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姨娘連忙勸老太太:“老太太,你先莫要著惱,仔細自己的身子重要。我們老爺還在天牢中,如果老太太萬一再病倒了,還有哪個人再想法子去救老爺呢?香兒可是個沒有主意的人啊,老太太。”


    香姨娘說到‘還有哪個人再想法子去救老爺’時看了一眼明秀,才接著往下說的。老太太當然看到了,也明白香姨娘的意思,她雖然知道香姨娘是在借機說明秀的壞話,不過香姨娘說得也是實情,如果她病倒了,還真就沒有人會去救貴祺了。


    老太太點點頭:“還是香兒有幾分良心,我們府裏養的人不都是白眼狼啊,你這樣說我心裏還舒坦些,你說得對,現下最要緊的就是趕快救出你們老爺才是。”


    香姨娘連聲附和老太太的話,明秀卻撇了撇嘴,不過沒有再開口說什麽。她當然聽出了老太太與香姨娘的暗諷,不過她不屑一顧——她認為日後侯爺府要靠她的銀兩過日子了,她有什麽可怕的?隻要郡主一救了貴祺,日後眼前這些人都要看她的臉子過活了。


    老太太瞪了明秀一眼道:“無論如何,我們今天晚上都要去找兩個孩子,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現在要說的就是,我們三個人要如何去找了。郡主府這麽大,我們要商量一個法子才行。”


    明秀剛要說話,外屋小丫頭道:“老太太,姨娘們,來總管來了。”明秀聽到小丫頭的話又咬了一次牙:郡主府的自上到下,就沒有一個人當她是夫人待的。


    老太太聽了忙道了一聲請,來喜兒進了屋先給老太太請了安,又仔細問過了用藥與老太太現在身子的情形,然後道:“如此我們郡主也就放心了,老太太還是要好好調養才是,什麽事兒也比不上身子重要不是。”


    老太太歎氣:“我那兒子在天牢裏,我哪能安下心調養?唉——”


    來喜兒眯著眼睛道:“老太太,您不用擔心,我已經又給了大理寺那位朋友了一些好處,日日都通過他給侯爺送去了飯菜。而且老奴還備了被褥等物送進去,昨兒還讓那朋友給侯爺備了熱水洗浴,衣物也送了全新的進去,所以老太太安心吧,您眼下好好把身子養好才是。”


    老太太聽到來喜兒這幾日裏做了這麽多的事情,非常的感動,她雙目含淚:“來總管,你做的這些事兒,真是讓老身無以為報啊。他日侯爺出了那個地兒,一定要讓他好好謝謝你。我一定會讓他給你買處莊子養老,來總管你就多費心吧。”


    老太太以為太監都愛錢,這可是俗話,而且老太監最想的就是能有個養老的地兒,所以她才如此說,希望來喜兒能再多照顧貴祺一二。


    來喜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老太太,賞賜老奴就不敢當了,已經接了老太太不少的打賞。照顧侯爺起居的這些事兒,您不用囑咐老奴也會做得很好,侯爺可是我們郡主的郡馬呢,我哪能不好好的為侯爺打點呢?老太太自管放寬心安養就是。”


    老太太連連點頭,不住口的誇獎來喜兒。明秀一看到來喜兒氣兒就不打一處來,聽到來喜兒的話她是壓根就不相信,大理寺是什麽地兒,帶她們進去探次監也就罷了,日日安排這些,當大理寺是他家的茶樓嗎(大理寺還真就是來喜兒的茶樓)?於是她冷冷的開口說道:“既然你們也知道侯爺是郡主的郡馬,隻是為他打算這些有什麽用?既然這些都打點了,為什麽不想個法子把侯爺救出來?虛情假意的說這些話兒是來哄我們的嗎?”


    來喜兒看向了明秀,他的眼睛眯得太緊了,所以他雙目中閃過的寒光,屋子裏的人都沒有看到。來喜兒的聲音非常平和:“姨娘,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懂了。請問姨娘點兒事兒,前後兩樁禍事兒不是你惹下得嗎?現在您在我們府中吃得好睡得香,可是侯爺卻在天牢中受罪,你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姨娘,你就不為侯爺擔心嗎?我們郡主沒有想救侯爺嗎?我們郡主本來不止是答應救侯爺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隻要劉大人一過堂,這禍事兒也就沒有了。是誰又讓侯爺犯了大錯的?你又怎麽知道我們郡主沒有想過法子呢,隻不過是你這次捅的禍事兒實在是有點太大,都經了大理寺,我們郡主不也是幹著急沒有辦法嗎?姨娘居然還能站在這裏說這種話,說起來,應該在大理寺的人不是侯爺吧?”


    來喜兒這話聽到老太太耳朵裏,那是句句順耳啊:就是這個賤人害的,就是她現在一點兒也不擔心貴祺。聽到來喜兒最後一句話,老太太狠狠的瞪了明秀一眼:就是,應該在大理寺中的人是明秀才對!


