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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妃也笑,“師母是一個讓臣妾都羨慕嫉妒的人呢。”


    太子想到林子欽,好氣又好笑的道:“在舅舅跟前,更是不能說師母半句不對的話。”


    太子妃見狀進一步道:“這次的事,太子何妨等等魏先生的信呢。先生要麽不說,要說定是金玉良言。且他並不像那些人,更多為了升官發財,他是真正從一個未來帝師的立場在為殿下考慮呢。應該快到了,殿下要做什麽都再等幾日吧。或者,召舅舅進宮說說話也好。”


    太子慢慢冷靜下來,罷了,魏家其他人不肯出力,但隻要魏先生是站在他這邊的就夠了。


    太子妃心頭清楚,太子需要的是在他要用你的時候拚盡全力,在他希望你低調的時候不要出頭攬權的人。對於自己的父兄,也是這樣的心思。所以,小包子一而再的拒絕,是真的觸了逆鱗了。好在,太子更看重的自然是魏先生。就看在魏先生麵上,也不會對他下狠手。如此,他才有膽子這麽行事吧。再有,太子如今也不敢得罪師母呢。說師母不好,聲音都是下意識就壓下來了。


    “臣妾當然是感激母後和殿下的。沒有母後和殿下的寬容,哪有臣妾如今的好日子。也許的確是婦人之見吧。殿下手下也不是沒有可用之人,何必和先生搞得不愉快呢?魏家人不愛攬權,也該從利弊兩麵去看啊。”


    太子直著眼睛看著太子妃,“婦人之見!就因為她幫你說過話,所以如今你也要幫她說話?你該感恩的是母後、是孤!”


    當年最艱難的時候是師母幫襯了自己,太子妃一直記在心頭。而且師母從來沒有打過要做太子嶽母的主意,她也記得。這樣沒有野心的人,不是挺好麽。這一次的事,小包子重禮求到自己娘家兄弟那裏,請動了弟妹進宮來知會自己,請自己援手緩頰,太子妃是很願意幫他一次的。


    太子妃小聲道:“請殿下容臣妾說幾句。臣妾覺得像是十四叔跟著師母長大,完全沒有野心又愛親近殿下就挺好的。將來八皇子多和師母親近,也不是壞事兒。小包子他不是因為先生位高權重,他隻能避嫌麽?至於徐贇,徐家人本來就是富貴中人,懶得做官。和師母實在沒有太大關係吧。”


    “她人是不在,可這些都是被她從小洗腦的。”


    “可是殿下,師母都不在京城啊。”


    太子手抬起來,聲音卻是壓著的,“你說師母她究竟在想寫什麽?兒子、女婿,如今又是表弟,個個她都要攔著。學成文武藝不賣與帝王家是要怎樣?”


    太子妃過來將折子一本一本的撿起來放回桌上,“殿下息怒!”


    “好個魏流年,敢如此不把孤放在眼底!”太子將桌案上的折子揮到地上。


    太子一直沒得到確切的回話,如今還連人都聯係不上了。便打發小太監給魏府送了外地進貢來的果子。得到的回複是傅清明得了心病,送上半山寺請伽葉大師治病去了。


    王山長知道肯定有事,爽快的直接給了假。之前就請假回家多日不返校了,如今又莫名其妙生了怪病要告長假。這不是有貓膩是什麽?這個孩子剛入學不久就遇上事兒,好不容易平息這難道又遇上事了?好在魏家有人回來了。更好在回來的是小包子,這要是小饅頭也不頂什麽事兒的。


    次日小包子便去書院給傅清明告了長假,說他生了怪病,需要長期治療。


    “多謝大師!”


    “阿彌陀佛,在我佛眼底眾生平等。何況傅夫人也稱得上風塵奇女。擔心兒子是母親的天性,你告訴她無妨的。來了貧僧讓人一樣的接待就是。”


    他兩手合十,恭敬的問道:“大師,我那姨婆回頭上魏府見不到兒子,您介意我告訴她麽?”


