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曉拍開沈長風挑著她下巴的大手,沈長風又勾了過來,她再拍,他再勾,她再……他把她勒入了他的懷裏,讓她動彈不得,他有力的大手一手鉗製住她的腰肢,還有她那雙掙紮的手,一手再一次霸道地,強勢地勾挑著她的下巴,逼得慕容曉隻能定定地看著他。


    我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慕容曉的眼神是帶著這種憤怒的。


    她又沒有去接近司徒宇,她隻是同情和可憐司徒樂,相處了n次,她對司徒樂也小有感情了,覺得正常化的司徒樂是個很可愛,很聰明的孩子。沈長風憑什麽限製她的自由?就因為她是他所謂女朋友?他忘記了他們這種男女朋友關係是建立在賠償之上的嗎?又不是真正的。至少在慕容曉的心裏,她還沒有承認他倆的關係,把一切都當成了玩笑,當成了戲弄。


    “聽清楚了嗎?”沈長風的臉再度逼過來,性感的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了慕容曉的紅唇,引得慕容曉莫名地輕顫起來,想到那天在辦公室被他強吻的事兒來,慕容曉的臉倏地變得通紅。


    “沈長風,這裏是秦大哥的家,你別這麽放肆。”慕容曉極力地替自己找到借口,想擺脫他們倆這種讓人想入非非的姿勢。他就不能放開她嗎?勾挑她的下巴很好玩嗎?讓她覺得自己就像電視裏放演的那種倒黴的窮家女,遇上了有錢的浪蕩少爺,正在被調戲一般。


    “聽清楚了嗎?”


    沈長風對於她的借口充耳不聞,對於自己所處的地方,更是理都不想理,秦拓是個明白人,要是看到這畫麵,自會自動隱身,至於秦磊嘛,已經十七歲了,他不介意免費當一下秦磊的老師,教教他如何調戲心愛的女人。


    沈長風完全就是個誤人子弟的混帳“老師”。


    慕容曉抽臉。


    他反反複複就是這一句。


    “聽清楚什麽?”慕容曉極力地想掙脫他的懷抱,掙不脫時,她幹脆身子一軟,自動地軟靠在沈長風的懷裏,反正便宜都被他占盡了,又掙紮不了,幹脆就好好地享受一下,話說他的懷抱比沙發舒服呢。沈長風微閃一下鳳眸,倒是沒想到她會放棄掙紮,勾挑著她下巴的大手便鬆開了,改為雙手摟著她的腰肢,貪婪地聞著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清香。


    “你是我的女朋友!”


    沈長風做了這麽多的動作,就是為了向慕容曉強調這一點。


    司徒宇對慕容曉明顯帶著點點侵占之心,不管司徒宇是想讓兒子能恢複正常才會極力地想侵占慕容曉,還是司徒宇也看上了慕容曉,沈長風都不允許事情發展下去。


    他花了那麽多的精力及心血,好不容易才逼著慕容曉成了他的女朋友,他怎麽可能讓其他男人染指他的慕容曉。


    “長風。”慕容曉在他的懷裏仰起了眼眸,眨著明亮的大眼,很認真地問著:“你是當真的?”


    “你以為我有心情和你開玩笑?要不,咱倆去登記領證吧,你可以當成是開玩笑的,你也可以不跟著一起去,隻要你把你的戶口本和身份證給我就行了,我一個人也能辦好手續,或者,你把身份證給我,我自己向阿姨要你的戶口本去。”沈長風前一句話是非常生氣的,後麵那些話卻帶著誘哄。


    狠狠地在他的胸膛上擰了一下,慕容曉趁他吃痛,趕緊退出他的懷抱,哼著:“你要是敢向我媽拿我的戶口本,我就把你的蘭博基尼劃成花貓。”


    沈長風瞅著她,似笑非笑地答著:“那敢情是好,你又欠我一筆,這下子,下輩子都要賠給我了。”


    慕容曉滿臉黑線。


    “懶得理你,我回家做白日夢去。”


    鬥不過現在的沈長風,慕容曉選擇了走為上策。


    沈長風馬上站起來,跟在她的身後往屋外走去,還不忘朝廚房裏的那對男女嚷著:“秦拓,萌萌,我和曉曉有點事,先走了。”


    秦拓和萌萌從廚房裏出來,萌萌有點不舍地說著:“這麽快就要走了,不多坐一會兒?”


