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聽風清揚說完,不由暗笑道:“真是幼稚,你算什麽東西?詩心這樣的可人豈能會跟你這白癡在一起?”


    可他嘴上卻說:“年輕人,我還是那句話,事情並非如此簡單,大魔頭終歸是大魔頭,又豈會因為這點小事而對敵人手下留情呢?我想這裏麵肯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這才讓他沒有殺你,你再想想,大魔頭對你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舉動呢?”


    白清揚聽他問完,想了半天這才說道:“噢,對了,大魔頭曾經多次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晚輩,而且還多次用那種奇怪的口吻稱晚輩為“揚兒”,這也是晚輩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風清揚一說完,白衣人不由高興的說道:“這就對了,我想,大魔頭肯定把你當成他那失蹤多年的外甥了,這才會處處對你手下留情的。”


    風清怕一驚道:“前輩,這怎麽可能?晚輩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又豈會與這惡魔有血緣關係,那惡魔如有此想法,當真是癡心妄想。”


    白衣人卻笑道:“年輕人,你不要激動,世界上一廂情願的事很多,你不願意,不代表大魔頭不願。不過話又說回來,萬一你真是那大魔頭的親人,到時你將會如何處理?是認他還是殺他?”


    風清揚愣了一下,似是一時也想不清如何回答這個總題,隻是他覺得這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事,於是便泠哼一聲道:“前輩,莫說晚輩與那大魔頭沒半點關係,就算他真是晚輩的親人,就憑他他殺害了晚輩師傅、師娘,以及師兄十八條人命,這仇便不共戴天,晚輩照樣也會取了他的項上人頭,替師傅、師娘他們報仇雪恨。”


    白衣人不由很是高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你能有此想法,何愁此計不成?報仇之日,就在眼前。”


    風清揚見他如此高興,知道他又定然又想到了妙計對付獨孤天,不由激動的問道:“前輩,你又有妙計對付那大魔頭了?”


    白衣人“嘩”的一聲展開折扇,揮動了幾下,這才說道:“你俯耳過來。”


    風清揚見此處就他二人,他還如此故做神秘,盡管不解,可仍然還是俯耳過去。


    白衣人這才將計策說了一遍。


    風清揚直聽的是心驚膽寒,半晌才問道:“前輩,這樣能行嗎?萬一被那惡魔發現,豈不……”


    白衣人泠哼一聲道:“怎麽,你害怕了?”


    風清揚道:“前輩,您誤會了,晚輩是怕到時失手,會連累前輩。”


    白衣人道:“這個你不用管,你隻要照著我說的去做就是了,此計定然可行。”


    風清揚想了一會,這才說道:“既然如此,就請依照前輩之計行,晚輩定當全力以赴,就算是死,也再所不惜,還請前輩動手吧!”


    他說完之後,便雙眼一閉,一幅絲毫不怕的樣子,其實此時他的心裏早已是害怕的“咚咚咚“直跳,生怕白衣人一時失手,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可一想到師仇既然得到,他隻能冒險試一試了。


    白衣人這才看著風清揚,再次確認道:“年輕人,你確定要這樣做,也許你挺不到羅湖,見不到大魔頭,你就會沒命的。”


    風清揚堅定的說道:“前輩,動手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衣人這才點了點頭道:“好!你盡管放心,一路之上,我會暗中助你的。(.)”


    他說完見風清揚閉上眼睛,不由心中暗想道:“臭小子,是你找死,誰讓你壞了老夫的好事,毀了金銀雙劍那些丹藥呢?老子找到你,就是為了想讓你上山,把那兩個老不死的支走,好去趁機偷那長生不老的丹藥,來修補老夫逐漸老化的麵容,如今那丹藥悉數被你毀了,你叫我如何不痛心,這口惡氣如果不出,老夫豈不是死也不瞑目,現在是你自已找死,就怪不得老夫了。”


    他拿定主意,要報風清揚毀藥之仇,於是頓時伸出雙掌,暗中運功,片刻之間,隻見他的雙掌變得漆黑無比,好似中了劇毒一樣,臉上不由閃出一絲奸笑,揮起手掌,使出十層功力,朝風清揚的胸口重重拍去。


    風清揚隱約聽到白衣人淩曆的掌風向自己拍來,心中不由一緊,本能的想要去躲,可一想到如果這樣,那麽計劃便不能驟行,盡管白衣人已經說過可能會危及性命,可一想到馬上就可以為師傅他們報仇了,自己受些苦,賭一把又有什麽關係呢?就算是自己武功不及,被白衣人一掌打死,那也比到時死在大魔頭手裏,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受到萬般羞辱再死去,強過一百倍。


