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喜兒道:“他常常如此,對於走正門而入,他倒是不太習慣的。”


    紅衣無奈的道:“楚老先生身有武功?”


    來喜兒理所當然的道:“對,不然楚先生哪來的一身本領?”


    紅衣直接無語了,這樣的父子她還真說不出什麽來了。


    李貴一直在旁聽著,他聽得也是驚奇不已:隻聽聞楚家父子智絕天下,卻從沒有聽說過楚家的這等奇事兒。


    紅衣主仆三人正在說楚一白府上的趣事,族長等人已經趕緊到郡主府外。


    紅衣聽到婆子來報族長到了,便看向了來喜兒;來喜兒眼睛眯了一下:“郡主,應該是了。”


    紅衣微微沉吟:“嗯,雖然說來得快了些,才剛剛回京第二日,不過看來應該如同我們猜想的一樣,看來是了。”


    李貴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紅衣他是不能問的,就轉頭看向了來喜兒;來喜兒卻隻是對他一笑:“走吧,貴總管;我帶你去看場好戲,不過不是族長等人的好戲,是他們帶來的好戲。”


    紅衣已經起身向外走去:“我們快些,莫要讓族長等人久等了,幾位老人家是沒有任何一點錯事的,卻因李大侯爺奔波勞累兼擔驚受怕到現在了。”


    來喜兒緊隨在紅衣身後:“郡主,你猜族長這次來帶來了侯爺府的多少好戲?”


    紅衣想了想道:“看族長等人來得這樣急,看來今日他們必是去過侯爺府,嗯,我想應該是聽說了那些話吧?”


    來喜兒眯著眼睛道:“依老奴看,也許還有驚喜給郡主呢。”


    說著話他們已經到了前廳門外:族長等人都在焦急的等著,不時有人向外看來,每個人比前一次到莊子時還要焦急三分不止。


    紅衣看到這種情景,可以確定侯爺府的人已經把明秀的那些話說給族長聽了,不然他們不會這樣著急,而且人人臉色都極為不好——看上去帶著三分懼意。


    紅衣整個一下衣裙,微笑著進了廳:“叔叔們,昨兒剛剛回京,為什麽不好好休息幾日?我答應了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叔叔難道是不放心嗎?”


    紅衣當然不能一見麵就挑明,她隻能假裝一切都不知道。


    族長苦笑了一聲,上前給紅衣見了禮:“見過郡主。郡主的話一言千金,我們哪個會不相信?今日來求見郡主,實在是有急事,才不得不再次來打擾郡主;我們幾人雖然知道郡主剛剛回京、又進了宮,大將軍身子還不好需要郡主照顧,我們更是明白現在郡主應該非常忙,應該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是;本來也不敢來打擾郡主的,可是事情實在是等不得,隻能前來打擾郡主,郡主恕罪。”


    來喜兒是什麽樣的人,他不用紅衣示意就過去扶住了族長,沒有讓他把禮行完;紅衣這才說道:“叔叔又見外了,有什麽事兒盡管直說,不要同我客氣;都是一家人,叔叔總這樣客氣,倒是外道了。倒底是什麽事兒讓叔叔們如此著急?叔叔坐下慢慢說,到了我這裏有什麽事兒我們好好商議,必有辦法能解決的。”


    族長聽到紅衣這句一家人的話,可是比老太太所說的一家人讓他窩心的多、貼心感動的多:這樣的一家人多好,那樣的一家人還是不要的好。


    族長想了想,還是直來直去的好——郡主既然從來沒有外待與他們,他們有話直話才是一家人。


    族長便道:“郡主,那就恕我無禮,有什麽就直說了。”


    紅衣已經坐了下來,來喜兒也已經把族長扶到椅子上坐下了;紅衣笑道:“叔叔盡管說就是。”


    必竟紅衣是郡主,雖然口口聲聲讓族長有話直說,可是族長還是要先說一句,這是禮節:對於族長等人看來,紅衣先是天家的郡主,後才是他們族裏的媳婦,所以禮不可廢。


    貴祺及侯爺府的人錯就錯在:他看紅衣,是先是他的妻子,後才是天家的郡主,所以他們要求紅衣的極多,卻從來不當郡主的身體是回事兒。


    紅衣答了族長的話後,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族長等人一臉的焦急,猜想他們沒有用過午飯,便向來喜兒示意了一下,來喜兒點點頭便出門對小廝吩咐了幾聲便又回來侍候著。


    族長聽到紅衣的話後便不再顧忌:“今兒我們一早便到侯爺府去了,想著把侯爺府那個犯錯的婦人處置一下,不成想、不成想,那個被侯爺府捧為夫人的小妾居然指使著侯爺大人口出大逆之言。”