    沈長風頭也不回,眼裏隻有著他的那顆青梅,嘴裏還算客氣地答著:“不坐了,改天有空再說吧。”


    “今天周末,有什麽事?要不要我和拓幫忙?”萌萌還不死心地問著,她才把碗筷清洗幹淨,把廚房收拾整齊,沈長風居然就要走了,她連和他獨處一下的機會都還沒有呢。


    “不用了,你們也幫不到忙。”沈長風看著走到他車子旁邊,等著他開車鎖的慕容曉,滿臉都是笑容,在秦家作客重要得過和曉曉約會嗎?才讓她成為女朋友,他要是不纏著她和他光明正大地約會,他沈長風的名字倒過來寫。


    開了車鎖,沈長風上了車,慕容曉麵上是在生沈長風的氣,行動上還是依賴著沈長風,很聽話地跟著上車。


    “砰!”


    重重一聲響,某女故意地,用力地關上車門。


    沈長風肉疼。


    他的愛車呀,為了他,要被小小地虐待一下了。


    蘭博基尼駛出了秦家別墅,往小區外麵駛出去。


    慕容曉坐在副駕駛座上,紅唇抿得緊緊的,擺出一副“姐在生氣,沒事別招惹我”。沈長風看她一眼,也不說話,專注地開著車。


    “我想去楊家。”慕容曉坐了兩分鍾,還是開口說話了,她呀,生氣的時間打破不了五分鍾的紀錄。


    “幹嘛?”


    “找如煙訴苦去。”


    “如煙真是可憐,交了你這樣的朋友,整天就要聽你訴苦,你不苦了,她就要苦了。”


    “要不我去找王小妍算了,聽說她要嫁給馮益了,那個花花太歲哪是她幸福的歸宿。唉,可憐的小妍,她怎麽就不會反抗呀。”提到王小妍,慕容曉忽然歎息著。


    沈長風看她一眼,“各人有各命。”


    “要是我,我才不嫁馮益呢。”


    “我也不會讓你嫁!”


    慕容曉白他一眼,她用得著他答不答應嗎?


    “曉曉,你喜歡花嗎?”


    “不喜歡。”


    沈長風淺笑:“你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花的嗎?鮮豔的玫瑰花喲。”男人和女人戀愛的時候,男人少不了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送花。這個情節很俗,但很多人都離不開這個情節。有些清高的女人,在某些男人天天一大束花的攻擊下,也會被拿下呢。


    “如果隻是玫瑰花蕾還可以。”慕容曉想到了美容茶――玫瑰花茶。


    沈長風有點不明白,別人都是喜歡盛開的,她怎麽會要花蕾?正想發問,耳邊就傳來了她聲音:“可以曬幹泡茶喝,據說可以美容。”


    沈長風默默地閉了嘴,默默地在心裏打消了要給慕容曉送花的念頭。


    這丫頭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他走的路線就要和其他男人追女人的不一樣。


    ……


    司徒家。


    默默地把手機擺放在茶幾上,司徒宇垂眸,溫和地看著睡著的兒子,大手愛憐地輕撫著兒子俊俏的小臉蛋,感覺兒子向來瘦削的小臉蛋有了些許的肉。從慕容曉開始抽時間來看望兒子開始,僅是大半個月的時間,兒子的心情就變好了,吃食方麵也進步很大,願意多吃,也就長肉了。


