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嗎……”倒地的觀軍容使喃喃地自語道,大量失血所引起的眩暈使得觀軍容使連他自己的思緒都無法控製,原先存在於他的心靈深處的紛亂思緒在他的心靈中不斷翻滾著,“地上的大妖喲,月之都,難道不是該永享寧靜的永遠之地嗎,為什麽,還會有你們來打破這一直可以持續到永遠的寧靜?”


    順手將兩儀秸入絞,看著仰倒在地上,傷口不斷流出濃鬱的血,卻還掙紮著質問他的月之民,商羊聳了聳肩,淡淡地回答道,“給你們月之民補上你們所缺失的兩儀而已”


    “月之都追求永遠,這並不是什麽需要我極力去貶低與不屑的目標,本人還沒閑到這種地步,更何況,世上萬物都是在變化的,相應的,與變化之道相對的永遠之道也是存在的,而通往這永遠之道的永遠之法也一定是存在的”


    “雖然月之都和月夜見的目標我不打算否定,但是我並不認同你們現在所持有的永遠,我所相信的事實是”


    “理想中的幻想鄉,永遠存在的極樂淨土,並不存在於你們這完全脫離了人世之法的月麵世界”


    隨意的說完這番話,商羊就轉過身,再也不看躺在地上的觀軍容使一眼,徑直向正站在不遠處的覺和夏娜走去


    “永遠之道和永遠之法……”觀軍容使喃喃地重複了一遍,失去知覺的黑暗已經完全侵蝕了他的心靈之海,而在他的心靈之海被無知覺的黑暗完全侵蝕前的最後一縷思緒,卻依舊清晰


    “依姬殿下……臣有負殿下的軍令,距離一個時辰的期限,還有最後一點時間……”


    看到商羊撇下那個倒地的月之民,徑直向著她們走來,覺看向商羊的目光有些困惑,輕聲問道,“商羊,為什麽要特意在斬斷那個月之民的刀後收起了割裂兩儀?”


    因為在平常,覺就經徹用商羊的兩儀能力,因此,在這個世上,除了商羊自己,恐怕也就是覺最熟悉兩儀的本源了,通過觀察,覺很容易就確定,當商羊用兩儀叫斷那個月之民軍官的武士刀的一瞬間,兩儀割裂的力量便從兩儀劍的劍鋒上隱去,而月之民軍官胸前的巨大傷口,實際上隻是兩儀劍本身所造成的


    如果是兩儀割裂所造成的傷口,不言而喻,這個巨大的傷口將再也沒有愈合的可能,這個月之民軍官也很快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去,甚至由於兩儀割裂所造成的將“合並”屬性扭轉為“分離”屬性的作用下,直接被商羊那一劍變成兩半但現在呈現在覺眼前的事實卻是,躺在地上的月之民軍官的傷口雖然依舊在流血,但是已然有了愈合的跡象,這並不是月之民本身所具有的愈合力,而是因為“傷口”這種有害的存在也被與全部月之民的“長生之軀”接近同化的明淨的境界默認為“汙穢”,正在被明淨的境界本身的力量從這個月之民的身上“驅逐”出去


    伴隨著覺的話音落下,覺胸前的覺之瞳也隨意地將目光投向了商羊,同時,覺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唔,確實很有可行性,但是……”


    看著覺這幅樣子,知道她已經讀到了自己的心思的商羊也同樣察覺到了覺還未說完的話是什麽,正想直接回答覺時,商羊又注意到了夏娜稍有些不解的目光,於是,他索性也就先回答了覺的問題


    “這個月之民是不同的,”說到這兒,商羊微微頓了一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我在他的神色上,看到了一絲迷茫”


    “一路走來,我們所看到的所有隸屬於月之都守備部隊的,被月之民們掌握生殺大權的月兔們的眼中,有麻木,有絕望,有冷漠,有希翼,有迷茫”


