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從霍格沃茨畢業回到普林斯莊園後,voldemort也有了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變化。[]


    ——他竟然改變了自己的作息,像一個魔法部的普通職員一樣,朝九晚五的按時下班了!


    剛開始的時候,西弗勒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老師並不像從前那樣三天兩頭見不到人影(上次光影有針對性的下毒,讓voldemort的靈魂變得益發的脆弱,對靈魂穩定劑的藥效又依賴了幾分。為了避免自己的老師把服用靈魂穩定劑當做一種酷刑來苦苦忍耐,西弗勒斯隻能努力在緣由的配方上繼續加以改進,當然,這很難,畢竟那個配方已經是他這個年紀能夠想得到的最好,如今,在研究了兩個多星期後,好不容易看到點零星曙光,西弗勒斯自然也就無暇他顧)。


    不過他自己沒有注意不代表其他人也沒注意。


    這兩年與他走動越發密切的盧修斯很樂意在這上麵為自己偉大的主人表表功勞。因此在一次拜訪中,他故意用一種感慨的語氣道:“親愛的西弗勒斯,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魔力,竟然把我們的主人拉下神壇,變成一個居家好男人。”


    剛剛從浴室裏把自己滿頭的油膩和渾身的魔藥味洗幹淨的西弗勒斯聽到這話忍不住睜大眼睛,“是什麽讓您產生了這樣的念頭?盧修斯學長?在我看來voldemort先生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


    “那是因為你已經習慣了他對你的不同。”盧修斯難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難道你就沒注意到這些天我們的主人一直都很準時的上下班嗎?他以前可不這樣——沒有誰比我這個做助理的更了解的他的作息了,自從你畢業後,這一切的情況都改變了!”


    鉑金貴族驚歎地揮了揮西弗勒斯剛剛從voldemort書房裏拿出來的那份被魔王不小心遺漏的卷宗——他正是為這個前來拜訪。


    “瞧瞧,他甚至連自己的莊園都不回了,每天下班後都來到你的莊園,並且在這裏辦公和入睡。”


    經過盧修斯這麽一提醒,西弗勒斯被各種魔藥材料占據的大腦總算變得清醒一些了。


    “哦,盧修斯學長,”他晃了晃還有些沉重的頭顱,臉上因為這個才發現的認知而由衷喜悅,“您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這可真是一件大好事,要知道以前我總是為把握不到他的行蹤而大傷腦筋。”


    他親昵信賴的口吻讓盧修斯愉快的揚了揚眉毛,他喜歡這位學弟對他的坦誠。於是他麵帶微笑道:“據我所知,你和我們那位偉大的主人可是擁有著兩麵專屬於彼此的雙麵鏡,這樣都無法做到每時每刻的溝通嗎?”當初在沒有發現西弗勒斯和voldemort關係之前,他對雙麵鏡的另一位主人可是非常的嫉妒。


    西弗勒斯驚訝的看了盧修斯一眼,沒想到他也會知道雙麵鏡的事,不過他還是承認道:“是的,我們確實有,不過我總不樂意因為自己的一點小……嗯……”


    “小思念?”盧修斯半真半假的搭了句腔。


    西弗勒斯的臉瞬間有些發紅。


    他不自在的幹咳一聲,掩飾性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喃喃道:“嗯,唔……我想是的,我必須得克製自己這種莫名其妙的憂慮……”他有些窘迫地端起桌上用來提神的咖啡,“我們都知道,他是那麽的強大。”根本就沒人能夠傷害。


    盧修斯理解地看著他,“哦,親愛的西弗勒斯,我想我對你的心情應該能感知一二,”他在西弗勒斯驚訝的注視中,露出一個小小的微笑,“就像我和西茜,嗯,就是我的妻子,我們在和對方分開的時候,也會非常的想念,偶爾也會為彼此的安危感到擔憂……”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對食死徒的妻眷笑顏以對,即便是食死徒的首領已經成為了這個國家的魔法部部長。


    按理說,盧修斯這樣推己及人的給西弗勒斯台階下,西弗勒斯應該十分感動,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未來的魔藥教授已經徹底被自己學長難得的紕漏給驚愣住了。他在心裏道:盧修斯學長怎麽能把他和納西莎學姐之間的關係用到他和老師身上來呢!他和老師可不是夫妻!


