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受傷的項三省顯然不能照顧到我們三個人的安全,我看著李文哲奄奄一息的慘樣,再看看我自己這七殘八傷九道口的身子骨,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這個時候自己撞死的就是狗熊,站起來和那個叫什麽姚光照的對抗一下再死就是英雄,哥們都這個樣子了,就算是死,也得英雄一回不是?


    其實我心中一直在默默期盼著一個人的出現,這個人當然不是已經離開的艾小愛,畢竟我讓她離開,是為了我們最後的退路和生機做的打算。


    因為隻要我們還活著,我相信她就會想方設法的救我們。


    而此時我想到的那個人,是艾蓉兒。


    艾蓉兒在陽州經營多年,情報網遍布整個陽州,這次雖然說被驅魔處調去了宿州,說白了,其實就是在保護她,畢竟最近陽州的靈異圈表現的太過平靜,所有圈內人都覺得會有大事發生,所以驅魔處才做出了調走艾蓉兒和妞妞的決定。


    隻是我們沒想到的是,做出這個決定的,不是白若寒,也不是水墨,而是班慶濤。


    他調走艾蓉兒和妞妞的目的,隻是讓這兩個擅長卜算的新生代卜算高手遠離陽州,不要耽誤了他的投敵大計。


    他沒想到的是,艾蓉兒和妞妞離開了是不假,可是在陽州,真正精通卜算的,可是靈異圈內最牛逼的半仙神算陳半嫻啊!


    現在讓我吃驚的是,水墨跟我說陳半嫻或許可以幫到我,我在八道坡那個世外桃源般的山穀內和陳半嫻談話的時候,她隻是看著山穀內跟我說了一句什麽,當時我並沒有在意,現在想來,居然是月上三竿,草鳥飛舞八個字。(.好看的小說)


    或許這就是命運,當時的我根本沒有在意這八個字,也就沒有在意陳半嫻後邊的話。


    這些事,都是我之後才想起來的,所以再見到陳半嫻的時候,我對她的態度已經變得恭敬有加。


    此時情勢危急的情況下,我的希望卻寄托在了艾蓉兒身上,全然忘了,此時的陽州,除了陳半嫻這個隱於世外桃源的神秘女人之外,還有一個稱霸黑暗的家夥一直在關注著我。


    當驅魔處的稽查組徹底叛亂,當姚光照的拳頭捶碎了項三省的胸膛,當白若寒如風般的由北方的天空急急趕來之時,這個家夥出現了。


    身為王者,他的出現自然排場宏大,一陣陣整體如軍隊般的腳步聲響起,隻是軍隊是踏步走,而這腳步聲是明顯不是踏步。


    接著在稽查組眾人詫異的目光中,一排雙臂繃直繃直,雙腿也繃直繃直,就連腦袋都繃直繃直的家夥出現了,他們穿著前清的官服,隨著雙腿不打彎的蹦跳,官服一擺一擺的。


    深更半夜,一群穿著古裝的跳屍出現,幸虧夜鶯機場已經荒棄,不然的話肯定嚇死一大片。


    跳屍之後,自然就是成精屍。


    成精屍的肩膀上,自然就是那駕慢慢晃悠的軟轎,軟轎之上,自然躺的就是那位長相俊美,一臉邪氣的屍王玄魁。


    此時玄魁身上的屍氣更加濃烈,因為到了夜晚,他要比在白天舒服很多。


    此時他還抱著一個血袋,像個小孩子喝飲料一般暢快的吸允著裏麵讓人感覺十分恐怖的血液,這貨卻喝得十分愜意,嘴角還殘留著一絲血痕。


    隨著這隊僵屍距離我們越來越近,整個夜鶯機場都被屍氣和血腥氣彌漫了。


    “大半夜的,這裏怎麽這麽熱鬧?你們不知道夜鶯機場老子我的地盤麽?”


    玄魁直起了躺在躺椅的上半身,弓著身低頭掃了一眼稽查組的人,然後對著目瞪口呆的姚光照道:“你是驅魔處的?”


    姚光照愣了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玄魁也愣了愣:“他娘的你到底是還是不是?又點頭又搖頭的算什麽?”


    項三省冷笑一聲:“他是一個叛徒!”


    “哦!這是去了驅魔處的死對頭維利社那邊?”


    玄魁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不屑的說道:“我不喜歡驅魔處。”


    項三省冷哼一聲:“僵屍一族本就是我們驅除的對象。”


    玄魁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姚光照一看玄魁臉色變了,心中竊喜,開口道:“我現在是維利社的……副社長,我姓姚,見過壽親王。”


    我呸,這貨真不要臉,還沒當上副社長呢,就在這給自己按名號了。


    玄魁點點頭:“你不錯,還知道我之前的封號,可惜,我也不喜歡維利社,而且我現在叫真祖玄魁,你應該拜見真祖。”


    我靠,這玄魁也是個超級不要臉的,明顯還是個僵屍王的層次,卻開始自封真祖,你丫的是想當真祖想瘋了吧?


    姚光照訕訕的退後半步道:“真祖玄魁,我們維利社現在在清剿驅魔處的餘孽,打擾了您的清修,還望海涵。”


    玄魁吸溜了一口血袋內的鮮血,嘖巴嘖巴嘴巴道:“清修你妹啊?老子從出生到現在就沒吃過素,拿你清修?”


    姚光照被玄魁擠兌了一句,卻又不敢說什麽,隻好訕訕的笑了一下,對著稽查組的人道:“先殺了他們三個。”


    項三省立刻全身戒備,準備做殊死一搏!


    我也暗暗的把牛角匕握在了手裏,準備死前拉個墊背的。


    李文哲對著伸著舌頭道:“咋也要殺倆,我那個墊背的你幫我拉!”


    玄魁又吸溜了一口鮮血,看著稽查組的人向我們撲來,立刻喊道:“慢著,我允許你們動了麽?”


    他的樣子雖然玩世不恭,而且音調也顯得那麽輕浮,可是這些人卻沒有一個敢再動手的。


    他們是死士不假,這些死士隻是把自己的一魂一魄交給了班慶濤來控製。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為班慶濤出生入死,不皺一下眉頭,但是沒了班慶濤,他們也要為自己的生命做盤算,姚光照是可以指揮他們,但是不意味著可以讓他們送死。


    所謂死士,其實就是一種為了信仰而奉獻自己一切的思想控製。


    當這個信仰換成了另外一個人時,這種死士精神便不複存在了。


    但是他們畢竟是驅魔處錘煉出來的精英,對玄魁這種僵屍族自然是仇視的。


    所以他們沒動我們,而是看著玄魁,用那種死灰的,絲毫不帶感情的眼神看著玄魁。


    “不過是一隻黑毛僵屍罷了,怕他作甚。”


    一名灰眸死士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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