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薑黎,交了費的學生到了位於教師住宿區東麵的一個倉庫內。薑黎一邊叫著名字,一邊發放書籍,然後到裏麵搬桌凳。


    周壹和趙海韻兩人是一前一後領了書,然後一齊到裏麵搬桌凳。書很多,除了必須的語數英以外,還有曆史、政治、地理、美術、音樂等等,加在一起總共有十五六本,抱著也挺有分量的。  周壹把趙海韻的書也放在自己的書上麵,然後把兩人的桌子摞起來,把書放在上麵,朝外搬了起來,而趙海韻則輕鬆地搬著兩個凳子。


    “我抱點書吧!”看到  周壹把什麽都包辦了,提著兩個輕輕凳子的趙海韻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事,輕鬆的很。”


    “坐哪裏啊?”  周壹把兩張桌子搬到教室以後,看著隻有幾個桌子的教室,轉頭向趙海韻問道。


    “就坐靠牆的前麵吧!”趙海韻看了一圈,還是覺得自己以前坐得地方最好。


    “行,那就坐這裏。反正也是暫時的。”  周壹把桌子搬到靠牆的第一排放下,擺好以後,把書給分開,讓趙海韻坐在裏麵,他自己坐在外麵。


    兩人坐好以後,開始翻起新書起來。  周壹對厚厚的語文和數學以及英語很不感興趣,他翻起音樂書看了起來。周一上小學時,沒有開過音樂課,隻有五年級數學老師教過他們一首歌,一首  周壹記了很多年的歌曲《戀曲1990》。而現在這本教材上第一課便是教人認1234567。對於這個最基本的知識,  周壹上高中時自學過,那時因為他想學吹笛子,對樂曲的基礎知識很是下了一番苦功。所以對於一些簡單的譜子他還是可以哼出來的,也能夠用笛子簡單地吹一點。


    周壹的音樂教材還沒翻完,教室裏已經坐上了很多領過書和桌子的學生,而薑黎老師也進來了。


    “大家都領過書了吧,仔細數數有沒有少那一本或是重複的?”等底下的學生紛紛檢查完畢,回答沒有錯誤以後,薑黎繼續說道:“剛才給大家說了,有事安排,現在呢,就該大家說一下。待會兒男生去廁所那邊的那個衛生室裏領一些長杆雞毛撣、鐵鍁、掃把和鐮刀,然後女生拿雞毛撣和掃把打掃教室和教室門前的清潔區,一些男生拿鐮刀把清潔區的草都給割了,另外一些男生就拿鐵鍁把割掉的草給清理了,抬到學校外麵的垃圾坑裏倒了。”


    薑黎吩咐完畢,班裏的男生便開始離開教室向廁所邊的衛生室擁去。  周壹領了一把鐮刀和一把掃帚便轉身回來了,把掃帚拿回教室給了趙海韻,  周壹便拿著鐮刀來到教室門外的清潔區,開始對著地上的青草進行收割起來。對於這樣的安排  周壹都習慣了,不管是小學還是中學,每次開學打掃衛生那是最起碼的事情,前世的他都不知道幹過多少次了,所以幹起來,他也是兢兢業業的。


    二十幾個男生一大半割草,一小半有點拿著掃帚把割掉的草掃到一起,剩下的則拿著鐵鍁把草往垃圾簍裏裝。眾人幹了有一個多小時才把清潔區打掃幹淨。走進班裏,卻發現班裏已是被打掃得窗明幾淨的,雖然有一股灰塵的氣息,但這次的踏入感覺就舒服多了。


    看到衛生都打掃好了,薑黎便讓眾人回家,下午不用來了。而這時整個學校的放學鈴聲也準時地響了起來。  周壹把新書裝進書包,和趙海韻一同走出了教室。


    “海梨,中午到我家吃飯吧?上次到你家玩了,也沒請你們到我家去。”看到趙海韻要去牽自行車,  周壹急忙邀請到。


    “不了不了,我等我姐一起回家,下次再去吧。”趙海韻笑著推辭道。


    “那也行,反正以後的機會多的很。”周壹也不強求,看到趙海韻姐姐趙海婷已經牽著一輛舊自行車向這邊走過來了,便接著說道:“你姐來了,我先走了啊。”