    “綏靖者混日子者潛在的革.命者不甘現狀者打醬油者這些存在我們都可以從月兔的族群中找到,按照曆史之道,有朝一日,月兔之中最終會出現反抗者,來帶領月兔們反抗月之都和月之民們


    “但是,問題就出現在這裏,”一邊和覺還有夏娜一起走向即將被妖怪們攻破的玉闕宮門,商羊一邊隨意地說出了他的觀察,“月兔一族的曆史之道在月之都被生生截斷了,而且是從月夜見君臨月麵,月之都建立的那一刻起,月兔一族的曆史之道就被截斷了”


    “月兔們最恐懼的神,月夜見尊自月之都建立以來便統治著整個天之月,這個自太古便能無視月兔的一切反抗,將整個月兔征服,打入名為奴役的囚籠的神明,月兔們不會有任何反抗她的膽量,也不會有任何反抗她的機會,麵對有著能以自身的神力斬殺全部月兔的月夜見尊,月兔們發起的任何形式的暴動,反叛,最終都會如落入池塘中的一憐子一樣,雖然會濺起波瀾,卻永遠無法改變池水本身”


    “地上世界的人類所具有的曆史之道的演化之所以無法被阻止,是因為少數固守舊勢的統治者無法阻攔天下之人的意誌所匯聚的時代浪潮”


    “但是月麵世界不同,月夜見有著遠大於月兔一族的力量總和的力量,作為被奴役種族的月兔們最終反抗月之民們的曆史之道被月夜見一人的力量完全截斷,這就造成了,月兔一族也隻能順從於月之都與月之民的‘永遠’,因此,即使是我們想要在離開月麵之後為月兔一族埋下對月之民們發起暴亂的種子,也是極端不現實的”


    “不過,如果是月之民的話,結果就會有所不同了,”說到這兒,商羊的話鋒突然一轉,“我用兩儀探查了位於月之都議會中所有月之民的氣質,得到的結果即出乎我們的意料,也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幾乎所有月之民的氣質都是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變動,這是在我們的預料之內的事,明淨的境界幾乎驅逐了他們心靈中所有的欲望與情感,體現在外在就是極端的冷漠但是有件事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覺,夏娜,我發現在月之都議會中,有三個月之民的氣質並非是與其他月之民完全相同的古井無波,而是不斷產生著細微的波動”


    聽到商羊這句話,覺也是微微一愣,接著便毫不猶豫的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商羊的手,平淡地說道,“商羊,我需要切實的確認一下”


    聞言,完全明白覺的意思的商羊立刻用出了他的兩儀能力,屬於商羊的神識在兩儀的幫助下,瞬間刺入了被結界保護著的月之都議會,探入了月之都議會中的主會場


    此刻,覺也毫無防備地對商羊放開了她的心靈之海,讀心的能力順著她和商羊之間的精神連接來到了商羊的心靈之海中,然後順著商羊的兩儀所架起的神識探查,覺的讀心能力也刺入了月之都議會的主會場


    全部月之民的思維在這一刻對覺暴露無遺,而完成了這一步以後,覺便也迅速的收回了自己的讀心整個過程聽起來異常複雜,實際上完全實施所花費的時間也僅僅是一個彈指之間


    收回自己的心靈,覺輕輕地點了點頭,“確實,幾乎所有的月之民的心靈中都是對月夜見的崇拜和固化的思維,他們的思維慕甚至讓我感覺不到任何活著的充實感……唔,話說起來,商羊,你的兩儀什麽時候有這種用法了?”


