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不管是有雄心壯誌,還是有巨大的野心,這其實都沒有錯,錯隻錯在自己有沒有一個自知之明……”


    說了一些感慨的話,曹彰終於忍不住問道:“呂姐,你恨我父親嗎?畢竟當初令尊溫候就是死在了我父親的手上。”


    呂玲綺仰頭望天,想了很久之後搖搖頭道:“最早的時候我恨過,但是後來也就慢慢的想通了。我老爹當時其實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說起來隻怕和楚漢爭霸時的項羽相似。最後最後他雖然是兵敗而亡,但總算不負他的一世勇名,總好過某些人在被俘之後便有如喪家之犬那般受盡屈辱。陸叔父說得對,在這亂世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麽對錯,隻有成敗,而我家老爹雖然被人評說為反複無常、無信無義之人,那也隻不過是他不懂得權謀之術的結果。


    “當然,真要是被我家老爹成了什麽事,他也隻能是一個有如項羽一般殘暴不仁的主君,但是他死在了戰場之上,卻不用背負上那麽多。他隻適合戰場,卻絕不適合官場,所以能夠死在戰場之上,對他來說反而是一個最好的歸宿。所以對你們曹家,我也談不上有什麽憤恨之心,因為這亂世爭雄本來就是如此的。”


    曹彰聽完之後又是一陣的默然,然後問道:“那麽呂姐,你說你我之間將來會不會有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之時?”


    呂玲綺笑了:“誰知道呢?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真的會打起來吧?不過你放心,要是真有那麽一天,你呂姐姐絕不會帶著私仇來教訓你,而是會作為一個戰將,堂堂正正的在戰場上擊敗你。一句話,我家老爹是我家老爹,而我呂玲綺,就是我呂玲綺!”


    “……”


    曹彰接上不話了。看看這時夷州兵們都已經收拾得差不多,知道用不了多久呂玲綺和趙雨就會帶著夷州兵離開居庸關。暗暗的歎了口氣,曹彰取下了腰間的佩刀遞給呂玲綺:“呂姐你身為女子卻不讓須眉,我這柄刀送給你也正合適。這刀是父親當年初舉兵時打造的百餘口好刀之一,故名為‘百煉’,自我習武之一便一直帶在身邊。這次居庸關一戰,你我也算是共事一場,這刀就送給你算是留念吧。”


    武將之間互贈隨身的武器是代表著什麽就不多說了,呂玲綺在接過來之後按禮節,也把隨身的長劍摘了下來回贈給曹彰,不過說出來的話到讓曹彰有些哭笑不得:“小抵抵,你這可是在占姐姐的便宜了哦!當初陸叔父曾在你老爹的麾下任職,見識過那些百煉刀。按陸叔父的說法,這些百煉刀雖然不錯,但也隻不過是尋常的利刃。而我的這柄劍嘛……”


    說著呂玲綺就抽開了數寸,卻並沒有人一般所想的那種寒光四射,反到是有那麽點黑漆漆的感覺。現代社會中有一些泛黑色的合金刀具,雖然看上去沒那麽閃,但其硬度、韌性什麽的卻沒得說,呂玲綺和趙雨,還有某些人的隨身刀劍就是用這種合金打造的,不過因為各方麵條件限製的緣故數量並不多,更不可能作為製式武器來製造。


    但曹彰是懂刀劍的人,接過來之後細細一看就知道自己的百煉刀和呂玲綺的這柄劍一比那根本就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東西,所以呂玲綺說曹彰撿了個便宜還真不是什麽玩笑話。所以隻能向呂玲綺一抱拳道:“多謝呂姐!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再在不久之後,夷州兵團離開了居庸關,驅趕著大批的牛羊馬匹向東南方向而去。而在居庸關上,曹彰拎著呂玲綺的劍在遠遠的眺望,嘴裏卻低聲的詁詁道:“她真的有三十歲了嗎?怎麽看怎麽不像啊!跟個二十來歲的人沒什麽分別……其實就算是她有三十歲又有什麽關係?不過是比我大了幾歲而已……不過這匹烈馬,想收服她可不是容易事。”