    在物質上,他敢說他給了兒子最好的。現在,他才知道,物質上的給予都比不上母愛對兒子的重要性。兒子缺的一直都是愛,正常的關愛。


    回想去過去四年,司徒宇心裏湧起了愧疚。他隻顧著工作,就算心裏愛著兒子,也沒有怎麽陪過兒子,都是把兒子交給保姆和傭人照顧著,兒子小小年紀失去了母愛,父親雖在,可是由於他忙於公事,兒子根本就享受不到父愛。


    曉曉說了,周末不上班的時候,讓他帶著兒子去公園走走,散散心,也是增進父子倆的感情。


    他有多少年沒有去過公園了?小時候的他,都極少會去公園玩,公園給他的概念就是個一個玩的地方,父親說了,他是華夏集團的繼承人,不能玩,必須要認真地學習。他的學業課程被排得滿滿的,父親隻會給他施加壓力,從來不會考慮他的感受。


    現在輪到他做父親了,他並沒有比自己的父親好到哪裏去。


    低首,司徒宇愛憐地親了兒子的額一下,然後輕輕地抱起了兒子,抱上樓去。


    片刻後,他下樓來,吩咐傭人給他隨便做點吃的。


    慕容曉身邊有著沈長風,他今天想和她一起吃飯是不行的了。


    司徒宇眸子沉沉的,他不想利用慕容曉,他想請慕容曉吃飯,想親近她,是因為……他發覺他那顆向來冷硬的心,對上隨性善良的慕容曉,總是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住,好像慕容曉就是一塊磁鐵似的。


    一會兒後,傭人做好了吃的,司徒宇獨自坐在餐桌上,默默地吃著他這頓遲到的午餐。孤獨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忽然懷念起那天中午,他被保姆騙回家時,慕容曉在他的家裏做著飯,而他一回來,她就招呼著他洗手吃飯,好像她是他的妻子,他在外麵忙活,她在家裏守著他們的家,給他洗衣做飯似的。


    她的廚藝也很不錯,就算他對吃的要求不算高,可是吃過她做的飯菜後,司徒宇覺得自己此刻吃著的飯菜,失去了味道,一種幸福的味道。


    她,真的是個寶。


    他很想,很想把她當成寶收藏起來,既是為了兒子,也是為了他自己。


    ……


    與此同時的另一個司徒家裏,司徒傲正得意地聽著保鏢傳遞來的消息,臉上有著隱隱的笑,那是一種算計得逞的笑。


    “我早說過,慢慢地,他就會動心的。”等到保鏢說完之後,司徒傲淡淡地笑開了,對於兒子的“識趣”非常的滿意。


    “老爺,現在少爺似是想親近慕容小姐,但是慕容小姐對少爺似是有點戒心,少爺太冷了,慕容小姐看望小樂少爺的時候,都是讓保姆把小樂少爺帶到外麵去,就是為了避開少爺。”


    司徒傲笑著:“她哪是避著宇,她是避著緋聞。過去,她被沈長風那小子保護得太好了,從來沒有人敢把緋聞往她的頭上套去,第一次被緋聞纏身後,她嚐到了其中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就避著。”


    “老爺,那我們需要如何做?”


    如果少爺無法和慕容小姐在一起,那麽老爺策劃的一切,都是白費勁的。


    司徒傲想了想,然後招手,示意保鏢近前,等到保鏢近前了,他在保鏢的耳邊低低地吩咐著,保鏢聽後,有點擔心地說著:“老爺,這個辦法我覺得不太好,萬一被警方查到了……”


    司徒傲閃爍著精湛的老眸,“有我在,你怕什麽,我敢吩咐你這樣做,自然有辦法保住你。就按我的吩咐去做,我保證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被警方請去喝茶的。”


    保鏢不敢再多說什麽,點頭應允。


    司徒傲揮揮手,示意保鏢現在就去辦。


    沈長風和慕容曉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而且慕容曉又很不給沈長風的麵子,睡著了。


    把車子駛進了慕容家的院子裏,兩家的老人午休起來後,圍坐在樹底下的石桌前,慕容震和沈老頭子又在下棋,兩位老太太則坐在一旁,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看到沈長風的車後,兩位老太太笑眯眯地站起來,迎向沈長風。


    “奶奶,慕容奶奶。”


    沈長風下車,禮貌地叫著。


    “曉曉呢?”