    他想到此,便隻好咬著牙,硬挺著受了白衣人一掌,頓時體內氣血猶如海浪翻滾一般,胸口隻聽“喀嚓”幾聲,隨著一陣劇痛,好似胸骨已斷了好幾根,接著他口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來,身子不由自主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樹上,接著便又順著大樹滑了下來。


    那大樹搖晃了幾下,落下幾片黃葉,掉在風清揚的跟前。


    風清揚半晌才借著大樹的支撐慢慢坐了起來,口氣直喘氣。


    白衣人原本想要一掌擊斃風清揚,這才用了全力,哪曾想雙掌碰到風清揚胸口時,竟有一股內力,將他的雙掌向外彈開,無形中掌力減弱,如今他又見到風清揚隻是吐出幾口鮮血,並無大礙,不由大吃一驚,心道:“奇怪,這小子怎麽突然之間內力變得如此之強,為何中了我的黑煞掌,他竟一點事都沒有,莫非他在這兩個月,有什麽奇遇不成?”


    他心中雖然這麽想,可腳下卻連忙走到風清揚身邊,扶起他道:“年輕人,你沒事吧!”


    風清揚慢慢睜開眼睛,喘著氣道:“前……前輩,晚輩沒事。”


    白衣人又是大吃了一驚,隨即假意安慰道:“你沒事就好,幸好我隻用了兩層功力,生怕你抵抗不住。”


    風清揚這才輕聲說道:“多謝前輩關心,不過為了報仇,晚輩受這點傷,算不了什麽?”


    白衣人聽他這麽一說,簡直肺都要氣炸了,剛才他已使出全力,如今卻聽風清揚說隻是受點小傷,心中之怒可想而知,可盡管如此,他仍然麵不改色心不跳道:“年輕人,想不到你內力如此之強,若是普通人一般江湖人士接我一層功力的掌門,就算不立即送命,也得昏迷個十天半日,看來我當真沒看錯你,此番你的大仇定能得報。”


    風清揚此時全身上下大汗淋漓,聽到白衣人這麽說,不由也是一愣,隨即說道:“可能與晚輩在山上吃了那些冰草烈葉有關係吧。”


    白衣人聽後又是一驚,連忙問道:“年輕人,你說什麽冰草烈葉,我怎麽沒聽說過?”


    風清揚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吐出一口血絲道:“那冰草烈葉,隻是兩種毒草,一旦吃了之後,身體立時便如掉進寒冰池內一般,全身僵硬,而那烈葉吞食之後,體內有如火燒一般,炙熱程度生不如死,金銀雙劍兩個惡賊,為了逼晚輩學他們的劍法,便在晚上喂我吃冰草,使我飽受寒冷之苦,到了白天烈日當午,又喂我吃那烈葉,讓我體內五髒具焚,當真心腸歹.....歹毒。”


    他說到這裏時,似乎已經挺不住了,又重新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白衣人聽完風清揚的敘述,簡直妒忌的眼裏要噴出火來,他萬沒想到,自己這陰差陽錯,一念之差,竟使得風清揚得此奇遇,吃到了那練武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奇草,也使得他在短短兩個月增加了近六十年的內力修為,而更氣的是他竟得了便宜還賣乖,絲毫不領金銀雙劍的情,當真是可笑之極。


    此時,白衣人心中除了妒忌,可也無可奪何,心裏暗思道:“看來這小子是命不該絕,既然如此,我便隻好依計行事,親手將他送到那大魔頭的手裏,來個借刀殺人,讓大魔頭來替我除掉他,省得再浪費自己的力氣,這樣一來,到時如果真的計成,大魔頭定然會為用內力替他續命,那個時候我再趁大魔頭真氣消耗殆盡的時候出手,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箭三雕,大魔頭不但會沒命,這小子也會被除去,當然還有那嬌滴滴的天下第一大美人詩心也會落入我的手中,嘿嘿.....”


    他一念至此,又見風清揚已經昏迷過去,這才將他扶起道:“年輕人,你堅持一下,我這就送你去見那大魔頭,然後我們以計行事。”


    風清揚迷迷糊糊聽到白衣人跟自己說了些什麽,卻又聽不清,便點了點頭,接著便感覺到白衣人將自己背了起來,以後什麽也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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