥護送我們來的。”


    “那我出去招待他,你們慢慢聊。”


    徐贇說著就出去外院了,小芝麻拉著方清瑕就近坐下,讓人上了茶。隨行的丫鬟也有人請到旁邊房間奉茶。


    “放心,沒什麽事兒,就一點皮外傷。”


    方清瑕臉色稍緩,“嚇我一大跳,沒事兒就好。姐姐,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麽?”


    “說是有人攔路搶劫。這快過年了,做這些的也不是沒有。可是聽說小包子把整個錢袋拋出去,對方看都沒看就朝他們揮刀子。這一看就是裝的嘛。而且我們魏家的家將個個都是好手,尤其是派去保護小包子和小饅頭的。傷亡那麽大,說明對方相當紮手。這不是一般的強盜能有的水準。不過如今,暫時什麽證據都沒有。我公公把案子提到京兆尹衙門來審問,現在看來也是一籌莫展。”


    方清瑕眼珠子轉了轉,“這麽說是私仇?魏伯母一生為善助人,她是沒有仇人的。就是魏伯父推行新政得罪了人也是出於公心。那些人恨他是有的,但也不至於要買凶殺人。而且要殺……”


    “要殺肯定是殺我爹,而不是殺我兩個弟弟。我爹才四十有三,他再生幾個兒子沒問題的。再說家裏還有個小餃子。”


    小包子、小饅頭就更不可能有什麽生死仇人了。這麽一排除,剩下是什麽人動手還真是路人皆知了啊。尤其之前倆月靠山王世子才被永遠圈禁內懲院。


    方清瑕點點頭,“就是有過年了要攔路搶劫的,也大多是那些吃不飽飯的。他們一則是不敢對前丞相的公子動手,二則不會對素來幫助了許多窮人的魏伯母的兒子下手。”


    小芝麻無奈笑笑,“是啊,這些都是明擺著的。可是,沒有證據,是扳不倒那位的。那位一旦動手,怕是不會輕易給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就是尋到那麽一點兒,也會有人頂包的。”問題就在這裏啊!


    “那些人一擊不中,不會再做什麽吧?”


    “肯定不會就此收手。但我爹原本就有防範的,這回定然會更加大重視。好妹妹,你別擔心了。小包子出海兩年都平安歸來了,如今在爹娘跟前,更不可能出事。”小芝麻又讓人把劉準叫來給她說了說當時的情形。


    劉準正吃麵呢,聽說未來的二少奶奶偷偷來了,趕緊擱了筷子一擦嘴巴過來。他以後是小包子的大總管,對他未過門的媳婦自然是恭敬有加。這可是以後的直屬領導啊。知道方清瑕不是怕事兒的小女子,他便老老實實的把當時情形又講了一遍。


    方清瑕問清楚了情況,又跟著小芝麻去給徐家二老請了安。雖然是冒丫鬟之名二來,但來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缺了。她倒也想正大光明的來關心未婚夫的,可是再關心她一個大家閨秀也不能一點矜持沒有自己跑來,會被人說嘴的。於是隻得換了身丫鬟的衣服,冒名而來。


    徐茂和陳氏對她都很熱情,臨走徐茂還讓下人拿了自家的對牌一路護送回去。因為這會兒快宵禁了,萬一沒趕上時間被攔在外頭,出示京兆尹大人家的對牌那絕對是可以通行無阻的。


    小芝麻陪著她出去,“明天娘要派人進京接祖母。他多半是要來的,按規矩明日還得上你家裏送節禮的。我估計他會來,先去你家送節禮,然後再帶人去接祖母。爹娘肯定不會因為今天出了點事兒,就把他藏起來不讓出門的。魏家沒那麽容易被嚇住。明日我也要去趟莊子上,總要親眼瞧過兩個弟弟才能安心。”


    方清瑕點頭,沒說讓小包子不用來的話。魏伯父、魏伯母如果讓他來肯定是有萬全的打算。二伯說對小包子下手的人,也可能把她當做下手對象的。她不怕!知道小包子沒有出什麽大事就好。二伯的消息沒有徐伯伯來得精確,隻知道他們兄弟半道被截殺都受了傷。


    送走了未來弟妹,小芝麻回到屋子。采藍近前回稟,“大少奶奶,芙葉公主、六夫人、十五老夫人、阮夫人、容七夫人、徐家五姑奶奶等處屬下都派人知會到了。還有季白那裏屬下也告訴了一聲。”要發動輿論攻勢,自然是越多聲音響應越好。


