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格雷說到這裏的時候,隻見坐在‘床’邊的芙蕾雅這時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訝。因為此時聰明的芙蕾雅在聽到格雷所敘述的語氣時,他便很清楚的意識到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然而這時的格雷卻自顧自的繼續敘述著。


    “當看準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時,我便果斷的扣下了自己手中的扳機。由於之前有著山‘洞’探險的豐富經驗,所以我在使用手槍的時候,總有著安裝消音器的習慣,而就在那時我便對準那個人的後背不停的扣動著扳機,而那彈匣裏的子彈則是一發發的‘射’進了那個人的身體。”


    當格雷說到這裏的時候,隻見坐在‘床’邊的芙蕾雅,她的臉上則浮現出一種奇怪的神‘色’,那種表情有些類似於不屑,但又好像是了解一切似的,而帶著這種奇怪的表情芙蕾雅便趕忙追問道。


    “聽你講到這裏的時候,我想那個人幸存下來的幾率應該會很低才對吧!”


    當聽到此時芙蕾雅的問話之後,隻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忽然苦笑了一下,而在這苦笑當中卻夾雜著極度的輕蔑與讚同。當看到此時格雷臉上所洋溢的那種特殊笑容之後,芙蕾雅便意識到自己的疑問早已得到了驗證,而就在芙蕾雅心知肚明的時候,坐在那裏的格雷便立刻回答道。


    “當我把那家夥給打成篩子之後,我便接替了他的位置。隻不過那個家夥他真的要比我專業得多,在他帶著的背包中有被改裝成狙擊步槍的自動步槍,還有各種用來善後的工具,最重要的還有一張目標的照片。當我拿起那張照片的時候,我發現這個家夥要暗殺的目標正是那位鎮長。當看到他來這裏竟然是與我目的相同之後,我便把他的屍體給推到了一邊,而後我便接替了他的位置,隻不過我們兩個人所針對的目標卻大不相同。”


    當格雷說到這裏的時候,隻見坐在對麵的芙蕾雅並沒有‘插’言,而在看到芙蕾雅貌似並沒有什麽想要問的話題之後,隻見格雷的話題便正式進入到了高‘潮’部分。


    “當時我占了那個人的位置,搶了那個人的步槍,而且還吃了那個人為自己所準備的早餐,最後還喝了他為自己特意留下的‘奶’昔。說實話那個人就連吃東西的品味都和我相同,所以他所買的早餐我同樣也很喜歡。當我吃飽喝足之後,我便趴在了那個人預先選定好的位置上,為了不留下我的指紋,我在他的背包裏還找到了一副手套,而後我便戴上了那雙手套並舉起了那個家夥所留下的步槍。”


    當把故事講到這裏的時候,格雷便就此停止了,然而這時一直在認真聽故事的芙蕾雅,這時卻聽的是一頭霧水。因為此時的芙蕾雅很想知道,在那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麽,而隨後芙蕾雅便語氣急切的追問道。


    “那後來呢?後來事情又怎麽樣了!?”


    當看到此時的芙蕾雅竟然還在追問後來所發生的事情時,隻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先是微微一笑,而那笑容則顯得格雷是那麽的隨便,緊接著格雷便同那笑容一樣是很隨意的回答道。


    “沒有什麽後來了,故事講到這裏也就可以結束了。後來的故事就是副鎮長死了,鎮長繼續連任,而我的家人也因此能夠繼續過著平靜的生活,在背後策劃與‘操’縱這個‘陰’謀的那些人,也因為副鎮長的死而就此消失,整座城鎮立刻回到了起初的平靜,就好像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格雷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的神情則顯得是那麽的隨意,根本就沒有之前那種嚴肅緊張的感覺,而在聽到這個故事結尾的時候,隻見芙蕾雅卻是有些掃興的說道。


    “沒想到這麽‘精’彩的故事,它的結局竟然會這麽平淡,這可真是太沒有意思了,我還以為結尾可以在豐富有趣一些呢!”


    當聽到芙蕾雅對此事所提出的抱怨時,隻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則先是‘露’出一臉的無奈苦笑,而帶著這一臉的苦笑格雷便很是為難的回答道。


    “我說芙蕾雅小姐,你以為我是那種用生命去書寫人生的家夥麽?我隻不過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而已,一個普通人他所經曆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富有‘激’情。我看你是曲解了我這個人了,請你以後要正視的看待我。我是個普通人,我不是英雄,即便在某些人眼裏我做了一些普通人無法做到的事情,那也純粹是趕鴨子上架,而那個時候我也完全是在拿命去拚。”


    當聽到此時格雷這番語重心長的回答之後,隻見坐在那裏的芙蕾雅則是認同的點了點頭,而在點頭的同時,芙蕾雅卻突然非常正式的追問道。


    “格雷!我現在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可以回答我麽!?”


