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靈見三名白袍老者竟如此不識抬舉,正欲再教訓他們一頓,這是卻聽赫麗突然厲聲嗬斥道:“你們三個老人聽著,我師傅已經饒你們不死了,還不快點離開!”


    薛空靈想不到她一個弱質女流,竟也如此膽大,敢當麵嗬斥三個武功不弱的高手,不由點了點頭,甚是滿意。


    三名白袍老者先是一怔,隨即齊齊朝赫麗抱拳說道:“謝謝不殺之恩,後會有期!”


    三人說完又狠狠瞪了薛空靈一眼,這才飛奔下山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薛空靈見自己手下留情,饒他們不死,他們不向自己謝恩,反而向赫麗道謝,一時不解,眼見他們逃得這般迅速,氣哼哼的說道:“這這都什麽人啊,簡直沒一點家教!”


    他說完見赫麗不言語,生怕她不高興,隨即笑了笑道:“罷了,反正跟徒兒道謝與跟師傅道謝沒什麽區別,為師大人大量,就不做計較了。”


    赫麗這才調皮的笑了笑,隨即吐了吐舌頭,朝薛空靈做了個鬼臉。


    恰在這時,突然天空中傳來一陣巨響,跟著一陣絢麗的煙火四處散開,五彩繽紛,甚是美麗,瞬間將整個樹林照的通亮,方圓數十裏皆一片通明。


    “糟糕!”


    赫麗看著那煙花,一時臉色現出焦急神色,自言自語的說道。


    薛空靈知道這煙花定是剛才離去的三名白袍老者給同伴施放的信號,一時也放在心上,眼見赫麗擔憂,指著那煙花笑道:“乖徒兒,快看那煙花多漂亮啊!”


    赫麗此時哪有心情看煙花,聽得薛空靈讚美,抬頭看了一眼尚未散盡的煙花,麵色極不自然的笑道:“是是嗎?”


    薛空靈見她此時臉色蒼白。又感她的身體在輕微發抖,輕輕握了她的手,隻覺手心滿是汗,知她害怕,連忙安慰道:“赫麗,你不用擔心,有為師在,絕沒人能傷害得了你的!”


    他說完又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隨即進了破廟。將掉在地上的衣服拾起,重新折回替赫麗披在身上。


    赫麗正時正在朝剛才那三位老者離去的方向出神,感覺到薛空靈替自己衣服,回頭看了薛空靈一眼,感激道:“師傅,以您老人家的武功,徒兒怎會害怕,隻是尋思若是被他們纏上,甩也甩不掉。卻也麻煩的緊,依我看,咱們還是早些離開此地的好,免得那三位老人約了幫手。來來糾纏,那可大大的不好!”


    薛空靈抬頭看看天,隻見東方已微微發白,想到剛才揮掌攻他們之時。對方迎擊時,衣袍上皆繡著一個紅色火焰,顯然是一個幫派的標識。又尋思對方武功不弱,若是當真被纏上,恐怕又是一件棘手之事,尋思赫麗所說不錯,一時再不想惹麻煩,隨即點了點頭道:“好!就依你之言,咱們師徒二人這就下山去!”


    他說完便攜著赫麗的手大踏步朝三名老者離去的反方向走去。


    赫麗緊跟在薛空靈身後,雙眼不時朝後觀望,似是生怕對方再追來生事。


    二人下了山,即上了一條官道,薛空靈眼見赫麗身上還穿著恒山派的道服,尋思若是教人看到她與自己在一起,未免會招來非議,於她聲明有損,隨即笑道:“赫麗,你現在已不再是恒山派的小道姑了,再穿著這身衣服,恐怕有些不妥,還是及早換早的好。”


    赫麗點了點頭道:“師傅所說不錯,此時徒兒這身打扮,若是再跟著您行走江湖,恐怕多有不便,徒兒卻是不怕,隻是怕有損師傅的清譽。”


    薛空靈見她不為自身著想,竟顧及自己,一時心中感激,笑了笑道:“赫麗,難得你能這般想,為師甚是欣慰,隻是你有所不知,現今師傅在這江湖之上,恐怕早已是聲名狼藉了,又還怕什麽損不損呢?”


