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彬看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過了一會他才向我說明找我談話的意圖,原來他是想了解陳銘源上課問了我哪些問題。


    “你怎麽不親自問她?”我淡淡一笑。


    雷彬撓了撓腦袋,臉色一紅,說道:“她不告訴我。”


    見狀,我猜到這小子一定還沒有把陳銘源追到手。不過這小子居然向我討教,那就說明他已經不把我當成競爭對手了。


    果然,還沒等我回話,雷彬又說道:“刀哥,你認識你們易學會的會長郭東明吧?嗬嗬,源源班長剛才是不是在和你談他的事?”


    我嗬嗬一笑。看來這小子是擔心郭東明把陳銘源泡了啊。


    “源源班長也沒過多提到郭東明。”我說,“她隻是說以後想多向他請教一些問題。”


    “我艸!”雷彬罵了一句。


    我看了雷彬一眼,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麽這麽氣急敗壞。


    “聽說郭東明這小子是個泡妞高手。”雷彬氣憤地說,“刀哥,我不是說你啊,你不要介意。你們易學會,很多人都借口替女生看手相、算命啊什麽的接近女生,然後就把人家給上了。”


    對於雷彬的這個說法,我加入了易學會後聽人這麽說過。聞言,我不好說什麽,心想雷彬一定擔心陳銘源被別人捷足先登吧。


    “你這麽帥,又會花劍,你還擔心那麽多幹啥?”我嗬嗬笑道。


    “那倒也是!”雷彬說。


    我明顯看見他嘴角浮現出了一股不易覺察到的冷笑。


    第二天下午,我到李香香的咖啡店去了一趟。直到今天,我才認真看了她的店招牌,叫做魔女咖啡廳。我替她建議,改變了一些店內的擺設,並且覺得她開這個店還是比較符合她的氣質。


    李香香也向我傳達了一個消息,她說山哥傻了之後社會上有很多小流氓就想去打她的主意。不過,山哥那天晚上提到的那個“捶不倒”已經到她店裏來掃過場子了,目前小流氓基本沒有,但是看那個捶不倒,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我對李香香說,隻要捶不倒表現出想和她親近之後,我到時就親自去會照一下該人。


    從李香香店裏出來,快到學校門口時,我看見陳銘源正在一個流動攤販那裏買水果。見了班長,招呼肯定是要打的,我走過去喊了她一聲源源班長。


    陳銘源還沒回答我,這時候那個賣水果的攤販突然驚叫起來:“陳大師,是你啊!”


    我一看該人,依稀記得有些麵熟,知道該人是我們高平鎮的,但是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我隻好嗬嗬一笑和他打馬虎眼。


    “我是肖黑娃,陳大師你忘記我了?當初你救了我兒子啊!”攤販激動異常,“陳大師,你怎麽在這裏?”


    陳銘源可能被我們搞懵了,她水果也不挑了,站在攤邊看著我們兩個。


    聽了攤販這麽一說,我馬上就想了起來,笑道:“對啊,我記起來了。怎麽你跑到省城裏做生意來了。嗬嗬,我在聯大上學。”


    “陳大師,你上大學幹嘛?你這一身本事,隨便走到哪也比讀書找工作掙錢多啊!”肖黑娃熱情地說,“我這哪叫做生意嘛,就是下點苦力賺兩個錢。”


    “你怎麽叫他做陳大師啊?”陳銘源終於插上了口,奇怪地看著肖黑娃。


    肖黑娃看了看陳銘源,又看了看我,對著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他對陳銘源笑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大恩人啊!當初陳大師用玄學本事救了我兒子的命,我這一輩子都報答不了他呢!嗬嗬,陳大師在我們那裏出名得很,鎮長都是叫他為大師的。”


    陳銘源看了看我,掩嘴一笑,衝我說道:“你真有那麽出名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肖黑娃馬上替我答了:“那是當然啊!你們是同學吧,以後你對陳大師了解多了,你就會知道的!”


    我淡淡一笑,不好解釋什麽。畢竟這個時候我要是謙虛,肖黑娃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刀哥,沒想到你還是這麽一個有故事的人啊!”陳銘源笑看著我,眼睛彎彎的,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肖哥,那你慢慢做生意,我先回學校了啊。”我不想繼續在這裏耽誤下去,說著要走。


    “那不行!”肖黑娃一把拉住我,“你拿些水果回去!”


    “刀哥,不要回學校。”陳銘源也叫住我,“我正要去醫院看雷彬,正好你和我一起去。”


    “雷彬生病了?”我看著陳銘源,“我還是和我們宿舍的人一起去看他吧。”


    畢竟人家雷彬在追著陳銘源呢,我和她一起去醫院探望,怎麽說也不好吧。


    “班長的話都不聽麽?”陳銘源笑道,“就你心思多,還是一個大男人呢!”