    慕容老太太問著,孫女是跟著沈長風一起出門的呢。


    沈長風錯開身,兩位老太太便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睡著的慕容曉,慕容老太太忍不住笑著:“曉曉這丫頭經常都這樣,隻要不是她開車,她就喜歡睡覺,也不怕睡著了被人賣了。”


    “她信任我家長風,才不擔心被賣呢。”沈老太太笑眯眯地說著,“長風,你還不把曉曉抱下來,抱進屋裏去,小心點,別吵醒她,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我看她最近精神都不太好。”說著她又不著痕跡地狠狠地瞪了寶貝孫子一眼,慕容曉會精神不太好,完全是因為那場“誤會”。


    長風笑著:“知道了。”


    說著,他拉開了車門,探身入內,小心地把睡著的慕容曉扶入自己的懷裏,那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得兩位老太太滿意至極。


    兩位老人家相視一眼,其中一個的眼神是這樣說著:以後曉曉嫁入我們沈家,過的就是女王生活。


    慕容老太太:我們一家人都舉雙手雙腳讚成我們曉曉去你們家當女王!


    睡著的慕容曉壓根兒不知道兩家長輩早就串通一氣了,就等著她被套上沈姓了。


    慕容曉睡著了,約會便被沈長風取消,他原本也想回家休息一下的,為了演好那場戲,他也很不容易,故意熬夜不睡覺,愣是弄出憔悴樣,現在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走著,他該好好地彌補一下自己了。可惜有人硬是打擾了他的計劃。


    慕初夏打電話來了。


    “沈長風。”


    沈長風沉沉地先報上自己的姓名。


    “沈總,你現在能把那畫還給我了嗎?”


    慕初夏幫著沈長風演了那一場戲,估算著沈長風和慕容曉應該有所進展,便開始索取她的片酬。


    “那畫在公司裏,周一的時候,你去公司找我。”


    “你現在能回公司拿給我嗎?”


    慕初夏要求著,她擔心沈長風會反悔,那畫一天不回到自己的手裏,她就一天都無法放心。


    沈長風陰臉!


    這個慕初夏真讓他討厭!


    像是猜到沈長風會變臉似的,慕初夏又趕緊說道:“今天周末,沈總的公司裏肯定也沒有職員上班的,沈總回公司幫我拿畫,別人就不會知道。周一的時候,大家都上班,沈總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大家看在眼裏,萬一被慕容小姐知道了,嘻嘻,沈總,什麽後果,我就不明說了哈。”


    沈長風蹙眉。


    慕初夏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萬一讓慕容曉知道一切都是演戲,她保證會撲過來,咬死他!


    “我給你二十分鍾時間!”


    沈長風冷冷地說著。


    慕初夏在電話那端笑開了,答著:“我在你們公司門口等著了。”


    沈長風的臉繃得緊緊的,有點臭臭的。


    慕初夏是個畫家,身上是有點藝術的氣息,但她美豔的外表,狡黠的性子,有時候還會流露出和慕容曉幾分相似的率性,沈長風覺得自己經常被慕初夏拿捏著,心裏對於慕初夏也就越加的不喜,巴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慕初夏。


    沈長風剛走,慕容曉就醒轉了,並且從樓上走下來。


    看到四位老人家日複一日,“忙碌”著他們的事情,慕容曉走過去,挑了老人家們品香茗時的點心吃了,便扔下一句話:“我出去了。”


    “去哪?”