    小包子心道:我爹怎麽可能舍得來當和尚?清明叔這個根本還沒有嚐過掌權什麽滋味的就更不可能了。小叔叔也真是敢想。


    伽葉大師失笑,“他還想出將入相呢,不會悟得那麽徹底的。就是魏楹悟了,他都悟不了。放心回去吧!”


    小權兒又有些擔心了,“他不會聽佛經聽多了,回頭又想出家當和尚了吧。大師你不知道,我這個兄弟雖然有時候愛鑽牛角尖,但人真的特別聰明。他萬一大徹大悟怎麽辦?”


    迦葉大師點點頭,“行,那就把他放在這兒吧。”


    小包子把事情能說的都說給迦葉大師聽了,“總之就是拜托大師一定要把我這個叔叔看管好。他從小的生長環境讓他頗有些憤世嫉俗。之前又被靠山王世子擄走,這對堂堂男子漢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可是,作為家人我們一大家子還是希望他的路子能穩一些、慢一些。”


    小權兒彎腰去扛人,把傅清明像米袋子一樣扛在肩頭才反應過來,“為什麽是我這個當叔叔的扛,侄兒卻打空手走前頭去了?”也不可能把小包子再叫回來,隻好扛著人出去,招呼了一聲乳母進去照看青哥兒,然後就同小包子一道趕著馬車去半山寺了。傅清明被點了穴道,不會半道醒來然後跳車跑掉的。


    “是個好主意,那你趕緊扛上他走啊。”小包子說完當先走了出去。


    小權兒眼睛一亮,“要不怎麽說你是芝麻包子呢,是個好主意!”


    小包子站起來,“誰說要綁在家裏了?走,咱們帶他上半山寺去。請伽葉大師收留他一段時日,等他想清楚了再放人。那些武僧自然能把他給看住了。”那個地方,太子也不敢造次的。如果在梵音清唱中,又有大師開導,清明叔都要一條道走到黑,那就是爹趕回來也不能讓他改主意的了。清明叔是王爺的大舅哥,大師想來是不會拒絕幫這個忙的。


    小權兒點點頭,“我也覺得不能由著他這麽想下去。他有些地方太偏激了。那現在怎麽辦?綁起來好像也不是個事兒啊。”


    “等他真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晚了。所以我才當機立斷讓你下手的。”


    “算了,你真打算把他綁起來啊?他這些天想來想去,我們也一直苦口婆心的勸,怎麽還越來越堅定了呢?”


    “我以為你會接住啊。”


    小權兒問小包子,“你怎麽不接住他啊?”


    小權兒看侄兒看向自己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讓他下黑手的意思。傅清明被那句‘白發人送黑發人’震住,一時有些愣神,小權兒一掌劈到傅清明的脖頸,他一陣劇痛然後就委頓在地了。


    小包子道:“老死,怕他沒那個福氣。那把年歲了,酒色財氣上放開了,就沒兩年了。你又何必一定要親自動手呢?太子許你的未來,可是買斷了你終身的。你的命是他的,說不得什麽時候就要賠出去。你要讓姨婆白發人送黑發人麽?算了,我也懶得同你多講。”


    “我思來想去,要想走捷徑是得付出代價的。我不想按部就班。那得熬多少年才能手握權柄?等到那時候靠山王怕是已經老死了,靠山王世子搞不好也被關得短命了。”


    “我不就是想著這邊什麽都有麽。我頭回帶他出門,小包子又說得急。哪還等得及乳母慢慢收拾東西啊?怎麽著,你還真想去做東宮的刀啊?”