    一旁的田豫聽到了曹彰這低聲的嘀咕,便用怪異而驚訝的目光偷望向了曹彰……


    ————————————————————


    夷州,莽甲議政大廳。


    自從陸仁把一些主要人員分調到各地之後,這還是第一次把主要人員都集中起來開會議事。可以說這次的會議,除了鄧艾留在了南中、石韜留在了廣州,然後是拓跋玉、慕容紫英、呂玲綺、趙雨在遼西沒回來之外,其餘的人全都到齊了。就連鎮守泉州的徐庶、在倭島挖銀礦的孫尚香和陸遜都被陸仁給叫了回來。


    彼此之間有熟的,也有不怎麽熟的,所以亂七八糟的盡是交談之聲。好不容易等到陸仁進了議事廳,大家這才算是安靜了下來。再在幾句客套之後,陸仁就讓人把地圖、沙盤都送進了議事大廳,再把不相關的人都轟出去之後,陸仁才指著地圖向眾人道:“各位,相信有些事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不久前我們與老曹算是聯了一次手,在居庸關那裏把北境遊牧,算起來可能有十萬餘眾的人馬給打散了。不但把他們打散了,烏丸和鮮卑的兩個大人物,即能臣氐和軻比能都死在了這一戰之中。這倆貨一死,北方的許多遊牧部族就沒了領頭人,相信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麵,這些北方的遊牧部族會亂成一團。”


    頓了頓再換了口氣,陸仁接著道:“按說這樣的事情應該是好事,至少北方的遊牧部族因為沒有了領頭之人,無法形成大規模的劫掠集團,北方邊境的百姓可以少受到許多遊牧部族的劫掠之苦。但凡事有利就必然會有弊,至少對我來說,現在的這個局麵就使我的計劃受到了比較大的影響。一些事情我本來是預計著要在兩到三年之後才開始做的,現在發生了這樣的變化,我不得不把這個計劃提前開始實施,這也就是我為什麽會把各位都請回夷州來商議的原因。”


    “願聞其詳!”


    陸仁目視雪莉,雪莉會意之下站了出來,手上則拿著厚厚的一疊文件分發給了廳中的眾人:“這是我們的商隊在稍稍加大了一些與遼東方麵的交易之後收集回來的情報。情報上顯示,遼東現在的主君雖然名義上是公孫恭,但隻是一個花瓶一般的擺設,公孫恭本人也並沒有任何的治國之才,遼東地區的實權基本上都掌握在親族幕僚的手裏。特別是公孫康的子嗣公孫淵,別看他年紀輕輕,今年不過二十出頭,卻已經很有些梟雄的樣子。”


    轉了一圈資料發完,雪莉接著道:“按照前些年我們與遼東的交易記錄,我們賣去遼東地區的軍需物次,至少有六到七成其實都是被公孫淵以各種渠道買走了。換句話說,就是公孫淵一直在培植自己的軍事力量,手中的兵權也越來越重。


    “這是目前公孫氏還有其他的一些親族幕僚的存在限製住了公孫淵,但是這些親族幕僚的掌權人年紀都已經很大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老死病死,而公孫淵正值青春年少,隻要他能隱忍得一時把那些老骨頭都拖死,那麽遼東地區的實權就會盡落於他的手中。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公孫淵肯定會用武力逼迫公孫恭讓位,他就成為遼東地區的主君。”


    現場在座的人除了少數幾個之外,其餘的那可都是人精。聽了雪莉的解說再翻一翻手中的資料,馬上就肯定了雪莉的說法,徐庶更是馬上就向陸仁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陸仁笑了笑,開口道:“我打算趁著遼東那邊的局麵還有點亂,出兵去攻下遼東,想問問各位的意下如何?”


