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有時會急得老師給他起外號準備羞臊他,叫他吃飽墩。<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他倒沒什麽害不好意思的,翻過來給老師起外號,領著娃娃們一搭叫,把老師氣得嘴裏起了口瘡半個月下不去。


    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眾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官莊詭事》更多支持!秦大楞思來想去,心兒亂跳,他不叫寶成在醫院跟他,畢竟還是家裏的事要緊。寶成沒法子,這家裏就算是有兩個最牛頭(當地方言裏就是脾氣最倔的意思)的人,那就是他跟爹了,可他不是得讓著老爺子嗎?爹說去八道溝尋白五,道聊道聊這個事,寶成也就跟著去了。一道兒上灰頭土臉,嘴裏都能感覺見塵土到處都是。到了八道溝,還沒大進村,就聽見了做事務吹打的聲音,看看是白五家的院子裏傳出來的,兩人心裏一涼,心說老漢沒了?說不上來為什麽要這麽想,大概是日怪事見多了,心自然就好往壞處想吧。


    到白五的門口伸長脖子往裏頭看,也看不出來倒是誰的事務,反正白事務是肯定的。兄弟兩看著,沒注意後頭有個人站起來問他們來幹什。還就是白五,這老漢頭上頂個草帽,圪蹴在人圪堆裏,跟個沒事人一樣看自己家院子裏的事務,臉上的顏色還很悠閑。寶成心說活憨了,年紀過大大概都會這樣。白五確實叫人感覺日怪,自己家沒了人,還能看下去。


    當下白五問詢了弟兄來八道溝的緣由,摸著看上去挺長工夫沒拾掇的胡柴。說看看去吧。潤成說你家裏還有事,走得開嗎?白五說這事沒我什麽事,我在也不能打幫,他們還得給我張羅飯吃。寶成多了一句,問老漢沒的事誰。結果老頭沒扭頭進院子,甩在門外一句,我家老娘娘。敢情是他的老婆,寶成跟二哥說,究竟是跟正經人不一樣,還真能看的開。潤成說弟弟。你好好注意,沒看出來?老漢真看開了?


    二五零的摩托,上坡帶著三個人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潤成不敢叫寶成帶著老漢坐上上南梁坡。老漢寧願坐著上去,還說多來省勁。潤成不答應。寶成隻好一個人騎上去,在摩托上坐等兩人上氣不接下氣走上來。


    從南梁坡上來,坐著摩托車回官莊沒有多遠。三人進了院子,耳朵裏填滿了臭小的哭聲。白五朝著四處看看,就要進房裏。寶成說我爹說了不是有個黑衣黑褲的娃娃進院子了,看出來哪兒沒。白五說進去看看。潤成就要撩開簾子,寶成攔住說還在坐月子呢。白五說在裏頭,拽開步就要往裏走。寶成知道白五的意思。也沒法再攔住。白五撩開簾子就進去了。


    還沒有出月子的小娃娃,本來就會個哭哭哭鬧鬧,更不要說秦家這小子還是個哭起來沒完的主。日怪的正好是。對著白五一個從來沒見過的老漢,還是個長的實在算不上慈眉善眼的老漢,愣是沒哭。不光沒哭,人家看著老漢,黑蛋蛋的眼珠子一動不動盯住,倒像是認得很長工夫了。


    白五看著香香抱裏的娃娃。繞著走了好幾圈,也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對的。<strong>八零電子書</strong>更沒有看見什麽黑衣黑褲的娃娃。他看完娃娃,再在西房裏上上下下看了半天。忽搖腦袋出去了。潤成緊跟著出去了,問看出來什麽沒有。白五圪蹴在院裏,拾起根從掃帚上跌下來的枝枝,地上劃拉半天,說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問潤成有沒用那個寶貝的驅邪的寶貝羅盤,到跟前圪繞圪繞?潤成倒是也想過,他主要誰覺見用這個寶貝,對著這麽小的娃娃到底合適不合適。


    離官莊不遠有個村,一對騷包的爹媽,走親戚路過廟跟前,想也沒想就帶著娃娃進去了。不要看那個娃子都七八歲了,回家以後沒幾天娃娃就犯了病,醫院說不上來是怎麽了,這娃娃的腦子就是一陣糊一陣清楚。眼看著十來年過去了,娃娃個兒長的挺高,不說話誰也看不出來是個憨子。長得挺好看的娃娃成了個傻子,人們都說,不要看進去的是個廟,可到底不是個小娃娃該進去的。也有人說,當時這兩大人帶著娃娃進去的根本就是個破廟,還不定裏頭有什麽成了精盤在裏頭。興許娃娃招惹的就是那個什麽精,招惹了人家自然沒有什麽好處。


