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烈昂首闊步的站在了玉千瀧身邊冷哼一聲,頗有一副保駕護航的模樣,在他心裏,玉千瀧肯用錢換回自己的玉佩就夠仗義,是他琰烈的朋友兄弟。


    而不知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的北辰熠,屁顛屁顛的跑到玉千瀧身邊:“小千瀧,看你最近精神狀態不太好,需不需要北辰為你開服藥調理調理?”


    這二貨哪看出來她氣色不好了,而且這段時間養的,好像又長了點肉。抬起手來捏了捏手感頗重的臉,一不小心瞄到那衣襟下的音波777起降場,滿頭黑線。他是明顯的在說她發育不良的胸部,要不要給她來副豐胸藥嗎?


    “留著你自己慢慢用吧。”玉千瀧皮笑肉不笑回擊,意思是你連自己中點瀉藥都治不好,這醫術她不敢恭維,還是先把自己治好了在說吧。


    北辰熠的臉色瞬間成了調色盤,玉千瀧一句話,讓他想到了自己一口喝下的‘解藥’,頓時心裏又生出一股嘔吐感,但場合又不太適合,隻能生生的壓下。默默的站在了琰烈身邊,兩人開始無聲的戰鬥,就連玉千瀧都聽到了空氣中劈裏啪啦的聲響。


    這倆人有不共戴天之仇!玉千瀧心中做定論,當然這還真被她猜對了!


    “是你!是你殺了我娘!”哭的昏天暗地的瑞芳一聽見有人喊玉千瀧,即刻就抬起頭,沙啞著聲音站了起來,看著玉千瀧的眼神噴著熊熊怒火。說著便伸出爪子就要襲向玉千瀧,奈何她被兩名宮女拉著,一直沒有進食的她怎麽敵得過兩名被特殊訓練過的宮女。


    使臣聞言,萬分驚訝卻暗藏幸災樂禍的看向玉千瀧。


    老夫人的死,果然有戲!


    “瑞芳,不得無禮!”天夜輕劍眉一蹙,視線終於舍得離開棺木看向玉千瀧。


    眾人聞言,更是麵色一喜:天夜輕說不得無禮!這話就有待考究了,若不是玉千瀧做的,何不說不得血口噴人?隻有是玉千瀧做的,出於無憑無據又因對方是大瀚定安王爺的小公子,不好妄下定論!


    “是她,就是她!我娘就是死在她腳下的!”瑞芳毫無形象的大喊,早已哭沙啞了的聲音顯得異常刺耳。


    不少使臣掏了掏耳朵,人家正牌兒子還沒反應呢,這個不靠譜的兒媳婦倒是娘啊娘的喊上癮了!


    玉千瀧嘴角抽搐,那天褚天歌和歐元還在場呢,怎麽就不說他們?真是的。


    “玉千瀧,就是你害了我娘!還不快賠命來!”瑞芳尖叫,不顧形象的手腳並用,頗有一副撒潑耍賴的模樣。就是玉千瀧,如果不是他,自己怎麽會中了藥,娘親又怎麽會在來看自己的時候,說出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喜歡天夜輕,哪怕她娘的命,哪怕他們倆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妹,不能也不值得她放棄對天夜輕的愛慕。可是她也懼怕傳說中的雲太子,更是不敢扯上他。隻有玉千瀧,不僅與她有仇,還是在場的三個人中最弱勢的一個。


    天夜輕心中罵了一句:笨蛋。果然隻見褚天歌麵具下的嘴角上揚,正欲有所動作,天夜輕趕緊出言:


    “母親是死在我手裏的,不可胡言亂語!”


    轟隆!


    這句話無疑是平地驚雷!雷得眾人裏焦外嫩!


    天夜輕,你作為老夫人的兒子,卻親口承認自己殺了自己的娘親!你這麽屌,你那早已不在人世的親爹叔伯們造嗎?


