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從莎曼商場跑出來,追上白海棠。


    “海棠姐,你剛才的表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楊陽說。


    白海棠懷裏抱著李娜的衣服,看到旁邊有個垃圾桶,順手把衣服扔了進去。“這種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你今天就是讓我扮演潑婦!”


    楊陽把頭***垃圾桶裏,胡亂的翻找。“你別把衣服都扔了啊,說不定裏麵有值錢的東西。”


    “走吧,別在這裏丟人了!”白海棠拽著楊陽的胳膊,可是她拉不動楊陽。


    楊陽吭哧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張卡。“我就說嘛,一定有好東西。”


    看著楊陽那付貪財的樣子,白海棠忍不住說:“你就是財迷!”


    楊陽把那張卡在身上蹭了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小姑娘,不匯點滴,無以成江河。”


    兩個人說笑著進了車,沒有看到在路的另一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尼斯。


    黑色尼斯內坐著三個人。一個光頭,一個戴著長沿旅遊帽,一個大嘴巴。


    帽子男對光頭說:“大哥,讓我去把楊陽綁了吧!”


    光頭朝車外吐了一口唾沫說:“你和三弟的智商越來越接近了,沒有聽到少爺的吩咐嗎?我們隻要找到楊陽的行蹤就可以了。幹嘛畫蛇添足節外生枝,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


    帽子男不說話,悻悻的坐在那裏。大嘴巴從後麵伸過腦袋,腆著臉對帽子男說:“二哥,你現在和我是一個級別了!”


    “滾蛋!”帽子男抽了大嘴巴一下。“和你一個級別,那我還混個屁!”


    光頭說:“我們現在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少爺。”


    “少爺不是說,一有消息就讓我們告訴魏管家嗎!”大嘴巴說:“我們還是去賭場找魏管家吧!”


    紅日城有三個地下賭場,都是祝家的產業。在紅日隻有祝家才有賭場。


    三個賭場中,最大的一家就在祝家別墅的邊上。是一個貼著紫色馬賽克瓷磚的六層小樓,小樓臨著大路,門口各有一盆春石榴。


    小樓的大門終日緊閉,魏大中就住在這裏。很少有人知道,這個小樓地下,是紅日城最大的賭場。大家暗地裏稱這裏為‘紫樓’。


    乍一聽,有點像青樓。但是這裏沒有色情服務,純粹的賭博。納八方賭徒,聚四海財源。想來賭錢,可以!不管有多少身價,進來就是客。運氣好了,贏個千八百萬的,知足拍屁股走人。運氣不好,輸得吊蛋精光,也要拍屁股走人。


    和氣生財,賭錢就是有輸有贏。千金散盡,一朝重聚。嗬嗬一笑皆大歡喜。這就是‘紫樓’的規矩。守規矩,大家相安無事。


    也有那些輸紅眼的人,大吵大鬧蠻不講理。可是這種人,全部都被收拾了。沒有人知道‘紫樓’的手段,隻知道在這裏鬧事的人,再也不會露麵。


    這個隱蔽的賭場,每年為祝家帶來上千億的利潤。魏大中就在這裏為祝家看管賭場,三十年如一日。


    魏大中像往常一樣,佝僂著身子,坐在向陽的窗口。旁邊放著一杯釅茶,青花茶杯中漂幾葉尖茶。


    清冽的香氣在空氣中四散飄浮,聞之沁人心脾。這是九州國頂尖的母女茶,就連祝明達都舍不得喝。但是魏大中天天喝,喝不完就潑了。


    給魏大中沏茶的是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孩。長的和魏大中一樣,其貌不揚。而且背上有一個大肉球,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都擠在了一起。讓人看起來不舒服,但是這個小男孩沏茶的手藝舉世無雙。


    水燒八成開,倒入青花杯中。一為也暖杯,二為輕浸。待水燒開之後,再將茶葉放入杯中,一次六片,不多不少,還要擺成梅花狀。將水從杯沿倒入,使六片苶葉浮起。形狀不變,如一朵臘梅綻放。


    等六片茶葉浸水綻開之後,把杯中的水倒掉。再放入六片茶葉,這個時候的水不再沸騰。倒入杯中。端給魏大中,三分鍾之後,茶香就會散發出來。頭遍的陳香,新茶的清幽,相互交融,香氣四溢。


    這就是母女茶。


    “茶兒!”魏大中坐在那裏,神態十分安祥。他輕輕的叫了一聲,眉毛上下動了動。


    “爸爸!”茶兒脆應一聲。


    魏大中端起桌上茶杯,輕輕品了一口。“今天的你多加了一片!”


    “爸爸,我看你神色不好,就私自加了一片。給你定神,有什麽事都不要多想!”茶兒十三歲了,雖然長的醜。可是心思靈透,善於揣摩別人的心思。所以特別合魏大中的意。


    “嗯!”魏大中點了點頭。“茶兒,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茶兒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樂的神色,“爸爸,我跟著你六年零七個月,又十二天了。”茶兒隨口說。


    魏大中說:“茶兒,這六年裏,我對你還可以嗎?”


