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沒有目的地開著車,臉色依舊青白,一想到歐陽萌萌真正愛的人是沈長風,他就心如刀絞。為什麽要這樣對他?他等了十幾年,卻是等來這種結果!為什麽呀!


    換成是其他男人,他肯定會恨死那個搶走萌萌愛意的男人,可是對方是沈長風,他恨不起來,也無法去恨,因為他知道沈長風對歐陽萌萌沒有半點愛意,人家沈長風心裏念著的人是慕容曉,除了慕容曉其他女人在沈長風的眼裏都如同無物一般。


    但他嫉妒沈長風。


    從他認識沈長風開始,他就知道沈長風很優秀,不管是哪一方都比他好,他並不想和沈長風比較,隻管做好自己。他抱著這樣的心態才能和沈長風成為好朋友,可是此刻他不能不嫉妒沈長風,為什麽他愛了十幾年的女人,真正喜歡的卻是沈長風?


    呼嘯而過的車子,嚇壞了很多路邊的人,遠遠看到殺氣騰騰開來的車子,大家就趕緊往路邊躲去,害怕一不小心就被秦拓疾速成的車撞倒。


    手機響了起來。


    秦拓沒有心思去查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在這個時候會給他來電的,估計也隻有他的弟弟了吧。


    前方的路麵似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


    現在不是清晨,哪來的水霧?難道要下雨了?


    可是高空中,萬裏晴空,無烏雲,無雨!


    心痛的淚滑出他的眼眶,滑過他的鏡框,滴落,他才知道那層水霧從何而來。他竟然因為心痛而落淚了!對,他心痛而落淚,他為什麽不能落淚?他等了十幾年,愛了十幾年的女人,愛的不是他,他付出了那麽多的感情,消耗了那麽長時間的歲月,就這樣付之東流了,他落幾滴淚有何不可?不是說了嗎,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男人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有悲歡喜樂,也能哭!


    吱――


    緊急的刹車聲響起,秦拓把車停在了路邊,來往的車輛被他這突然而來的動作整得差點就要撞車了,總算躲開後,開過的車輛,司機都搖下車窗來,衝著他罵了幾句的粗口。


    秦拓無動於衷,他靠坐在駕駛座上,摘下了眼鏡,用手用力地往眼前一抹,抹掉了那讓人心酸的男兒淚,溫厚的唇瓣用力地咬著,逼著自己把心痛的淚水適數吞回肚裏去!


    “鈴鈴鈴……”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秦拓還是沒有聽電話,任憑手機不停地響著。


    狹小的車內,隻有手機刺耳的鈴聲在回蕩著,還有他那顆心酸的亂跳的心。


    家裏的秦磊打了無數次老哥的電話,老哥都沒有接聽,他擔心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停止再次打電話,迅速地跑上樓去看歐陽萌萌,見到的卻是歐陽萌萌熟睡的樣子,歐陽萌萌已經喝醉,按道理是不可能和老哥吵架的,那老哥因何而發飆?


    秦磊試探地叫醒歐陽萌萌,可是歐陽萌萌醉睡得沉,他叫了幾次,叫不醒,便放棄了。


    退出歐陽萌萌的客房,秦磊首先想到的就是向沈長風求助,沈長風是老哥最好的朋友了,而且沈長風能幹,有什麽事找沈長風,都能得到解決。


    走下樓來,秦磊拿來無線電話,輸入沈長風的手機號碼,結果是沈長風的手機關機。此刻沈長風正坐著飛往蘇州的飛機呢,在飛機上,他自然是關著手機的。


    “長風哥哥怎麽會關機的?唉呀,真是急死人了!”秦磊嘀咕一句,又一次打電話給秦拓,秦拓依舊沒有接聽他的電話,讓他一顆心懸得老高的。


    他想向慕容曉求助,可他沒有慕容曉的手機號碼,雖說慕容曉來過秦家數次,每次都有事,他也就忘記索要慕容曉的手機號碼了。


    萬般無奈下,秦磊隻能往國外打電話,向家人求助,那也僅能傾訴一下擔心,遠水是無法救下近火的。


    “媽咪,哥的狀況不太好。”


    秦磊擔憂地對母親說道。


    遠在國外的秦母聽到小兒子的話後,語氣沒有太大的變動,溫淡地說著:“小磊,你哥是大人了,他能照顧好自己,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就算現在狀況不太好,他也會調整過來的,不用太擔心。”秦母甚至連原因都不過問一下。


    秦磊靜默一下,才嗯了一聲。


    母子倆通了一會兒的越洋電話,秦磊的擔憂稍微鬆懈了。


    他們兄弟倆都是打小便被培養獨立的,不管遇著什麽困難,都是自己想辦法解決,哥的狀況是讓他擔憂,不過,他相信老哥一定會好起來的!


