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東麵的‘鼇樂區’是貴族們的居住區,正經的上流社會所在地。(.無彈窗廣告)這裏的每所別院都是以一百公頃為基礎單位建造而成的,雖然和各封地莊園麵積不能比,但卻是濃縮的精華。這裏是各封地貴族在帝都暫住的地區,就連帝都當地貴族也喜歡住此區域。李季伶因為以平民身份進入軍校,自然住在軍校分配的獨棟學生公寓,而祁月汜則是跟著李季伶當起她的室友。


    深海翼龍載著祁月汜和李季伶緩緩著落在梵的別院內,管家和五六個仆從早已在此守候。


    “歡迎親王閣下,阿唯爾小閣下,在下已經遣人稟報爵爺兩位閣下來訪。”管家攜仆從們恭敬的九十度彎腰,請祁月汜和李季伶兩人下坐騎。


    祁月汜穩住李季伶準備下跳的身體,眉眼寒涼音色清冷地說道:“既然你稱本王為親王閣下,那麽本王位階可是低於公爵?”


    管家心裏‘咯噔’一下,額角一滴虛汗滑落。此話何意,親王大人難道是在怪罪爵爺沒有親自迎接?按照位階,梵公爵的確應當親自出來迎接。


    現在這樣叫他如何是好,他幾分鍾前得到監視係統消息有兩人接近別院,看到是祁月汜和李季伶,本來以為是學生拜訪導師的普通會麵,他就做主先在這裏恭候。可怎麽突然被提高到皇室禮儀的位階層麵了呢?這是什麽情況?


    李季伶微微一愣,這家夥在擺什麽譜?隨即,一股暖意竄上她心頭,這譜擺的好。祁月汜這是在向梵施壓,要他正麵回應她的請求,這是在敲山震虎。明明祁月汜受封不久。手中的權力還沒夯實,他在禮萊一族的威望遠遠不及梵在摩卡勒家族的威望高,可他卻不顧一切的幫襯著自己。


    其實李季伶大概猜得到。[]她若獨自來找梵,多半情況下會被梵四兩撥千斤的打發掉或者直接擺出上位者的姿態強壓她。雖然梵不會真對她怎麽樣。但想要讓梵鬆口絕對比登天還難。


    正在管家躬著身體左右為難時,一道輕滑如弦樂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親王閣下有失遠迎。在下正在會客之中,來遲了,請見諒。”


    梵的登場永遠帶著一種低調的奢華,他的每一抬手一投足都完美的無可挑剔,甚至每一個表情神態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覺得疏遠但亦不能輕易接近。梵示意管家去請接祁月汜手中的轡繩,自己則鄭重地行了躬身禮。


    祁月汜見目的達到。也不再繼續拿喬。他的抱著李季伶下了坐騎,然後輕輕地放下她。


    “今天本王來此,其實是有事商量。”祁月汜優雅地向梵微微點頭,兩個帥氣紳士之間的互動,唯美的讓人移不開雙眼。


    “請!”梵回以完美弧度的微笑,請他們入內。


    今夜夜色深沉,連星星都很少,但濃密的烏雲還是清晰可見,潮濕的空氣中溢出濃濃的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梵,我知道你和沁的約定。也不要求你保薦我去西北,但請允許我加入你的‘劍齒豹’情報署。我知道你在西北那邊也有布局,無論如何我也要去那邊。我保證到了那邊一切聽從調動。絕不擅自行動。我是諾比沁的繼承者,有立場跟他一起去鍛煉……”


    無論李季伶如何表明立場或是說明自己必修去的理由,梵還是一副沉穩持重的樣子,始終保持置身事外的姿態。他既沒拒絕,也不應承,隻是安靜地聽李季伶說著。


    “爵爺,你的結論是什麽?”祁月汜看這情況便知道,他剛才施壓對梵並沒有產生多少效果。[.超多好看小說]要從梵這裏破不開口子希望渺茫,但他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並非我們執意不讓你去。而是你去了又有何用?平白讓諾比沁親王分心。我要說的就這麽多,你這半年好好在軍校學習。其他的不在你的擔心範圍。”梵徑直走向李季伶,言辭拒絕了她。


    “既然你不肯鬆口。那麽我隻好想別的辦法。”李季伶本想開口做一番辯解,說她並不是閑著無事去西北找麻煩,她有必須去的理由。可話到嘴邊她又咽了下去,這種辯解在梵眼中大概也是無病呻吟,說到底他們根本沒把自己放在同等的位置。


    “難不成,你要去找杜斯法爾?他的‘炎狼軍’也已經整編完成,你恐怕插不進去了。到是還有醫療隊,不過你也知道他的醫療隊入隊的硬件要求是什麽。”梵不急不慢的打消李季伶最後一點奢望。


