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秘茶裝在金罐中,一個罐子隻有巴掌大小,形狀就像一個大號的鵝蛋。秦小天沒有多看,就收入儲物戒指中,拍拍手,滿意地說道:“還有什麽可以交換的?一起拿出來吧,嘿嘿,我有很多仙石。”


    錢串兒歡呼一聲,說道:“好啊,我們……有!”她扭頭看看錢陋之,見他微微點頭,又繼續說道:“我們也有好酒,換仙石!”青城山的好酒秦小天喝過,浮珠百裂酒,的確不同凡響,他原本有幾壇,不過早已喝完。


    秦小天笑道:“怎麼換?”


    “一壇換兩塊仙石!”錢串兒獅子大開口。


    錢陋之冷汗直冒,急忙道:“別聽串兒瞎說,沒那麼高……”


    秦小天說道:“換了!”他和錢串兒的交情不同一般人,即使沒有東西交換,錢串兒要仙石,他也會立即拿出來。


    錢陋之頓時喜出望外,連聲道:“我有……我有,嗬嗬,我有四十一壇!”一口氣將所有帶來的酒全部拿了出來。


    浮珠百裂酒的釀造過程雖然很複雜,但是每年都有出產,然而仙石卻很難找,有了這批仙石,對青成派弟子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作為掌門人,他當然心動不已。


    錢串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剛才自己隻是習慣性地抬高價格,沒想到秦小天會一口答應。


    白淵寰目瞪口呆地看著,萬萬沒想到青城派的人敢如此開價,要知道雪晶酒比浮珠百裂酒的名氣可大多了。可是他也不好反悔,隻是不停地搖頭歎氣。


    錢串兒小聲道:“我剛才是說著玩兒的……你,你怎麼當真了……”她有些氣惱又有些歡喜,說不清是什麼心情。


    秦小天的神識一直在關注著迷陣的變化,到目前為止,昆侖派還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見到錢串兒等人後,他的想法有所改變,暫時不想拚鬥,最好能夠換回習北風,這樣才能掌握主動權。


    白淵寰指揮兩個弟子找來大塊的冰,用飛劍切削成桌凳,擺在山門前的空地上,招呼眾人坐下,笑道:“請坐,嗬嗬,多吉,把帶來的冰果、雪粒溶、岩花果拿出來,讓各位品嚐一下。”既然進不了昆侖派的山門,索性就在外麵等待。


    錢陋之也吩咐曲崖拿出各種靈果。秦小天沒有準備果品,便拿出剛換來的酒水。七個人圍著冰桌,在寒風凜冽的昆侖派山門前吃喝起來。


    白淵寰和錢陋之都不提秦小天和昆侖派生衝突的事情,兩人知道這不是他們能管得了的,隻是不著邊際地說些修真界的趣事。


    錢串兒坐在錢陋之身邊,和秦小天麵對麵,手裏把玩著一個玉如意,低著頭不知道在轉著什麼心思。


    秦小天悠閑自在地吃著喝著,他不再擔心習北風,有四個昆侖派高手做人質,除非昆侖派失去理智,否則絕不會傷害習北風。他現在考慮的不是習北風的安危,而是如何敲詐一下昆侖派。到了這個地步,他就沒打算讓昆侖派好過,反正已經惹上了他們,就讓他們徹底難受一下。


    幾天時間裏,山門前又陸續來了十幾個修真者,都被白淵寰和錢陋之攔住。其中有幾個不服氣秦小天的,強行闖入迷陣卻無法出來,被送入困殺陣後差點送命,最後還是秦小天進去才救出來,從此再也無人敢衝陣。


    仗著有大量的仙石,秦小天換了很多材料和各種稀奇古怪的物品。他可以去月球采集仙石,以後若有機會,還可以到深海中去收集材料,所以交換的時候很大方。


    眾修真者現,和秦小天交易,換到的仙石遠比從昆侖派換到的多,因此也就消了被阻擋在山門外的怨氣,一個個興高采烈,有些修真者甚至還特意趕回去,帶來更多的特產與之交換。


    昆侖派裏卻是愁雲慘霧,餘一也不敢再擺老資格壓掌門人了,他知道這次惹的禍實在太大,隻好垂頭喪氣地聽從懲罰,並且出訊息,讓人立即送習北風到昆侖派來。


    至於自己的命運,餘一是一點把握也沒有。這次掌門人一回來,就帶著幾個長老封閉了他的修為,萬一門派做出犧牲自己的決定,他也無法抗拒。


    又過了十來天,秦小天開始感到一絲不安,昆侖派就像是在整體閉關,沒有一個人出來和自己談判,也沒有人來破陣,習北風更是連影子也見不到。


    山門前的修真者陸續離去,隻有青城派的錢陋之三人還在陪著他。尼姆洞的白淵寰帶著兩個弟子也告辭離去,這次收獲頗豐,他們是滿載而歸。


    隨著這些修真者的離去,秦小天的名氣在地球修真者中開始響亮起來,能夠把昆侖派逼得不敢出門的人,絕不是一般的人物,很多修真門派開始關注到秦小天。


    錢陋之幾次欲進昆侖派,都被秦小天阻攔,他不想讓青城派攪進去,以昆侖派的行事,也許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但是很有可能會遷怒青城派。他一直在勸錢陋之三人離開,由於錢串兒堅決不走,這才一天天拖延下來。


    不過,接下來就算錢陋之想要走也來不及了。這天一大早,無數的修真者就包圍了他們。


    昆侖派不甘心失敗,最終還是出了求救信號。秦小天不得不承認昆侖派的能耐實在是有夠大,竟然招來了兩百多名修真者,而且絕大部分是元嬰期以上的高手,一時間劍氣縱橫。


    秦小天搖頭道:“難道真要像師尊說的一樣……不顧一切、無所顧忌地大開殺戒嗎?”


