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rry看到陸放的時候,眼睛一亮,想不到居然能和大boss乘一趟班機,她率先站起來打招呼,讓讓看到此情此景也隻好站了起來,本來想裝看雜誌,沒看到此二人的。


    這一趟公司隻有cherry,讓讓和多多弟有機會去布魯塞爾,並沒有聽說總裁也要去的消息,不過人家大boss去什麽地方自然也不用跟下麵的人交代。


    陸放看了看他們三人,隻是點了點頭,麵無表情地坐在他的位置上,估計是來得太晚,沒能和bob坐在一起,反而是挨著一個略顯豐滿的外國婦女坐著。


    這班飛機的頭等艙都坐滿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邊珠寶大賽的原因,卿讓讓和多多弟也沒能坐在一起,她旁邊坐了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外。


    飛機起飛剛剛平穩,卿讓讓就看見陸放身邊那位太太走到了自己的麵前,嘰裏呱啦不知道講的是什麽,讓讓唯一能確定的便是她講的不是英語。


    那位太太麵紅耳赤地看著讓讓,帶著哀求的神情,可惜讓讓完全是雲裏霧裏的。美麗的空姐趕緊上前,“這位太太說的是弗拉芒語,她說你身邊這位是她的丈夫,登機的時候他們有了點兒小矛盾所以沒有把位置換在一起,現在他們和好了,想要坐在一起,問你能否和她換換座位。”空姐笑得十分的溫柔和美麗。


    通常卿讓讓是絕對不會拒絕美女的。可是她瞟了一眼那位置上的陸放,覺得萬分的不妥,如果是坐的國內的班機,她鐵定無情的拒絕了。


    可這是國際航班,關係著咱們國人的臉麵,可不能讓人說咱們國人小氣和不解人意,何況她也不懂那什麽弗拉芒語,如果讓空姐一翻譯,估計全艙的人都要鄙視自己的小氣了。


    讓讓不得不點點頭,說了句“ok”,這話也是國際用語,那太太也聽懂了,激動得一直點頭感謝。


    卿讓讓萬分不情願地挪動雙腿走到陸放的身邊,道了一聲,“總裁好。”


    陸放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這話才睜開眼睛,直盯著卿讓讓,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到這兒來幹什麽?”


    “我同那位太太換了位置。”卿讓讓趕緊解釋,表示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她屏住呼吸,心跳加速,生怕被陸放聽去了自己的緊張。可是她必須經過陸放,才能坐到自己靠窗的位置上。


    陸放轉頭看了看那對夫妻,又看了看讓讓,那眼神流露出十分易懂的諷刺,仿佛在說卿讓讓的手段太過低劣。


    老天爺都仿佛在驗證陸放的猜測一般,這緊要關頭居然遇上氣流。卿讓讓正吸氣收腹墊著腳尖盡量貼著前排的椅背走,想著離陸放越遠越好,千萬別碰著他惹了瓜田李下之嫌,哪知還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個重心不穩地險些撲在陸放的身上。


    之所以說險些,是因為陸放眼明手快地用雙手撐住了卿讓讓的身體。


    卿讓讓麵紅耳赤地不知道該怎麽辦,因為陸放撐住她身體時,那雙手的虎口正好握在她胸部的下方曖昧不明的位置上。卿讓讓最臉紅的是她還不能叫非禮,明明是她被人非禮,可是對方是陸放,看起來倒像是她非禮他似的。反正卿讓讓從多多弟眼裏讀出的信息是這樣的。若換了別的男人,她早一個耳光飛過去了,可惜換了陸放,她就有點做賊心虛。


    幸虧陸放收手收得快,卿讓讓假作什麽都沒發生過似地趕緊坐下,也不敢看陸放,隻是陸放收手的速度和那表情卻讓她不爽,好像她是感冒病毒似的,避之唯恐不及。而且更加證實了先前的一幕是她卿讓讓勾引人的拙劣手段。她甚至都看到了bob助理那不屑的撇嘴了,估計bob是看多了這種場麵。


