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季伶出院後的第二天,李季伶、祁月汜和齊尾再次相會在鬆彌境地參加終結測試。(.)


    “赫裏呢?”李季伶四下張望都沒有看見赫裏的身影。


    “他回家族禁地去處理父親聖墓的事了。”梵禦著冰雪藍焰翼龍緩緩降落。


    “梵,你怎麽也來了。”


    李季伶看著從天而降如黑珍珠般稀世耀眼的梵正打算迎上去,卻被身後一隻大手揪住胳膊不能動彈。祁月汜稍微一用力,便把李季伶拉到身後,護小雞般的擋在她身前。


    這丫頭看到梵就這麽迫不及待?他早上去住所接她的時候,她可是避他如蛇蠍。想到這裏祁月汜不爽地瞪了下眼前麵目清冷的梵。梵比他俊美嗎?一點也不,一張死氣沉沉的冰山臉有什麽好的。


    梵莫名的接到了祁月汜的敵對信號,並未起波瀾,他隨即擺出一張完美的官方笑臉,淡淡地向不怎麽友好的祁月汜問候道:“大祭司閣下,幸會。”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梵閣下的位階是公爵吧。”祁月汜語氣有些責難,他微揚起頭,桃花眼角滿是挑釁的味道。


    梵微頓一下,玩味十足的看向這個不斷向他發難的藍衣少年。他當然知道祁月汜話裏的含義,摩卡勒家族目前的位階是公爵,而禮萊一族憑著祭司職位的特殊,位階為親王。這家夥是要自己向他行躬身禮?


    “大祭司閣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還是隻二代的繼承者,並沒有真正接掌大權,也沒有舉行任何爵位受封儀式。我尊稱大祭司閣下是對祭司一族的尊重,若非如此,就算我直呼你祁月汜,也沒有任何禮數不到之處。”梵依然維持著優雅從容的微笑,但是那種低沉卻帶著強勢的語氣,透漏著他絕不會做出半分讓步。[]


    兩個年紀相仿,同樣背景顯赫,同樣優秀,甚至連身高都一樣的少年,就這樣四目相對僵持著,空氣中已交激起無數火花。


    “小閣下,這……”齊尾彎下身軀偷偷拽了拽李季伶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當齊尾知道李季伶竟然是諾比沁親王的繼承人之後,他對李季伶的敬仰又提升了一個高度。諾比沁親王是誰呀?名譽天下的‘戰栗之神’啊,那是他齊尾登山頂踮起腳尖都夠不到的人物,從小到大的偶像有沒有。而他的小閣下竟然和他的偶像有著這層關係,他到底多做了多少善事,才修來了這樣的福分。


    李季伶當然不會關心齊尾現在的心裏感觸,她看著梵和祁月汜之間沒有硝煙的戰火,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這是要鬧哪樣?雖然祁月汜是先挑起事端的家夥,可是就算李季伶再怎麽遲鈍也知道傲嬌貨肯定是把梵當成假想敵了,她也不便插嘴,因為她一插嘴無疑是在做火上澆油的事。


    李季伶再看看梵,這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輕易就能被挑釁的人,他今天是吃錯了哪門子火藥,竟然接下了這茬。梵在李季伶心目中,四兩撥千斤的功夫那是練就的爐火純青,為什麽他要用這麽強硬的方法接招。


    李季伶突然覺得,自己麵對這些頂尖人物腦子完全不夠用了。


    “二哥,你說大哥趕不趕得及參加測試呢?”李季伶實在沒轍了,拿出殺手鐧,故作嬌弱小鳥依人般的握住了祁月汜那隻握緊的拳頭。


    二哥……這聲二哥既讓祁月汜心裏酥麻麻,也讓祁月汜有些不爽的皺起眉頭。他回過頭看見李季伶正楚楚可憐的用水靈靈的大眼仰視著自己,這種神態要多可愛有多可愛,他微微有些臉紅。果然知道了李季伶是雌性之後,祁月汜無論如何都招架不住這樣的撒嬌狀態。


    二哥?這也算是小丫頭主動和自己拉近距離的一種方式吧,雖然他想要的並不是這種稱呼,不過算了。祁月汜暗暗覺得自己略勝一籌,轉過頭對著梵得意的一笑。


    李季伶感覺到祁月汜微微放鬆的拳頭,與漸漸疏散的氣息,悄悄長籲了一口氣。原來不管年紀大小,美人計總是最有效的,難怪漢語中有‘百煉化為繞指柔’的說法,看來以後這招可以常用。(姑娘千萬別這麽沒節操啊。)


    李季伶似乎得意的太早,祁月汜這廝是被安撫了,可梵原本直射祁月汜的凜冽視線如今齊刷刷的掃向她,弄得她渾身一個激靈。李季伶探出腦袋對著梵擠眉弄眼的傻笑著,希望他大人不記小人過。