    傅清明把提籃擱進內室放到桌上出來道:“什麽都不帶就把兒子帶過來了。好在家裏還有龍鳳胎之前才用過的物件。不然我要去找件單衣把你兒子裹起來麽?”青哥兒此時穿的是小餃子留在家裏的衣服,傅清明特地找過沒穿過的。尿布也用的是多了沒用過的。如今睡的提籃也是小餃子的。


    “那不是還有你這個二叔在麽。”


    傅清明給青哥兒換過尿布,又喂了些扛餓的吃食,看小家夥漸漸有了困意,這才把他放到墊得厚實又軟的長提籃裏拎到小包子院子。看小權兒悠悠哉的在和小包子說話,他氣不打一處來,壓著聲音道:“有你這麽當爹的麽?”


    “對,把紅姨接來,再一起勸勸。我看清明是真的動心了。他也不想想,一步登天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小包子失笑,“他那麽大的人了,你還能把他綁在家裏?我估著他就是想回去看看姨婆而已。”他嘴上說得輕鬆,其實知道傅清明已經有主意了。而且不是他們想要的主意。要不然,也不會急吼吼把小權兒叫來了。


    他抱著走了一圈四下找不到乳母,青哥兒又餓了,便隻得讓人熱了中午的魚湯先喂著。然後讓小廚房按龍鳳胎這麽大點時候的食譜弄些吃的。結果青哥兒喝過魚湯又尿了,他隻得又給換。他平日不喜歡那些丫鬟看自己的目光,所以身邊沒有丫鬟。小廝和書童粗手粗腳的,還不如他呢。好歹他還偶爾搭把手照顧過龍鳳胎。


    抱著兒子不好騎馬,他難得的坐了馬車。乳母其實也來了的,不過小權兒讓她不要去幫手。所以這會兒,是傅清明在手忙手亂的照顧侄兒。


    小權兒當時正在家抱兒子,青哥兒很黏他。聽到小包子派人來說有急事找他商量,然後一放下青哥兒他就哭個不停。葉氏又到書肆去了,他娘上方家看方夫人了。他便索性抱著兒子一起過來了,肯定是清明的事兒。他都還沒敢讓他老子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兒。不然,他老子再攙和進來,清明本來就對他很反感的。到時候就怕弄巧成拙。


    傅清明是告假回來的,太子的人讓他考慮一下。他想到小包子回京了,便回來和他商量。小包子堅決反對,還叫來了小權兒。兩人已經勸過他好些回了。


    “他硬是要出門去,我怕太子的人一直盯著回頭又要遊說他。他功夫也挺好,我又沒法子一下子打暈他。沒事兒,我看到他給小餃子換過尿布,青哥兒受不了罪的。”


    小包子有些好笑,“小叔叔你真的把青哥兒塞清明叔懷裏了?”


    此時的京城,小權兒著急上火弄得牙都腫了。正和小包子坐在一塊兒說話呢。


    “嗯。”他這麽一說沈寄就明白了,肯定大娘昨晚說話說興奮了睡得晚,這會兒馬車一顛一顛的就來了困意睡過去了。方才魏楹是在前頭和她坐一輛馬車來著。


    馬車慢了下來,魏楹彎腰鑽進來,看到三個兒女睡成了一串輕道:“他們也睡了?”


    小世子外公家有好些個小表妹,溫柔、謙恭,也沒見他這麽愛一處玩耍的。還是讓他們就像孩子一樣的一處玩吧。嫻姐兒在這個年歲的時候,還揮舞著小宮扇追得小親王滿院子亂竄呢。她那會兒以為小親王姓王名爺,揍他跟揍小饅頭一樣,從來不帶手軟的。沈寄這會兒想起來都覺得溫馨無比。青梅竹馬不就難得在這個上頭麽。太講規矩就疏離了。


    沈寄昨晚都在想傅清明的事兒,倒沒怎麽顧上小豆沙的性子需不需要壓壓這回事。這會兒三個娃娃一起睡著了,她才想了一想。最後還是覺得早了點。小豆沙大麵上的禮儀還是很過得去的。沈寄不想在她跟前一而再的強調麵對小世子和八皇子時的尊卑有別。


