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昂聽完爹爹鍾相的計劃,不由驚道:“硬請王重陽出山?這……這似乎有些太冒險吧!王重陽自歸隱之後,一手創下全真教,更是不問江湖事,潛心修道,爹爹想要硬請他出山,恐怕難上加難啊!”


    鍾相笑道:“昂兒,你要記住,有時行非常事,便需用非常之手段,就算再難的事,也要試上一試,若不另辟蹊徑,先致之死地而後生,又豈能成就一番大事?”


    鍾子昂點了點頭道:“是!孩兒受教了!”


    邢掌櫃繼續講道:“哪知鍾壇主剛剛上山,卻碰到各大門派圍剿這個“活死人”,於是便混跡其中,想要趁機對王重陽下手,哪知無意中竟得知此人與王重陽關係密切,更獲悉王重陽歸隱之前,曾將天劍交付與他,卻不知因為何故遺落江湖,機緣巧合之下又被楊壇主得到,得知這層關係之後,於是鍾壇主索性改變計劃,一路跟隨這姓薛的,想要找機會將他製服,從而取得破解天劍的方法。。。看最新最全小說”


    鍾子昂接口道:“原來如此,可那活死人武功高強,以爹爹一人之力又如何製服得了他呢?萬一行動失敗,豈不是危險的很?”


    他說到這裏,不由朝鍾相看了一眼,麵上滿是擔憂之色。


    鍾相見兒子關心自己的安危,頓時心裏舒坦了許多,接過話道:“不錯!當時我上終南山,本想以武力脅迫王重陽,好逼他交出天劍秘密,可想來想去,終覺王重陽那人甚是自負,武功雖不足道,可是在江湖上深得群雄擁護,生怕到時計劃失敗,惹他一怒之下。再度出山,號令天下群雄與明教做對,那時就得不償失了,想來想去,隻好暗中盯著活死人,想要找機會將其製服,然後以此要挾王重陽。”


    鍾子昂聽到這裏,也附合道:“不錯!王重陽雖然歸隱,可江湖群雄待他甚是禮遇,唯他馬首是瞻。若是萬一有個閃失。便會為我義軍惹來不必要麻煩,這活死人是江湖魔頭,黑白兩道皆已得罪個遍,就連當真皇上趙柳老兒都想要殺他,若是從他這裏下手尋找天劍秘密,就算用任何手段,江湖中人也不會說什麽,自是比對付王重陽容易的多了,爹爹當真是神機妙算!”


    鍾相卻高興不起來。歎了口氣道:“事情哪有這麽容易?後到跟隨這姓薛的到了黃河渡口,我為了接近他,便借維護王重陽俠義之名的機會,故意與崆峒五老兒打了一架。想要借機下手,不曾想卻差點死在那五個老鬼手裏,想想那一戰,至今仍是不寒而栗。後來若不是活死人出手相救,恐怕我今生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唉!”


    “啊!崆峒五老也出山了?”


    邢掌櫃聽得鍾相這翻話,驚的目瞪口呆。脫口問道。


    鍾相點頭說道:“不錯!這崆峒五老武功確實了得,隻可惜人卻笨的出奇,他們原本是想聯合恒山派靜越師太那一幹尼姑,上終南山找王重陽逼他交出活死人,好替師侄青塵子報仇的,哪曾想卻不知活死人當時就在他們身邊,竟將他們所說的話全部聽去,且暗中教訓了他們一翻,卻仍然不知,當真蠢的可以!”


    鍾子昂問道:“爹爹,既然你已得知崆峒五老與恒山派一幹聯手人要找那活死人報仇,且又知道他當時在場,為何不借此機會,好與對方聯手製住那小魔頭,反而平白無故與崆峒五老打起架來了呢?此中原因,當真令孩兒不解!”


    鍾相歎了口氣道:“其實我當時又何嚐沒動過這個念頭呢?隻是想到那活死人武功如此厲害,眼睜睜看他坐著不動,手中長筷輕輕一動,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就將一根小拇指粗的鋼筋弄斷,實是匪夷所思,一時沒絕對把握,這才不敢以身犯險。”


    小青也忍不住問道:“鍾壇主,以您老人家的武功,再加上崆峒五老和恒山派一幹尼姑,難道竟也製服不了那活死人嗎?”


    這時,正在趕車的蔣毗也歎了口氣道:“若在半個時辰以前,我也會如此相問,可現在想想,便心生膽寒,鍾壇主隻有取得那活死人的信任,方才可以有機會接近他,除此之外,恐怕再無他法了!”


