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個人雖然手上的功夫和溫純還不在一個檔次,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出手凶狠直攻要害,溫純隻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偷眼看,甘欣還在小船上一前一後地漂浮,有幾次還險些被江水帶遠了圍牆,幸好甘欣還算機靈,用腳牢牢地抵住了牆頭凸起的磚頭,才穩住了小船沒有飄遠。


    但是,這麽以一敵五地纏鬥下去,以溫純一己之力,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


    工地另一頭的黑T恤們也在往江邊靠過來。


    看這邊打鬥激烈,金魁和煤球也帶著人奔了過來。


    這時,關春生從外圍衝了進來,和溫純並肩站在了一起。


    隻見關春生頭上,肩上已經流出了鮮血,綠毛等其他的幾個人已經被打倒在地。


    在關春生等人的拚死抵抗下,竿子吃了關春生幾記重拳,秦大炮被溫純踢掉了一顆門牙,他們也打紅了眼。


    更要命的是,他們已經指揮著人下到水中,涉水朝小船撲過去。


    甘欣在船上嚇得吱呀亂叫。


    關春生和溫純也趕緊往小船靠近,阻止水裏的人向甘欣進攻。


    江水已經漫過了腳跟。


    “竿子”往前一步,掄起了棍子。


    突然,關春生大喊一聲:“純哥,你快走!”說著,猛地推了溫純一把,把他直接推向了小船。而後,關春生一躍而起,撲向竿子,抱著他的脖子,咬住了他的耳朵。


    “竿子”慘叫著,扔下手裏的棍子,雙拳用力捶著關春生的後背,秦大炮和其他的人見了,紛紛上前用棍子和拳腳擊打著關春生。


    金魁和煤球這會兒也跑到了,他們也加入了擊打關春生的隊伍。


    可是,關春生死死地抱住“竿子”,任憑他們如何的毒打,就是不鬆口。


    溫純被關春生猛推了一把,一個側撲,已經接近了小船,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江水和淚水,雙手扳著船邊,雙腳一蹬,小船離開了岸邊,很快繞過了圍牆的端頭,又遊向了院子外麵的江灘。


    甘欣拍著船邊,嘴裏呼喚著:“溫純!溫純!”


    溫純從水裏跳上岸,牽著甘欣的手,顧不上多想,立即朝江堤方向跑去。


    圍牆內,“竿子”還在慘叫,這說明,關春生仍然沒有鬆口。


    溫純拉著甘欣先向北再向東飛快地奔跑,一點不敢放慢速度,因為已經聽得見牆裏有人下水了,也有人在打電話通知四周巡邏的同夥。


    他們一直貼著圍牆一直跑到路口,果然迎麵碰上了幾個手持棍棒的家夥,溫純不容分說,出手放倒了一個,又喊了一聲:“警察來了。”


    還別說,溫純剛一喊完,果然又有幾輛警察拉著警笛呼嘯而來。


    這幾個家夥一愣神,一哄而散了。


    溫純拉著甘欣鑽進一片密密匝匝的小樹林,然後跑過了公路,跌跌撞撞跑向了停在路邊的汽車,直到車啟動之後開出去老遠,才稍稍喘了口氣。


    溫純渾身濕漉漉的,隨著車子的顛簸,還有水從口袋裏在往外流。


    甘欣摘去一直扣在頭上的安全帽,用手捋著被汗水粘在前額上的頭發。


    看車已經遠離了工地,甘欣的心情才稍稍寬慰了一些,她感激地說:“溫純,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溫純緩緩地搖頭:“甘欣,別謝我,要謝你該謝關春生,要不是他拚死相救,我們都跑不出來。”


    甘欣眼睛紅了,鼻子一酸,眼淚下來了:“是啊,不知道關哥怎麽樣了。要不是你們,我今天真的就沒命了!”


    溫純問:“甘欣,會有那麽嚴重嗎?”


    甘欣有些後怕的說:“當然有了,你沒看見那幫家夥打人都打紅了眼?隻要看著不像是工人,拉住就往死裏打。”


    “對了,甘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於是甘欣便把今天的事從頭到尾對溫純說了一遍。


    今天白天,碼頭工地上一切正常。


    甘欣聽說了福慶街的經營戶們鬧到臨江市裏去了,更是守在工地,不敢離開一步。


    傍晚的時候,關春生從公安局被放回來了。


    工地上還一切正常,上夜班的工人們都已經上工了,誰想,就在關春生進到工地沒多久,金魁和煤球帶著人就衝進來了,他們如同從地下突然間冒出的一樣,事先一點預兆都沒有。


    前麵衝進來的幾個,確實是那天挨了打的村民,他們口口聲聲喊著要報仇雪恨,專門找橋南物流的人打。


    後麵進來的人就把大鐵門鎖了,幾十個手臂上纏著白毛巾的家夥,直接朝打樁機上作業的工人撲了過去,工人們還以為是上次來幫忙的人,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就被打倒了好幾個。


    這幫人叫著、喊著,見人就打,見機器就砸,大有將工地上一切連人帶物一舉掃平的架勢。


    工人們見勢不妙扔下手裏的活兒紛紛四處逃竄。


    甘欣一看勢頭不對,趕緊跑過去阻攔,那幫人不僅沒有住手,反而又朝甘欣撲過來,幸好橋南物流的綠毛幾個一直跟在甘欣身邊,他們忙上前阻止,和那幫人混戰在了一起。


    甘欣趁亂跑回了辦公室,抓了頂安全帽戴在頭上,又搶了掛在牆上的一件工作服穿在身上,混進工人隊伍,隨著他們一起四處奔逃,才想起用手機給溫純打求救電話。


    剛說了沒幾句,就被後麵的人撞了一下,手機飛出去老遠,再也找不到了。


    “真把我嚇壞了,想不到一下子會鑽出那麽多人,像潮水一樣,不知是什麽人在背後組織的,而且事先一點跡象也沒有。”甘欣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驚恐和不安中掙脫出來,臉色也有些發白。


    “這不是一般的行凶報複,這是一場有目的有預謀的行動,而且還這麽巧,和經營戶們上訪幾乎發生在同一時間。”溫純說。


    “我還以為是關哥放出來了,他們才來鬧事的呢,原來他們就是要以這個為借口,鼓動村民一起,鬧出這麽一場大亂子。”甘欣後悔自己缺乏經驗,把事情想得過於簡單了。


    “不知道關哥怎麽樣了?”甘欣忽然問溫純。


    溫純已經加快了車速,把甘欣送到了望城賓館門口,說:“甘欣,你不要亂跑,我得去救關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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