    可是,沈寄還是很舍不得因此就壓著小豆沙的性子。就是在大理寺,他們也沒讓小豆沙受過一丁點委屈的。後來她覺得蘭心郡主、周雅芙她們變了一些,其實也是小姑娘自己敏感了。沈寄的確挺喜歡乖巧懂事、外柔內剛的莫縈。但是,莫縈打小是吃過不少苦頭才養成這樣的性子。沒吃過苦頭的,就是小虹性子也比她張揚。


    嫻姐兒雖然沒有細說過,但看她平日言行也流露出不樂意和皇家人打交道的樣子。小親王是吉祥物,不可能去封地關起門過日子。他得作為皇帝兄弟友愛的象征留在京城。所以,嫻姐兒也不可能像福郡王妃那樣在封地當女眷裏的no1。這段時日怕就是她最後的自在了。


    “小寄啊,嫻姐兒如今日子其實挺好過,不比她當姑娘的時候差什麽。這是因為她和王爺是同你們夫妻一道出遊。可要是她同婆家人一處,哪有這樣散漫、自在的?”


    不過,汪氏的擔心也不無道理。如果小豆沙能像小芝麻一樣低嫁,又是交好的人家,那當然不會有問題。可她將來很可能同嫻姐兒一樣做王妃的。


    沈寄想了想,小豆沙從小到大那真的是從來沒有被約束和壓抑過的。她一歲多點魏楹就成了丞相,平素往來都是國公府、侯府、公主府、郡主府、王府的嫡女。便是在這些小夥伴跟前,她也是無須委屈自己的。家裏人的確又都寵她寵得不行,小饅頭之後八年家裏才添了小豆沙麽。能不是掌上明珠麽?


    小豆沙倒頭睡了,小餃子和小蓮蓉坐了一會兒車無聊,便一左一右挨著她也睡了。沈寄想起昨天小豆沙帶著弟妹去小親王、嫻姐兒那邊玩耍去了,汪氏特地過來同她講小豆沙的性子還需要再壓一壓的事兒。


    沈寄失笑,“那你就在車上再睡會兒唄。”


    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小豆沙在車上告訴沈寄,說祖母昨晚挺晚都睡不著,一直給她講從前的事兒。


    “嗯,也成。”


    小豆沙小聲道:“那等他們睡著了,咱們再偷偷吃。”


    沈寄道:“別了,回頭看你吃,兩個小的也要鬧著吃的。”


    小豆沙樂嗬嗬的笑,“娘,我幫您嚐嚐。”


    沈寄低頭悶笑,魏楹微微有些赧然,“那不是為了讓小寄幹活更賣力些麽。”


    “以前你娘路過這樣的鋪子,眼珠子都是不轉的。嘴裏就會念叨’等我有了銀子‘雲雲。你爹那會兒啊,每回從學宮回來,就經常帶著各色方便攜帶的零嘴。”汪氏說著看魏楹一眼,別以為那些事我真不知道。


    小親王和嫻姐兒笑笑出門逛去了。這邊一大家子慢一步也出去了。氣氛很是熱烈,老的小的也就都沒有多想。汪氏一路給小豆沙指點著華安的小吃。


    沈寄揉揉她的頭,“他們去他們的,咱們自己去!”二狗子一家已經出去采購了,除了從京城一路帶回來的東西,在華安府也要購置不少拿回去送給親戚朋友的。胡胖子爺孫很熱情的當向導去了。至於他們的,鄉親們對他們的要求可不是這些。二狗子置辦了,他們就不湊熱鬧了。


    小豆沙問道:“你們要出去逛街麽?”猶豫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不跟了。”不能三哥不在跟前提醒,她就又去當蠟燭了。


    小親王道:“晚上我過來驗收。”


    兩小又被放到了地上,沈寄讓人給他們把一路帶著的兩個木馬拿出來放在草地上玩兒。木馬底部是弧形的,坐在上頭兩手握著’馬角‘就可以蕩來蕩去。小豆沙就站在旁邊教他們喊’姑父‘。


    “馬上改、馬上改。”小豆沙一疊聲的道。


    小親王看向小豆沙,“這就是你教的啊?”