    說著,族長便把候爺府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道:“我們大驚之下,知道此事我們族裏是管不了,所以才急急來報於郡主知曉。”


    紅衣聽了沒有直接說話,她看向了來喜兒,來喜兒眯著眼睛冷冷的道:“如此大逆之言也敢說出口,豈不是要再次累及九族嗎?郡主,依老奴看,您還是不要再懷仁慈之心了,這事兒也不是郡主一個人能承擔下來的。”


    族長聽到來喜兒的話也道:“是的,郡主。這位公公說得極為在理,這事兒不單單是家事了,郡主一人是擔不下來的,還是上報大理寺吧;就是郡主能擔下來,這次也不再替侯爺府的人擔待了;郡主啊,毒糧的事兒還未了呢,就又說出了這等大逆之言,這樣的人是擔待不起的;老朽隻是就事直說,放肆之處還請郡主恕罪。”


    紅衣皺著眉頭:“叔叔所言有理,可是必竟關著我們家英兒和雁兒,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多年的夫妻,這讓我如何能、如何能……,但是這件事兒、這件事兒又——”說到這裏紅衣沒有再說下去。


    紅衣不是要故作高姿態,而這個時代對於女子來說,要求過於苛刻;如果她聽到族長們的話立時就同意把貴祺等人送大理寺,族長這些人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要道紅衣是涼薄之人,居然不顧慮孩子,不念夫妻之情。不是有一句話嗎: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的夫妻就似海深了。


    所以紅衣不能一下就答應下來,不然她日後會被世人詬病:無情無義之人!為貴祺這樣一個人落得如此罵名不值。


    族長與宗老們當然已經想到了紅衣的反應:郡主一定不會立時答應的,他們就算跪下求郡主也要郡主答應才行!


    一位宗老聽到紅衣的話,立起身來對著紅衣躬身道:“郡主,您還是報到大理寺吧,到時候如果您念舊情還可以救他們一救;如果郡主瞞而不報,萬一被皇上知曉了,那受累的人就多了去;請郡主看在這許多條性命的份兒上就狠一次心腸吧,這也是救人啊。”


    族長看紅衣雖然有些動容,可還是沉吟著並不說話,便道:“郡主,還有一事兒要告知郡主,我們已經把李侯爺一府在族中除了名;可是既便如此,我們也不是不會受牽連,官裏還沒有承認我們除名一事;就算官府今日會承認我們把李侯爺此人除名了,可是他們當時說話的時候還是在族的,我們依然會被牽累啊;除此之外,就像老二所說,還有其它八族的人命呢,這些人都是無辜的啊,請郡主開恩,救我們九族人的性命。”說著族長就要跪下去,來喜兒忙上前攔了下來;可是宗老們又跪了下去,李貴上前扶起這個,又跪下了那個。


    紅衣忙站起道:“叔叔莫要如此,都坐下聽我說好嗎?”


    族長同宗老們這才不再想往下跪,可是也沒有坐下,隻是看著紅衣;紅衣歎了一口氣道:“叔叔們說得有理,為了被牽連的九族人的性命著想,我也隻得如此了;日後、日後再想想法子,看能不能保得他們一命吧。”說完對李貴道:“貴總管,你看著去辦吧。”


    李貴答應了一聲,躬身出去了——他當然是要去大理寺。


    然後紅衣又對族長等人說道:“我會進宮同太後說一下此事,求她老人家去同皇上說個人情,到時候下個特旨免了其它無辜受累之人。”


    族長等人聽到這裏又一次跪了下去叩謝郡主的大恩,這次來喜兒和李貴並沒有上前攔他們——不能不讓族長等人拜謝郡主,不然隻會讓他們更加心裏不安。


    族長等人拜這一拜不止是因為紅衣答應了救他們,還有一層意思:李侯爺再有不是,也是郡主的丈夫,郡主能如此做,他們當然要感恩戴德了——等於他們是逼郡主把自己的丈夫送進了大牢,還極有可能會送上斷頭台。


    而後族長等人要求見一見英兒,並把族裏決定告訴了紅衣,紅衣倒也沒有推辭:這事兒可不是推辭的事兒,英兒無論如何在世人眼中都是李氏的後人,他的父親已經被族裏除名了;如果紅衣推辭這件事的話,讓英兒日後如何在京中立足?隻有依了族長的安排,才不會影響英兒及雁兒日後的聲譽。


    紅衣便讓人去帶英兒過來,並謝過了族長:“叔叔考慮的得極為周全,我這裏謝謝叔叔對我們母子三人的照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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