    兩個敵對的人,見了麵便是大眼瞪小眼。如果兩個敵對的人剛好又坐在同一架飛機上,就連座位都緊緊地相連著,那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沈長風就攤上了這樣的情況。


    他讓秘書替他訂了飛往蘇州的機票,而司徒宇也是一樣,很意外又很巧合的是,兩個人竟然坐同一架飛機,就連座位都是挨在一起的!


    當兩個人上了飛機,坐下之後,沈長風那張俊臉黑得如同用了十年的鍋底一般,而司徒宇的臉也好看不到哪裏去。他本來就峻冷,見到沈長風的那一刻起,他的臉就如同萬年寒冰臉一樣,沒有半點的溫度,連帶地讓坐在他們倆周圍的乘客都覺得氣溫下降了十幾度。


    兩個人坐下之後,誰也不理誰,但又相互瞪著彼此。


    兩個大男人,一個俊美如同天神,一個冷冽如同冰山,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很多人都在偷看著他們,就連空姐都不時關注著兩個人的動態,擔心他們會在飛機上打起來。


    坐在沈長風另一邊的是一位帶著孩子的乘客,那個五六歲左右的小女孩,一個勁兒地往母親懷裏鑽著,小聲地對她的母親說道:“媽咪,我怕,我怕。”


    母親摟緊她,偷偷地看了一眼沈長風和司徒宇,誰知道兩個人聽到小女孩的話,同時扭頭看過來,他們的臉色冷峻,這一看來,就給人一種瞪視的感覺,嚇得小女孩更是往母親懷裏鑽著,頭都深埋在母親的胸前,不敢再看兩人一眼,母親有點怯怯有點訕訕地笑了笑,就趕緊扭頭別開了視線。


    眼不見為淨吧!


    “你嚇著小朋友了!”沈長風冷冷地諷刺著司徒宇。


    司徒宇冷哼著:“是你嚇著小朋友了。”


    “我這麽帥,隻會迷倒小朋友,怎麽可能嚇著小朋友!”沈長風冷哼著,隨即又質問著:“你去蘇州幹嘛?”


    司徒宇冷冷地瞟了他一眼,冷冷地應著:“與你何幹?”


    沈長風一塞。


    他僅是擔心司徒宇飛往蘇州是為了慕容曉,可實際上司徒宇去蘇州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他沒有真正的答案。


    扭頭,沈長風懶得再看司徒宇,司徒宇更是不想看他。


    那種一觸即發的氣氛隨著彼此別開了視線而慢慢地消失。


    遠在蘇州,還在拙政園裏留連忘返的慕容曉,並不知道已經有兩位大總裁為了她而從t市趕來。走得累了,她慢慢地從園林裏麵往外折返,肚子也餓了,打算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裏吃飯,然後午休。(.)


    “等你等了那麽久……”


    手機響了起來。


    是好友如煙打來的。


    慕容曉一邊走著一邊接聽如煙的電話,她淡笑地問著:“如煙,這個時候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你不休息嗎?”


    “自從生了我家那個蛋,我中午基本上都不休息了。”如煙笑著,小寶睡的時候,她在上班,她下班的時候,小寶又不睡了,孩子不睡,她也不能睡,就算有保姆帶著,小寶也喜歡粘著她。“曉曉,聽你的口吻,你心情似乎不錯,怎麽樣了,在那邊好玩嗎?”


    慕容曉笑著:“好看。”


    她欣賞的是風景,並不是圖玩樂。


    “怎樣了,想通透了嗎?還會不會覺得很煩,很悶?”如煙八卦地問著,她簡直比慕容家的人還要心急,好像她才是慕容曉的老媽子似的。


    慕容曉的笑容斂了斂,“我沒有花太多時間去想,順其自然吧。”想了隻會更煩。她避走蘇州,就是為了讓自己不用去麵對沈長風,不用去想擺在她與他麵前的現實問題,如果出了遠門還要去想那些事情,她何必出遠門?