    “季伶,我們走。”經梵的提醒,祁月汜就更加不可能讓李季伶獨自去找杜斯法爾了。如果她非要去西北,那他就帶她去。


    “祁月汜親王,想必你也不能輕易帶她去西北。”梵好像機關算盡一切事,將祁月汜的想法探究的徹徹底底。


    “你敢對本王‘攝魂’?”祁月汜第一反應就是梵對他用了特殊能力,他握緊雙拳,臉上的肌肉繃緊,吐納之間毫不客氣的一拳朝梵招呼過去,他早看梵不順眼了。


    “冷靜點,在下根本沒必要對親王用特殊能力。”梵抬手擋下祁月汜的拳頭,向後虛閃一步拉開距離。


    “汜兒,住手。”這時一個蒼老但氣息深厚的聲音劃破了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也止住祁月汜的再次攻擊。


    “師傅?你怎麽在此?”祁月汜看見他的恩師容道和幾位族人在此,不免詫異。難道梵會見的客人指的是他們?恩師容道和在此的幾位族人是家族內為數不多站在他身後支持他的人,此時他們怎麽會在帝都?


    “封地將出現異動,我們是特地趕來找家主你的。”容道語氣中確實帶著幾分急迫,似乎他嘴中的事刻不容緩。


    “為何在梵的居所?”祁月汜並非懷疑他們說的話,但是他們先見的是梵這個外人,著實很奇怪。


    “因為這個情報是在下提供的。”心思縝密如梵,他既賣了禮萊家族一個人情,又成功的牽製住祁月汜。梵竟然可以把局布到這一步,千年罕見的天才這個美譽他當之無愧。


    “爵爺客氣了。”容道擺手淺淺作揖,後又對祁月汜說道:“家主,您是否盡快和為師回封地處理族內之事。”


    “季伶,你莫不是想拖累他?”梵用這句淡淡的反問逼迫李季伶主動放棄去西北的念頭。


    李季伶壓抑著滿腔怒火,低下頭默不作聲。她壓根沒想過讓祁月汜動用家族力量,幫她去西北。可是她又何曾想過梵這人精真的動作起來,竟然如此的不留餘地,似乎早早的就將她的每一條路都堵死。如此快看來,找赫裏必定也是徒勞。


    李季伶鬱結的氣息一直在體內匯集不散,突然腹部一陣強烈絞痛。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淒慘,身體搖搖欲墜,一個踉蹌直直向地麵撲倒。就在李季伶快要親吻大地的一瞬間,離她最近的梵箭步向前,躬身接住了她。


    “怎麽了?哪裏不舒服?”梵被李季伶突然的不適弄得稍顯慌亂。


    隨之,一股濃鬱浸染著香甜雌激素的血腥氣味竄入他鼻中。梵有些晃神,又瞬間瞪大眼睛。一貫內斂沉靜的梵像是受到什麽衝擊似的望著李季伶,似乎要把她看穿。


    這股味道怎麽會?如果沒有聞錯……


    梵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思考,懷中的李季伶就被祁月汜驚慌的搶走。祁月汜隱蔽地做了個結界覆蓋在李季伶周身,他抱起李季伶趨步走出別墅。如果他不是強迫自己淡定,一定會凝氣瞬移到坐騎那邊。這裏一刻也不能多待……


    “今日就到此為止,季伶她身體不適,我先帶她回公寓。”


    祁月汜扔下這句話,也不等其他人開口,便抱著李季伶跳上深海翼龍,揚鞭絕塵而去。


    梵一直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就連容道為祁月汜的失禮賠禮道歉也沒有注意到……


    ?


    這個夜晚注定不會平靜,回去的路上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而這場雨似乎有變猛的趨勢。


    祁月汜一路心神不定的看著李季伶,用氣息化解落向他們的雨水。還好今天他在場,否則季伶怕是難以脫身。不過現下的情況也不容樂觀,梵肯定察覺到什麽了,而依他的個性,等到他冷靜下來把事情理清,恐怕他和李季伶的悠閑日子就要走到盡頭。


    管不了這麽多了,李季伶生理期突至,心裏又憋屈,看來是受到刺激引起腹部絞痛。原本李季伶隻在初潮那段時間有腹部絞痛的現象,她的身體一向不錯,後來那種生理絞痛就很少出現。今天肯定是因為心裏憋著氣,神經緊張才這樣的。


    回到公寓,祁月汜將李季伶輕放到床上。喂了一顆他特質的‘疏絡丸’給李季伶,見她臉上稍微有點紅潤,待她換洗過後沉沉睡去,祁月汜才悄然走出她的房間。


    整棟公寓充盈著李季伶濃鬱的雌性味道,即便祁月汜修為很高,也免不了有些血脈膨脹。他壓製住自己的血液竄動,在公寓外設下兩道結界,一道‘隔離結界’隱藏李季伶濃鬱的味道,一道‘防禦結界’用來監視外部動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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