    慕容老太太隨意地問了一句,眼睛都沒有看向孫女。


    “逛街。”


    慕容曉出去還能做什麽?都是約一班姐妹淘出來,逛街,購物,吃東西,偶爾會在姐妹淘的哄騙之下,跑到風月場所裏去見識見識。


    慕容曉沒有開著瑪莎拉蒂,而是開著自己原來的奧迪。


    經過沈家的時候,她習慣性地往沈家大宅裏掃去,沒有看到沈長風那輛蘭博基尼,他不在家?去哪了?慕容曉在心裏猜測著,不過也僅是猜測了一下,就笑開了。他不在家也好,她可以自由自在地逛她的街,不用麵對他那張妖孽臉了。


    於是,慕容曉趕緊給自己的那班姐妹淘打電話,約她們出來逛街。


    打完電話後,她便把別墅區遠遠地拋在車後了。


    這時個迎麵開來一輛轎車,那輛轎車還沒有開到慕容曉的麵前便先一步停了車,還故意擋住了慕容曉的去路,坐在車內的是兩個男人,其中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男人搖下車窗,朝慕容曉招了招手,示意慕容曉停車,嘴裏有禮貌地說著:“小姐,你好,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的住處,可以嗎?”


    慕容曉停了車,探出頭來問著:“誰的?”


    她要是知道,她會好心地告訴對方的。


    “請問沈長風的家在哪裏?”對方問著。


    找沈長風的?


    慕容曉上下地打量著對方,非常的麵生,她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試探地問著:“你們不知道沈家在哪裏嗎?”


    那個男人不好意思地說著:“我們是x市的,對t市不了解,一路打探著,才找到這裏來。小姐,請問你知道嗎?能不能告訴我們?我們找沈長風有急事呢。”


    “你們可以等到周一時去沈氏集團找他。”慕容曉沒有告訴對方,沈家的地址。


    沈長風從來不會把客戶往家裏請,也不會客戶往沈家裏鑽,那樣會觸怒這位太子爺,反倒誤了他們的事,不管是私事還是公事,大都是往沈氏集團找去。


    “可是沈長風經常不在公司的。”對方一臉的為難說著。


    慕容曉抿唇,這一點都是真的,沈長風和她一樣,經常蹺班。不,人家是大總裁,上下班來去自由,算不上蹺班。


    “小姐,如果你知道的,請告訴我們好嗎?”


    對方又是一臉的真誠。


    慕容曉沉思著。


    那個男人下了車,朝慕容曉走過來,站在慕容曉的車窗前,雙手插在褲兜裏,慕容曉覺得他有點兒擺譜,但下一刻,對方就從褲兜裏迅速地扯出了一條小手帕來,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前,那個男人用小手帕捂住了她的嘴鼻,有力的一隻大手緊緊地捂住,另一隻大手緊緊地勒緊她的頭部,讓她怎麽掙紮都掙紮不了,也無法呼救。


    那塊小手帕上麵並沒有灑著迷香什麽,但是小手帕大手的按壓之下,堵塞住慕容曉的嘴鼻,讓她無法喘息,加上頭部被勒緊,掙紮又費力,莫名的心慌湧上心頭,她很快就被那個男人捂暈了。


    等到她不動了,那個男人成功地把她的車門打開,把暈倒的她抱下了車,迅速地塞上了他們開著的那輛轎車裏。


    “把現場弄得亂一些,就像是被人搶劫了一般。”負責開車的那個男人沉沉地吩咐著。


    捂暈慕容曉的那個男人嗯了一聲,把慕容曉的lv拿走,又故意把車內的擺設都弄亂,然後回到他們的轎車內,迅速地離開了現場。


    “把她的嘴巴封住,雙眼蒙住,手腳都綁住,別讓她醒來喊救命或者有機會逃走。”


    “嗯。”