    羅盤掏出來,在臭小跟前前後左右的圪繞,什麽也看不出來。潤成看看老漢,老漢攤開手,意思他也沒法子。興許秦大愣根本就是夢見了,老漢開始這麽想。寶成堅持沒有,因為要隻是夢見了,這麽長工夫從來沒有出來過的爹,鞋上怎麽能有了泥?寶成說了這個之後,老漢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在院子裏斜著腿一下子坐到了磨扇上。大概是嫌硌得慌,站起來一看,屁股底下是個磨扇。真是倒黴,老漢嘴裏叨叨了一句之後,好像一下想到了什麽,他叫潤成端著羅盤來磨扇跟前。


    潤成對磨扇跟前有什麽沒報什麽希望,哪兒藏住什麽。再說理也說不通,那個妖精鬼怪,敢往磨扇這種正經的白虎跟前圪湊?事就是這麽日怪,羅盤從朝著磨山開始,就沒有再安穩過,裏頭的針針亂跳跟個活閃鬼。越往過靠,跳的越厲害。潤成看看老漢,老漢也看看潤成,兩人開始圍著磨扇上上下下轉起圈來。看了不小的工夫,磨扇還是那個磨扇,兩人什麽也沒看見。不要說什麽也沒看見,手裏的羅盤也開始泰山一樣穩住不動了,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停下的。


    白五給打幫不了,潤成也想不出來更好的法子。寶成跟二哥商議著怎麽編上一個謊應付醫院裏的爹,可實在是想不出來。潤成腦子裏亂的不行,這陣不知道怎麽就想起了老四這幾天也該考試了。他問寶成,有沒有在醫院見到過老四。寶成說沒有。反問二哥,這事當初不是不叫給老四說嗎?也是,進成大概早就去過醫院了,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世上的事就是這樣,你費多少心思。也鬧不過老天爺忽眨個眼皮子。


    寶成送白五去了,潤成在門口坐下,屁股擱在門限上,也不嫌硌得慌。實際上,他心思根本就沒在意自己到底坐在上麵地處。對麵就是五十畝地,地裏的莊稼因為天不下雨曬上一前晌都有些幹癟了。虧得五十畝地裏這些年叫他跟爹排置的不賴。地力一年比一年好。他想起了師父給他說過的叫浮壤的那片地處,還想起了那隻老貓。也不知道老貓自己從家裏走了之後,到底是去了哪兒。亂七八糟的事在腦子裏沒控製的出來進去,時間過的就快了。一天就這樣沒驚沒險的過去了。從這天開始,秦家沒驚沒險的日子開始了。連著就是好幾年。


    這幾年裏頭,經過給醫院裏狠狠花錢的治病,大愣成了個拄著棍子到處能走走的老漢,徹底的老了。香香潤成,開始在縣城租了疙瘩地皮,張羅賣開了蓋房子用的磚瓦石頭沙子洋灰。至於老大栓成,調動去了市裏,趕上了那個早死的同學的爹退之前。成了市裏財政局的一把手,變成了正兒八經的財神爺。進成在八年抗戰一樣的高中之後,考到了南都市裏的什麽航空航天大學。成了官莊有史以來的頭一個大學生。最不鹹不淡的是寶成,在廠子不高不低的當個車間主任。蘭芳成了護士長,也應了自己沒法生養的事,跟前沒娃娃。王貴梅倒是給栓成添了個娃娃,隻不過是個女的。


    和栓成跟前的妮子毛毛比起來,臭小更能進爺爺的眼裏。大愣知道這都是自己秦家的後代。因為寶成跟前沒有娃娃,進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家。這兩個娃娃就是家裏的活寶。可是到頭來,他還是給臭小的好眉眼要多些。他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對毛毛,有時候的笑就是裝出來的,可對著臭小,什麽時候都是笑著的,還是真心笑的。


    這幾年來縣裏蓋房子的人多,香香潤成的買賣就好的不行,再說人家都知道他秦潤成有個在市裏當正經官兒的大哥,買賣上也不少照顧。尤其是一些單位搞建設,都從他這兒走材料,結果他們兩口子也就很少能天天回官莊,臭小也就主要托付給了家裏的老人。老話說得好,隔代慣,最後亂。香香每回走的時候,都跟老人交代說不要慣著臭小。可是他們人一走,慣不慣也就沒法管了。兩個老人就開始把臭小當祖宗一樣端的高高的。不要說是天天換著花樣給臭小吃好的喝好的,就是小子們孝敬大愣的錢,也叫大愣花了不少換成了八道溝供銷社裏的好吃的。