    當看到此時的芙蕾雅竟然變得正經了起來的時候,隻見坐在書桌旁的格雷卻是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你盡管問芙蕾雅,無論是能說的還是不能說的,此時此刻我都會說。畢竟現如今屋子裏隻有我們兩個,我想即便你知道了些什麽本不該知道的,你也肯定不會在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跑出去到處‘亂’說,所以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我也必定會毫無顧忌的回答你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當聽到如今格雷十分豪爽的回答之後,隻見坐在那裏的芙蕾雅則先是靜靜的思考了片刻,而在片刻之後隻見芙蕾雅則是一本正經的正式追問道。


    “從你變成冒險勇士的那一刻起,你一定做過許許多多的事情,而在這些事情中有正確的,但同樣也有錯誤的。比如說殺戮,如果你在情非得已的時候殺了一些無辜的人。雖然當時那個人他是你的敵人,但他本身卻也是一個好人,可當時你卻不得不殺死他。每次當你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都是怎麽處理的呢?是就此忘掉這件事,還是整天被這件事所困擾。”


    當在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格雷不禁發現在芙蕾雅的臉上,如今則浮現出一絲憂慮的神‘色’,而在看到如今芙蕾雅臉上的那種焦慮表情之後,格雷便立刻意識到,如今芙蕾雅之所以會詢問自己這個問題,她一定是有什麽其它的用意,而在想到這裏的同時,隻見格雷便趕忙疑‘惑’的追問道。


    “你怎麽了芙蕾雅,是不是你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所以才想從我這裏尋找答案!?”


    當聽到如今格雷對自己的詢問之後,隻見芙蕾雅則先是微微點了點頭,而隨後芙蕾雅便就此沉默了下來。雖然此時芙蕾雅選擇了沉默,但從她臉上的表情不難看出,如今的芙蕾雅的確是因為某件事而感到非常的困擾。當看到此時芙蕾雅那種十分為難開口的樣子之後,格雷便覺得在這個時候硬要去強迫芙蕾雅開口,這是不明智的選擇,而在想到這裏的同時,格雷便隨口說道。


    “如果是我遇到了相同的事情,那這件事根本就對我產生不了什麽影響。首先那個人他是我的敵人,如果是敵人就必須除掉,沒有什麽對與錯。由於你總是在城鎮裏居住,所以在你的人生當中並沒有經曆過關乎生死抉擇,可我不同芙蕾雅。我從很小的時候開始便總是要麵對這種艱難的選擇,因為如果我被一群比我更大的孩子群毆,我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裏做出選擇,殺誰?把誰‘弄’成重傷?這些都要在極短的時間裏完成。如果你慢了,那就隻剩下被動挨打的份了。”


    當聽到如今格雷的這番回答之後,隻見芙蕾雅卻還是坐在那裏一語不發,而這時格雷便意識到自己的比喻恐怕比較‘抽’象不便於芙蕾雅的理解,緊接著格雷便在次開口說道。


    “我想你現在的心情之所以會如此的沉重,恐怕是在戰後得知在那些士兵當中,或許有幾個是無辜的人存在。你也許在檢查他們的‘私’人物品時,忽然感覺到那些人之前也和自己一樣,是一些喜愛家庭、愛妻子、愛孩子的好父親、好兒子,當時的自己或許並不該那麽草率的將他們殺死。如果他們死了,那他們的妻子、兒子、父母很可能會非常的痛苦與悲傷。但是你錯了芙蕾雅,你根本就不應該去思考這些事情。你想的太多了,你太顧慮他們身為人的那一麵了。其實在步入戰場的那一刻起,我們雙方便已經拋棄了身為人的資格,那時的我們隻不過有兩種,一是獵殺者,二是獵物,沒有第三。”


    當聽到格雷說到這裏的時候,隻見之前一語不發的芙蕾雅,這時則突然有了些反應。隻見此時的芙蕾雅則抬起頭並用滿臉疑‘惑’的表情望著格雷,而在發現芙蕾雅終於對自己所說的話有了那麽一點兒反應的時候,格雷便繼續說著。


    “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之下,你不殺他?他肯定會殺你。如果你不想死?那你隻能殺了他。沒有第三種可能‘性’的發生,因為這是我們在戰場上唯一能夠做的,同樣也是唯一能夠有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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