    西弗勒斯臉上的驚愕被盧修斯看做了自己點破他和voldemort親密關係的失措,盧修斯微微一笑,做了個我口風很緊的動作,拿著卷宗站起身,“雖然很遺憾,但我們的談話必須告一段落了,”他充滿歉意的對西弗勒斯說,“再不回去,我怕lord會拿我問罪。”


    正在琢磨他那個動作含義的西弗勒斯顧不上再驚訝,急忙起身送他。盧修斯一麵嘴裏說著不用,一麵撚起一撮飛路粉(普林斯莊園的飛路網已經和魔法部部長辦公室連接)扔進了壁爐裏。


    待得綠色的火焰要冒起之際,盧修斯像是想起什麽似地說,“再過兩天就是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的婚禮了,馬爾福家已經收到請柬,西弗勒斯,那天你也會去吧?”


    “婚禮?”西弗勒斯本能重複了一句,下意識地扭頭去看牆壁上懸掛的魔法鍾,忍不住道:“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六月二十三了。


    西弗勒斯這近似自語的呢喃讓盧修斯擰起了眉毛,跨入壁爐的腿也收了回來。


    “學長?”西弗勒斯不解地看他。


    盧修斯的臉上有些凝重。


    “西弗勒斯,作為你的學長,有些事情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神情嚴肅的說,“我們的主人在某些事情上並非你想象的那樣心胸寬大,如果可以的話,不,是你必須這樣——你必須盡快斬斷和未來波特夫人之間的聯係,這樣對你才是最好的。”


    沒想到盧修斯會突然說起這個的西弗勒斯一時之間有些納悶,但很快他就像是明白過來的向盧修斯解釋道:“學長,我懂您的意思,關於我和莉莉之間的事情,先生早就知道了,他雖然很生氣,但也願意理解我,並且對此網開一麵,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還請學長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辜負先生對我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網開一麵?你說lord願意對你和伊萬斯小姐的事情網開一麵?”盧修斯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自己的學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盧修斯驚訝的下巴都差點落地的誇張表情讓西弗勒斯愣了一愣,但他還是點頭道:“是的,學長,老師確實是這樣像我承諾的。”


    “梅林!”盧修斯像是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幹一樣的·形象大失的·把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了壁爐的大理石岩壁上。


    他突然有些站不住腳,整個人都有往地毯上滑的趨勢。


    到底要一種怎樣濃厚的感情,才能讓那位眼睛裏摻不得半點沙子的魔王大人做出這樣一個讓人大跌眼鏡的承諾啊!


    對自己的情敵網開一麵!


    還是一個泥巴種?!


    盧修斯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昏過去應該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至於那份早就應該送到部長辦公室的卷宗已經在如此強大的刺激下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


    送走了有些神神叨叨的盧修斯不久,西弗勒斯就迎來了他的老師。


    在voldemort從壁爐裏走出的時候,西弗勒斯條件反射的瞥了眼牆壁上的魔法鍾,一切就和他的學長盧修斯所說的一樣,正是魔法部職員下班的時間。


    難得沒有親自去往魔藥間把某個坩堝狂人揪出來的紅眼睛魔王嘴角不覺有些上揚,“今天怎麽有空在這裏等我?”


    同樣因為自己老師的改變而喜氣洋洋的西弗勒斯眉眼含笑的說,“這段時間我忙得都有些昏頭了,想到畢業後還沒有和老師交流過,就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他把從老師手裏接過來的各種文案卷宗整整齊齊的碼放在桌子上。


    voldemort拉著他在起居室裏坐下來。


    “我還以為你是在為這個月二十五日的婚禮做準備。”


    ——如果不是清楚與救世主相關的未來不能隨意妄動,他早就把那對即將步入新婚殿堂的夫婦·神不知鬼不覺的·徹底抹殺。


    西弗勒斯聞言一愣,“老師也知道……”


    “知道查勒斯·波特的兒子要和他交往了好幾年的學校女友步入婚姻的殿堂了?”voldemort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學生一眼。


    西弗勒斯呐呐點頭。


    “我當然知道,這一個多月老波特夫婦沒少遍灑請柬。”


    “那後天您也會去嗎?”西弗勒斯小心翼翼地偷瞥了眼自己的老師。


    “我想是的,西弗勒斯,”voldemort的語氣倦怠而嘲弄,“這無法避免,除非我想和波特家為敵。”