    那個男人依言,從椅子的底下摸出了準備好的繩子,膠布,布條,把慕容曉的手腳綁住,又把她的眼睛用黑布條層層蒙住,再用黑膠布把曉曉的嘴巴也封住了。


    曉曉就算醒來,也沒有辦法求救了。


    這端慕容曉遭遇到不測,那一端的沈長風就莫名地心慌起來,他不過才回到公司,還沒有上樓呢。在電梯口前頓住腳步,沈長風忍不住掏出手機來,打電話到慕容家去,是老太太接的電話,他讓自己笑起來,問著:“慕容奶奶,曉曉醒了嗎?要是醒了,讓她在家裏等我,我一會兒回去帶她去玩。”


    “醒了,出去了,說要去逛街。”老太太也笑著,對於沈長風這位準孫女婿,老人家是越來越滿意的。


    “那我打她手機。”沈長風沒有和老太太多說幾句話,在知道慕容曉醒了,並且外出之後,他心裏的那股子不安更濃烈了,馬上就打慕容曉的手機,跟在他身邊,盼著他快點上樓拿畫的慕初夏,覺得沈長風對慕容曉真是婆媽,時刻都盯著慕容曉。


    慕容曉的手機關機。


    沈長風的眉緊緊地蹙了起來,她的手機又沒電嗎?


    不可能,她接司徒宇的電話時,她的手機還有很多電。


    那她――


    扭身,沈長風就朝外麵刮出去。


    “沈總,你去哪裏?我的畫……”慕初夏連忙追著他跑出去,她哪裏追得上沈長風的步伐,沈長風跑出辦公大廈,飛快地鑽進車裏,腳下一踩,車子開動,差一點撞到了追出來的慕初夏,還是慕初夏閃得快。值班的保安人員見狀,很識趣地在他車子還沒有開到前,先替他開路,讓他能暢通無阻地離開公司。


    “喂,沈總,沈總……出了什麽事,跑得這麽快,臉色好像都變了。”慕初夏停止了再追去,有點兒不解。


    沈長風一邊開著車,一邊給周如煙打電話。


    周如煙接到沈長風的來電,非常的意外,她還沒有開口,沈長風就低沉地吩咐著:“周小姐,讓曉曉聽電話。”


    周如煙錯愕,愣愣地答著:“長風,曉曉不在我這裏。”


    音落,她的手機就傳來了嘟嘟的斷線聲音。


    如煙更加的錯愕,難道兩個人又吵架了?


    不對,就算吵架,沈長風也不會打電話給她,他會直接打給慕容曉的。帶著好奇,如煙想打電話給慕容曉問個究竟,誰知道卻是關機,她嘀咕著:“怎麽回事?怪不得沈長風會給我打電話。”


    周如煙以為慕容曉又像上次那般,是手機沒電了才會關機的,所以沒有放在心上,繼續帶著兒子,在老公的陪同下過著她愉快的周末。


    沈長風在如煙這裏沒有找到曉曉,他又趕緊給溫東升打電話,沉聲吩咐著溫東升:“東升,立即幫我查一下那些人的手機號碼,凡是與曉曉認識的千金小姐的聯係號碼都給我查出來,五分鍾後給我!”


    溫東升在電話那邊調侃著:“總裁打算選美嗎?”


    “少廢話,按我的吩咐去做,曉曉的手機關機了,她又不在家,我聯係不上她,我心裏有股不安,我擔心她出事了,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她的下落,馬上去辦!”


    原來如此!


    溫東升恍然,覺得自家總裁太過敏感了,人家曉曉小姐也是有自由權的,聯係不上她,就不允許人家正關著手機,做著某些事嗎,例如約會什麽的。嗬嗬,不過有他們總裁在,曉曉小姐想約會,難於上青天。


    雖然覺得沈長風過於敏感,溫東升還是接下了任務,心裏直歎著自己這個特助不是人做的,不管公事還是私事,都要他去忙!


