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香突然笑了,笑得很嫵媚,但是我本能地卻感覺到頭皮一陣發麻。(.無彈窗廣告)


    “你是說要摸一摸我?那怎麽摸嘛?”李香香笑道。


    李香香笑得很銷魂,這讓我有些懷疑她不安好心。但是此刻我是在辦正事,當下也顧不了那麽多。我“嗯”了一聲,站起身來,指著旁邊的一張竹椅說道:“要不你就躺在這椅子上吧,我摸不了多少時間。要是你覺得這個椅子不舒服,你也可以進屋躺到床上。反正都是一樣的摸法。”


    “床上啊?”李香香笑道,“那就去床上吧!”


    我心想或許她是擔心在院子裏被我母親看見,所以要去屋裏讓我摸。再次看了看她,卻見她還是那一副銷魂蝕骨的笑容,不過她這笑容卻是讓我心裏直發毛。


    “跟我來。”我說著就往裏屋走。


    走出幾步,我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當即停下步子轉過身來。


    才一轉身,我猛然就發現一個黑乎乎的物體朝我疾飛過來。我嚇了一跳,本能地往旁一閃,隻感耳旁一陣疾風刮過,那黑乎乎的物體竟是貼著我的耳根飛了過去。


    緊接著就是“哐當”一聲,我身後傳來瓦片碎裂的聲音。


    “你這個流氓!”李香香見我躲過了她扔來的瓦片,怒罵一聲,又從地上拾起一塊瓦片。


    “你敢!”我吼了一聲,氣勢洶洶地指著她。


    說真的,我還真害怕她把手中的瓦片扔過來。畢竟這麽近的距離,要躲開她的攻擊還真不容易。


    可能是我的吼聲太響,李香香竟是被我鎮得愣了一愣。這時候我母親聽到動靜跑了進來,驚慌失措地問道:“怎麽了,你們?”


    李香香恨恨地把手中的瓦片往地上一扔,朝我惡毒地瞪了一眼,怒道:“流氓!騙子!手都被你騙得摸了,你還想幹嘛?哼!想騙我,還差了點!”


    她說完扭頭就走,不過卻沒有忘記和我母親打招呼:“大媽,我走了啊。”


    見狀,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又搞砸了。不過我還是不肯死心,追了上去,喊道:“香香,你別走呀,不就是摸一摸嗎?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該為你弟弟想一想啊!”


    追出幾步,我突然感到耳根一痛,我“哎喲”一聲,不得不停了下來,原來我的右邊耳朵被我母親扯住了。


    “你對香香做了什麽?”我母親的臉漲得通紅,看來她是氣得不輕。


    “媽,我是你兒子,你還不相信我啊!”我呲牙叫道。


    我母親見李香香走遠,她鬆了手,怒道:“你咋這麽不爭氣呢?這種事怎麽能騙人家?”


    我又好氣又好笑,無奈地攤手說道:“媽,你看我像騙子嗎?”


    我母親盯著我看了好一會,搖了搖頭,突然笑道:“像…才怪!”


    “就是嘛。”我說,“我是想給她做法事,是她自己想歪了。”


    “她剛才打到你沒有?”我母親一雙眼睛在我身上搜來搜去,又問,“耳朵痛不?”


    我哈哈一笑,說道:“我身手敏捷得很,誰打得到我?”旋即又揉了揉耳朵,愁眉苦臉地道:“就是這耳根子痛得很!”


    我母親用嘴吹了吹我的耳朵,嗬嗬笑道:“那下次媽下手輕一點。”


    “還有下次啊?”我扮了個鬼臉,往屋外走去。


    經這麽一鬧,我對李香香的性情又多了解了一些。我萬萬沒想到她這個女子對“貞潔”看得這麽重要,要是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該這麽著急替她摸骨。(.好看的小說)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後悔也沒用。我目前能做的,就是等,等李香香的氣消了之後再去慢慢和她磨。


    轉眼過了元旦,這段時間我一方麵複習高中課本知識,一方麵繼續對玄學深研,特別對《周易拓解》上所說的運氣法門更是運用得得心應手,我感覺自己體內的“真氣”增長了不少。


    至於李香香,我暫時沒有去招惹她。畢竟我對這個女人的性情更加清楚了,這樣的女人,一旦認為我騙了她,短時間內恐怕很難讓她改變對我的看法。


    這一天早上,我們家才吃了早飯,鎮上的劉大爺就急衝衝跑來。原來他家又鬧鬼了。


    我和父親都覺奇怪,上回收的那隻鬼雖說被苟隊長放了,但是那鬼卻鑽進了苟隊長的身體,並且那鬼已經被銅劍刺中,按理說它除了會讓苟隊長倒黴之外,再也沒有能力危害其他人。


    可是,劉大爺卻說這次那鬼鬧得更凶,常常在三更半夜在他家中吹陰風。現在又是冬天,那陰風吹得他老兩口整夜整夜地覺得是睡在冰窟裏。


    前幾天,劉大爺還以為他和老伴是受了風寒,直到昨天晚上,他起來小解,迷迷糊糊發現屋角似乎蹲著一個小孩正在拚命地掏他家的牆角。這時候他才明白,家中肯定又是鬧鬼了。


    我和父親二話不說,收拾了東西就和劉大爺往鎮上趕。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行規,幫人收鬼,至少要管三年,要是在三年之內鬼怪重來,那麽我們必須免費再為人家做法事。