    “我以為您並不在乎……”西弗勒斯有些驚訝。


    “查勒斯·波特我確實沒幾分好擔憂的,但他的妻子不同,多瑞亞·波特未出嫁前是個布萊克,她是長女,不僅自身優秀還得到了布萊克家老家主的精心教養。”voldemort簡短的說,“她是個合格的女主人,波特家正是因為有她,才從逐步的衰落中重新緩過氣來——坦白說,我很為她選擇波特的眼光感到遺憾。”


    從自己的老師口氣裏聽出幾分欣賞的西弗勒斯不知為何心頭有些發悶,他撥弄了兩下盤子裏剛烤好送過來的小甜點,幹巴巴的說,“您絕對不是第一個有這樣想法的人,就像我……也很為莉莉選擇波特的事情感到不解。”提起鳥窩頭,情緒就自然變遭的未來教授皺了皺眉,“在詹姆·波特身上,我沒看到半點的可取之處。”


    “聽你這口氣,好像對伊萬斯小姐還有些念念不忘,怎麽?是不是打算在證婚儀式上把她重新搶回來?”


    西弗勒斯陡然低落的心情和微微皺緊的眉頭讓voldemort眯了眯猩紅的眼眸,語氣裏也隱隱夾雜了三分冷意。


    “老師,您怎麽會這麽想?”西弗勒斯驚疑地望了眼自己的老師,“我和莉莉可從未在一起過,又怎麽稱得上是搶回來?”


    “我隻是看你好像挺舍不得的。”voldemort涼涼的說。


    “再舍不得也到了放手的時候了啊,”西弗勒斯挺直脊梁,做出一臉嚴肅的模樣,“老師您放心,後天我絕不會讓您丟臉的。”


    斯萊特林從來就做不出死纏爛打那回事……


    而且他對那個紅發姑娘的情誼也早就不複當初。


    ※


    六月二十五日這天,古老的波特莊園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堅持要穿著婚紗舉行婚禮的綠眸新娘在友人的陪伴下安坐等候室裏笑靨如花。


    當黑發黑眼的普林斯走入這間等候室時,幾乎她的所有友人都變了臉色。她們像看洪水猛獸一樣的瞪著他,眼睛裏充滿著戒備和濃濃的嘲弄之情。


    顯然,在所有人眼裏,沒有取得綠眸新娘芳心的西弗勒斯·普林斯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噢,西弗勒斯,你來了,我真高興!”穿了一身潔白蓬裙式婚紗的紅發女巫衝著麵容冷淡的黑發男巫笑彎了一雙熠熠生輝的綠眸,她在女伴們的抱怨聲中踩著一雙金色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來到他麵前,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西弗勒斯在伴娘們的瞪視中,虛抱了一下腰肢纖嫋的漂亮新娘,把自己早已準備妥當的新婚禮物遞送給了對方,但就像西弗勒斯曾經所說的那樣,沒有祝福。


    莉莉嗔怪地瞪著他,“我再沒有見過比你更固執的人了。”她抱怨著,手上卻一點不慢的把禮物拆開了。


    “哦……”她驚喜的看著那一匣足足有一打的福靈劑,驚喜萬分地道:“西弗勒斯,這個禮物太珍貴了!”她激動的簡直語無倫次,那些敵視西弗勒斯的伴娘們也一臉驚歎的湊過來,不敢想象竟然能夠看到這麽多的福靈劑出現在自己麵前。不過這裏麵總是有潑冷水唱反調的人,“莉莉,別忘了你眼前這位先生的身份,他可是千年普林斯的唯一繼承人,幾瓶福靈劑對他來說又算得了什麽呢,這樣的新婚禮物可算不上隆重呀。”


    “瑪麗!”莉莉責備地瞪了眼自己尖刻的友人,希望她好不容易請來的朋友不會為此而嚇跑。


    事實上西弗勒斯並沒有被嚇跑。


    早就認識到瑪麗·麥克唐納是副什麽德性的他連正眼都不樂意看那個嘩眾取寵的雀斑女一眼,在送出了自己的禮物後,就神情自若的走出了等候室。


    在賓客們駐足的地方,他得到了許許多多人的歡迎。


    他們可比新娘等候室裏的人熱情多了。紛紛湧上來與他握手或者見禮,懇請他到了學校後關照他們的尚未入學或已經入學的孩子。


    西弗勒斯對此應付的很不錯,而他的從容態度也激怒了總算發現了他的波特四人組。除萊姆斯·盧平以外的三人都用充滿厭惡的目光盯視著他。布萊克慢吞吞地用一種充滿挖苦的語言道:“親愛的尖頭叉子,很抱歉,我知道我這話必定會讓正處於幸福中的你感到憂慮,但我卻必須這樣說,”他眯著灰色的·不善的冰冷眼睛,“我為我你未來的子嗣我的教子或教女感到由衷的憂慮,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或她能夠轉到別的學校去——或者我們中間的某一個也應聘進霍格沃茨我才能夠放心。”