    “唉!”


    他說完之後,不由歎了口氣,想到此番自己已是武林公敵,將來不知道有多少大風大浪前麵等著自己去闖,不由甚是不安。


    赫麗睜大眼睛看著薛空靈,甚是不解道:“師傅,您為何會這般說?以您的武功,想必早已譽滿江湖,又豈會聲名狼藉呢?切不可妄自菲薄!”


    薛空靈笑了笑道:“赫麗,一個人的武功好壞,與聲名又有何幹呢?再說,你又如何得知為師的武功高呢?”


    赫麗似是沒想到薛空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先是一怔,隨即眼珠一轉,心下尋思道:“我怎麽不知道呢?昨天晚上,明教三大使者一齊圍攻你,這等陣勢何等了得,都被你輕而易舉擊退,試問中原武林還有誰能有你這般身手呢?”


    隻是她心裏這般想,嘴裏卻道:“師傅,您想想,恒山派那群道姑所布的劍陣如此厲害,你就可以輕鬆的帶著徒兒破了陣,這不是武功厲害,又是什麽呢?”


    薛空靈聽她心思,心下驚道:“原來昨天晚上那三個白袍老者果然是什麽明教組織的高手,卻不知赫麗又是如何得知,還有這“明教”是什麽幫派?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


    他本來想問,可又見赫麗絕口不提,於是強迫,笑著說道:“赫麗,你還說呢,昨天那一陣是為師自出江湖,打得最狼狽的一次,你我這般從恒山逃下來,簡直丟死人了,你以後休要再提!”


    赫麗點了點頭,想說什麽,嘴巴張了張終是沒說出來。


    薛空靈見她欲言又止,知道她想是問自己名字,卻又不好意思開口,主動說道:“赫麗,你是不是想問為師姓名?為何卻又突然不問了呢?”


    他說完便笑嘻嘻的看著赫麗。


    赫麗臉上顯出一絲驚訝,隨即臉上一紅道:“您是赫麗的師傅,您不說,做徒弟的豈敢開口相問,這豈不是大不敬嗎?”


    她這翻回答甚是巧妙,直逗的薛空靈哈哈大笑幾聲,神情甚是得意。


    赫麗不知薛空靈為何無故大笑,一時囧的臉上發紅,正欲相問,突見幾匹快馬急馳而來,遠遠的便已看到官道上揚起一串灰塵。


    薛空靈目力較遠,那馬尚在數裏之外,便已看清共有五匹快馬,馬上之人皆穿紅衣,又見五馬在官道上並駕齊驅,橫衝直如飛般衝了過來,不由眉頭一皺,生怕撞到赫麗,連忙將她拉至路邊。


    隻這瞬間,五匹清一色的黑色快馬,便已一閃而過。


    薛空靈見馬上毛色光亮,健步如飛,顯然皆是良駒,中良難得一見,不由又是一怔。


    為道一名紅衣男子,在馬匹馳過的瞬間,斜眼瞄了薛空靈一眼,隨即又揚起鞭子,照著坐騎猛抽一鞭,嘴裏清喝一聲,催馬揚塵而去。


    其它五名卻看也不看薛空靈,徑直飛馳過去,個人麵色焦急,顯然是在急著趕路。


    薛空靈見為首的紅衣男子揚鞭手法甚是奇特,鞭子在空中發出一聲空響,竟無半絲雜音,且呼出的那一聲雖然不是很響亮,可是卻中氣十足,顯是內功不弱。


    待五人過去,薛空靈這才注意到這些人的胳膊上竟也繡著一朵火焰形狀,隻是火焰的顏色與衣服的顏色起了衝突,看得不甚起眼,顯然與昨晚的三名白袍男子同為一路人。


    他本想問問赫麗這些紅衣男子是不是明教中人,扭過頭看,卻見赫麗隱在自己身後,頭緊緊貼著自己的後背,似是有意隱藏,身體更是止不住發抖,顯然是方才那五名紅衣人甚是忌憚。


    薛空靈想到昨晚和今日的情形,越發覺得有些不對頭,輕聲問道:“赫麗,你認識這些人嗎?”


    赫麗點了點頭道:“師傅,他們都是大大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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