    “不想?那你想沈長風嗎?有沒有覺得他不在你的身邊你很不習慣?”如煙再度追問著。


    在她看來,好友對沈長風是有感情的。


    慕容曉沉默著。


    “想他對吧?覺得不習慣對吧?曉曉,或許你心裏也愛著長風的。”如煙又以過來人的口吻說著。


    “不會!”慕容曉否認自己心裏愛沈長風,“我和他一起長大,天天都能見麵,忽然間離開他,不習慣是在所難免的,但這樣不代表我僦愛他了。”


    如煙攏眉,花了兩天時間去冷靜,好友還在死硬著脖子不肯低頭呀。


    “曉曉,我說了,你或許也不會信的,我也不想多說了,我隻勸你一句,長風不錯,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長風如何算計你的,你都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也要給長風一個機會。小寶又要搶手機了,我不和你聊了。”如煙說著,趕緊掛斷了電話。


    慕容曉有點失笑地搖搖頭,小寶越來越調皮了。


    有了孩子後,生活就會被打亂,不過也是多姿多彩的。


    她什麽時候也生一個孩子?


    她的孩子像她還是像長風?


    呃?


    她的孩子怎麽會像長風?


    慕容曉的臉不自然地紅了起來,想到孩子的事情,她竟然第一個就想到了沈長風,難道她就像如煙所說的,其實她心裏也愛著長風?


    甩甩頭,慕容曉告訴自己,現在先不要想這個問題,還是趕緊回酒店吃飯吧。


    ……


    午後的陽光依舊刺眼,不過已經有了幾分的軟化,顯得有點軟綿綿的。


    從t市而來的飛機在機場上降落,隨著機艙門的打開,飛機上的乘客陸陸續續地走下了飛機。前來接機的人們則盯著從飛機上走下來的乘客們,想從人群中找到自己想接的人。


    沈長風和司徒宇也跟著大家一起下飛機,他們倆是沒有人前來接機的。


    司徒宇一下飛機就拉開了和沈長風的距離,然後掏出手機開了機,就給慕容曉打電話。既然來蘇州是為了親近慕容曉,司徒宇也不想隱瞞自己的目的。他答應過兒子,要讓慕容曉從阿姨成為媽咪的。為了兒子,也為了他自己,他要給自己加油。


    這樣走,其實就是走著他父親為他安排好的路了,這本來是司徒宇最不願意的事情,可是人有時候就很怪,往往不想做的事,偏偏就要那樣做。


    在心裏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司徒宇無法甩掉慕容曉帶給他的溫馨,讓他回味不已。他和兒子都是個可憐人,享受不到家庭的溫暖。曾經他以為隻要他會愛人,有了妻子,他就能享受到家庭的溫暖,誰想到婚後的生活,僅是多了一個人而已,妻子老是抱怨他顧著工作,而忽略了她。在結婚之前,他就曾經對妻子說過,他會很忙很忙的,不會有太多的時間陪伴她,妻子表示過理解後,他們才相處相戀的,戀愛時,妻子的表現也讓他很滿意,誰想到婚後,妻子會變化的。


    兒子小樂出生後,他雖然很開心,可工作上的繁忙讓他依舊如常,導致了妻子患上了產後抑鬱症,他又沒有太多時間好好地陪伴妻子,關心妻子,結果就釀成了悲劇。可以說三年的婚姻,帶給他的隻有愧疚,沒有家庭的溫馨。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司徒宇默默地扼斷了電話。


    不用問,他也知道此刻正和慕容曉通著電話的人是死對頭沈長風。


    扭頭,他想找沈長風的身影,發覺沈長風早已經不知去向。


    慕容曉不是第一次來蘇州,沈長風更不會是第一次,他很了解慕容曉,一下飛機他就走出機場,攔了計程車就直奔某間酒店,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還不忘給慕容曉去電。


    在這之前慕容曉一直沒有接他的電話,讓他抓狂了兩天,此刻慕容曉卻接了他的電話。她正在酒店裏吃飯,菜式沒有太大的變化,最喜歡的還是她的海鮮。麵對著蝦子,她便想起了沈長風,才會接聽沈長風的電話。自從沈長風向她表白到現在三天了,她還是第一次接聽沈長風的電話。


    “曉曉。”


    沈長風低沉溫厚的嗓音壓抑著他對慕容曉的思念。


    “嗯。”


    慕容曉嗯了一聲,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對沈長風說什麽。


    “吃過飯了嗎?”慕容曉簡短的一聲嗯,讓沈長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便關心地問了一句。


    “在吃。”慕容曉夾了一隻蝦放進嘴裏,沒有剝掉蝦皮的蝦始終不如剝了皮的好吃。她輕嚼著蝦子,嘴裏有點兒含糊不清地說著:“沒有人幫我剝蝦皮。”


    聞言,沈長風寵溺地笑著:“等我十分鍾。”


    慕容曉滿頭都是問號。


    等他十分鍾,她的蝦就能去掉皮嗎?