    我艸,我特麽的一個玄學大師,心思不多能行嗎?不過聽到陳銘源當著我老鄉這麽激將我,我麵子還是有些掛不住,臉上神色肯定不是那麽好看了。


    肖黑娃這時候已經裝了滿滿一大袋子水果,他對我使一個眼色,笑道:“陳大師,女同誌的話不能不聽呀,要不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嘛。”


    我看肖黑娃那一副賊兮兮的樣子,知道他是在為我著想,他心裏肯定是想撮合我和陳銘源。畢竟陳銘源是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啊。


    “對呀,人家這位大叔都這麽說了,你還敢不聽我們女同誌的話?”陳銘源嘻嘻一笑,她把“女同誌”三個字吐得特別的重,然後又揚起她那小小的拳頭向我晃了晃,“信不信女同誌給你來硬的,不聽話就揍你!”


    既然陳銘源要堅持我去探望病人,如果我再推辭的話似乎是顯得我對同班同學太冷漠了,我隻好點頭答應,問道:“雷彬得什麽病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啊。”陳銘源說,“我是剛剛才聽他們宿舍的人說的。”


    她邊說邊把已經選好的水果給肖黑娃過稱,肖黑娃哪裏肯要她的錢?說既然是陳大師的同學,這錢就不能收。


    我看肖黑娃的樣子十分真誠,知道如果給了他錢他心裏反而不安,於是勸陳銘源不要和肖黑娃爭執。最後,在肖黑娃的死命堅持下,我和陳銘源一人手上提了一大袋水果才從肖黑娃的攤位前走脫。


    “刀哥,你真的用玄學本事救了剛才那位大叔的兒子?”路上,陳銘源好奇地問我。


    “都過去好久的事了。”我說。


    “這麽說是真的哦?”陳銘源快走兩步趕到我前邊,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明白這女孩子為什麽要這樣做,有些不大自然地道:“你不信就算了。”


    “嗯,你的眼神好像在躲我,說不定剛才你是在說謊。”陳銘源掩嘴一笑,收回目光,“我不信你真有那個本事,一定是碰巧!”


    特麽的,我避開你的目光是因為我心裏不怎麽純潔,你還以為我是對救人性命心裏不踏實的緣故呀!


    “那就算碰巧吧。”我說。


    “那你說說當初你是怎麽救人家兒子的呀。”陳銘源說。


    我不明白這個女孩子為什麽沒有對躺在病床上雷彬表示出一點關切之情,路上居然向我問這問那。尼瑪,你這樣去看雷彬,給我的感覺不過就是走一個過場而已啊。


    不過,我現在已經知道這個女孩子好奇心重,如果我不把救人的事情說給她聽,她一定會繼續對我糾纏下去。當下把當初用符水救人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嗯,一定是運氣。”陳銘源聽我說完,最後她總結性地說道。


    雷彬住院的醫院離我們學校不遠,不久我就和陳銘源來到了雷彬的病房。


    這時候雷彬的病房裏已經有幾位同學,他們看見我們來,閑聊幾句就先走了。


    雷彬的頭上纏著紗布,一看就知道頭部受了傷。不過他的精神狀態蠻好的,看來問題不大。之所以要住院,是因為雷彬要求的,他擔心有腦震蕩,想住院觀察兩天。


    “你這人,也太金貴了吧。”當陳銘源了解到雷彬隻不過是摔了一跤額頭上破了一條小口子後,她輕鬆了下來,責怪雷彬不應該住院,因為這樣會害得大家好緊張的。


    老實說,我也覺得雷彬住院有點小題大做。或許是雷彬的家庭條件很好,可能他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麽傷吧,所以擔心會出問題。


    雷彬被陳銘源說得有些不大高興,因為我明顯感覺雷彬從最初看見陳銘源過來時的那股興奮勁沒了,隨之代替的是一聲不吭。


    可能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陳銘源說她還有事,要走了。我也不想久呆,起身告辭。這時候雷彬卻說他有點不方便要我留下來幫他一會,我隻好答應。


    陳銘源走後,雷彬開口就是一句“我艸,這個女人!”


    看他的樣子似乎在罵陳銘源,我有些莫名其妙。


    雷彬對著我尷尬一笑,說道:“特麽的,好歹也追了她幾個月,現在我受了傷,她雞脖不但不關心我,還說我太金貴!刀哥,你說這樣沒有愛心的女人誰特麽還會要她啊?”


    我心裏覺得好笑。心想人家心裏根本就沒有你,對你的關心完全是出自於同班同學的份上。你的傷其實很輕,她說你金貴,可能是站在班長的角度說的。


    不過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雷彬的話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好歹雷彬也追了她那麽久,這個情況我們全班同學都心知肚明,我想陳銘源她那麽精靈古怪,不會沒有感覺到吧?現在雷彬需要安慰,她卻一上來就是抱怨,這的確會讓雷彬很受傷啊。


    “你現在先好好養傷吧。”我說。


    雷彬歎了口氣,突然說道:“刀哥,其實我不是自己摔倒的,我特麽的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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