    “嗯。”趙海韻輕點額頭,轉臉望向了自己姐姐走來的方向。


    “海梨,那是上天到俺家玩的你那個小學同學吧?”趙海婷走到自己妹妹的跟前,對著周壹離開的方向問道。


    “啊,是的啊。怎麽了?”趙海韻奇怪地問道。


    “沒怎麽,問問。走吧。”趙海婷沒有向妹妹說出自己問話的原因。其實,在她心裏對周壹的印象頗為深刻。雖然周壹一的長相不是那麽的帥氣,但總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在隱隱地發散著,對於趙海婷這樣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如果認識了,就分外感覺有吸引力。


    趙海韻兩姐妹騎車到中周壹看著兩人汽車遠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兩人的人生軌跡。趙海婷,高中畢業考大學沒有考上後,因為哥哥當兵回家要結婚,家裏沒錢複讀於是就不在讀書了,出外打工去了。後來嫁給了縣城裏一個頗有點財富的人家。她利用嫁過去的家庭裏的財富在縣城裏開起了酒樓,自己親自出麵經營,幾年以後成為了泗鎮縣有名的酒樓,分店開了四家。而趙海韻則和周壹一樣,高三沒考上本科複讀了一年,然後一起上了大學,隻不過周壹在省城,趙海韻則在長淮省南方的一個城市。趙海韻在大學期間認識了一個家裏很是有錢的男朋友,畢業以後就跟著男朋友留在了那個城市,而且還進了著名的國企。


    “這一世,當我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他們的人生還會按照以前的軌跡向前走嘛。”周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彎成了一道詭異的弧度,似乎他在構思一件驚天陰謀似的。


    周壹繼續邁著自己悠閑的步伐繼續向前行去,路兩邊有很多出攤賣東西的人家站在那裏招呼著,也有很多本鎮的人自己家開了食堂,食堂門口進進出出的有很多學生。“前麵怎麽了?”走到這一條直通中學的破公路和泗找公路交點前,周壹看到前麵圍了一大群學生,正在指指點點地說著些什麽。


    周壹擠進去後這才愕然地發現趙海韻姐妹正被幾個小流氓調笑著,他們兩的自行車都倒在了一邊,兩人手拉著手站在一起沉默地應付對方小流氓的言語調戲。


    “怎麽不說話啊,小美女?哥可是一般不約人的,看上你了可是你的好運氣。”領頭的一個頭發梳得油光鋥亮的小痞子站在趙海韻兩姐妹的對麵,叼著香煙,流裏流氣地說道。


    “老大,人家不給麵子啊?”站在他身後的另一個年齡稍小點的,也叼著香煙的小流氓湊上來添油加火地說道。


    “靠了!”領頭的小流氓把嘴裏的香煙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腳,聲音開始加大:“考驗我的耐性啊?啊?跟你們講,在紅塔街上,我劉剛還沒有追不到的女孩子。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這劉剛是誰啊?”周一擠進來沒有很快地出麵,而是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四個小痞子的醜陋表演。聽到領頭的小痞子自報家門,周壹低頭向身邊一個看熱鬧的學生問道。


    “劉剛你不知道啊?紅塔鎮有名的小痞子,沒人敢惹的,聽說他家不但有錢,而且還有一個親戚是什麽公安局的幹部。”聽到周壹的問話,他身邊的一個臉色黑黑的同學張口說道。


    “還有點背景啊,怨不得這麽囂張啊?他家是做什麽生意的?”周壹輕蔑地說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錢就是了。”黑黑的男同學說道。


    “哦,謝謝。”周壹轉過頭繼續看著劉剛在那裏威逼利誘。


    “死小妮子,軟硬不吃啊。”劉剛是真的怒了,他想動手直接搶人,可又有點心虛,畢竟這大白天的。於是,心情很差的劉剛看著周圍看熱鬧的這些學生都分外的討厭。“都給我滾,看個屁啊,是不是都找打?”劉剛大聲地對著看熱鬧地學生吼道。


    聽到劉剛的話,圍觀的學生都轉身離開了,回家的回家,買東西的買東西的,反正走得隻剩下周壹一個人。周壹知道學生其實並不是心壞,而是不敢惹這些小痞子,畢竟在他們的心裏,好好上學才是頭等大事,惹是生非那可是要受懲罰的。特別是惹小痞子,受懲罰是其次,以後天天受到他們的滋擾那就是最大的麻煩了。