    梵看著李季伶這種討饒的表情,有些無奈又覺得好笑,他瞬間也軟化了,決定不再計較,暫時放過這個油滑的小家夥。


    “接下來隻能步行,我先帶你們去最終測試的場地。赫裏不會去軍校學習,他將直接加入摩卡勒家的藩屬部隊。他可是幾千年前就以靈獸之身獲得過‘衛冕之冠’的雄性,參加考試也隻是為了暗中保護你。”梵說完也回敬給祁月汜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他並沒有說明赫裏參加考試的另外一個原因。


    “二哥,我們快走快走。”李季伶嬉笑著抓緊。剛才梵那個邪惡的笑容險些又挑起祁月汜的怒火,李季伶趕緊轉移祁月汜的目標,順便撅著嘴幽怨的瞪了梵一眼。梵這不是唯恐天下不亂嗎?


    梵笑了笑獨自走在最前方,一群人跟隨著梵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石窟洞前。窟洞的門緊閉,看不到任何開啟的把手或是別的機關,隻是光禿禿的一個石麵。


    “你們一個一個進去測試,測試完了順著原路出來就行。這個門是武力氣息感應裝置,在門前稍微催動武力氣息,門識別到你們的信息就會開啟。我是這次測試的監察,還有什麽不清楚的現在可以問我。進門之後,一切就由你們自行判斷了。”梵清晰的說完這些,然後看了看參加測試的三人。


    “我先進去。”祁月汜拍了拍李季伶的肩膀,示意她放心。然後他便走向窟洞門前催動著氣息。


    考生祁月汜請進。石門剛剛接收到祁月汜的青藍氣息,提示聲響起,門緩緩虛化,呈現出一條望不見頭的明亮通道。


    祁月汜毫不猶豫地抬腳邁入,待到他身體進入,石門又慢慢出現重新閉合。


    李季伶雙手交叉握緊,一直看向祁月汜消失的地方。


    “放心,這個測試隻是一種基礎評估,沒有危險。”梵看著李季伶緊蹙的眉頭,摸了摸她的腦袋解釋道。


    似乎小家夥長高了不少,他記得考試之前小家夥才到他腰際上一點點,才短短的幾天考試她的頭頂都快到他腋下了。


    大概過去五六分鍾,祁月汜就掛著一臉的不滿意走出了石窟。


    “怎麽樣?”李季伶跑到他麵前,迫不及待的問著。


    “就這些?”祁月汜不爽的看向梵,似乎裏麵無聊的令他覺得這個測試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就這些。”梵雷打不動的微笑著。


    “那下一個是我。”齊尾看著一臉無趣的祁月汜,興匆匆的跑到門前催動起氣息便進去了。


    “到底怎麽樣嘛。”李季伶瞅著祁月汜不滿他沒有回答自己。


    “就是一些無聊的問題。完了也沒個結果,就這樣。帝都軍校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無聊了?”祁月汜雙手環胸,他覺得今年帝都軍校的考核從頭到尾都無聊透頂,一點都不像參加過的人嘴裏說得那麽艱難。


    無聊?李季伶隻能在內心哈哈一笑,這麽‘無聊’的考試到是害得她險些丟掉性命呢。不得不說,這次考試還有許多事情她都沒弄明白。比如,赫裏最後做了什麽通過了考試?祁月汜怎麽讓重傷的身體恢複,他又是怎麽處理的錦鯉獸?就算是貴族也不能幹涉的軍校選拔,沁和杜斯法爾還有梵怎麽就進到考場了,就算長老院是考試承辦方之一,梵隸屬於軍校,他們也不可能這麽隨意?還有喜比去哪了,她可記得自己體內還有毒蠱蟲?考場怎麽就和摩卡勒家族的禁地聯通了呢?最重要的是她和鬆彌境地千絲萬縷的關係,至今還沒有個說法。地球和這裏又是什麽聯係呢?


    一堆堆疑問困擾著李季伶,她原本渴望的自由自在的生活,現在看來更是遙遙無期了,再加上體內謎題係統的時限,前途怎麽看都是一片黑暗啊。


    想到這裏,李季伶不由哀怨的歎了口氣。


    很快齊尾也開心的從石窟內出來,前後不過十幾分鍾。


    “你也這麽快?”李季伶看向歡快的齊尾,更加好奇裏麵額測試了。


    “嗯,都是些簡單的選擇,到後麵有一些氣息不足,不過一點危險也沒有。小閣下你趕緊去吧。”齊尾點點頭。


    李季伶也不多糾結走向石窟門,她微微續氣,紅色淡薄的氣息縈繞周圍。


    考生李季伶請進入。石窟門慢慢淡化消失。


    李季伶剛一踏入就覺得一股濃厚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壓迫者她,她有些喘不過氣。隨著石窟門的閉合,洞內簡直就變成一個高壓蒸汽鍋。


    奶奶的,這哪裏有他們說的那樣安逸,這種壓迫感簡直是不把他輾平不罷休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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