    到了劉大爺家中以後,這一次我卻是仔仔細細地觀察起劉大爺家中的房子來。


    劉大爺的房子是古宅,和隔壁劉十三家的房子連在一起。劉大爺本是劉十三的伯父,這一座古宅原來是兩家的共同財產,後來劉十三氣死了父母,兩家就分開了。劉大爺向來就看不慣劉十三的作為,所以他們的房子雖然連在一起,但是相通之處的門廊在前幾年就鎖上了的。


    其實上次我來劉大爺家就感覺出劉大爺家的房子容易招鬼怪,隻是當時我的腦袋剛清醒,並且還沒有把《周易拓解》上的知識消化,所以當初沒有在這方麵細細琢磨。


    今天我把劉大爺家的屋子看了一遍之後,我馬上懷疑這所屋子在修建的時候被匠人動了手腳。因為,據說劉大爺的祖上曾經出了惡人,或許那時候就有匠人在修葺屋子的時候使用了“厭勝”之法。


    “厭勝”之法又叫“鎮宅術”,就是匠人在修房造物的時候在屋內某處埋上名為“鎮物”的東西。鎮宅術有好有壞,這要根據所埋鎮物和埋鎮物的地點來確定。


    劉大爺家中招鬼,其實我父親以前也和我探討過這個問題,當初我父親也想到了或許是鎮物作怪,但是憑他的本事,他發現不了鎮物埋藏的位置,所以這事他也不好處理。


    “看出什麽問題來了沒有?”我父親問我。


    “的確被人用了厭勝。”我說。


    “你本事比我強了,你好好找。”我父親說。


    我點了點頭,先在劉大爺家中前廳轉了一圈,然後又走到後院。前廳沒有什麽特別,但是我發現後院東南方的走廊已經結滿了蛛絲,走廊盡頭的一扇木門有一把生鏽的鐵鎖掛在上邊,木門顯得有些破敗。


    我看著那木門,停了下來。


    劉大爺一直跟在我身後,這時候他說道:“我和十三那狗娃早就不往來,這扇門已經有好多年沒有開了。”


    我“嗯”了一聲,算是對劉大爺的回答,心裏頭卻是生出四個字:鐵鎖橫關。


    按這走廊的方位及木門的現狀,此處的格局是一處典型的“鐵鎖橫關”。所謂的鐵鎖橫關,其實是針對鬼魂來說的,就是說這樣的格局,一般的鬼魂是根本無法通過的。


    上次劉大爺家中的那一隻鬼,是因為畏懼著劉十三的凶惡而不敢到劉十三家中去,但是要不是這裏有一把生鏽的鐵鎖,那鬼在徘徊一段時間之後總會冒險過去的。現在有了這麽一把生鏽的鐵鎖掛著,那鬼的勇氣就被消減了幾分,所以鬼行到這個走廊,總是不敢前進半分。


    根據劉大爺家中的格局,這個走廊正是適合鬼行的通道。因為這個走廊位於東南,四周有牆壁擋著,每天隻有傍晚時分才能稍稍得到些光照,按玄學理論,其地正是鬼行之道。


    “劉大爺,你夜間看見那小孽畜在什麽地方挖牆角?”我確認了此處的格局之後,問道。


    劉大爺指著走廊的另一頭:“就是這裏。”


    我順著劉大爺的手指看去,不由得心頭一震。這舊宅的地基本來是按照風水格局中的“浮水蓮花”而建,東南方的走廊盡頭就是地基中地氣最強的方位。地氣也可說是陰氣,現在那鬼在這裏挖牆,很明顯是想循著地氣竄到隔壁。而隔壁便是劉十三、李香香夫妻,難道這鬼又是劉十三害死的陰魂?


    鬼喜低不喜高,它們走路,總是喜歡伏地而行。所以人們在修建房屋的時候總是修門檻,其用意就是將鬼擋住。盡管門檻的高度絕大多數都不會超過一尺,然而這樣的高度擋住很多無名小鬼已經足夠。現在劉大爺家中的這隻新鬼不敢闖“鐵鎖橫關”,又不願意冒險翻牆,擺明了就是想從地氣最強的牆角弄出一點縫隙遁地而過。


    “要不我們到香香家那邊去看一看?”我父親說,有征求我的意見的意思。


    很明顯,我父親也看出了其中的道道。不過他現在知道自己的本事不如我,所以要讓我拿決定。


    我點頭同意。


    根據目前的情況看來,這鬼似乎也不是很害怕劉十三的凶惡。因為它在想辦法過去。為什麽它不直接從劉十三家的大門進去,竟是要多費一番力氣借道劉大爺家?


    雖說劉大爺家很可能有“鎮物”作怪,容易招鬼,但是這鬼的意圖很明顯,它所針對的是劉十三或李香香。現在我和父親都是一樣的心思,就是想看一看李香香家到底是什麽樣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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