    “我等你一百分鍾都沒用。”慕容曉嘀咕著回了一句。他此刻遠在t市,就算他馬上坐飛機過來,十分鍾時間也無法到達。


    沈長風笑,“十分鍾後見。”


    十分鍾後見?


    慕容曉頭上的問號又多了幾個,等等,他說十分鍾後見?他來了蘇州?怎麽可能?


    慕容曉想問清楚,手機裏卻傳來了斷線的忙音。


    九分鍾後。


    沈長風健壯俊秀的身影出現在慕容曉下榻的酒店裏,他的出現引起了不小的騷動,緣於他的俊美及那股如同王者一般的尊貴氣息。


    坐在大堂廳角落裏的慕容曉,被這股不小的騷動吸去了注意力,當她看到一身白色西裝服,俊臉上揚著寵溺笑容,正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的沈長風時,她吃驚地站了起來,愣愣地看著沈長風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麵前。


    俊美的臉湊到她的麵前,她紅灩灩的粉唇就被他飛快地戳吻了一下,灼熱夾著寵溺的氣息吹在她的臉上,溫厚的嗓音柔柔地響起:“曉曉,這樣張著嘴,小心蒼蠅飛進去。”


    慕容曉揉揉眼,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上午的時候,他還不停地給自己打電話,發信息,怎麽才過去了幾個小時,他就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麵前了?


    “曉曉,我能把你此刻的表情當成你喜極而呆嗎?”沈長風伸手把她攬入了懷裏,摟著她,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在心裏喟歎一聲。分離僅是兩天時間,給他的感覺宛如二十年,他想她,想到了發瘋。沒有她在身邊,他甚至覺得太陽都是黑的。貪婪地聞著她身上的淡淡清香,貪婪地摟著她嬌柔的身子,沈長風告訴自己,兩天時間夠了,他不想再讓她逃避下去,不想讓她再離開他的身邊!


    “沈長風,你竟然來了!”慕容曉回過神來,用力地推開了沈長風,一張俏臉漲得紅紅的,那是嬌羞所致,這裏可是酒店的大堂廳,很多人呢,他就這樣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摟她入懷,她躁。同時心裏隱隱也泛起了一股子的甜意,無可否認的是,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安全,總會讓她生出貪戀來。過去,她怎麽沒有這種感覺悟?


    沈長風寵溺地拉著她坐下,笑著:“我不能來嗎?”


    “你……你讓我靜一靜!”


    “兩天的時間,還不夠嗎?”沈長風愛憐地握住了她的手,愛憐地說著:“曉曉,我是很想馬上就和你結婚,讓你成為我的妻。”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沒有任何意外地看到了慕容曉發白的臉,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心疼地繼續說著:“我也知道這對你來說很難接受,我會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去適應的,曉曉,我隻請求你不要離開我的身邊,讓我天天能看到你。從你出生到現在二十八年了,我一直看著你,忽然間看不到你,我真的很不習慣,很難受,甚至無法安心工作。”


    慕容曉抽回自己的手,把那盤蝦推到沈長風的麵前,然後看著他。


    沈長風失笑,他說了那麽多,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但他還是洗過了手,戴上一次性的手套,替她剝著蝦皮。


    剝一隻蝦,那動作中有他對她的情,剝兩隻蝦,那動作中有著他對她的寵。點點滴滴,都是情都是愛。


    慕容曉不客氣地吃著,偶爾會塞幾個進沈長風的嘴裏。


    司徒宇花了點時間找到這間酒店來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了角落裏溫馨的一幕,他忽然覺得一顆心被針刺了一般,又痛又難受。


    沈長風就是比他了解慕容曉。


    他沒有驚動那對男女,靜靜地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靜靜地點了幾樣菜,靜靜地看著,靜靜地吃著。


    入口的飯菜是什麽滋味,他甚至不知道。


    吃飽喝足後,慕容曉才問著:“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體貼地抽出紙幣遞給她,沈長風鳳眸灼灼地注視著她,笑著:“我們來蘇州旅遊過數次了,每次都是住在這間酒店,所以我一下飛機就直奔這裏而來,保證能找到你。”她是一個懷舊的人。


    “曉曉,跟我回去,好嗎?”


    沈長風忽然又握住了她的手,深深地看著她,深情的請求著:“現在就跟我回去,好嗎?”司徒宇和他一起來的,司徒宇現在就是他心裏的一顆炸彈,隨時都會爆炸,他不擔心慕容曉被司徒宇搶走,但不代表他喜歡和司徒宇當情敵。


    ------題外話------


    親們,我這兩天要坐長途車,打算帶著孩子回娘家一趟,所以這兩天的更新都會是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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