    “姑姑?”兩小遲疑的喊道,聲音小了許多。


    四人走出來,兩小看到就更興奮了,在半空手舞足蹈的打招呼。用剛學回來的兩個字招呼,“爹爹、娘娘、姑姑”沈寄說了就喊‘娘’,他們記不住。看到小親王,兩小一愣,對視一眼,小姐姐方才怎麽教的來著?小豆沙是方才指著走過來的小親王教的,所以他們還是能對上號的。隻是還沒有教好,所以小豆沙沒敢去邀功而已。


    屋裏沈寄聽到便對魏楹和另外兩人道:“我們出去吧,不然大娘會犯嘀咕的。讓她也跟著擔心就不好了。”


    小豆沙其實還是不太滿意,不過祖母發話了,她也不好再爭。便讓家將繼續帶他們去飛,不過叮囑道:“慢一點、矮一點哦。”


    “這都是兩個字一樣的啊,喊不一樣的還得些日子吧。祖母不急,小豆沙也別急啊。”汪氏也覺得小豆沙太好強,什麽都要占頭籌才滿意。她最喜歡的還是莫縈那樣外柔內剛的性子。說起來小寄也是這樣的性子。小豆沙是從小被寵慣了,所以脾氣帶著些小霸道。這樣子以後當皇子妃適合麽?八皇子看起來還是什麽都讓著她,能一直不變麽?


    “可是大姨家的大寶表弟和小寶表弟都會說兩個字了。而且小弟小妹也會喊爹爹、娘娘、哥哥、姐姐、妹妹。”


    汪氏道:“小豆沙,沒事兒,喊‘奶’還親切些。他們還小呢,喊不清楚的。”


    兩小一人學了一個字去。


    “母——”


    “祖——”


    小豆沙搖頭,“不是喊奶,是喊祖母,祖——母——”


    汪氏笑得慈祥,“乖——”


    “奶——”兩小便奶聲奶氣的喊道。喊過又眼巴巴的看著小姐姐,小手還上下擺動著提醒她說了喊過就飛的。沈寄很注意在兩小麵前保護小豆沙這個小姐姐的權威性,所以她說話在他們麵前很管用。小芝麻對此提過一次意見,說她小的時候,母親就老跟小包子說姐姐也是會尿床的,害得她的話在小包子跟前一點都不好使。沈寄就說那是他們年齡太接近的緣故,和這個沒關係。


    小豆沙道:“你們還沒喊祖母呢,喊過再飛。”


    香秀倒了兩杯糖水端過來和小豆沙一起喂,兩小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喝過又兩手上下擺動的喊道:“飛飛——”


    汪氏蹲下道:“歇會兒再飛啊,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兩小還想飛,有點不樂意,嘟著小嘴。


    家將立即降了下來,把兩小放到地上,“是,老夫人。”


    聽說隻是女學的事兒,汪氏以為是嫻姐兒找魏楹兩人支招,便沒有怎麽放在心上。她招手道:“讓他們下來歇會兒。”


    “二哥來了一封信,說女學很不好辦。別的我不知道。”


    汪氏轉頭去看著屋子,“出什麽事兒啊?”


    小豆沙指指屋裏,“祖母,爹娘在和姑姑、姑父商量事兒呢。”


    “小豆沙,你爹娘呢?”隻看到幾個小的在庭院中,汪氏頗覺得奇怪。


    屋外的笑聲裏又加入了汪氏的聲音,她激動難以抑製,在屋裏略坐了坐聽到小孫兒小孫女玩兒的開心便又走了出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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