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麵看著我拿著陰陽筆記的囂張樣子,那張馬臉氣的都變綠了,嗯,他原本就綠油油的,跟帶著綠帽子似的。


    “西門榮,你以為你拿著陰陽筆記我就怕你了?我可是地府正職的鬼差,你敢動我,就連閻王都不會放過你。”


    馬麵的話有點色荏內斂。


    我笑嘻嘻的說道:“你不怕我,來啊?試試看,看看我敢不敢收了你,別忘了,老子是誰的徒弟。”


    馬麵被我氣得兩個鼻孔直往外冒白氣:“就是易正陽也不敢對老子怎麽樣,我還不信了,你小子真敢動我。”


    馬麵說著話,手中的鐵鏈子使勁一甩,居然由胳膊長短變成了幾米長,徑直向我卷來。


    鎖魂鏈,顧名思義,一點被馬麵這條鐵鏈子鎖住,就會命喪黃泉。


    不過他也就嚇唬嚇唬普通人還行,對我來說,這就是一條破鐵鏈子,打在身上或許有點疼,想把的靈魂抽出體外,還真有難度。


    為啥?因為我是人,是人就會動,鬼才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給他抽呢!


    馬麵的鏈子很長,可以長到繞整個地府轉無數圈,不管你跑到哪裏它都可以打的到。


    但是它畢竟是條鏈子,不管是金鏈子,銀鏈子,還是鐵鏈子,隻要是鏈子,就可以解開它的糾纏。


    馬麵的鎖魂鏈也是鏈子!所以在我被鎖魂鏈纏住的那一刻,我想解開它。


    我曾經在道水老和尚的無名廟宇中曆練了一年,那一年,我除了把那個老禿驢養的白白胖胖的之外,還做了一件事,就是背佛經。


    當我把道水老和尚廟堂裏所有的佛經都背誦之後,我悟了一個道理。


    那就是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都是可以放下的。


    放下,簡單兩個字,寥寥十一筆,卻不是什麽人都能悟透的。


    很榮幸,我不但悟透了,還從其中學到了佛家至聖的術法。


    我淡然的看著馬麵的鎖魂鏈纏繞在我身體的周圍,我撩開了額前的劉海,露出了蠍子般的胎記。


    胎記之力隨著我的開啟湧滿了我的全身,一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將周圍無數的厲鬼衝擊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了馬麵一個。


    馬麵絲毫不在乎那些鬼魂的死活,他那張馬臉冷漠又帶著點興奮。


    “哼哼,就憑你小子還想收我?馬爺從修羅道打殺出來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個道裏當癟三呢!”


    馬麵越說越得意,手中揮舞著鎖魂鏈越發的快速,看丫那得意的樣,跟聖鬥士裏那個玩星雲鎖鏈的家夥似的。


    不過那家夥張的蠻娘炮,馬麵張的忒爺們,這倆根本不挨邊嘛!


    我有時候都佩服自己的胡思亂想,居然能把一美男子和一醜貨放在一起看看哪個長得對不起社會,那結果還用比麽?


    眼看著馬麵那張得意的馬臉都快變成驢臉了,我知道不能再讓丫得意了,萬一這哥們得意過頭了,一高興抽過去了,哥們可真要被閻王追殺了。(.)


    馬麵說的對,我真的不敢收了他,不過解開他的鎖鏈,把這王八蛋暴揍一頓的想法還是有的。


    “是麽,那我今天就讓你在癟三的腳下求饒,佛門至宗,阿蘭若,。修利修利,摩訶修利,修修利,薩婆訶,大解脫術!”


    隨著我一陣陣的佛家梵語念出,我的身後出現了一個佛陀的頭像,接著一變十,十變百,百變……


    嗯,千千萬我是變不出來了,畢竟我不是真正的佛門弟子,信仰根本談不上虔誠,能學會這大解脫術已經是非凡。


    即便是一百個佛陀金光,也讓馬麵感到無窮無盡的壓力。


    佛說,普度眾生,馬麵從修羅道裏出來,自然身受無窮孽障,佛陀不渡他渡誰?


    解脫,既解開,脫下!


    這兩個字在許多人眼裏看起來這麽的風騷嫵媚,多麽的充滿幻想,在我眼裏卻是厚重的概念。


    你們是輕解羅裳,脫下褲子,哥們是解開鐵鏈子,脫下一層皮!


    隨著我解開鎖魂鏈從那堆廢鐵中走出,感受到那陣陣佛陀帶來的金剛怒目之意,馬麵的馬臉終於垮了下去。


    “馬麵,我今日隻想帶我的兩個朋友離開,不想惹事,所以你最好自己滾蛋,不然的話,小爺我不敢收了你,鎮壓你個百八十年的還不是問題。”


    我晃蕩著身後百十個佛陀嚇唬著馬麵。


    說實話,維持這百十個佛陀的形象是極耗體力的,我的胎記之力在瘋狂的流失,至於封印馬麵,純粹是嚇唬他,我現在的實力頂多跟他算個平手,想要鎮壓他,除非我動用陰陽筆記。


    我就是在賭,賭馬麵害怕,賭他自己離開。


    誰知道這馬麵害怕是害怕了,但是卻仍然沒有離開。


    他指著李文哲和徐晴雯道:“這兩人你一個都帶不走,就算我不攔你,你也一樣帶不走他們,不怕告訴你,他們是三世薄份轉世,這是第三世,這是命,你改變不了的。”


    我傻眼了,三世薄份?何為三世薄份?有緣無份叫薄份。這到底是多委屈的生活才會成為這種緣分啊?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李文哲和徐晴雯該不會上上上上輩子出現了什麽殺父滅門,養子娶妻之類的事情吧?


    靠,就算他們的上幾輩子都有問題,可也不能禍及這輩子啊?


    沒這個道理啊!


    不管是李文哲,還是徐晴雯,這輩子他們都隻是普通的人,李文哲更是身帶功德的抓鬼師,再薄份,也不能禍害人家吧?


    即使是薄份又如何?欺負人不帶這麽欺負的。


    我冷哼一聲:“命?不能改?你應該知道老神棍為了我改命的事情吧?”


    聽了我這句話,我居然在馬麵的臉上看到了肅然起敬的神色。


    他搖了搖頭道:“你不是易正陽,你沒有皇族封印,再說就算是現在的易正陽,他也做不到改命。”


    我也搖了搖頭道:“我想說的是,我師父要逆命,我身為他的徒弟,也同樣要逆天!今天,我非要帶走他們兩個。”


    馬麵沉默了,但是他並沒有讓開道路。


    這時頭頂黑漆漆的鬼氣之間,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西門小先生,今天你還真不一定能帶走他們倆。”


    我抬頭望去,鬼氣散開,一個花彩黑臉,頭戴烏紗帽,手執判官筆的家夥漫步走來,我不由得露出了恭敬的表情,對著他鞠躬行禮道:“黎叔好。”


    瑪德,雖然知道來者不善,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小爺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賣萌。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地府東府的黎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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