    “萬萬不可!”


    這是一群人精一齊吼出來的,緊接著陸遜就站了出來向陸仁道:“兄長請三思!遼東雖有爭權之亂,但遼東擁軍數萬且軍力強盛,不是可以輕易戰勝的對手。而且兄長的基本在至南之域,兩地之間相隔何止萬裏?若是輕提數萬之眾,夷州已是虛國遠征,縱然功成,大軍亦不能即時而返。一但沿岸局勢有變,夷州坐危,兄長便有無家可歸之險!”


    黃忠的性子直:“主公啊,論出謀畫策,老夫自知遠不及各位先生。其實有仗可打,能夠於陣前建功立勳,老夫最是樂意,可是老夫也覺得如此虛國遠征實在是不可行之事。別的道理老夫說不出來,隻知道我們離了北境那麽遠,單是錢糧兵馬的轉運就已經是個大問題,一但出點什麽紕漏,恐怕幾萬軍兵就沒一個能回得來的。”


    陸遜此刻扭頭望了望同在廳中的孫尚香,見孫尚香輕輕點頭,陸遜便再次出聲勸阻道:“兄長,自孫郡主入夷為質至今已過五年。這五年主公兵甲實力的確見漲,已能與江東相提並論,但如此虛國遠征,夷泉防務必然空虛,介時夷泉之地兵甲不足,主力水師又在全力供給北征大軍,難保江東吳候不會趁虛而入。”


    孫尚香接上話道:“伯言說得對。陸夷州,我也不避嫌,因為對我的這位老哥太清楚不過了,堂堂正正的決機於兩軍陣前,他難有破敵之謀;可是審時論勢、分辯虛實,隻怕連仲兄周公瑾都不及他。最主要的是他從來就不以我為意,一但夷泉守備空虛,我敢斷定他一定會趁機起兵。”


    陸仁又笑了笑,擺擺手道:“都請收言。其實你們說的這些,我早都已經考慮過了。之所以仍然想出兵遼東,是因為我已經有了想法,隻不過還不完善而已。今日請大家來,就是想讓大家幫我完善一下我的想法。”


    離席來到地圖前,指著夷州與北方道:“首先是錢糧兵馬的轉運……糜貞、甄宓,我們夷泉各地於夏秋兩季入庫的糧食,可以供給多少大軍而不動用到倉中儲備?”


    糜貞與甄宓對望一眼,都不好開口,結果還是雪莉在一旁接上話道:“如果每年夏秋兩季入庫的糧食取用百分之八十,隻入庫百分之二十的話,可以保證三萬大軍足食。不過帳我們不能算得這麽簡單,因為我們夷州主張的是農兵分離,現在我們夷州的正規軍是陸軍兩萬,海軍三萬五千。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部隊人員,差不多有六萬之數。這六萬多的軍隊,我們為了確保大倉仍舊有糧入倉又不向百姓額外征繳稅賦,每年我們都要自己掏錢向百姓購置糧食才能夠保證正常的流通運作。除去糧食之外,艦船、軍械的日常保養……”


    陸仁又一揮手:“我的意思是我動用一萬陸軍和兩萬水軍,基本上可以不影響到我們夷州正常的民生經濟,留下來的兵力也足夠防備江東。長倩,我們的北方船團在南北之間打一個回來要多少時日?”


    長倩是荀彧的長子荀惲的表字。荀惲在跟著荀彧來到夷州之後也不能無所事事對不對?


    “這是目前公孫氏還有其他的一些親族幕僚的存在限製住了公孫淵,但是這些親族幕僚的掌權人年紀都已經很大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老死病死,而公孫淵正值青春年少,隻要他能隱忍得一時把那些老骨頭都拖死,那麽遼東地區的實權就會盡落於他的手中。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公孫淵肯定會用武力逼迫公孫恭讓位,他就成為遼東地區的主君。”


    現場在座的人除了少數幾個之外,其餘的那可都是人精。聽了雪莉的解說再翻一翻手中的資料,馬上就肯定了雪莉的說法,徐庶更是馬上就向陸仁問道:“那主公的意思是?”