    不過家醜不可外揚,當著來喜兒的麵兒,老太太沒有把心裏的話說出來,隻是對明秀冷冷的哼道:“仔細你的身份,我同來總管說話的時候,哪個讓你開口了?沒有一點兒規矩。”


    老太太這話明白著就是把明秀當成姨娘來對待了,明秀聽了後一張花花綠綠的臉紫張了起來,可是她原本就臉上青紫遍布,倒也看不出有太大的變化來。明秀再生氣,她瞪了來喜兒一眼,也隻能閉嘴不再說話。


    老太太聽到來喜兒說郡主想過法子救貴祺,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來總管,你看能不能在郡主跟前說幾句好話,侯爺總在大牢中也不是個事兒不是?這對於郡主與孩子們的名聲也不好,對不對?侯爺實在是在天牢裏受了太大的罪,早日救他出來才是。”


    來喜兒歎氣:“老太太,您這話說得太對了,老奴倒真得有兩句心腹話要說,隻是——”說著他看了明秀及香姨娘一眼,就沒有再說下去。


    老太太自是明白來喜兒的意思,便對明秀二人說道:“你們先下去吧,這裏先不用你們伺候著了。”


    明秀看著來喜兒哼了一聲,甩了甩袖子氣憤憤的走了,都沒有同老太太行禮:一個老太監而已,老太太卻言聽計從,忘了他是郡主的人嗎?香姨娘倒沒有對來喜兒避開她說話有什麽反應,她對著老太太及來喜兒都行了一禮才出去。


    來喜兒一直眯著眼睛,也不知道他看到明秀的神色沒有,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是一絲變化都沒有,讓人根本捉摸不透他倒底在想些什麽。


    老太太也捉摸不透這個老太監,按說紅衣的人不會真心助她才對,可是這個老太監還是幫了她極大的忙:大理寺的天牢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探監的;而且還日日給貴祺送飯菜,還考慮到了睡覺、洗澡這種的事情,能說這個人對她們侯爺府不好嗎?


    老太太看明秀她們都走了,看來喜兒也不開口說話,她心焦貴祺一時也等不得,急急的開口道:“來總管有什麽話兒現在直說無妨了。”


    來喜兒道:“老太太認為老奴待您及侯爺好是不好?”


    老太太不明白來喜兒這樣問是什麽意思,一個奴才這樣問主子可是極為不敬的,可是她看了看來喜兒後還是答道:“當然很好了,我和侯爺都會記得來總管於我們母子危難之中的相助之德。”


    來喜兒搖頭道:“這哪裏是我一個奴才能相助老太太和侯爺的呢,我們郡主沒有這個意思,我一個奴才敢做嗎?”


    老太太聽到這裏一下子直起了身子,急急問道:“來總管這麽說,就是郡主有意要救侯爺了,是也不是?”


    來喜兒眯著眼睛道:“老太太,這話兒還用說嗎?郡主與侯爺那可是夫妻嗬。”


    老太太高興了起來,可是一時又想到了她求紅衣時的情形:“可是郡主為什麽不答應老身的請求呢?”


    來喜兒眯著眼睛道:“老太太真得不明白嗎?您好好想一想會明白的。”


    老太太看了看來喜兒沉吟了一會兒道:“因為明秀和香姨娘嗎?郡主還在生氣這些過去了的舊事兒?我們母子是在一些地方薄待了郡主,不過必竟都過去了,而且日後絕不敢再如此相待郡主了。”


    來喜兒隻是欠了欠身子什麽話也沒有答,老太太心中便認定紅衣不答應相救貴祺還是在生氣。


    老太太歎氣:“來總管在郡主麵前替我們母子多說兩句話吧,我們母子得脫大難後,必不敢再慢待郡主,這個請郡主放心就是。”


    來喜兒道:“眼下此事還不好說,依老奴看不如讓侯爺在天牢中再呆兩日吧。”


    老太太緊皺起了眉頭:“雖然有郡主的照應,日日也送飯菜去天牢中,可那裏必竟是牢獄,久住不是個事兒吧。”


    來喜兒點頭:“當然,隻是一時半會兒想救侯爺出來怕不好辦呢。不過,時間長短也要看老太太如何做了。”


    老太太又看了來喜兒一眼,沉思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問道:“來總管有什麽可教老身的?”


    來喜兒欠身:“我不過隻是一個奴才,哪有什麽可以教老太太的?”


    老太太歎了口氣道:“那好吧,今兒的事兒就多勞來總管了。”


    老太太聽到來喜兒的話知道他不會直言相千,自己要如何做換得郡主的諒解,看來還要自己好好想一想了。


    來喜兒又欠了一下身子:“那老奴就告退了。”


    老太太點點頭:“來總管慢走,香兒,送客。”


    香姨娘送來喜兒出了屋子也回轉了,送客不過是句客氣話兒罷了。香姨娘進屋的時候,明秀正在椅子上坐著,一副非常不高興的樣子。老太太正在訓斥她:“你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這麽一點兒規矩都不懂嗎?你當著來總管這樣做,丟了我們府多大的臉子知道嗎?慢說你不是夫人,就算你是祺兒的嫡妻也要同我告退吧?這麽點子規矩不用我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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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晚晴眉書號:119576作者:墨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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