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軍,你站住,你……不要逼我。”喬萬鵬把槍口死死地頂在於飛的腦門上,他知道李建軍這麽做是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隻要稍一分神,周圍任何人都有機會將他一槍斃命。


    見喬萬鵬不上當,李建軍也無可奈何了,隻能用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


    “李局,您退後,我來。”溫純再次走過來,雙手高舉過頭,人雖是跟李建軍說話,目光卻一刻也不敢離開喬萬鵬。


    李建軍想了想,還是退後了。


    明月毫無畏懼地站在了溫純的身邊。


    溫純用餘光掃了明月一眼,心裏一陣溫暖。他麵對著喬萬鵬,平靜地說:“喬萬鵬,我可以放你一馬,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不傷害於飛。”


    喬萬鵬冷笑一聲,用嘲諷的口氣問道:“溫純,你當著這麽多的人放了我,你不怕承擔責任影響你升官嗎?”


    溫純斬釘截鐵地說:“喬萬鵬,你想錯了,在我的心目中,兄弟的命比官職更重要。”


    “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溫純,老子沒時間跟你廢話了,你讓他們先退後。”喬萬鵬用下巴指了指圍在沃爾沃警車前的特警們。


    溫純一揮手,大聲說:“退後!”


    特警們小心翼翼地退後了幾步,手裏的槍始終瞄準著喬萬鵬。


    “退,再退!”喬萬鵬聲嘶力竭,讓特警們一直退到了五十米開外。


    天還沒有徹底亮,濃霧彌漫籠罩著田野。


    喬萬鵬有過射擊訓練的經驗,也了解這些特警們的槍法,他估摸著在視線不良的情況下,這麽遠的距離,這些人當中誰也沒有把握能夠精準地命中目標。


    喬萬鵬拖著於飛終於摸到了沃爾沃警車的門旁。


    見狀,溫純嘿嘿一笑,大聲地提醒道:“喬萬鵬,你能一手持槍,一手開車嗎?”


    喬萬鵬太緊張了,經溫純一提醒,才想起來自己的左手與於飛的右手銬在了一起,就算是爬上了車,也不知道該如何開車逃竄。


    “把鑰匙給我送過來。”喬萬鵬氣急敗壞地叫道。


    溫純示意張威把鑰匙扔了過來。他拎著手銬鑰匙笑著問:“喬萬鵬,是扔過去還是我給你送過去啊?”說完,作勢就要往前走。


    “你站住!”喬萬鵬色厲內荏地喊道。


    他知道溫純的詭計多端,既不敢也不情願讓溫純靠近。


    可是,鑰匙扔過來,撿也撿不得,開也開不了。這又如何是好呢?


    於飛隻要脫離了自己的控製範圍,外圍的槍手就有機會開槍了。


    喬萬鵬看見了一直站在溫純身邊的明月,眼珠子一轉,大聲說:“溫純,你讓明月過來,讓她給老子打開。”


    溫純緊握著明月的手,他感覺得到明月的手心裏濕乎乎的,汗水已經沁了出來。


    明月從溫純手裏拿過鑰匙就要往前走。


    “站住!”喬萬鵬大喊了一聲:“明月,你脫了衣服過來。”


    溫純的心裏一顫:我靠!喬萬鵬不愧是公安出身,警惕性太他媽的高了。


    喬萬鵬非常清楚明月敏捷的身手,更擔心明月衣服裏夾帶著武器,如果明月走近之後趁其不備突然出手,喬萬鵬自知不是明月的對手。


    明月停住了腳步,像被點了穴位一樣,愣住了。


    “喬萬鵬,你他媽的太無恥了。”於飛又在大叫:“溫純,開槍啊……”


    喬萬鵬的左手勒緊了於飛的脖子,於飛的聲音戛然而止。


    “脫!”喬萬鵬似乎對自己的這個想法非常的得意,他幸災樂禍般地喊:“脫啊,快脫啊!”


    明月回頭看了溫純一眼,溫純痛苦地低下了頭。


    一個是親如兄弟的戰友,一個是溫柔美麗的女友。


    溫純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隻能把選擇權交給明月自己。


    明月淡淡地一笑,將帽子摘了下來扔向了空中,一頭長發在風中飄蕩。


    她慢慢地解開了衣服的紐扣。


    喬萬鵬,麻辣隔壁的,老子操你八輩子的女祖宗。溫純在心裏惡狠狠地罵著。


    警服的上衣脫下來了。


    喬萬鵬還在叫囂。“脫,接著脫。”


    猶豫了一下,明月還是將外褲也脫了下來。


    明月的全身上下隻剩下了一個胸罩和一條三角短褲。


    喬萬鵬忍不住發出了**的笑:“哈哈,溫純,你老婆太他媽的正點了。草,老子大飽了眼福,做鬼也風流了。”