    “是的,是的,親愛的大腳板,你考慮的真的是太合符我現在的心理了——我就和你一樣的感到擔憂,”波特幹巴巴的說,“我簡直不願意相信我和莉莉以後的幸福結晶會在一條令人作嘔的鼻涕蟲的監視下生存,也許我們真的可以考慮一下,讓誰去霍格沃茨應聘了。”


    “對不起,尖頭叉子、大腳板,我想我不行……”即便是穿上伴郎服也無法顯現出半分英俊的彼得·佩迪魯哭喪著臉說,“你們知道我的成績夠不上應聘霍格沃茨教職的最基本職位——除非阿格斯·費爾奇願意把他的位置讓給我。”


    “很高興你有自知之明,我的朋友,”波特觀察著在自己父母引領下逐步入場的賓客們,有些煩躁的在新郎等候室裏踱步,“那月亮臉呢?你有什麽打算?”


    “親愛的尖頭叉子,我很想幫助你未來的孩子,雖然我沒有大腳板那樣幸運的掙得一個教父的名頭,”有著一頭灰發的狼人歎著氣說,“但很遺憾的是,雖然我的成績能夠過關,霍格沃茨的十二董事卻未必會樂意我在踏入那所神聖的學校給他們的孩子帶來威脅——更何況,在月圓夜我自己都沒辦法控製我自己……那非常可恥,但,你們都知道的,現在的狼毒藥劑於我而言……實在是沒什麽效用可言。”


    “哦哦,那麽隻有你了,親愛的大腳板,隻有你了,”今天的新郎用一種滑稽的聲音問自己碩果僅存的朋友,“這個提議來自於你,親愛的大腳板,你願意對此發表些什麽意見呢?”


    有著一雙讓女孩神魂顛倒灰眼的布萊克長長的吸了口氣,“事實上在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我就想到這個能夠進入霍格沃茨的人恐怕隻有我了,也許我能夠競爭一下黑魔法防禦這門課程,嗯,據我所知,今年這門課程的老師也要隨著我們的畢業而離去。”


    “我的摯友,等你的教子或教女出生的時候,他們會對你表示衷心的感謝的。”鳥窩頭難得看出了點發型的新郎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挺著胸迎向往這邊走來的父親,“噢噢,我真高興,我將在我家的莊園草坪上迎娶我的新娘——還是在我的手下敗將麵前,當然啦,我更巴不得他遠離這場神聖的婚禮,因為他的存在是如此的礙眼。”拎了拎自己的領結,波特帶著幾分抱怨的對自己的友人們咕噥,“如果不是莉莉的堅持的話,我家的門檻我都不樂意他踏進來。”


    “嘿,夥計,我知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會為此感到得意忘形也很正常,但請不要將你剛才發表的言論傳遞到你未來妻子的耳朵裏去——否則你漂亮的妻子很可能掀掉自己的頭紗,二話不說的放棄這場準備已久的婚禮。”萊姆斯·盧平不得不警告他嗓門扯得要多大就有多大的老友。


    詹姆·波特的話已經讓聽到他言論的幾位賓客眼露驚訝之色——他們都在猜測今天新郎口中的手下拜見到底是誰。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莉莉挽著自己父親的胳膊款款走來。在她的身後是好幾個正好與波特這邊的伴郎相匹配的伴娘,她們嘰嘰喳喳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紅頭發的漂亮女巫在用鮮花紮成的拱門前停住了腳步。


    她的父親用慈愛又不舍的目光凝注著她——彷佛他們馬上就要生離死別一般的難過。她的母親和她那個有著一個古怪長脖子的姐姐在抽噎著哭泣,噢,對了,還有她的姐夫,弗農·德思禮先生——德思禮先生正用一種厭惡又恐懼的眼神來回打量著這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群。