    “咳咳,新功能新功能,”被覺一句話噎到的商羊假咳了兩聲,敷衍似的說道,“不要在意細節”


    “下次想到新用法的話記得提早告訴我,我要用來參考,”用稍微有點抱怨的語氣說出自己的意思之後,覺便接著說道,“總之,確實有三個人有些不一樣,他們除了和月之民幾乎相同的思維慕之外,他們的遐想卻幾乎都在無意識地偏離他們固有的思維慕”


    “簡直像是瀕臨熄滅的‘火炬’一樣,”夏娜靜靜地聽完商羊和覺的話,也輕聲說道,“但是,卻有所不同”


    “嗯,夏娜說的沒錯,我們的估計有一點差別,”商羊接上了覺和夏娜的話,“月之民們與明淨的境界的同化並不徹底,還有漏網之魚存在,門前剛被我砍翻在地的算一個,月之都議會裏的那三個也算”


    “不能徹底地貫徹月夜見所帶給他們的永遠之道,就會產生迷茫,心中有了迷茫,心就會動椰動搖的心會驅使他尋找堅定心靈的道路,我刻意地提醒他,永遠之道是存在的,而通往永遠之道的永遠之法也是存在的,尋找這永遠之法必然會是他堅定心靈的方向”


    “而不管他找到的永遠之法是什麽,他必然會成為月之民中的改革者,放棄月夜見所帶給他們的永遠,走上在變化之道中領悟出永遠之道的道路”


    “如果意永琳告訴我的話是可信的,那麽,月夜見對月之民們的容忍力度甚至會比對她的女兒,月之公主們的容忍力度更大”


    “而這四個月之民,必然會被他們的所持有的氣質相互吸引到一起,來一起探尋能夠讓他們堅信的永遠之道,當然了,他們的行動也一定會為以後的月之都帶來變化之道,雖然肯定這變化會小的可憐,但也足以讓我們看到信念與信念碰撞而產生的火花了”


    “畢竟,在這時間流動都不存在的,足以以這副姿態存在到未來永劫的,僵化的,永遠的月之都,連腐朽,都是一種奢望”


    話說到這兒,商羊也算是徹底給覺和夏娜解釋了他留觀軍容使一命的思慮,這也算是商羊提前在給月麵戰爭結束後做一點兒後手,從一開始,商羊和覺還有夏娜就沒想過在月麵建立妖怪的樂土這回事,先不說地上世界還沒有到近代那種信仰絕跡,大量直接從傳說中誕生的神明與妖怪變得虛弱甚至消失的狀況


    在現在的平安時代,妖怪們所麵臨的問題僅僅是因為遠東瀛洲的人類開始進入深山,進入森林,擴大自己的居住地,妖怪們受到了一定的擠壓罷了,解決的方法其實也有,無非是相互妥協一下,妖怪們讓出一部分深山與森林,允許人類踏入,相應的,妖怪們也入住城市等人類聚集的地區,與人類平分白天與黑夜,人類占有白天的世界,夜晚則是妖怪的世界


    就如同商羊的百鬼夜行宣言中他所說的那樣,對於大多數妖怪們來說,能不能在月球上建立妖怪領地,它們其實並不怎麽關心,也並不怎麽在意大妖怪們的目的如何,它們組成巨大的百鬼夜行,跟隨妖怪總帥們來到月麵世界,目的也隻有一個,那就是來享受一場愉快的戰爭祭典,而到目前來說,它們享受的相當開心


    更何況,真要留一部分妖怪在月麵的話,恐怕也不現實,月麵實在是太荒涼了,雖然有著充沛的靈氣,但是妖怪們也基本沒有誰願意承受月麵的孤寂,千百年來,妖怪們已然習慣了和人類生活在一起


    因此,戰爭結束之後,百鬼夜行從月麵世界全麵撤出也是必然的,而至於徹底毀滅月之都這個想法,別說商羊了,連雲紫都沒有這個心思,即使徹底毀滅月之都,但是要徹底消滅意永琳和月夜見,讓她們隕落於月麵,斬草除根,不要說基本不可能,而根本就是沒可能,群毆打敗她們兩個不難,但是想要徹底消滅兩個與大妖們同級的月神月夜見和月麵賢者意永琳,那就純粹是開玩笑了,更何況,意永琳還是貨真價實的蓬萊人,不死之身


    留下這個迷茫的月之民貴族,就像商羊君自己說的那樣,他們在尋找自己所持有的永遠時,肯定會和月之都的永遠產生衝突,而因為月之民對月夜見的重要性,月夜見也不會輕易地去幹掉他們,那麽月之都的未來狀況,即使是商羊,也相當期待


    “不過說起來,對於意永琳的話,我還有個更妙的想法來著,”摸了摸下巴,商羊很是一本正經的將目光投向了夏娜,在夏娜很是疑惑地目光中,商羊接著問道,“夏娜,問你個事兒,你現在一個人能撂倒綿月姐妹不?”