    用了四分五十九秒的時間,溫東升便把沈長風想要的查到了,並且轉給了沈長風。


    接下來沈長風一邊開車,一邊給那些千金小姐打電話。


    每個人接到沈長風的電話時,都很意外,隨即是驚喜,最後是失望,因為沈長風永遠隻有一句話:“曉曉和你們在一起嗎?”


    答案是“不在”後,電話馬上就傳來了斷線的聲音,讓她們想和沈長風多說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打了無數電話之後,沈長風的手機都要沒電了,這個時候慕容恒卻給他打來了緊急的電話,“長風,曉曉出事了,她的車被棄在半路上,人卻不見了,包也不見了,打她的手機,一直關機。”


    沈長風的心一沉,臉一緊,她真的出事了!


    他心裏那股莫名的不安不是無端端而來的。


    “我馬上回去!”


    沈長風腳下一踩,油門加到了最大,一路飆著車往慕容家裏趕去。


    回到慕容家的時候,緊張擔憂的氣氛已經把慕容家緊緊地籠罩住了,平時最愛念叨著曉曉不像淑女的江雅鳳因為擔心而臉色煞白,淚水都在眼裏打轉了。


    沈家也被驚動了,全都聚到慕容家來。


    何水靈正在安撫著江雅鳳。


    “雅鳳,曉曉福大命大,她不會有事的,你先別擔心,小恒已經報了警。”何水靈心裏也在擔心著,不知道慕容曉是遭到了劫財劫色還是遭到了綁架。


    到現在為止,他們也沒有接到任何要求交贖金的電話。


    “長風。”


    沈長風一進來,所有人都把希望的視線投向他,在他們的眼裏,沈長風現在是人脈最廣,最有本事救慕容曉的人。


    “長風,什麽事都難不倒你的,你一定要找回曉曉,救回她,阿姨求你了。”江雅鳳幾步就站到了沈長風的麵前,心急地請求著,眼裏打轉的淚水沒有忍住,滑出了眼眶。


    沈長風安撫著江雅鳳:“阿姨,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回曉曉的!”他的女人,他不允許她任何的意外。


    “恒,我們先去一趟警察局。”


    沈長風看向慕容恒,吩咐著。


    慕容恒點頭,跟著他離開了。


    時間慢慢地流逝。


    夕陽西下。


    黑夜來臨。


    慕容曉還沒有找到,慕容家也沒有人接到任何電話,警方在發現慕容曉車子的路段周圍進行了地毯式的搜尋,沒有任何的發現。


    慕容曉失蹤的消息,隨著時間的越來越長,慢慢地被傳開了。


    慕容家的親朋戚友都來了,大家除了安撫曉曉的家人之外,就隻能在心裏祈求著曉曉沒事。


    左鄰右舍的人也在關注著事情的進展,慕容曉的隨性,心地善良在這裏是出了名的,大家都喜歡她,不希望她出事。


    江雅鳳和慕容老太太無法忍受著這種等待的,可能會帶著各種意外歸來的煎熬,開始哭泣。


    沈長風和慕容恒從下午前往警察局後,就沒有回來過,他們都忙著讓人幫忙尋找慕容曉,動作大了,驚動了很多人。


    周如煙聽到好友失蹤了,想起沈長風下午打的電話,瞬間明白過來,把兒子往丈夫的懷裏一塞,搶過丈夫手裏的車鑰匙就往屋外跑去。


    楊先生抱著兒子追出來,大聲叮囑著:“如煙,你開車小心點。”


    周如煙連回答丈夫的心情都沒有了。


    如煙趕到慕容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沈家的傭人做好了晚飯,從沈家端過來,擺在慕容家的餐桌上,可是誰都沒有心情去吃飯。


    如煙除了安撫江雅鳳等人之外,除了心情跟著沉重之外,一點忙都幫不上。


    “怎麽會這樣,曉曉一定會沒事的,她一定會沒事的。”如煙喃喃自語,鼻子卻發酸,她連忙轉過身去,害怕自己想哭的神情會影響到所有人。


    “長風回來了。”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便看到慕容恒和沈長風拖著疲倦的身子走進來。


    “長風,曉曉呢?”江雅鳳哭著問。


    慕容恒很累,但他還是趕緊上前扶住了母親。


    沈長風沒有回答江雅鳳,他的臉色很黑很黑,鳳眸陰沉陰沉,眼裏全是擔憂之色,他走到沙發前坐下,深思著,而他的雙手握成拳頭,緊了又緊!坐了不到一分鍾,他猛地又站了起來,丟下一句話:“我再去找找!”