    卿讓讓坐定後,才敢很心虛地看了看陸放,明明錯的不是自己,可她就是心虛,陸放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派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讓卿讓讓更鬱悶,他真是很過分,這是一個剛碰過女人胸部的男人應該有的態度嗎?他好歹應該道個歉不是。其實這種情況不道歉大約隻有兩種原因,要麽是他覺得這是卿讓讓勾引他,要麽就是他純心吃豆腐,絲毫不覺得該道歉。隻是卿讓讓沒往著他處想。其實座位挺寬敞,陸放在卿讓讓倒來的時候,大可挪一挪,避開她,她的手臂自然可以撐在座位的靠背上,不至於狼狽。可他卻選擇了接住她。


    卿讓讓的智商還沒那麽高,能夠分析方案a和方案b。所以她隻能yy陸放道歉的場景,“對不起,我不該碰你胸部的。”


    “沒關係。”卿讓讓覺得自己應該會順口這麽答。


    如果照著以前遊戲裏的陸放該怎麽回答呢?“那就再摸一把?”


    卿讓讓更加無法抑製自己的臉紅,隻能調整一下坐姿,把所有的遐思打發下去,翻起自己借來打發時間的台言小說。


    封麵上大喇喇的五個字“總裁的玩物”。這是卿讓讓從她表妹笨笨那兒隨便抓的一本書,哪知道會叫這個名字,不過最倒黴的是,陸放已經睜開眼睛,正盯著她這本書的封麵,然後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上掃,卿讓讓緊張得抓住書的手指甲都白了。她拿著這本書放也不是看也不是,反正怎麽做都是心中有鬼,最後隻能假裝鎮定地翻開,表示這不過是一本書而已。


    還好陸放並不糾纏,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開始閱讀他的文件。


    卿讓讓因為坐在陸放身邊,所以神經特別緊張,膀胱也跟著緊張,尿頻就是直接的後果,導致她水都不敢喝,怕不停地起身打擾他,也怕給他一個自己是尿頻女的印象。卿讓讓打心底不願給陸放一個壞的印象,這就是女人的虛榮心。在被她放棄的男人麵前,越是不願意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總想別人一輩子都把自己想成天仙美女。陸放之於卿讓讓,也正是她想要卻不敢要的人。


    所以今天她對空姐講話是格外的溫柔甜美,用餐姿勢是格外的優雅,細嚼慢咽盡量縮減飯量,力爭一舉一動都想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靠近,天知道這可是她第一次坐頭等艙,飯菜不是一般的豐盛好吃,卿讓讓忍得胃疼。


    不過萬事都存在幸好一詞,讓讓覺得陸大總裁也絕對可以用尿頻一詞來形容,不見他喝了多少水,每隔一個小時他準要起身上洗手間,讓讓也趁此機會起身活動,跑到經濟艙用洗手間,這才沒有了剛才的煩惱。


    她在一切都舒適之後,才有機會來思考,尿頻的人一般是因為腎虛,讓讓越發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堅信他是個ed,起初她本是惡毒的詛咒他而已,但是鑒於他真有ed的傾向,讓讓覺得他很多不可原諒的地方,都很值得人同情了。


    更何況他接下來表現得那般惡劣。


    “我能看看你剛才那本書嗎?”


    卿讓讓的腦子轟的就炸開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直到她轉頭看到陸放對她的凝視,她才敢肯定,陸總裁是要借剛才那本《總裁的玩物》來看。


    卿讓讓的眼睛忍不住抽搐,“這是女生看的言情小說。”這麽明顯的拒絕他應該懂吧?


    “沒關係,隻不過是打發時間。”


    卿讓讓一點兒也不喜歡大總裁的這種親民活動,她不情願的把書遞過去,還眼尖的發現陸放在看了書名後的一絲嘲笑。她隻能裝睡,來個眼不見心不煩,也不懂她表妹怎麽沒品味到看這種書,害她理性女的形象一敗塗地。


    卿讓讓心驚膽戰的聽著陸放翻書的聲音,他看得不算快,比起他看文件的速度那真是慢多了,有必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嗎?卿讓讓輾轉反側。