    “唔~應該問題不大,”仔細的思考了下,夏娜不確定地說道,不過她旋即便疑惑兼懷疑地看著商羊,“不過你問這個幹嘛,事先說好,我才不會在無聊的事上給你幫忙”


    “絕對不無聊絕對不無聊,”聞言,商羊急忙擺了擺手,隨意地說道,“隻是想讓你幫忙進元神青蓮裏將那兩個月之公主敲暈後,給她倆喂個藥……咳咳,不是,是喂個東西吃下去而已”


    “喂喂喂喂喂藥?!”猛地聽到了商羊如此勁爆的發言,夏娜的小臉“騰”地就紅了,說話也結結巴巴地,完全無視了商羊後麵的發言,也不顧身邊有沒有妖怪在看,紅著臉“咣”地抽出了長刀,額頭的十字路口也比往常任何一次被商羊氣到所出現的十字路口更大,麵紅耳赤地用刀指著商羊,“妄妄妄妄妄想!商,商羊!你,你這個家夥終於連僅有的道德底線也不顧了嗎?!”


    “不,不是這麽一回事啊喂!”心驚膽戰地瞅著離自己的脖子不到三厘米刀鋒,商羊冷汗直冒,雖然很想說一遍大家都知道的經典台詞,但是現在時機和狀況都不對艾恐怕隻要自己說出來,今天自己就該學姐了,隻得立刻解釋,“夏娜你聽我說……”


    “夏娜醬,就照著商羊的話做吧~”看到兩個人這幅樣子,本來剛聽到“喂藥”兩字就下意識想把商羊從這裏一腳踹回地麵砸進地獄的覺在瞬間讀取了商羊的心思之後,不由地搖了搖頭,“哈~”地歎了一口氣,上前輕輕附到小臉通紅的夏娜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隨著覺的解釋,夏娜總算平靜了下來,狠狠地瞪了無奈的商羊一眼之後,語氣很是別扭地說道,“東西給我”


    聞言,商羊不由地擦了下汗,暗暗在心裏吐槽道,“我了個去,差點學姐了”


    感激的看了一眼略顯無語的覺之後,他便迅速地從衣兜裏拿出一個三寸見方的小木盒,遞到了夏娜的手裏


    將木盒接到手中,夏娜也沒看裏邊是什麽,覺的話還是信得過的,再次輕哼一聲之後,夏娜直接化作紅蓮之火,消失在覺的袖口中


    p:更新奉上~各位晚上好~這裏是新年第一次更新的寧楚~呀~這兩天還真是忙碌呢,親戚太多,來回走動也挺麻煩呢,而且因為是過年,大家似乎都沉入了一種奇妙的歡樂氣氛呢


    前天和昨天,寧楚就在爺爺奶奶家裏和各位表兄弟,表姐妹還有姑姑艾小叔啊歡快地玩了兩天的麻將呢,說起來,大年初一那天寧楚剛一坐莊就直接和了個嶺上開花(杠上花)呢!寧楚當時就在想,我去!我這是要化身ai大魔王的節奏啊於是寧楚哼笑一聲,喝道,“接下來,再也不會有人坐莊了!”


    ……事實證明,自立完全是作大死……而“我能越塔殺人”也完全是錯覺而已,於是接下來無數圈,寧楚被各種炸莊,被各種表……


    嗚嗚……咱的軟妹幣啊被那群魂淡贏了好多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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