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見白衣人竟如此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雖然心中憤怒,可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忍著道:“前輩,難道晚輩說錯了什麽嗎?”


    白衣人見他終算克製了自己,沒再衝動,這才點了點頭似是很滿意的說道:“年輕人,你不光錯了,而且還大錯特錯了,你隻看到了表麵,卻沒有看到實質。江湖上的事,絕不是這麽簡單的,駱滿紅也隻是隨口胡說罷了,他唯一的目的,便是為了自己能使自己揚名於江湖,更想借此機會當上武林盟主,用心可謂不小,隻可惜他這次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嚴重低估了那惡魔的手段,白白丟了身家不說,最終還落得個身敗名裂的地步,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啊!可悲!可歎!更可憐啊!”


    風清揚“哦”了一聲,似是很不解的問道:“前輩的意思是那場聲勢浩大的屠魔大會,也隻是駱滿紅為了達到自己的私欲而故意栽髒給大魔頭獨孤天的嗎?這其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嗎?太可惡了!”


    白衣人又輕輕揮動了幾下手裏的扇子,半晌才道:“你也隻是說對了一半,駱滿紅心存私欲不錯,可卻非栽髒,而獨孤天根本不用栽髒,他原本就是一個罪大惡級的大魔頭,他之所以被稱為天下第一大魔頭,就是因為他的特殊身份,更鮮為人知。”


    風清揚似乎又再次被白衣人的話所吸引,連忙問道:“身份?前輩,不知道像獨孤天這樣的大魔頭會有什麽特殊身份呢?難道後來魔教首領稱呼他為教主竟是真的嗎?”


    白衣人再次轉過頭來,看著風清揚道:“不錯!年輕人,你不妨想一想,為什麽駱滿紅不說別人是魔頭,不說你,不說我,而偏偏要說獨孤天是大魔頭呢?這就是因為獨孤天的身份特殊。”


    他一口氣說到這裏,便又頓了頓又道:“年輕人,我且問你,你可知道,當今天下第一大幫派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是誰?”


    風清揚想了想道:“據晚輩所知,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姓潘名天,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民族大英雄,當年他帶領日月教數十萬教眾,大破西夏兵,不僅殺了西夏皇帝李承乾的獨子,而且還殺了李承乾和西夏皇後,救了千萬個大宋子民,使得他們免於戰亂之苦,當真是個了不起的英雄人物,隻可惜那一戰之後,他卻從江湖上消失了,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風清揚自幼便崇尚英雄,自然知道潘天當年的英雄事跡,雖然從小到大,師傅段子羽便一直說日月教是魔教,前任教主潘天是大魔頭,並強調手下弟子一屢不能跟魔教來往,可在他的心裏,卻始終不認可師傅的話,覺得潘天是的的確確的大英雄,大豪傑,如今他聽到白衣人問,便不由慷慨激昂的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白衣人笑了笑道:“年輕人,你說的都不錯,這卻也隻是看到了表麵的問題,沒有看到實質去。你有沒有仔細想過,潘天當年身為日月教教主,為什麽會突然帶領日月教參與西夏兵決戰呢?又為什麽會在決戰之後消身覓跡了呢?”


    風清揚大聲豪氣的說道:“前輩,這還不明白,潘教主是民族大英雄,當年西夏狗賊帶兵屠殺我大宋百姓,企圖吞並我大宋,心是有誌之士都會力保我大宋安危,驅除外敵,乃我輩的義務和責任,潘教主當時手下有十萬教徒,又貴為當今武林盟主,自然要為天下武林群雄做個表率啊!”


    他一番自豪的說完這些話,見白衣人輕揮折扇,笑而不語,似是默認了他的話,這才便又低頭說道:“隻是他為什麽在決戰之後突然消聲覓際,在下倒不清楚了,想必潘教主定然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


    白衣人聽完後,不由笑了笑道,隨即歎了口氣道:“所以我說你看事情隻看表麵,卻不知道深究原因。我來告訴你,你眼中的那個所謂的大英雄,為什麽會在決戰之後突然離去。那是因為他根本不是去阻擋什麽西夏敵寇,而是想趁機帶領日月教的反賊造大宋的反,當時他原本想跟西夏皇帝李承乾聯手,消滅掉我大宋,來個改朝換代,他來當皇帝。可後來卻不知為何,李承乾竟突然違背兩人之間的約定,想要獨自一人侵吞大宋,所以雙方各自為了各自的私利,這才打了起來。”


    他說到這裏,看到風清揚臉色暗了下來,卻也不顧,頓了頓,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麽人們一直以來會把潘天當成大英雄,大豪傑,這正是他的狡詐之處啊!他迷惑了所有的人,落得一個民族英雄的稱呼,又怕時間久了,人們會拆穿他的陰謀,所以這才突然笑聲覓際了。”


    風清揚自小便從叔叔的口中聽著潘天的英雄事跡長大,把他當成心目中的楷模,想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他那樣為國報忠,戰死沙場,可如今卻聽白衣人詆毀潘天,不由指著白衣人,咆哮道:“你胡說,潘大俠是個民族英雄,他不可能是賣國賊,更不可能是反賊,我不允許你侮辱他!”


    他此時也許因為憤怒,早已氣的滿臉通紅,拳頭也緊緊握著,狠不得立刻上前把白衣人撕成碎片,方才解恨。


    白衣人卻不理會他的憤怒,更不辯解,待得風清揚泠靜了一些,這才說道:“我說過,年輕人不要衝動,也不要一時半刻便輕易下決定,你聽我把話說完,再反怒也不遲啊!”


    風清揚泠哼一聲,半天不再說話。


    白衣人這才又問說道:“你可知道,當時的西夏皇帝李承乾是誰嗎?”


    風清揚原本以為白衣人會說出什麽獨到的見解來,如今聽他問出這般沒常識的問題,不由頓時沒好氣的說道:“西夏皇帝就是西夏皇帝了,還能有誰?”


    白衣人也不計較他的直言頂撞,半晌才道:“年輕人,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個時候的李承乾已不是真正的李承乾了,而是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潘天唯一的親哥哥潘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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