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水墨的最後幾句話起了作用,還是驅魔處外老神棍帶給驅魔處的壓力太大,嗯,估計是前麵那個理由比較靠譜。


    反正我是很淡定從容的走出了審判廳,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攔,在那些獄友們的注目禮下又昂首挺胸走出了歪道,走出了斜門,來到了驅魔處的大門外。


    我走出驅魔處大門的時候,老神棍還坐在楚中天陳橫的小桌對麵喝著茶。


    艾小愛正手握一根筷子簪子紮入了自己的發間,微笑著看著項三省,李文哲正努力的破開禁閉的白門,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八道坡的某個山穀內,陳半嫻正微笑著跟艾蓉兒和妞妞說原來最後的結果居然是個圓,終點又回到了原點。


    老神棍看到我出來了,對著楚中天罵了一句什麽,上前摸了摸我的腦袋,揉了揉我的頭發道:“小子,沒事吧?”


    我心中很是感動,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此時我的表現卻極為冷漠,我知道他是老神棍,是我的師傅,我最敬愛的師傅,可是我,卻根本提不起一絲一毫的感情。


    我隻能冷漠的看著他,像是丟了什麽東西一樣。


    老神棍卻絲毫沒在意我的冷漠,而是一把把我拉到他的麵前,攬住了我的肩膀道:“小子,是不是裏麵那些混蛋欺負你了?跟老子說,老子一定讓他們吐出牙來。[.超多好看小說]”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搭腔。


    老神棍皺著眉看著我,正準備再說什麽,李文哲從斜門裏走了出來,他慌慌張張,不時的回頭看一下,跑出大門的時候看到我和老神棍,頓時高興地叫了起來:“靠,在這,快走,快走,不然一會老白出來我們就走不了了。”


    我看到李文哲之後,突然覺得自己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調笑道:“狗日的又逃跑。”


    李文哲咧嘴道:“你小子知道個屁,老子在這都憋出翔來了,快走。”


    老神棍把眼一橫:“怕個球,有老子在。”


    說完,他還很顯擺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是吧?”


    這要是放在以前,我肯定跟他掰扯一陣子,可是現在的我卻興趣泛泛,毫無精神的低著頭,根本看也沒看他。


    老神棍皺眉又看了我一眼,又要問些什麽卻猶豫了一下,拉起我和李文哲直接蹦到了楚中天麵前:“抓緊把你那破傳送陣給老子調好位置,老子要走了。”


    楚中天憋屈著臉道:“你,你這不是為難我麽?”


    老神棍一推我和李文哲道:“那好,你先送他們走,出了事我擔著。[.超多好看小說]”


    楚中天歎了口氣,知道惹不起這老神棍,隻好讓開了道路。


    我和李文哲邁步傳送陣,身體消失的刹那,我聽到老神棍在一旁嘀咕道:“這混蛋,見了老子一句話都沒說,是不是關了兩天把丫關傻了?”


    ……


    驅魔處內,水墨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對著裏麵的白若寒道:“原本興高采烈的一場表彰大會被陳老做成了審判大會,你們鴿派的作風確實很有毛病。


    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精神病,天天做著神經不正常的事。”


    白若寒冷著臉:“我早說了要看這小子的態度,他知道自己死不了,所以連低個頭的形式都不肯走。”


    水墨歎了口氣:“他沒說錯,他本就是功臣,為什麽要照顧鴿派的顏麵成為犧牲品?這事我還是覺得你們做的不對。


    你手下那些老頑固們實在太讓人受不了,我懷疑時間長了你會跟他們一樣變成神經病,嗯,現在已經有了向那方麵發展的趨勢了。”


    白若寒的身體微微一顫,身子緩緩轉過,冰冷的寒意從他的臉上凝聚:“水墨,你很少在這裏跟我嗦嗦的,是不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水墨長久以來強大的身心難得的看到了一次怯弱的表現,他舔著臉,討好似的說道:“我想,現在他最需要的是自由,所以我把他放了。”


    白若寒猛的一拍桌子:“你……”


    水墨又衝著他笑了笑:“沒辦法,我答應最多關他三天的,誰特麽知道你們這麽麻煩,不如趁著這個機會送他走了,免得我見到易正陽頭疼。還有……”


    白若寒又瞪了他一眼:“還有什麽?”


    水墨把手放進了上衣口袋內:“你那徒弟,我也給放了,估計這會兩個人已經在大門外匯合了……”


    白若寒陰沉的臉都快能滴出水來,又是一巴掌猛拍下去,會議室內的那張大型會議桌在這一掌之下頓時塌陷了一截。


    “水墨,你,你,你混蛋!”


    水墨膽戰心驚的把自己的丹青筆掏出來在空中劃了幾道,然後才喘著粗氣喊道:“老子做錯了麽?你明知道靈異圈內最近頻繁出事,卻找出各種不靠譜的理由把他們兩個禁足。


    你老小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麽?”


    白若寒冷著臉道:“你這樣會害了他們倆,本事不濟就出去,那和找死什麽分別?”


    水墨躲在丹青筆畫出的符咒屏障之後得意的說道:“正因為本事不濟才要出去曆練,高手不都是在頻繁的廝殺中才產生的麽?養在溫室裏的花朵是不會有成長空間的。”


    白若寒看著自己一塵不染的白西褲,似乎在思躊什麽,最後才開口道:“西門榮的愛魄受損,我正在對他進行觀察,你就這樣放走了他,以後的麻煩事還要多。”


    水墨驚懼的張著嘴巴:“你看出了什麽?愛魄受損?這你都能看出來?我和易正陽研究了這麽久都沒發現的問題,你居然發現了?我靠,你老小子的功力又精深了……


    你剛才說什麽?你是故意弄出這些事來觀察那個混蛋的?嗯?”


    白若寒不耐道:“你以為老子閑的,我隻看出他的愛魄受損,具體損失了什麽我不清楚,隻能通過一些事情來觀察,結果你個王八蛋把他放跑了。”


    水墨立刻叫道:“我這就去把他抓回來。”


    白若寒冷聲道:“不用了,我剛才想過了,既然已經放走了,就隨他們去吧,我這種觀測畢竟漏洞極大,出去曆練一下,或許我們能發現的更早一些。”


    水墨嘿嘿的搓著手:“驅魔處暫時算是安定了,我們倆也可以休養一陣子了。易正陽那個老鬼還在外麵呢,不如我們一起喝個酒?”


    提到老神棍,白若寒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哼了一聲,身影消失在了會議室內。


    水墨碰了一鼻子灰,不屑道:“矯情,有本事你別幫人家調教徒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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