    音落,人已經刮出了屋外。


    “長風……”


    慕容恒想叫住他,他們找了一個下午了,他累,沈長風肯定也累壞的了,可是妹妹的失蹤,讓沈長風無法坐下來,沈長風害怕,他坐一分鍾的時間,就會錯過救曉曉,或者害曉曉多受罪。


    也不知道是誰綁走了曉曉,他們動用了所有的關係,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都還沒有找到容曉的蹤影,而曉曉的車被發現的路段,很不巧的是監控壞了,讓人無法猜測到當事的曉曉到底出了什麽樣的意外,落入誰的手裏。


    司徒家。


    “你說什麽,慕容曉失蹤了?”


    司徒宇估計是最後知道這件事的人吧,因為他下午帶著兒子去玩了,為了安安心心地陪兒子一回,他還把手機都關掉了。


    此刻才回家,一開手機,就有人告訴他,慕容曉失蹤了。


    “她怎麽會失蹤的?在哪裏失蹤的?接到綁匪的電話了嗎?是誰綁了她?慕容家報警了沒有?要多少贖金?”司徒宇一張耐看的冷臉在聽到這個消息時,也是一瞬間就黑成了包公臉,向來不多話,也不關心其他人的他,更是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對方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司徒宇攏緊了劍眉。


    到底是誰綁走了慕容曉?還是慕容曉被人劫財劫色,慘遭殺害,拋屍千裏了?


    不,不會的!


    絕對不會的!


    司徒宇趕緊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慕容曉那麽善良,老天爺都疼著她,她不會遭到那些不測的。


    她失蹤,沈長風肯定心急如焚,必定盡最大的努力去搜救她,但事情是在下午發生的,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沈長風還沒有得到慕容曉的任何消息,是綁走慕容曉的人太有本事,還是……


    司徒宇拉回了自己猜測的心思,不讓自己往那個不好的方向想去。


    這個時候,不能胡思亂想,一定要鎮定下來。


    司徒宇在心裏告誡著自己,逼著自己不要心慌,逼著自己鎮定。他分析著,對方肯定不是為了錢財的,慕容家雖然富裕,卻不是t市最富裕的人家,他的隔壁沈家才是t市最有錢的人家,綁匪如果為了錢財要綁架的話,瞄準沈家人下手,保證能得到一大筆的贖金,可是對方卻選擇了慕容曉下手,目的是什麽?不為錢財,必定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要不就是為了威脅慕容家,但慕容家的人向來人緣好,也不會得罪人,容恒在商界裏貌似也沒有得罪過誰,這個可能性可以往後推。不是為了威脅慕容家,就是為了威脅沈長風了,沈長風這位大總裁,天之驕子,倒是會得罪一些人,而最看不得沈長風好的,恨沈長風的人是……他父親司徒傲!


    司徒宇霍地站了起來,扭身就走。


    一雙小手捉住了他的衣擺。


    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小手的主人。


    “爹地,阿姨怎麽了?”


    小樂聽到了父親和別人的通話,他知道慕容曉便是阿姨,父親的神色不對勁,讓他擔心。


    司徒宇喚來了保姆,吩咐著:“看好小樂,我有事要外出!”吩咐後,他又對小樂說道:“小樂聽話,爹地去找阿姨,找到阿姨了就把阿姨接回來,讓阿姨和小樂一起。”


    小樂懂事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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