    說到底,臭小從吃飯開始,嘴就沒受過委屈。吃得好,個兒也竄的高,尤其是兩隻腳丫子,快趕上大人了。人們見了都說著以後肯定是個大個子,大愣笑笑應付過去。其實他心兒想的根本就不是這個事,而是這個孫小子的脾性。越往大長,這小子脾氣越來越賴。主要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發作起來,到那時候腦子糊的誰也不認。有時候潤成回來正好趕上臭小發脾氣,也多少教訓一下。可每次大愣就攔在了臭小前頭,他用棍子往潤成胸口頭一杵,兩眼一瞪,鬧的潤成沒有法子了。這樣的事回數多了,臭小也越發不像樣了。慢慢開始叫人家官莊的人開始說這可是賴苗子。人們隻不過沒有對著秦家人說罷了。


    小妮兒對這個孫子,更多的時候苦笑不得。好好的東西在櫃子上擱著,她根本就不知道家裏這個小祖宗爺什麽時候心思不對了給拽下來。有一個月,臭小跟擱在櫃子上的鏡子對著幹上了,連著拽下去七八疙瘩,叫家裏人從縣城往回捎鏡子都來不及。也是這回,潤成動了大火,一根繩子把臭小給捆到了門口的老樹上,要用柳條抽。結果大愣差點給自己的二小子跪下,潤成隻能不了了之。


    臭小也不是每個正經時候,隻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發起怪脾氣來。稍微大些的時候,就趁著爺爺娘娘不注意,自己出去耍。從那年開始,受糟害的就不光是秦家了,全官莊開始不得安寧起來。年紀不大,心思挺多的臭小,能把鄰家的小雞全都抓住,塞進罐頭瓶子埋進土裏,上頭還要立個墳頭。擺上三疙瘩石頭之後,非說這是在發送人,在上墳。護著小雞的老母雞,到了他手裏死的更慘。臭小逮住母雞之後,直接捆好把繩子埋進土裏,光露出個雞頭。回家扛來?頭,對準了雞脖子,一下子下去,雞頭從脖子上下來了,嘴裏還叫喚呢。不要說雞,什麽小雞蟲都沒有在他手裏好過過。


    潤成也管不住,沒法子把在縣城掙到的錢,按價賠給官莊的人們,再給人家賠上一遍遍的不是。氣得香香哭了又哭,臭小卻是該吃吃該喝喝。小小的臭小,還不到念書的年齡,就快要成官莊一霸了。大愣睡在炕上也想過,該不是自己家裏的門風要改了?這好好的家教,最後還要出個賴鬼不成?這時他腦子裏就總是出現在電視裏看見過的那些忽閃鬼,男不男女不女,長頭發還是燙過的,穿條褲子膝蓋處挺瘦,腳脖子那兒寬鬆。尖頭的皮鞋老長,像是個針錐子。該不會到時候長大的臭小就成了那個樣子吧。想見這個的黑夜,大愣一陣也睡不著。大愣給自己說寬心話,這男娃娃就是這樣,小時候搗蛋調皮些,大了以後會很有出息的。他甚至拿自己做例子,他認為自己小時候不也是搗蛋的要命,要不是搗蛋能悄悄去跟著隊伍走了?到頭來自己不也算是一輩子挺有本事。這麽一想,他也就不多操心了,等潤成回來了,他還會把自己的這個想法給二小子說。潤成也是將信將疑,心說但願是吧。


    進了學堂,臭小沒有把心思放在學業上一絲一毫,成天就是惹老師發火,要不就是把總共沒幾個的小妮妮嚇得哭著回家尋大人。到了一年級的最後,連個自己的名字秦瑞豐還不會寫,拚音更不會。老師叫他回家叫大人來,他回家也不說。香香給從縣城買回來的好書包裏,經常裝著的事石頭蛋子,木頭棍子什麽的,有一回潤成還從裏頭掏出了家裏的一把斧子!這倒不是說臭小是個憨子,臭小開始裝模作樣了,學起來很快,老師都不得不承認是個好腦子,可這是極少數的時候。


    潤成管教沒法管教,給小子說他聽不懂也聽不進去,加上越來越忙根本就沒空多回來,這臭小也就越來越不像話了。一年級念了兩個,接著二年級兩個,三年級時,成了班裏的大哥,跟他同年的都到了八道溝中心小學,就丟下他,還在三年級蹲著不走。有時會急得老師給他起外號準備羞臊他,叫他吃飽墩。他倒沒什麽害不好意思的,翻過來給老師起外號,領著娃娃們一搭叫,把老師氣得嘴裏起了口瘡半個月下不去。(我的小說《官莊詭事》將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鮮內容哦,同時還有100%抽獎大禮送給大家!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添加朋友”,搜索公眾號“qdread”並關注,速度抓緊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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