    明月如瓷器一般光潔的皮膚在暗夜中閃閃發光,深深地刺痛了溫純的眼睛。


    李建軍痛苦地轉身,張威和特警們也一個個背過身去。


    “繼續脫,給老子脫光!哈哈哈……”空曠的田野上響起了喬萬鵬得意的笑聲。


    明月站住了,眼裏噙滿了淚水。


    “快,快脫,我喊三下,再不脫,老子就開槍了。”喬萬鵬得寸進尺,步步緊逼。


    於飛在掙紮,明月在猶豫。


    “一,二……”喬萬鵬真的開始數數了,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邪惡與淫*蕩,因為得意而忘形,握槍的手在不斷地揮舞。


    明月的手最終還是伸向了身後胸罩的搭扣。


    “於飛,好兄弟,對不住了!”溫純的心裏也在暗暗地流淚。


    明月的動作極其緩慢,就在她即將脫下胸罩的時候,喬萬鵬**的目光掃向了她高聳的胸口。


    就在這一刹那,隻聽“呯”地響出一聲槍響,緊接著,一顆子彈飛出去,不偏不倚擊中了喬萬鵬握槍的右手腕。


    喬萬鵬慘叫一聲,那支頂著於飛腦門子的槍掉到了地上。


    就在溫純開槍的同一瞬間,早已按耐不住的於飛,一肘頂向了喬萬鵬的腹部。


    他實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明月被喬萬鵬羞辱,正準備拚死一搏了。


    喬萬鵬又是一聲慘叫,他本能地還想勒緊手銬,可是,經曆了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場較量,他的體力早已透支,加上右手又受了傷,已經抵擋不住於飛的衝擊了。


    溫純這一槍,是冒著十二萬分的危險射出的,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忍受喬萬鵬對明月的羞辱了。


    這是他從警以來打得最有決心的一槍。


    槍響過後,明月的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特警們已經一擁而上,按住了還在掙紮嚎叫的喬萬鵬。


    溫純衝上前,脫下自己的上衣,將明月的身子遮住,摟抱在了懷裏,將她抱上了停在一旁的警車。


    這時,溫純的淚水噴薄而出,滴落在明月潔白如玉的身體上。


    那邊,張威給於飛打開了手銬。


    怒不可遏的於飛,對著躺在地上的喬萬鵬拳打腳踢。其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一腳踢中了他的襠部。


    喬萬鵬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救命啊!”


    如果不是李建軍拉住了於飛,喬萬鵬恐怕就要喪命在於飛的拳腳之下。


    出乎大家的想象,加長奔馳車裏並沒有錢霖達。


    事不宜遲,眾人把孟亮和喬萬鵬帶到了特警支隊的警車上,立即分頭進行審訊。


    喬萬鵬有著較強的對抗審訊的能力,從他的嘴裏沒有獲得太有價值的信息。


    孟亮隻抵抗了不到二十分鍾,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在名士俱樂部裏,錢霖達把奔馳車的鑰匙交給了孟亮,讓他從後院的側門逃竄出去,交代他往清遠山區裏逃,說喬萬鵬會在路上接應,等孟亮竄到臨江與清遠的連接公路上,發現喬萬鵬不僅沒有幫助他逃竄,反而是緊咬不放時,驚慌與氣憤之下,他掏出槍對喬萬鵬射擊,最終被於飛逼住撞在了路邊的護欄上。


    這會兒,孟亮才知道上了錢霖達的當。


    錢霖達隻是利用他吸引警方的注意力,好掩護自己逃竄。


    負責審訊的特警支隊的支隊長張威,他開門見山地問道:“錢霖達呢?他藏在哪裏?”


    孟亮垂頭喪氣地說:“名士俱樂部裏還有一間密室,一般人都不知道,我也隻進去過兩回。”


    張威說:“密室我們已經找到了,裏麵並沒有錢霖達。”


    孟亮的頭上冒出了汗珠:“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孟亮,你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張威警告道。


    孟亮叫苦不迭:“我,我是真不知道啊。”


    張威緊逼不放:“那你還知道些什麽?孟亮,你是明白人,老老實實地交代,免得吃苦頭。”


    孟亮戰戰兢兢地想了一下,抬起頭,說:“還有,錢霖達逃跑之前,布置王浩全和馮煒去幹掉張紫怡,還有一個什麽姓史的。”


    一直在車外聽著的溫純和李建軍聽了,都大吃了一驚。


    這個錢霖達真是狗急跳牆了。


    張紫怡或者史天和如果被他們幹掉了,那溫純提出來的全盤計劃都被打亂了,巨額資金不僅要石沉大海,Only You也一定會聞風而逃。


    “不行,一定要阻止他們的陰謀。”溫純抓起上衣就要上他自己開過來的警車。


    李建軍攔住他,問:“小溫,你等一下,要不要給你派個幫手?”


    溫純說:“不用了,李局,我覺得,人多了反而不好做張紫怡的工作。”


    “那你注意安全啊,王浩全可是個多麵手,張紫怡也不好對付啊。”李建軍叮囑道。“如果張紫怡實在說服不了,那就執行第二方案,抓捕張紫怡和史天和,千萬不要勉強,我會安排張威的人在外圍接應你。”


    “明白。”溫純邊說邊往車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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