    “你TMD的沒聽到我說話啊,給我滾!”劉剛很滿意自己的“威信”,可當他看到 “你TMD的沒聽到我說話啊,給我滾!”還繼續杵在那裏,很是憤怒地衝周壹喊道。


    “我聽到你TMD的說話了,你讓我滾我就滾啊,你TMD是誰啊?”周壹一邊走上前,一邊順嘴回罵道。聽到周壹的聲音,趙海韻姐妹倆低下的頭急忙轉了過來,看到周一那淡然的笑容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姐妹兩的心裏頓時覺得非常的安定和溫暖。


    “哎呦呦,聽聽,聽聽,今天我竟然遇到了一個敢罵我的學生?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劉剛一邊說著,還一邊誇張地做著仰頭看太陽的動作。


    “老大,要不要修理修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跟班上來奉承道。


    “滾一邊去,哪裏輪到你來說話,老子還沒玩夠呢?”劉剛沒有好氣地踢了跟班一腳,很是好奇地站到周壹的麵前,


    “想玩什麽呢?我陪你啊?聽說被你約是見幸運的事,怎麽樣,約約我唄?”周壹一臉玩弄地說道。


    “哈哈哈……”劉剛聽到周壹的話,放肆地笑了起來,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最好笑的笑話似的,連眼淚都笑得落下來了。


    “閉嘴!”周壹不動聲色地張口輕吼了一句,讓狂笑的劉剛愕然地停止了哈哈大笑,一臉的驚詫。就在剛才,周壹的這一聲似乎一下子擊打在了他的心裏,讓他不由自主地感覺心裏一冷。


    周壹本來還想給劉剛一線希望,教訓教訓得了,可是當他看到這劉剛如此之狂,眼中根本容不下別人時,他放棄了,他要讓這個家夥落個淒慘的境地。“我不想和你們多費什麽話了,給我趕快滾,我以後不想在紅塔中學附近看見你們,聽到沒有?”周壹語氣森然地說道。


    “呃,還來勁了?”劉剛依然狂傲地說道。


    “滾!”周壹抬起右腳,一腳踢向劉剛的肚子,直把劉剛踢得向後飛了十幾米遠,躺在地上痛得滿臉冷汗。


    “老大,老大,老大,老大。”四個跟班愣過之後,急忙奔上去探望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的劉剛。而站在一邊的趙海韻姐妹兩也是驚訝地捂住小嘴,睜大眼睛看著周壹,模樣很可愛。


    “給我……揍T……MD”忍著痛的劉剛發狠地斷斷續續地說道。


    四個跟班互相望了望,緩緩地移動腳步向周一靠近著。“滾!”很可愛對著走過來的四個劉剛的小跟班,很是不耐煩地吼道。


    四個小跟班聽到周壹的吼聲,內心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雖然他們還拿不準周壹有什麽可怕之處,可他們親眼看見周壹那恐怖的一腳,內心也是非常的害怕挨上周壹的那一腳。可劉剛的話他們又不敢不聽,這真讓他們左右為難。


    看到四個跟班依然在那裏又是害怕又是踟躕地向前,周壹是真的煩了。他們不過來,周壹就走過去。四人看到周壹走過來,急忙擺開架勢想要開打,可他們的姿勢剛擺出來就覺得自己的肚子上一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飛去。周壹這四腳出的是相當的迅速,四人幾乎是同時挨了一腳,以同樣瀟灑的姿勢向後飛去。


    “走吧,以後他們還敢糾纏你我來教訓他們。”看到五人躺下了,周壹對著趙海韻姐妹倆說道。


    “啊,啊!”兩姐妹同時回過神驚訝地啊了一聲,這才慌忙地扶起自行車。趙海韻腳踏上自行車的踏板,對著周壹說道:“沒想到你這麽厲害呢!”


    “沒啥,打架算啥本事啊,你們快回家吃飯吧,你姐下午還要上課呢!”周壹笑著說道。


    趙海婷在周一說完後也謝謝了周壹,便和妹妹騎車回家了。周壹看也不看躺在地上還哼哼唧唧的五個人小痞子,哼著歌曲向家裏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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