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背著幾近昏迷的薜空靈急著想要去找大夫,可跑了一段路,卻發現薜空靈麵色越來越黑,而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從口鼻中正在慢慢滴出漆黑的血,他生怕還沒找到大夫,薜空靈小命就沒了,連忙將他放下,連聲喊道:“薜兄弟,你怎麽樣了?”


    薜空靈剛才中毒的時候,如果馬上停止反抗,不再運用內力,也許並不礙事,可那個時候,他為了顧全自己和洪七的性命,就算明知用了內力之後,會促使身上所中之毒發作的更快,可卻隻能被迫出手,如今毒氣已經攻心,早已不省人事了,又如何能聽得了洪七的話?


    洪七見薜空靈如此,還道他已經死了,探了探呼吸,卻發現尚有,大喜之下,連忙盤腿坐下,替他運動逼毒,哪知雙掌剛剛貼住薜空靈後背,瞬間便被薜空靈身上深厚的內力驚呆,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小小年紀的薜空靈,內力竟可以如此深厚。


    =大驚的同時,卻也知道薜空靈絕不會如此輕易死去,所以盡管此時他也已身受重傷,可仍然拚了命的去替薜空靈逼毒。


    終於,工夫不負有心人,在洪七幾乎要耗盡全身內力之時,薜空靈終於從口中吐出一口濃濃黑血,此時他不由一下子癱瘓在地,身體幾近虛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哪知過了好半天,薜空靈仍舊還沒醒過來。


    洪七這時才急了,他原本以為,薜空靈中的毒隻是一般的毒,隻要將毒素盡數逼出,暫時肯定會脫離生命危險,待自己喘上一口氣,再去想辦法找大夫,替他根治。


    哪知都過去這麽久了,薜空靈仍是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死了一般。


    洪七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連忙俯心身去,爬在薜空靈胸口上去聽心跳,哪知卻發現薜空靈竟沒了心跳,不由急的大哭道:“薜兄弟啊,你怎麽年紀輕輕說死就死了呢?你不是還要去殺其它門派的掌門人,還要去救你的恩人嗎?你這樣死了,讓他們怎麽辦呢?”


    洪七正哭著,哪知卻突然聽到一個泠冰冰的聲音道:“大哥,就是這小子!”


    他不由一驚,連忙朝後一望,卻見一高一矮的兩個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地上的薜空靈看,他見對方來者不善,還以為是先前四大門派的人,不由怒道:“你們這群王八蛋,說什麽名門正派,簡直卑鄙下流無恥,你們明打不贏,就用暗器,算什麽英雄好漢?現在你們已經把薜兄弟害死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對麵二人中,其中一個手拿銀笛的矮個男子聽完洪七的話,怔了一下,隨即朝同伴問道:“死了?這可怎麽辦?”


    他旁邊那個手持一把耀眼金鉤的男子道:“不管死活,先弄回去再說,這次可不能再向十年前那次一樣,再讓這小子跑了,害得我們再被主人關黑屋。”


    原來,這二人正是十年前,想要抓走詩心的金鉤銀笛,當年他們本已困住詩心,哪知結果還是被龍雲飛的屬下順手牽羊,將詩心弄走了,這才害得他們被主人罰麵壁十年,如今再出江湖,頭一件事便是奉命來抓薜空靈。


    銀笛點了點頭道:“不錯!主人說過,不管死活,一屢帶走!”


    他二人一言一語說完,洪七這才明白他們是來抓薜空靈的,連忙站了起來,擺開架勢,怒道:“有我洪七在此,你們兩個惡賊休想將薜兄弟帶走!”


    金鉤看著洪七一幅死不罷手的模樣,不由眉頭一皺,隨即“嘿嘿”


    笑道:“臭要飯的,不要多管閑事,我們哥倆被主人關了十年,剛剛被放出來,他老人家又交待了這麽重要的任務給我們,這次我們絕不能再失手了,不然主人非殺了我們不可,識相的你讓開,要不然,我哥倆讓你也乖乖的躺下。”


    洪七見手拿銀鉤的人鼻子高挺,鼻尖甚細,微微朝上形成一彎鉤,正如他手中拿著的金鉤一般冷酷無情,不由心中打了一個泠戰,又見手拿銀笛的人,身材短小,胖肥胖胖,從上到下形成一條直線,果真就如他手中的笛子一般,不由又覺得好笑,半晌才泠哼一聲道:“你以為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他說話間,便已揮出雙掌,使的正是降龍十八掌中的“雙龍取水”,想要將他二人手中兵刃奪下,殺殺他們的銳氣再說,哪知雙掌揮出,卻頓時猶如石沉大海一般,他大驚之下,想要換掌,卻聞到一般香味,跟著雙眼一黑,頓時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金鉤銀笛一招得手,隨即拍了拍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洪七,嘿嘿笑道:“臭老飯的,要不是我哥倆被主人關怕了,怕再出現什麽意外,不然早就拿你祭奠我二人手中的兵器了,今個算你走運,饒你狗命。”


    他說完便上前狠狠踢了一腳洪七,隨即朝銀笛說道:“二弟,還是你這個辦法好,既簡單又省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小子給撂倒了,這下主人可要鑒賞我們了。”


    銀笛見金鉤誇獎,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布袋,一邊朝金鉤嘿嘿笑了兩聲,顯然甚是得意。


    金鉤這才又道:“難道從小到大,爹娘總是說“矮子離心近”,心眼比較多,果然如此!”


    銀笛此時已將地上的薜空靈提了起來裝進布袋,如今聽金鉤說完,不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對他剛才的話極為不滿,隨即也不反駁,跟著輕輕一提,就像老鷹抓小雞一般,將薜空靈提走了,步伐當如流星一般,瞬間不見蹤晾,一時卻也不等金鉤。


    金鉤見銀笛好似生了氣,撇下自己獨自走了,不由急道:“這臭小子,一聲不吭的走了,肯定是要到主人那裏邀功了,看來我可真得妨著他點,免得所有功勞都被他搶走了,我可就吃大虧了!”


    他說話間,也已撒開長腿,朝銀笛追去,一步卻要當四五步使,奔跑起來自然也是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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