    陸仁笑了笑,開口道:“我打算趁著遼東那邊的局麵還有點亂,出兵去攻下遼東,想問問各位的意下如何?”


    “萬萬不可!”


    這是一群人精一齊吼出來的,緊接著陸遜就站了出來向陸仁道:“兄長請三思!遼東雖有爭權之亂,但遼東擁軍數萬且軍力強盛,不是可以輕易戰勝的對手。而且兄長的基本在至南之域,兩地之間相隔何止萬裏?若是輕提數萬之眾,夷州已是虛國遠征,縱然功成,大軍亦不能即時而返。一但沿岸局勢有變,夷州坐危,兄長便有無家可歸之險!”


    黃忠的性子直:“主公啊,論出謀畫策,老夫自知遠不及各位先生。其實有仗可打,能夠於陣前建功立勳,老夫最是樂意,可是老夫也覺得如此虛國遠征實在是不可行之事。別的道理老夫說不出來,隻知道我們離了北境那麽遠,單是錢糧兵馬的轉運就已經是個大問題,一但出點什麽紕漏,恐怕幾萬軍兵就沒一個能回得來的。”


    陸遜此刻扭頭望了望同在廳中的孫尚香,見孫尚香輕輕點頭,陸遜便再次出聲勸阻道:“兄長,自孫郡主入夷為質至今已過五年。這五年主公兵甲實力的確見漲,已能與江東相提並論,但如此虛國遠征,夷泉防務必然空虛,介時夷泉之地兵甲不足,主力水師又在全力供給北征大軍,難保江東吳候不會趁虛而入。”


    孫尚香接上話道:“伯言說得對。陸夷州,我也不避嫌,因為對我的這位老哥太清楚不過了,堂堂正正的決機於兩軍陣前,他難有破敵之謀;可是審時論勢、分辯虛實,隻怕連仲兄周公瑾都不及他。最主要的是他從來就不以我為意,一但夷泉守備空虛,我敢斷定他一定會趁機起兵。”


    陸仁又笑了笑,擺擺手道:“都請收言。其實你們說的這些,我早都已經考慮過了。之所以仍然想出兵遼東,是因為我已經有了想法,隻不過還不完善而已。今日請大家來,就是想讓大家幫我完善一下我的想法。”


    離席來到地圖前,指著夷州與北方道:“首先是錢糧兵馬的轉運……糜貞、甄宓,我們夷泉各地於夏秋兩季入庫的糧食,可以供給多少大軍而不動用到倉中儲備?”


    糜貞與甄宓對望一眼,都不好開口,結果還是雪莉在一旁接上話道:“如果每年夏秋兩季入庫的糧食取用百分之八十,隻入庫百分之二十的話,可以保證三萬大軍足食。不過帳我們不能算得這麽簡單,因為我們夷州主張的是農兵分離,現在我們夷州的正規軍是陸軍兩萬,海軍三萬五千。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部隊人員,差不多有六萬之數。這六萬多的軍隊,我們為了確保大倉仍舊有糧入倉又不向百姓額外征繳稅賦,每年我們都要自己掏錢向百姓購置糧食才能夠保證正常的流通運作。除去糧食之外,艦船、軍械的日常保養……”


    陸仁又一揮手:“我的意思是我動用一萬陸軍和兩萬水軍,基本上可以不影響到我們夷州正常的民生經濟,留下來的兵力也足夠防備江東。長倩,我們的北方船團在南北之間打一個回來要多少時日?”


    長倩是荀彧的長子荀惲的表字。荀惲在跟著荀彧來到夷州之後也不能無所事事對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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