    小芝麻想了想,“再告訴我幹嫂子一聲。”抹黑靈犀郡主,端柔公主想必也很樂意出力。


    這會兒皇帝、太子、平王、蘇相、林子欽…


    、林子欽……這些朝堂的頭麵人物也都知道了。平王對此懊惱不已,但是他按得住自己外家暫時不要報複小芝麻,卻沒法子按住靠山王。可是,你要麽不做,要做你就做成嘛,做成這樣!蘇相也隻能勸他和靠山王溝通好,目前不能再搞出什麽來了。


    皇帝對此則大為光火,在賢妃處聽到消息直接砸了茶盞。靠山王叔真是越來越猖狂了。這要是兩小子真出事了,小寄還不得哭死啊。


    賢妃拿手捂住胸口,嬌弱的問道:“小豆沙的兩個哥哥沒事兒吧?”


    站在她旁邊的八皇子也忙看著來報信的人。


    “兩位魏公子隻受了一點皮肉傷,被醇親王也帶著人迎回去了。”


    賢妃鬆口氣,“那就好。要不然小豆沙還不知道怎麽難過呢。皇上,臘八的賞賜,臣妾要添些物件給小豆沙壓驚。”


    皇帝頷首,然後道:“朕走了,你們母子早些歇著。”


    太子問明白小包子哥倆沒有大礙,溫聲道:“無事就好。派人去告訴舅舅一聲,讓他去問下魏先生打算怎麽應對,孤這裏好幫襯一二。”無論那小哥倆有沒事,魏先生和靠山王如今都是結成死仇了。這對自己是有利的。之前也有仇,但不至於以死相拚。


    翌日一早,小包子果然出門了。右手還吊著,沈寄不準他騎馬。


    “娘,我昨天就是騎馬回來的。而且,我坐馬車被人看到還以為我傷得多重呢。”


    “你一個傷員頂風冒雪的做什麽?坐馬車到城門口,進了城許你騎馬。”


    “好吧。”


    小饅頭由小親王攙扶著也跟出來送行,“哥,你頭回這麽威風,帶如此的人啊!”


    小包子正上馬車,聞言轉過頭來,“等你去丈人家的時候,讓爹娘給你弄得再威風一點。再說,我還要去接祖母呢。姐姐怕是也要一起來。”明日臘八,小芝麻自然是隻能今天來今天就回去。不過她肯定是要親眼來看一下小饅頭才甘心的。


    小饅頭看看自己的腿,“娘,要不我也去接祖母吧,我老實坐馬車就是了。省得姐姐還來回跑一趟。”


    “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腿都傷了還出什麽門啊?就算要顯示咱們家沒被嚇住,你哥出去一趟足夠了。你姐跑一趟怕什麽?她腿又沒出狀況。”


    小豆沙揮揮手,“二哥,路上千萬小心啊!”


    小包子點頭,“娘,你帶他們都進去吧。我先去方家送節禮,然後就轉道沈家接祖母。午前就回來了。”傷了手是有些不方便,不過好在放假了。而且他原本也是呼奴喚婢的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就好。不用像在書院一般,事事都得自己動手。當然,到後期他們逐漸找到掙錢的門路,髒衣服也是直接送去洗衣房了。


    一家子回到屋裏,魏楹正在書房聽傅清明說事兒。沈寄想著多半是和昨晚的事有關,便走過去想聽聽。自己兒子出事了,她才不想就被當成婦孺什麽都蒙在鼓裏呢。


    傅清明看到她進來,也沒有停下,繼續說道:“這會兒靠山王府裏養著一個懷孕三個多月的世子侍妾。這個侍妾和世子的一個貼身侍衛有些曖昧。這是剛查出來的。”


    沈寄哂笑,小餃子小蓮蓉還沒生出來的時候,靠山王世子就被下藥了。這肯定是戴了綠帽子啊。


    魏楹點點頭,“不能讓靠山王世子當了王八還不知道啊。回頭讓靠山王當親孫子培養,不是浪費資源麽。我做個好人,讓人告訴他吧。”


    傅清明應下,“大哥,那需要讓靠山王知道他兒子再不能生了麽?”


    “讓他自己去查吧。一個挺受寵的侍妾,跟著世子那麽就都沒懷上。偶爾一兩次偷情就懷上了。讓人把這一點提及,輾轉傳到靠山王耳朵裏。他自己知道順著查下去的。咱們不要涉入多了。”


    “是,那我告退了。”


    沈寄高興的道:“你在靠山王府裏也安插了人啊?”


    魏楹沉下臉,“隻在外圍,昨天那樣的事都不能事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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