    邢掌櫃等人“哦”了一聲,半晌不再說話。


    鍾相點了點頭,隨即將在終南山上薛空靈對戰群雄,以及後來又在船上遊困崆峒五老及恒山劍陣的一幕幕仔細講了一遍。


    眾人待他講完時,全身已被泠汗濕透,麵色更是煞白。


    邢掌櫃半晌才歎道:“真想不到,世間竟還有這種人,這活死是分明是神鬼,這哪是什麽人啊!”


    鍾子昂心中雖有不服,可再想想薛空靈剛才舉才投足間連殺十二名大內侍衛的手段,也是再不敢說任何話。


    一時間,他心中尚有多個疑問,最終還是沒忍住,看了爹爹一眼,朝邢掌櫃的問道:“邢掌櫃,方才在路上,聽爹爹說這活死人似是已經答應要與我們一同去洞庭湖參加贈劍大會的,可是為什麽卻又突然變卦了呢?”


    邢掌櫃聽得他問,一時看了看鍾相。


    鍾相半晌才道:“我也猜不透這其中原因,按說經過此番事情,這姓薛的自會對我們明教感恩帶德,不知卻又突然離去,確實有些匪夷所思!”


    邢掌櫃也道:“是啊,此人行事不合常理,心思實是令人難揣!”


    鍾子昂見他們也不知道,一時越發不解,朝鍾相問道:“爹爹,隻是孩子不明白,為什麽蔣毗竟與那些大內侍衛聯手,難道這也是計謀的其中一環嗎?”


    邢掌櫃歎了口氣道:“這或許是在下畫蛇添足,以至打草驚蛇,讓對方有所生疑了吧!”


    鍾相卻輕輕搖了搖頭道:“我看也不盡然,按說昨晚有了那些官府搜查作為鋪墊,活死人已經對朝廷恨之如骨,這次咱們又讓蔣毗與大內侍衛從中合作,再假裝大義滅親,隻能讓事情越發順利,讓這姓薛的對明教越發敬佩,卻不知他又為什麽突然離去,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鍾子昂聽到這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半晌才又問道:“邢掌櫃的,現在計劃全盤落空,那到時贈劍大會還要不要如期舉行呢?”


    邢掌櫃想了想,臉上突然現出一絲神秘的泠笑,說道:“召開,當然要召開。眼下我們聚眾謀反,想要奪那趙姓老兒的天下,談何容易,那些覬覦天劍的群雄,個個武功不弱,若是自此以後,能盡數歸順我明教,任由我們指揮,那咱們豈不又多了一股生力軍,揮軍南下,奪取趙氏江山,豈不是指日可待?”


    鍾子昂一拍手,脫口讚道:“妙啊!我怎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邢掌櫃與鍾相相視一笑,也不說什麽。


    鍾子昂卻又麵現憂色道:“可是,邢掌櫃,正如你所說,那些人既然敢去參加贈劍大會,自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豈會甘心情願任由我們指揮呢?”


    鍾相泠聲說道:“哼,等他們去了洞庭湖,就由得不他們了!咱們那麽多艦炮,難道隻是擺設不成?”


    鍾子昂一時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一時間,車廂內四人各有所思,再不說話。


    “駕!”


    隻聽得車外傳來蔣毗驅車駕馬聲,一時竟不絕於耳,在空中久久回回蕩著。


    那馬車迎著夕陽急速奔去,竟是別有一翻味道。


    薛空靈識破鍾相等人奸計,一時隻覺人心叵測以,對明教中人頓生厭惡之情,也不便開罪於他們,隨即找個理由迅速離去,心裏又掛念若芷清,生怕她遭遇不測,便抱著女兒一路飛奔,直朝臨安府奔去。


    他原本想直接去終南山活死人墓看看若芷清是否在那裏,可一來自覺無臉再見林朝英,二來直覺告訴他,也許去臨安是對的。


    行至一處鎮子,他用邢四通送的黃金買了一輛馬車,雇了一個大車夫,用去幾兩,便直朝臨安奔去。


    一路上,薛空靈所見之處,皆是難民流竄,盜匪橫行,有好幾次,那些不長眼的土匪,竟在半路打起了他的主意,結果不僅沒討到半點好,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身上銀子皆被薛空靈全部收繳了去。


    薛空靈一路上自又得了百餘兩銀子,特意多賞車夫二十兩,沿途看到災民,一時心裏難過,又將銀子盡數散了。


    車夫接了這趟活,平白得了數十倍銀子,幹起活來自是賣力,一路按著薛空靈的吩咐,馬不停蹄的朝臨安府直奔而去,中途很少歇息,就似鐵打的身體一般,根本不知道累。


    薛空靈為了能盡快趕到臨安,每到一鎮,便換了拉車的馬匹,更買足了粥和幹糧路上帶著三人吃,絲毫不敢多作停留。


    這一路行來,倒也甚快,隻過了短短半月光景,便已到了浙江地界,眼看快要進入臨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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