    錢陋之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說道:“昆侖派竟然出了昆侖令!沒想到他們會啟用上千年都沒有出過的昆侖令,秦道友,這下麻煩可大了,唉,連我也收到了。”


    “昆侖令是什麼玩意兒?哼,我們先到迷陣裏去!”


    秦小天的決定很明智,他不想對付如此大規模的圍攻,若是失手殺掉幾個修真者,就有可能得罪所有的修真者,麵臨無數修真者的報複。隻有退入迷陣中,借助陣法的防護,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威脅,他也不會因憤怒而亂殺。


    錢陋之說道:“昆侖令,是昆侖派召集一切能夠召集的力量,共同應對昆侖派的劫難,所有趕來援助的修真者都將成為昆侖派的恩人,待劫難化解之後,昆侖派會予以感謝,並且留下一個承諾。”


    他伸出手掌,顯出一塊硬幣大小的黃色玉牌,正麵是一個古篆“令”字,背麵是“昆侖派”三個字。


    秦小天不解道:“什麼承諾?”


    錢串兒插話道:“很簡單的承諾……就是來援助的修真者,以後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可以在交還昆侖令的時候,由昆侖派出麵解幫助解決。”


    秦小天心裏承認,這個方法很好,可以調動起很多力量,不過對自己沒有用。以他現在的實力,隻要不是硬拚,這些修真者就拿他沒有辦法,他可以慢慢地解決這些前來援助的修真者。


    錢陋之似乎想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無法出麵調解矛盾,隻要一出昆侖令,就意味著昆侖派決心孤注一擲。他有點想不通,因為聽秦小天的述說,雙方似乎並沒有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秦小天也覺得不對勁,但是他沒有時間深思,陣外的修真者已經開始闖陣,他們不知道這個陣法的厲害,接二連三地撞進陣來。


    秦小天沉聲道:“錢掌門,我送你們到後麵去,他們要戰……那就戰吧!”他先帶著三人瞬移到昆侖派後麵的雪山頂上,然後從容地回到迷陣中。


    入陣的修真者大都修為一般,最高也不過是出竅後期,少數幾個甚至還沒有達到元嬰期,純粹是來混好處的。這些家夥也不想想,連昆侖派都到了要出昆侖令的情況,麵對的敵人就不會是普通的強大。


    一路抓過去,秦小天是好氣又好笑,簡直是豈有此理,如此弱小的修真者也來找自己的晦氣。有些修真者前幾天才剛和他交換過物品,接盜昆侖令後又再次來到這裏,在他們的大肆渲染下,秦小天在眾人眼裏更加顯得高深莫測。


    陣中的修真者被嚇得魂飛魄散,來人太厲害,飛劍別說是抵擋,基本上隻要一飛出,就被強行收走,緊接著就被禁錮,變得和平常人一樣,一絲真元力也使不出,元嬰幾乎陷入假死狀態。


    片刻功夫,入陣的修真者全被抓獲。秦小天也不說話,直接把他們傳送到困殺陣中關押起來。


    秦小天的心裏感到很不安,外麵的修真者越來越多,透過大陣,他估算了一下,足有六百多位修真者,還有其他修真者不斷趕來。


    他心裏暗罵:“混蛋,昆侖派搞什麼鬼?”修真者來得多不可怕,讓他感到不安的是搞不清外麵的狀況。


    闖陣的人越來越多,秦小天借助迷陣,將他們一個個抓補起來。他也起狠來,不管對方是什麼門派、是什麼背景,既然敢來衝陣就是自己的敵人。


    連續抓了一百多個修真者,秦小天手都軟了,又在遠處設了一個圍困陣法,將眾修真者扔了進去。盡管他們被禁錮,但是還能像普通人一樣行走,隻是走不出圍困陣而已,沒有任何生命危險。


    外麵的修真者不敢再繼續衝進迷陣,進去的人出求救信號後,很快就消失不見,麵前的陣法就像一個大沼澤,進去了就陷在裏麵出不來。眾修真者這才明白秦小天的厲害,忙不迭地各自出求救信號。


    就像滾雪球一般,修真者越聚越多,天空中到處都是劍影,破空聲大作。秦小天在迷陣中也不禁心寒,沒想到昆侖派的能耐這麼大。


    修真者們很快就組織起來,一波接著一波地攻擊迷陣,試圖憑武器強行破陣。電光雷鳴,火焰浪濤,各種各樣的手段全都使了出來,爆炸聲響徹天地。


    秦小天看的目瞪口呆,心裏震撼不已。十幾人的攻擊他可以不在意,幾百個修真者同時出手,讓他明白了什麼是人多力量大。迷陣經過幾輪攻擊後,有了崩潰的徵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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