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聲響,很顯然我的憤怒並沒有像電視劇中演的那般舉世無雙,破開金鍾,擊殺班慶濤。(.)


    相反,我看到了羅刹劍的劍尖剛剛戳在金鍾體表的金光上,便劍氣渙散,消失無蹤。


    而我的身體,也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硬生生被震出了一口鮮血。


    “哈哈哈哈,你看看你的慫樣,不要白廢力氣了,這金鍾可是一號用生命獻祭構成的強大防護罩,就憑你這兩下子,根本不可能破開。”


    班慶濤用一根手指輕輕的扣著透明金鍾的鍾壁,肆意的嘲笑著我。


    我憤恨的看著他,再次召喚羅刹劍,卻發現羅刹劍任憑我如何召喚,都沒有再出現。


    一號果然不愧為驅魔處執法隊的首領,其實力之強,怕是已經超越一般鬼神。


    “臭小子,我勸你不要白廢力氣了,還不如趁著現在抓緊逃命,一會維利社的人來了,你就連最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班慶濤調笑般的看著我道。


    我沒有搭理他,緩緩的走到了李文哲身邊,費勁的拾起了那把大黑刀。


    “西門榮,你先走吧,大不了我跟他同歸於盡!”


    艾小愛雙手使勁的推著金鍾,可是那金鍾卻紋絲不動。(.無彈窗廣告)


    “小榮……”


    李文哲看了看我手中的大黑刀,慘笑了一下道:“天已經黑了,不行就走吧。”


    我抬頭看了看那輪剛剛升起的月亮,彎彎的月牙開始慢慢變大,當一輪明月升起之時,便是維利社的人來接班慶濤之時。


    我倔強的搖了搖頭,雙手握著大黑刀的刀柄,惡狠狠的向著班慶濤身體外的金鍾罩砸去。


    ‘哐……’


    一陣悠長的古鍾響聲,我的身體被反彈的黑刀硬生生拖飛了起來,黑刀插入我身後的牆壁上,我整個人掛在牆上掛了一兩秒才滑落下來,摔得跟他麽牆紙差不多了。


    “哈哈,你看看你這糗樣,不自量力的家夥,你居然還不死心,你連著金鍾都破不開,還敢在這裏逞強?”


    我隻覺得後背骨頭似乎已經斷裂了一般,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的力氣,好不容易才恢複了一些力氣,再次費勁的提起大黑刀,一步一步的向著金鍾走去。


    艾小愛看著我緩慢的步伐,雙手上的妖氣越來越濃,越聚越多。


    ‘轟隆’


    艾小愛的雙掌擊打在金鍾之上,兩個金鍾同時發出了兩聲長鳴,卻依然堅固如初。[]


    “我已經警告你們第三次了,不要白廢力氣了,有那力氣不如逃跑來的實在,哦,哈,起碼這個妖神是跑不掉了,你們放心,我不會殺她,我會把她帶回維利社,讓那個妖神與她的身體分離……”


    我看也沒看猶自誇誇其他的班慶濤,走到金鍾麵前,黑刀往金鍾上輕輕一靠,開始緩慢的拉動黑刀。


    “你,你想幹什麽?”


    班慶濤傻呆呆的看著我緩慢的拉動黑刀,像是一個伐木工人一般仔細認真的劃動著。


    黑刀與金鍾壁摩擦,發出異常難聽的聲調,就像一曲哀樂。


    “你居然想用刀把這金鍾劃開?開什麽玩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太天真了。你真的太可愛了,我現在越來越欣賞你了,你的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些什麽?豆腐渣麽?”


    班慶濤站在裏麵放肆的笑著。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閉嘴,你曾經也是驅魔處的高手,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所有的術法都是可以破解的麽?”


    班慶濤愣了一下:“好啊,你使勁磨,我看你磨到什麽時候。”


    我沒搭理他,繼續如磨刀拉鋸一般的使勁拉動著黑刀柄,那難聽的聲調繼續在房間內回響。


    艾小愛並沒有放棄她的掙紮,她一次又一次的凝聚妖氣,一次又一次的瘋狂撞擊著金鍾的內壁。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流下,顯然金鍾的反震力量極大,即使她身為妖神也一樣承受不住這種巨大的反挫力度。


    她的雙手已經開始腫脹,腫的如同饅頭一般,原本細嫩的皮膚上出現了一條條綻裂開的細小血紋。


    即便如此,她依然拚命的拍打著金鍾的內壁,不斷的消耗著金鍾裏蘊含的力量。


    我和艾小愛的法子都很笨,卻是目前最有機會破開這金鍾的一種方法。


    滿含靈魂獻祭之力的透明金鍾說白了就是一種能量的體現,那麽在一號賦予了它無堅不摧的屬性之後,它的能量終究會有消散和消耗的時候。


    我們現在就在不斷的消耗著它的能量,隻是我的法子相對溫和一些,因為我已經承受不住它反震的力量。


    而艾小愛的法子則相對迅猛一些,因為她強大的妖神附體給予了她強大的力量。


    李文哲慘笑著靠在牆壁上看著我們倆一絲一毫的消耗著那兩個金鍾的防禦力,對著班慶濤喊道:“喂,班主任同學,你說是維利社的人先到呢?還是我這兩位好友先把你的金鍾罩給磨開?”


    “你們開什麽國際玩笑?磨開?我當年縱橫沙場時也是經曆過無數場戰鬥的,還從沒見過有這種戰鬥的方式,哼哼,磨開?”


    班慶濤雖然很不屑的在擠兌我們,可是我看出了他眼中的擔憂。


    沒錯,就是擔憂,因為我發現我的黑刀已經在慢慢的深入了,原本浮在金鍾表麵的黑刀刃已經切進去了一絲,不多,一兩毫米的樣子!


    可是這就足夠了!不是麽?我繼續噙著笑容慢慢的磨動那把大黑刀,神情堅毅,毫不動搖。


    既然打不破,那我就磨破它。


    我的胳膊痛了,酸了,硬了,沒關係,我依然在拉動那把大黑刀,一號執法者的死忠精神都能鑄成如此強大的防護罩,我的毅力難道就不能破開這口破鍾?


    對於班慶濤的嘲諷,喊叫,諷刺,我置若罔聞,我像一個入定的老僧般磨動著那把黑刀。


    艾小愛同樣對於班慶濤的嘲諷,喊叫,諷刺同樣置若罔聞,她在以她的方式不斷的損耗著這古鍾的力量。


    李文哲隻是淡淡的笑著,他時不時的吐出一口血,滿是血痕的牙齒不斷的一張一合,不停的嘮叨著一些什麽。


    班慶濤看著我們的眼神變了,從開始的狂傲,鄙視,甚至藐視我們的眼神變成了無奈,害怕到恐懼的眼神。


    那種深深的,來自靈魂上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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