    瞬間,使臣們又開始動著心思,想看熱鬧的人,興趣嫣然。看著那些個高高在上的主,眼神炙熱。


    快說吧,說的越多越好,八卦的心思無論在哪裏都是不會少的。更何況這裏不缺乏來看人笑話的,誰又會去真正的關心一個素未謀麵,而且已經歸西了的老夫人呢。


    就連褚天歌都頗為意外的看了天夜輕一眼,心中思索著:這貨可是有心上人的,不會看上我家千瀧了吧。


    不得不說,傲嬌太子想的真多!人認識還不過一兩個月呢,這都成為他家的了。


    瑞芳愣愣的看著天夜輕,咬著自己的嘴唇,滿臉不可置信,半響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天夜哥哥,你怎麽能······怎麽能·······”怎麽能不顧及她的感受,不理會她的感情,不接受她的好心,而主動承認娘親是你自己殺的呢?難道你就寧願維護一個外人,也不願接收瑞芳呢?


    瑞芳臉上豆大的淚珠不斷滾落,這模樣,堪比死了親爹娘還要悲傷。


    “大娘是死在我手裏的,我不會讓人背這黑鍋。”天夜輕說的話擲地有聲,絲毫不見因為自己殺了人就該有痛苦和惋惜,就那麽平平靜靜的,仿佛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你吃了麽。


    而眾人聞言,心思又是轉換了一番,在場的各位都是各國精英中的精英,這麽兩句話,對拉偶然的稱呼卻是截然不同的,難道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辛,就要被挖出來了嗎?


    大家是好奇的,心裏同時也是害怕的。俗話說,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哪個曉得天夜輕會不會在哪天心情一個不爽的,在吾皇麵前來個挑撥離間,那可是滅族的大罪呀!


    當下,眾人是眼觀眼鼻觀鼻的當做什麽也沒聽到,耳朵卻是豎了起來,心髒砰砰跳的略顯興奮。


    “天夜哥哥,你是在說的氣話,對吧?娘親是不該騙你,可她是為了我,你也別恨她好嗎?”瑞芳手足無措,她感覺自己就要遠離他了,以後再也見不到愛不得了。


    “哼,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天夜輕冷哼一聲,畢竟家醜不可外揚,當著三國使臣的麵,他沒打算將自己的家事公布於眾。


    瑞芳別的本事沒有,看人臉色還是很有一套的。看著天夜輕明顯不想多說,瑞芳咬了咬唇,不安的絞著手中的白帕子,卻也沒有再開口。


    對於瑞芳的識趣,天夜輕眼中露出一絲滿意,否則他也不介意滅了她的口!


    “天夜在此謝過諸位前來為大娘吊唁,讓諸位見笑了。”天夜輕當著眾人的麵,微微額首。


    這讓眾多的使臣升起了受寵若驚之感,人家已經很明顯的下逐客令了,他們也沒厚臉皮的在人家的靈堂呆著不走,當下紛紛行禮表示心中的悲切,便一一離去。


    看著天夜輕對老夫人和瑞芳的態度,不少人已經開始在心裏麵聯想:


    原來老夫人收養天夜輕,卻又想將天夜輕手中的勢力和雲中城牢握在自己手心裏,這才安排自己親生的女兒所為的侄女下嫁天夜輕,企圖霸占,也難怪自己會收到天夜輕並無成親打算的消息。看來,老夫人是自作多情自詡聰明了。


    在同洲大陸的千年曆史上也有不少的皇太後想要獨攬大權的事件,畢竟人都是貪心不足的。可沒曾想到原來這位也是個不安分的主,現在東窗事發死了,倒也是罪所應得。


    兩母女合謀欲奪了家產天下,任誰心裏都不會好受,更何況天夜輕?


    所以,他弑母的行為,在眾人眼裏竟然也覺得應該。


    卻沒想到,天夜輕念著舊情,依然對老夫人發以國喪,這一場喪禮,在雲中城來說是七七四十九天,各國使臣卻覺得異常晦氣,三天過後紛紛告辭。


    這些天天夜輕偶爾在靈堂守著,倒是瑞芳一直跪著不眠不休,隻是沒有再吵鬧,默默的流著淚,像個木偶。


    一大早,三國使臣卷上包袱款款,後邊跟著的是長長的車隊,裏麵都裝的什麽,這就不曉得了。


    雲中城的左丞相在宮門外相送,使臣們又是一陣相互見禮,然後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而玉千瀧默默的跟在玉孜晨身後,步伐居然還有些小緊張。


    果然——一道黯啞的聲音從身後的傳來:


    “喂,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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