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純回答,牛娜搶著說:“他呀,隻管吃喝加玩樂,別的什麽都不管。”


    曾為鎖笑道:“嗬嗬,牛老弟好逍遙自在啊。”


    溫純瞪了牛娜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對曾為鎖說:“怎麽能逍遙自在呢,我老爸管著公司,他讓我抓一抓公司的長遠規劃,為今後公司規模擴張做點前期準備工作。”


    曾為鎖一笑:“哦,那老弟是想要擴張到蓮江縣來囉。”


    溫純故意壓低了聲音:“不瞞你說,我們公司聽說蓮江縣在搞招商引資,條件也還行,讓我先過來看看,打個前站而已。曾老哥,你經驗比我足,你覺得這裏怎樣?”


    “哈哈,喝酒,喝酒。”曾為鎖聽明白了溫純是個潛在的競爭對手,所以,說到具體問題上,他連忙岔開了話題。


    喝酒,曾為鎖不是溫純的對手,而且,他的女秘書也不是人家女秘書的對手。


    幾杯酒下肚,曾為鎖的本性暴露出來了,他指著牛娜和高俅說:“都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但要我說啊,男女搭配,打球真累。”


    溫純說:“哈哈,老兄,你技術沒問題的,就是體力稍稍差點。”


    美女“高俅”也說:“溫妹妹體力沒得說,多磨練磨練硬地上的技術就好了。”


    曾為鎖趁機發表高見:“哈哈,你們兩個一說,我算是明白了,男女搭配也有講究,要是搭配錯了,幹什麽都累,對吧?”說完,故意拿眼睛來回看,先看看溫純與牛娜,又看看美女“高俅”和自己,神色很是曖昧。


    美女“高俅”心領神會,連忙說:“對,對,我也覺得,我們的搭配有問題。”


    曾為鎖接著就說:“那明天換過來,我和小溫打,你跟小高打,這麽搭配,估計就不累了。”


    溫純擺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看著牛娜。


    可牛娜不幹:“不行的,不行的,兩個水平差的搭配在一起,打起來更累。”


    曾為鎖瞪著小眼睛問:“怎麽呢?”


    牛娜白了他一眼,說:“真笨,那不光撿球了哇。”


    哎呀,曾為鎖被牛娜這一眼白得心頭亂顫,好舒坦啊。


    要說這有錢的男人有時候真是賤,吃著大魚大肉他覺得不香,非嚼幾口水靈靈的小白菜才感覺爽口。


    對待女人,也是同理,要說美女“高俅”激情澎湃熱力四射多少男人夢寐以求,但曾為鎖偏偏膩了胃口,卻一眼看中了出水芙蓉般的牛娜。


    現在,妖媚隨處可見,花幾個錢就能買得到;清純則滿世界難找,難以用票子來衡量。


    牛娜看曾為鎖眨巴著小眼睛還在回味,她拿筷子敲敲了曾為鎖麵前的杯子,說:“要不,我們去遊泳吧,這個我肯定行,你行不行?”


    曾為鎖忙回答:“行,行,行,男人哪能說不行呢,牛老弟,對吧?”


    溫純笑而不答。


    美女“高俅”在桌子底下用手輕輕碰了溫純的大腿一下,那意思讓溫純趕快答應。


    溫純驚醒過來一般,學著葛優大爺的口氣說:“神州行,我看行。”


    兩個男人大笑,兩個女人抿著嘴樂。


    正吃著喝著說著笑著,突然響起了手機鈴聲。


    曾為鎖趕緊掏出來,一看,又失望地扔在了桌子上。


    溫純四下看看,手機鈴聲還在響,才慌慌張張地把手機掏了出來,不太自然地說:“嘿嘿,原來是我的,嘿嘿。”


    接通了,溫純開口就喊:“郭縣長,對不住,對不住,在外麵陪幾個朋友吃飯,沒聽見呢。說話啊,方便,方……”


    說著,警覺地看了在座的幾個人一眼,對曾為鎖擺擺手表示歉意,拉開門出去了。


    曾為鎖也是商場上滾出來的人精,馬上來氣了,這郭長生像是腳踏兩條船呢,怪不得敢把老子晾著,原來在和這個牛老板勾勾搭搭呢。


    他心裏不太舒服,就想摸摸溫純的底細,便問牛娜:“溫小姐,你家牛老板叫什麽名字?”


    牛娜很天真地想了想,說:“牛二。”


    “什麽?”美女“高俅”樂得差點把酒噴了出來。“就是,那個……水滸傳裏楊誌賣刀的牛二?”


    “不是,”牛娜還是很認真地否認:“他在家排行老二,我們都叫他牛二哥。怎麽啦,很好笑嗎?”


    美女“高俅”看牛娜認真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樂出聲來了。“嘻嘻,有意思,有意思,還真有叫這名兒的?”


    牛娜對美女“高俅”輕蔑的笑容很是不滿,氣呼呼地說:“哼,你笑什麽?牛二哥說了,這名字太好了。”


    曾為鎖忍不住插話道:“好?就這破名兒,你們老板還覺得好,不會吧?”


    “哈哈,你們不懂吧。”牛娜得意地笑了,笑得曾為鎖渾身發熱。“在國外,一是A,二是什麽?”


    “B啊!”美女“高俅”自己剛說完,馬上就放聲大笑:“哈哈,牛B,牛B哥,果然好名字。”


    正趕上溫純打完電話推門進來,他很詫異地問道:“哎,誰牛B了,喊我呢?”


    曾為鎖差不多要傻眼了,某某集團老板的公子真的叫牛B啊?


    溫純對曾為鎖拱拱手,說:“不好意思,曾老板,有點急事我要先走一步了,溫秘書,別喝了,走了。”


    曾為鎖突然想起了什麽,問:“哎,哎,那明天打球的事……”


    溫純說:“明天再商量吧。對了,單剛才我已經買了。拜拜!”說完,拽著牛娜急匆匆地走了。


    曾為鎖趕緊撥打郭長生的電話,竟然是關機,看來,他心裏有鬼,故意躲著老子呢。


    曾為鎖這個鬱悶啊,心裏不住地在罵郭長生,麻辣隔壁地,跟我來這一套,看你明天跟老子見了麵又怎麽說。


    你說郭長生會怎麽說?當然是矢口否認啊。


    這個電話本來就是牛娜偷偷撥給溫純的,專門演給曾為鎖看的,郭長生關了機,是在與胡文麗顛龍倒鳳呢,哪裏有曾為鎖想象的那樣,使出了卑鄙手段。


    可郭長生越是不承認,曾為鎖越是疑心重。


    這信任中間一旦生出了裂隙,很難彌補得過來,談判越談越陷入了僵局。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溫純和牛娜出了農家山莊,便與趙子銘在預定地點碰了頭,聽說養殖戶們已經牢騷滿腹了,溫純吩咐他再去燒把火,然後撤出來,準備第二天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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