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在這裏扯淡打屁,但是並沒忘井裏還有倆要命的小崽子要弄死我們,


    剛剛那倆小崽子的哭嚎聲還隱隱的響起,這突然間就消失了,讓我們倆同時感到一愣。[]


    “該不會是被我弄死了吧?”


    我嘀咕道。


    “扯淡,就兩顆破鈴鐺就能給打死?那你這手段也忒高明了,你真要是把它倆弄死了,我就拜你為師。”


    李文哲不屑道。


    我不忿的爭辯道:“破鈴鐺?那可是攝魂鈴,專門對付鬼魂的法器。”


    雖然是在爭辯,我心裏卻清楚的很,攝魂鈴對上煞胎這種東西,頂多起到威懾作用,根本不可能直接收服。


    李文哲也不爭辯,再次往前邁了一步,又往那井口看去。


    尼瑪,這哥們簡直就是一個膽大無邊的家夥,剛才驚險的一幕還曆曆在目,這貨又去惹火,傷疤還沒好呢,就把疼忘了。


    李文哲這一次是真的啥也沒看到,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把腦袋伸進去了,又縮回來,扭頭對著我道:“奇了怪了,這倆玩意跑哪去了?”


    我心中也是奇怪,這東西總不能突然消失吧?正琢磨間,我突然覺得眼前一閃,一道影線穿過我的身邊,直奔李文哲撅起的屁股撞去。


    “小心!”


    我的驚呼提醒了李文哲,這家夥自己也感覺到了不妙,有過第一次被偷襲的經驗,這貨居然一個翻身,從井蓋上折了過去。


    李文哲的動作幹淨利落,奈何速度還是慢了半拍,我看到他的屁股上,一個小孩正雙手扒在他的褲腰上,咧開猩紅的嘴唇,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對著他的屁股咬了下去。


    我正要幫忙,猛覺不對勁,怎麽會隻有一隻煞胎,我剛剛明明看到的是兩隻!


    我下意識的擰身,抬腿對著背後一段急速衝來的黑線踢去,腳底牛角匕首立刻出鞘,斬向那段黑線。


    “啊……”


    “嗚嗷……”


    兩聲慘叫同時響起,第一聲是李文哲被煞胎咬住屁股的慘叫聲,第二聲是我腳底牛角匕首劃在煞胎身上後它發出的慘叫聲。


    偷襲我的煞胎受了傷,速度變得更快了,嗖一下鑽入了井中,噗通紮出了一蓬水花。


    那個煞胎的速度奇快,我懷疑比起老神棍逃命時的速度也不會慢多少了。


    另外一個煞胎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鬆開了李文哲的屁股,也鑽入了井中,再次紮出了一蓬水花。


    李文哲捂著後屁股,疼的原地蹦跳,破口大罵:“狗曰的,出來,老子弄死你們兩個小崽子。”


    我走上前去,往水井裏看了一眼,隻見水井下,四道陰森的紅光透過水麵照射上來,似乎是要整死我倆的意思。


    李文哲蹦了半天,疼痛有些緩解了,氣的要命的他扯開了自己的背包,一窩蜂的連續丟了十幾張黃紙符下去。


    此時我就看出李文哲的道行著實不淺,這家夥丟紙符的手法純熟,口中的咒語簡單快捷,每一張紙符都是不點自燃,落入井中後遇水不熄,光明依舊。


    奈何那兩個煞胎似乎並不害怕這種符紙燃起的真火,反倒有種暖洋洋的舒服感覺。


    我心中暗道,這倆家夥居然不怕火,這下更有些麻煩了。


    李文哲似乎也看出了其中的麻煩之處,想坐又不敢坐,隻能扶著石磨邊緣靠在那裏,捂著屁股道:“有點麻煩了,這倆玩意不怕火,怎麽辦?”


    我看了看天色,別看折騰了這麽一會,儼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便道:“先撤,不行的話明個白天來先把這兩個崽子的屍身找到,破了法身,看他們還怎麽猖獗。”


    李文哲道:“撈屍身?大哥,你開玩笑呢吧?就這黑麻麻的腐水,誰下去不淹死也得被臭死,你下去撈啊?”


    李文哲一句話,直接把我搞沒電了,我隻是隱約記得和尚廟裏的藏經裏講過滅煞胎要先滅屍身,怎麽忘了這碴了?


    煞胎入水,這可怎麽辦?


    找人抽幹井水?這口井不知道挖了多少年,依然水麵充盈,抽幹水明顯行不通。


    下去打撈?這倆崽子的屍身都不知道腐爛多久了,還有沒有都是個問題,這條路還是行不通。


    我靠!怎麽小爺碰到的都是這種稀奇古怪的事情啊?


    李文哲低吟了一會道:“我記得我祖輩上曾經有過一次對付井煞的記,不過是以失敗告終的。”


    我眼睛一亮:“說說看?”


    李文哲神秘的一笑:“今個估計是收拾不了這倆小崽子了,要不咱們明天晚上再來?”


    我捉摸了一下,也對,論實力,我和李文哲肯定完勝這倆煞胎,可是這倆煞胎是在井中不出來的話,我倆也是沒轍,沒辦法,人家占據著地利啊!


    我對著李文哲打了個手勢,兩人又將蓋住石井的石磨抬回了原位。


    這裏說一句,這口井已經被封多年了,陰氣十足,晚上打開井蓋還沒什麽,但是白天如果貿然開啟受到外界充足的環境影響,極容易引起煞變,那可就真的難處理了。


    這種煞胎煞變後,這所學校估計都會被一掃而光。


    煞胎這種東西,其實就是一些在肚子裏已經成型卻被弄死的胎兒,比如某一階段為了控製人口發展施行的計劃生育,抓超生的那段時間,就有大把大把的胎兒因為是超生的,還在肚子中就被引產了。


    這樣被引產的胎兒怨氣極大,如果處理不好,是最容易產生煞胎的。


    煞胎這東西一旦形成,會自然成長,一般可以直接長到十歲左右的樣子,那可就牛掰了。


    我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有關煞胎的記,說是在民國初期,那時社會動蕩不安,怪異事非常多,在某個村子就出現了一個煞胎。


    那時候家家都窮得揭不開鍋,思想又封建,重男輕女的思想極為嚴重。


    村子裏的一孕婦聽一算命的先生說自己懷的是個女孩,就不想要這個孩子,這孕婦的男人也是個重男輕女的主,兩人一商量,就私自把已經懷了八個月的胎兒打掉了。


    打掉後發現果然是個女孩,便隨便找個地埋了,沒曾想,埋死嬰的那塊地是個陰地,直接形成了煞胎。


    這煞胎八歲破土而出,先咬死了自己的父母,接著找到那個算命先生,開膛破肚。


    最後,一個村子裏的人都被它咬死了,全部開膛破肚,死相慘烈。


    就這個煞胎,最後集結了靈異圈子中五門八派十三位高手,死傷七人才將它滅掉,可見這煞胎一旦成型有多牛掰。


    所以別看我和李文哲還在這裏一邊吹牛一邊鬥煞胎,其實我倆知道,這井底的那倆煞胎,完全是因為還沒成型才會懼怕我倆,真要是成型了,別說我和李文哲,就是無炎加老神棍來了都不見得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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