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問天話語剛落,恒遠師太不由臉上一紅,怒道:“姓向的,你不要自持武功高強,就如此肆無忌憚,先師已經歸位多年,而悟明大師也與前兩年坐化升仙,貧尼豈敢對他二人有半點不敬,倒是你鑽著牛角尖,出言羞辱兩個仙去的老人,到底意欲何為?”


    空難大師也是眉頭緊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向施主此言可謂差也,想我師祖一生清苦,苦鑽佛法,早已得道,於前年坐化升仙,又豈能與王鐵英那惡賊相提並論,再說靜遠師太德高望重,乃我輩之楷模,向施主如此出言不敬,實是不該!”


    眾人見向問天公然侮辱兩個死去的老人,也不由都是憤憤不平。


    向問天似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適才向某見恒遠師太對老夫和教主頗有微詞,一時不平,這才就事論事罷了,想那王鐵英雖然罪大滔天,犯下無數樁淫事,可到死之時,卻終還是一條響當當的漢子,既然人死之後,先前所犯下的一切罪孽,也會隨風而逝,那麽兩位既是修道參佛之人,卻為何還看不透這層關係,非要出言侮辱呢?”


    他此言一出,恒遠師太一時無悟,氣的半天說出不話來,倒是空難大師說道:“阿彌陀佛,向施主雖然身在化外,卻頗有佛心,老訥一生參禪,卻始終拋不開這憎惡之念,心存善惡之分,當真慚愧,今日聽得向施主一言,實是受益非淺。(.好看的小說)”


    他說完便向向問天施了一禮,表示感謝。


    眾人見他一介得道高僧,尚且對一個魔頭行此大禮,不由很是不解。


    向問天連忙還禮道:“大師客氣了!”


    這邊風清揚尋思到:“向問天雖然身為魔教之人,可說話頗讓人心服口服,行事卻有些怪異,卻也不知方才他為何突然向薜晉施手,又為何突然放棄還手,想必這其中定有道理。


    這時任我行接著道:“那日我日月神教任教主與風少俠約定生死比武,後來不幸失足跌落斷魂崖,老夫也在場作證,心中雖深感痛心卻也隻能依約而行,不欲追究,就在老夫正準備下斷魂崖返教時,卻見屬下捉住一個手拿折扇的年輕人,那扇子上畫著一個骷髏頭,很是恐怖,想必老夫不說,眾人也知道那是西域十三堂的標誌。”


    風清揚聽到任我行說自己和獨孤天約定生死比武,知道他有意替自己開脫,不由又驚又愧到:“任教主,在下……”


    他說到這裏,任我行卻麵色悲痛的伸手阻止道:“風少俠劍法絕倫,長江後浪推前浪,與我前任獨孤教主絕定比劍,無意中使得他中劍身亡,墜崖而死,老夫雖然難過,卻也很是敬佩風少俠年紀輕輕便有些功力。(.無彈窗廣告)自古以來,高人過招,生死瞬間立便,你並無傷我教主之心,純屬無心之過,不必如此愧疚。”


    眾人聽說風清揚與獨孤天是因為約定生死比劍,這才殺了獨孤天,不由心中先是一驚,隨即對風清揚卻是萬分佩服。


    倒是風清揚麵色尷尬,雙臉脹紅。


    這邊龍雲飛剛才聽完任我行的話,不由驚道:“任教主說那手拿折扇之人果真是西域十三堂的人?”


    他說完便盯著風清揚,泠哼一聲道:“這倒恰的很,早年犬子曾與風少俠有過一些誤會,老夫生怕他二人傷了和氣,這才前去調解,哪曾想還沒說得幾句話,也有一個白衣人出現,此人手拿折扇,扇子上赫然畫著一個骷髏頭,那時老夫便懷疑他就是西域十三堂的人,又見他與風少俠關係密切,所以這才不敢打草驚蛇,如今聽任教主這麽說,想必風少俠與此人關係定是非常密切了?”


    他此言顯然是暗指風清揚與西域十三堂的人的有勾結,話語剛落,眾人不由又是一驚,都齊齊的盯著風清揚看。


    風清揚聽龍雲飛說完,便已知道他的用意,雖然想解釋,可是想到事情便是如此,也不知如何開口。


    這時,一邊站著的萬清風泠哼一聲,指著風清揚道:“噢,我現在終於明白師傅他們是怎麽死的了,原來是你這廝暗中勾結西域十三堂的人,這才使得劍宗一門盡皆慘死,先前我還道是你勾結魔教,害死師傅他們,如今聽龍大俠這麽一說,看來你不光勾結了大魔頭獨孤天,而且還暗中串通西域十三堂的人,這才將劍宗一脈滅門,想必氣宗一脈無辜失蹤,也定上西域十三堂的人做的了?如今真相已經查明,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邊向問天見他手上拿的好似日月神教的生死令牌,不由大吃一驚,二話不說,上前便一把奪下,看了一眼,怒聲質問道:“你是何人?怎麽會有我日月神教生死令牌?”


    萬清風剛才眼看向問天搶走令牌,卻無能為力,又聽他問,不由泠哼一聲,指著風清揚道:“姓向的,這可要問這惡賊了,就是因為他勾結了你們日月神教的妖女詩心,師傅這才發現此令牌,大怒之下,剿了此牌,暫時代為保管,哪曾想詩心這妖女為了報複,這才勾結這姓風的,聯合大魔頭獨孤天,害死了我劍宗一脈十四條人命,你竟還有臉來問我?”


    他此話說完,一邊的寧中則不由一怒道:“你放屁,你口口聲聲說段太師叔是死在大魔頭之手,指責風師叔勾結魔教妖女,就憑這一塊破牌,又能說明什麽?現在又聽這姓龍的一句話,又誣陷風師叔勾結西域十三堂的人滅了劍宗一脈,我看簡直就是一條瘋狗,到處亂咬,分明是你跟著姓龍的串通一氣,想要謀取華山掌門之位,你且先說說,你手中這掌門令牌到底是怎麽回事?”


    萬清風見她小小年紀,便敢對自己無禮,又聽他說日月神教的生死令牌是一塊破牌,頓時靈機一動,泠聲說道:“小師侄啊,想不到你跟這你那姓風的師叔好了之後,別的沒學會,倒先學會了他的狂妄,你竟敢當著日月神教的任教主和向左使之麵說生死令牌是一塊破牌,膽子倒挺大了,這生死令牌自出江湖以來,不知鏟除了多少惡人,為武林立了多少汗馬功勞,你卻將之貶低為破牌,當真好大的膽子,分明便是一把任教主和向左使不放在眼裏,將近十萬日月神教弟子不放在眼裏,就算今日師叔,我不計較你的話,想必任教主和向左使若是不管不問,那麽日後神教的顏麵又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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