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祝福?


    係統, 你真強, 連這種事都可以有任務……


    雖然一直都希望係統能發布任務,但是這個任務發布下來,梅超風瞬間就有自己被雷了的錯覺, 係統君,不待這樣偷窺人隱私的。


    搖搖頭, 梅超風就勢坐在楊康的身旁,看著對方兀自愣神的模樣, 伸出手無比自然的捏上對方的臉頰, 像極了初次見麵的情形:“康兒,你在想什麽?”


    楊康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巧笑倩兮, 宛如春花秋雨, 恍然似夢。


    他愛慕這個女人六年,第一次見麵就已然對她砰然心動, 隻道那時年少, 不懂情欲糾纏。成年的那一夜,當侍婢用手解開他的衣服時,他才發現自己心心相念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師父。那夜他毫不猶豫的將侍婢趕出了房間,然後披著上衣跑到師父的院落外, 看著院內燈火通明,一站就是一宿。


    師徒亂倫,他明白, 所以小心翼翼隱藏起自己的心思。他所求不多,隻願一生一世伴在師父左右。而今聽到師父的承諾,他內心激越緊張,卻是連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見楊康這個樣子,梅超風往後一倒,躺在沙灘上,輕聲細語的問:“康兒,我很想知道,你愛慕我什麽?”


    楊康沉默不語。


    梅超風立刻坐直身子,食指往上挑起楊康的下巴,眼神一厲,神色嚴肅:“回答我!”梅超風知道每當自己嚴肅起來,楊康就會無條件的對他言聽計從。


    “……我……我已經……愛慕師父六年……”


    楊康開口的第一句話,立時讓梅超風如魔似幻風中淩亂了,六年前,那不就是她剛穿越來的那一年,楊康才十二歲呀!梅超風掩麵,早熟的孩子不好惹呀,而她竟然在不知不覺誘拐了未成年?


    之後楊康說了很多,梅超風仔細聽著,兩個人坐在沙灘上吹了一夜的海風看了一夜的星星,結果什麽也沒有發生。也不是說梅超風希望發生點什麽,而是——


    楊康真的是一個雛兒。


    雖然這個詞用在男人的身上真的很不適合,不過除了這個詞,梅超風再找不到其他合適的詞來形容此情此景。


    一晚上看月亮數星星,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沒有親吻。


    好吧,一切發乎情止於禮。


    偏偏梅超風就是萌上了這一點,沒有理由。隻是坐在一邊看著楊康的側臉,她也覺得很舒心。星亮的眼眸,水潤的雙唇,帶著英氣的笑容,臉龐精致仿佛精雕細琢而出的藝術品。


    她以前到底是怎樣一種大媽心態,才會對如此美少年習慣到無視呢?


    直到東方泛出一絲魚肚白,梅超風才揉揉鼻子,用手絹止住裏麵隱約冒出的液體,再從背包裏摸出活血丹當糖果嚼著玩,順便也遞給楊康一顆。


    “師父,我沒有受傷。”


    “沒事,這個可以吃著玩。還有我們在外麵呆了一夜,活血丹可以禦寒。”解釋完畢,梅超風忽然轉過頭,雙眼炯炯有神的看向楊康道:“康兒,你還叫我師父嗎?”


    楊康有些緊張的握緊雙拳,挺直背脊:“師父,我……”


    他仍是不敢相信,師父不僅不怪他這般禁忌之舉,還說會試著喜歡自己。當然,他注意到師父最後說的是試著喜歡,而不是喜歡,所以他不敢太親密,他害怕親密之後的遠離。


    梅超風見楊康窘迫的樣子,本想調侃兩句,可腦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若是楊康當真親密的喚她,應該怎麽稱呼。


    是叫她“小梅”?


    還是“小風”?


    亦或“梅”、“梅兒”、“小梅梅”?


    “風”、“風兒”、“小風風”?


    這些昵稱真是想想都會覺得別扭,梅超風甩掉腦海裏的怪異思緒,一手搭在楊康的肩膀上,忽略手下肌膚瞬間的僵硬:“康兒,你還是繼續喚我師父吧!”


    “……是,師父。”


    楊康微微張嘴,將原本已經準備喚出去的‘梅兒’兩字瞬間咽回肚子裏麵去,如果梅超風知道此刻楊康的想法,估計也會抖上一抖。


    忽然,梅超風眼尖的看到海上一葉孤舟:“我怎麽覺得那船很眼熟呢?”


    尤其是船尾破掉的那個窟窿。回過頭,梅超風看向右岸沙灘之上,昨天他們上岸後就把帆船拖到那裏擱淺,此刻已然是空無一物。


    “師父,好像我們的船被潮水衝走了。”


    “我知道了。”淚目。


    回到山洞,看著正呈對立狀態互相進行著國罵的五人,梅超風直接在他們中間的空地坐下,立時山洞內格局再變,呈三足鼎立之勢。


    “大家不要吵!”