    “如果沒有爸爸,茶兒就是淪落街頭了。”茶兒說。


    “讓我看看,你的功法怎麽樣了?”魏大中說。


    茶兒跳到魏大中麵前,呼的一聲伸出右手。那是怎樣一隻手啊!五指如勾,形似雀爪,幹枯黝黑。


    這六年中,茶兒一直跟著魏大中修練鬼手。手上的肌肉悉盡萎縮,隻是一層黑皮包裹著骨頭。


    茶兒想在魏大中的麵前炫耀一番,把兩隻黑手舞的滴水不露。鬼手也是武者一脈,隻是魏大中沒有按修行之路循序見進。他急功近利,戕害了自己的身體。


    不可否認,茶兒靈性十足。六年多時間,一套鬼手已練的出神入化。左手攻,右手守。身形飄渺,黑氣繚繞。招招狠毒,式式奪命。


    魏大中不住的頻頻點頭,灰色的長衫,被茶兒的鼓起的勁風,吹的烈烈做響。


    這時‘紫樓’的門開了。茶兒馬上停了下來。


    三個人一起走了進來,這三個人就是綁了白海棠,又綁架了白建的祝家三怪。


    “你們怎麽來了?”魏大中有點意外。


    三個人說:“我們找到了楊陽的行蹤,來向你報告的。少爺說了,找到楊陽的行蹤,就要向你報告。”


    魏大中一聽,頓時大驚失色。“三怪,你們說什麽?楊陽還活著!”


    光頭說:“當然活著了,生龍活虎,還帶著一個美女。”


    “看來老夫小看了楊陽,他不是凡人,是有九條命的狐狸!”魏大中歎了一口氣說:“楊陽這小子惹不起,我得罪了這個瘟神,也是倒黴。”


    帽子男說:“別怕,要是楊陽敢亂句話,白海棠是和楊陽學的。


    說完之後,白海棠抱起李娜來,我就用繩子綁了他。”


    “你的繩子可以綁住很多人,但是對楊陽卻不見得有做用。”魏大中說。


    “魏管家,你太小心了。楊陽沒有那麽牛,隻要我們兄弟三個出手,他跑不了。”大嘴巴說。


    魏大中說:“你們三個下去吧!我知道了!”


    這三個人屢屢出手,特別是帽子男的手中的繩子。每次出手,都可以把人綁住了。


    祝家豢養了一大批這樣的人,所以一般人不敢來找祝家的麻煩。


    “魏管家,我們走了。有事就叫我們!”


    大嘴巴說:“楊陽昨天晚上把白建吊在大樓沿上,身上隻勒了幾條膠帶。今天楊陽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把李娜的衣服弄到手了。那小妮子隻穿著內衣,在莎曼商場內,出了大洋相。”


    三怪走了,魏大中對茶兒說:“茶兒,你還記得你的老家嗎?”


    茶兒想了想說:“記不太清楚了!”


    “我帶你去老家,明天我們就動身。”魏大中說。現在他害怕了,楊陽要找上門來,自已這把老骨頭,還不得被他弄散架啊!


    呯,一個巨響。門被撞開,三個黑影落在魏大中的眼前。


    “鬼手,吊車開的挺不錯。可是小爺我命大,落入鷹澗還能撿回一條命。”楊陽從門口走了進來。


    剛才那三個黑影,就是三怪。


    大嘴巴從地上爬起來,指著楊陽大叫:“你特麽的出手太快,有種和小爺我單挑。”


    楊陽身形一動,大嘴巴隻覺得,臉上火辣辣。卻還站在那裏,好像沒有動過一樣。“你現在給我趴下,不然我把你的嘴封起來一半。”


    沒有看清楊陽怎麽出手的,楊陽出手太快了。就像沒有動過一樣,可是他的確動了。不但動了,而且還抽了大嘴巴兩耳光。


    大嘴巴乖乖的趴在地上,他所楊陽再抽他的耳光。


    “楊陽,你有什麽事衝我一個人來。和別人沒有關係。”魏大中顫抖著站了起來,手中沒有拐杖,他真的站不穩了。


    楊陽用充滿殺氣的淩利眼神看了一下這些人,“我今天來,新賬老賬一起算。”


    沉重的殺氣,彌漫在整個空間內。魏大中在茶兒的攙扶下,向前走了一步。“楊陽,我沒有想到會得罪你這樣的高手。現在你即然找上門來,我們了結一下吧!”


    楊陽說:“我要把你脫光了吊在外麵!老東西,你年紀這麽大了,殺心未泯。”


    魏大中心裏一顫,楊陽的話中沒有半點玩笑。他說的出,做的到。


    “你敢侮辱我爸爸!我要你的命!”茶兒大叫一聲,猛的向楊陽撲過來。


    楊陽一看,是個小孩子。也就沒有太在意,隨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靈能從他手中疾速湧手。


    茶兒感到楊陽強大的靈能,超後一躲,避過鋒芒。再次伸出黑色的手,向楊陽抓來。


    “小孩子不學好,跟著這個鬼手,把自己的手弄的烏七麻黑的。”楊陽說著再次揮手,以自己此時的靈能,就是這幾個人一起來,楊陽也能擺平他們。


    可是茶兒的手在伸離楊陽半尺的時候。突然一個回身,猝不及防探向魏大中。這一招事出突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茶兒,你這是幹嘛!”魏大中向躲開這一招,神色頗為慌張。


    茶兒一擊不中,定下身形,向後退了兩步。站在楊陽的身邊,抬頭看著楊陽說:“大哥哥,魏大中六年前殺我了全家。還把我弄成這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就等著這一天了,今天我幫你,弄死這個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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