    無疑,他對巫師的厭惡並不比波特四人組對西弗勒斯的少上多少。


    不過,在他的視線轉向他的妻子時,他恐懼又厭惡的眼神立刻就變得柔情似水了——他幾乎是把他的妻子當聖靈一樣的膜拜,眼神愛戀又充滿癡迷。


    在一陣輕微的騷動中,麵容俊美卻冷漠的魔王在眾多魔法部官員的簇擁下大步流星的往這邊走來,老波特夫婦笑容滿麵的帶著自己的兒子迎了上去。


    已經擺脫了那些熱情的學生家長,安靜的站在一個角落裏的西弗勒斯對著自己風度不凡的老師輕輕舉了下手中的高腳酒杯。


    魔王說了幾句例行的祝賀話語後,就匆匆離開了。


    從始至終,他和今天的主婚人阿不思·鄧布利多都隻是一句公式化的問候和短暫的一眼對視。


    用盡自己所能給予愛人一場盛大婚禮的詹姆·波特在阿不思·鄧布利多滿臉笑容的詢問他是否願意對他的新娘是否愛她,安慰她,忠心守護她,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時,他毫不猶豫的對著自己的喉嚨用了一個聲音洪亮,扯著嘹亮的嗓門大聲說著:我願意。


    見到這一幕的賓客們不約而同的吹起口哨鼓掌,新娘的親人們臉上也有了忍俊不禁的笑意。


    鄧布利多又如法炮製的詢問站在新郎旁邊的新娘。


    熱情活潑的綠眼睛新娘又怎麽會輸給她的新郎,她落落大方的也給自己用了一個聲音洪亮,眼神溫柔的回望著她緊張的不住吞咽喉嚨的新郎,用此生最大也最堅定的嗓音說著:“我願意!”


    少女溫柔誠摯的嗓音讓新郎這邊的親人臉上也有了光彩,老波特夫婦看向自己兒媳婦的眼神簡直就和看著自己的女兒沒有區別——充滿著疼愛。


    在女孩毫不猶豫說著我願意的時候,從voldemort離開,證婚儀式開始,大腦深處就彷佛有什麽東西再刀砍斧劈的黑發普林斯身體一晃,整個人都都軟倒在了地上。


    他頭疼的厲害!


    腦子裏彷佛有什麽要掙紮破殼而出一般的疼痛!


    這種痛楚既陌生又彷徨似乎還隱隱帶著幾分無法言說的絕望——西弗勒斯無法理解這種突然自心頭彌漫的奇怪錯覺,為了避免自己太過於失態,他強撐著啟動了自己的門鑰匙——以他目前的處境已經沒辦法成功幻影移形回普林斯莊園了——踉踉蹌蹌地落在了自家大廳的厚厚地毯上。


    發現的五隻家養小精靈驚慌失措的蹦了出來!


    它們圍在他身邊,焦急的呼喚著他,並且商量著是不是要把它們的大主人找回來。


    渾身上下幾乎瞬間就被冷汗給浸透了的西弗勒斯拒絕了它們的提議,命令它們把自己送到浴室裏去——他發現從他離開波特莊園的範圍後,他就整個人都舒服多了!如今大腦深處雖然依然能夠感覺到什麽東西在掙動在搖墜,但明顯要比剛開始的時候輕鬆的多。


    他在浴缸裏足足泡了三個多小時才手腳乏力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把自己塞進了柔軟的床墊裏。


    “……希望莉莉不會為我的臨時離去而感到生氣,不過幸好我已經把禮物送給了她。”他咕噥了兩句,放任自己沉入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


    沉入酣睡中的西弗勒斯並不知道,在他不遠處的一個房間裏,他的貓頭鷹艾莉爾此刻正不住用自己的鳥喙焦急地啄著一麵已經許久沒人使用的梳妝台鏡。


    在那麵鏡子裏,有一個虛幻的隨時都可能消失的身影在注視著鏡子外麵的一切,為這注定無法改變的命運,悲哀又嘲弄的低低苦笑。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奶奶住院了,大家都心思惶惶,畢竟快九十歲的老人家了,還有就是一直都是【連接不上核心讀寫數據庫】,手機登陸也永遠會變成一片空白……在換了幾次瀏覽器和電腦無果後,我也就沒心思再撲騰了o(╯□╰)o等到情況好轉,我會盡量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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