    眼角上挑,梅超風沉聲道,“我要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的船被海水衝走了。所以為了能回到中原,大家都要去伐木造船。”


    梅超風說話時鏗鏘有力,雷厲風行,在眾人眼中隱約有領袖的氣質。當然為了能早日回到中原,大家都接受了這個提議,積極的跑到島中央伐木造船。


    山洞中,洪七公苦於沒有美酒喝,一臉憔悴。


    “梅丫頭,你怎麽不去伐木?”


    遙望森林裏正熱火朝天動作的幾人,梅超風聳肩:“你不也沒有去伐木?”


    “嘿嘿,我是老人,下麵有兩個徒弟。”


    “那我是女人。”


    “……”


    洪七公語結,不要說得如果去伐木你就不是女人一樣。轉過頭,洪七公看向歐陽鋒,對方正細心照顧歐陽克,好一幅叔侄情深的畫麵。洪七公調侃的話語立刻就收回去,得,這一位的理由也夠強悍。


    許是山洞太過沉悶,歐陽克忽然開口了:“梅師父,不知昨夜你和小王爺之間進行的如何?”


    想到昨夜吹了一夜海風看了一夜星星,然後沒有牽手沒有擁抱沒有kiss最後還感冒了的事,梅超風微微點頭:“還算順利!”


    “沒想到梅師父這麽……大膽,那麽我祝兩位幸福,希望有一天能喝到梅師父送來的喜酒。”


    歐陽克眼神灼灼看向梅超風,他的心裏不禁再一次佩服這個像火一般張揚的女人,她不在乎世俗禮教,為人不齒的師徒之戀在她眼裏似乎也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眼神坦然,沒有絲毫避諱,這般豪爽的女子實乃世所罕見。


    洪七公起先還聽不懂兩人的話,這時聽到喜酒二字連忙抓住話頭問道:“喜酒,梅丫頭你要成親了,和誰?”


    一邊歐陽鋒也是滿臉好奇,唯有歐陽克不動如山,略帶調侃的看向梅超風。如果他估計的沒錯,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師徒戀的影響,也不在乎別人知道真相後會怎麽看她。


    見歐陽克笑春山的模樣,梅超風皺起眉,她不明白歐陽克說這番話的意思,對方嘴角的笑容也似乎是在算計她。但她並不是個扭捏的人,既然洪七公問了,她也想不隱瞞:“成親或許還有點遠,我現在和康兒在一起。”


    洪七公何等聰明之人,雖然一開始有過愣神,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梅丫頭,你們是師徒啊!”怎麽可以在一起?你們在一起會被天下人恥笑的。”


    “恥笑嗎?”梅超風看向洪七公,隻一條解釋便讓對方啞口無言:“七公,若是有這麽一人,不要榮華富貴,隻願意陪在你的身邊,為了你再苦再累他都願意,你會如何?”


    洪七公如何不明白,他也知梅超風的性格,做了決定那便是誰也不能動搖的,況且他很早之前就隱約覺得這對師徒不對勁,沒想到還真是一語中的。


    歎口氣,洪七公偏過身往旁邊橫躺下去,嘴裏低喃:“孽緣啊孽緣!”


    此事一過,島上幾人都知道了梅超風和楊康的事情,有人無奈,有人讚同,有人不齒。但這些看法梅超風和楊康並不在乎,楊康在意的隻有梅超風,而梅超風又根本就不把這事當做問題。於是麵對著山洞眾人的神色各異,兩人照常生活。


    直到木筏做好,上了船,揚帆,眾人這才停了心思。


    木筏之上,郭靖神色怪異的看一眼楊康和梅超風,然後小心的踩著木筏走到楊康身邊,問道:“楊康,八月十五嘉興煙雨樓的約會,你還去嗎?”


    “我不去。”


    郭靖說的是江南七怪和丘處機定下的賭約,當日中都城門一役,楊康已經不是丘處機的徒弟,這個約會他自然也不會去。


    “噢,”郭靖點頭,繼續道,“我娘讓我來中原,一是報仇,二是找到康弟,我娘說她和包伯母以前關係很好,你要是和我一起回大漠,娘見到你肯定很開心。”


    楊康聽郭靖說起報仇,握緊手中的承影劍道:“郭靖,完顏洪烈是我的父王,你若是要對付他,先要過了我這關。”


    郭靖見楊康這般維護完顏洪烈,心中氣憤:“楊康,完顏洪烈害了你爹娘,你怎麽還這麽維護他?”


    “他是我父王。”


    “他是你的殺父殺母仇人!”郭靖往前一步,拉起楊康的衣領吼道。


    承影劍鞘往外一格,郭靖立刻被拖出去一丈遠,木筏搖蕩,他身子不穩“撲通”一聲就從木筏上掉到了海裏。楊康心道不好,往外一望,郭靖從水裏探出個腦袋,手腳在水下撲棱打著,慢慢朝木筏遊過來,楊康連忙伸出手將他拉上來。


    等郭靖上了木筏,楊康說聲抱歉回到梅超風身旁坐下,臉色不渝。


    梅超風卻是知道楊康不開心的原因,紅衣之下,素手反握住楊康的手,梅超風輕聲道:“康兒,你的做法是正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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