    三個小時候,陸放將書還給卿讓讓,她才鬆了口氣。“還挺有意思的。”陸放輕鬆的道。


    卿讓讓隻能賠笑,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這“挺有意思”這個字真的很有意思。


    “卿小姐對這本書有什麽看法?”陸放好像興致頗高。


    卿讓讓對這本書的了解僅局限於封麵,剛才她根本就沒把內容看進去,隨便翻了兩頁意思一下就放下了。開頭大概就是某個剩女大呼天下無男人。雖然沒看過內容,但是卿讓讓對這種書的大致模式還是了解的。她一心想在陸放麵前把自己的形象挽回,也想拔高自己,從更高的角度來看待這種俗稱的小言,所以說,“不過是一些無聊的女作者yy的東西,都不現實,打發時間而已。”一般抬高自己都是通過打壓別人,卿讓讓一點兒也不內疚的踩了一船人。


    “什麽叫yy?”陸大總裁睜大了眼睛,難得他也有不懂的時候。


    卿讓讓自認為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從沒和網絡脫過節,這種網絡用語她熟悉得很,“就是意淫。”當她把這個“淫”字發出來的時候,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陸放沒回答,隻是直直的看著她,仿佛她就是那活生生的意淫模板。卿讓讓耳根子都紅了,他該不會是以為自己也在意淫他吧?


    以後的談話匆匆結束,卿讓讓實在沒能力應付這人的問題,她隻想不說不錯,少說少錯。


    陸放睡著的時候,卿讓讓才敢再抬起頭,肆無忌憚的打量他的側麵,這才發現他的長相很有點兒英國古典貴族的氣息,全身上下都寫著驕傲和尊貴。頭燈從他的額頭,流上他挺拔的鼻子,再到那薄薄的唇瓣,讓讓覺得連燈光都偏心,流連在他身上,繾綣纏綿,仿佛同他融合在一起了的感覺,他的周圍流光四溢。真當得起“積石如玉,列鬆如翠,郎豔獨絕,世無其二”的句子。


    讓讓百無聊奈的yy起他的母親,不知道要怎樣的美人才能生下這樣的孩子,幸好是個ed,他母親太偉大了,隻希望她母親不要像他一般鼻涕就好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開始擔心起陸放的母親好不好相處這個問題來,也許潛意識裏她是盼望陸放的吧。卿讓讓理智地提醒自己,把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扼殺在搖籃中。


    讓讓睡覺不是個聽話的主,據她的母親大人形容,她睡覺除了夢遊外,幾乎什麽都幹過了,例如流口水、磨牙齒、踢夢腳,說夢話,總之是極為可怕的,她母親以前還擔心結婚後她老公會不會為她的睡相休了她,所以今夜卿讓讓睡得極為驚醒,就怕自己擾了陸放,或者被大家看笑話。到後來幹脆不睡,偷偷地把那本《總裁的玩物》拿出來看。


    一看不打緊,越看越臉紅。這小說的開頭,那剩女由於機緣巧合撞上了一位冷酷如冰山的總裁,口袋裏的衛生巾飛了一地,自然給總裁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到後來就是偶然的一夜情,然後被總裁逼著留在身邊當了女寵,使勁虐啊使勁虐,虐了精神虐肉體,最後因為喜歡被虐而愛上了總裁,被總裁虐,被總裁母親虐都毫無怨言,最後女主差點出車禍,換回了總裁的反省,兩個人歡天喜地的在一起了,女主也什麽都不計較了。


    卿讓讓心虛啊,她也曾撞過陸放,衛生巾飛了出來,隻是書中的女主是無意,她卻是故意,也不知道陸放看這一段的時候,是個什麽想法。


    卿讓讓恨不得過年回家時一把掐死笨笨,讓她一個黃花閨女看這種小□□,卿讓讓看到書中的一段描寫時,差點兒沒鑽到座位底下去。


    那總裁明知道女主不願意,還強行霸王硬上弓,嘴裏還叨念,“小妖精,還說你不願意,瞧你都這麽濕了。”


    卿讓讓也濕了,不過是臉頰被眼淚打濕了,如果不是怕影響被人,她真想哭得昏天黑地的。這本書前前後後總裁虐女主的戲碼都是在床上進行的,卿讓讓想這本書要是翻拍成電影真是特別省成本,一張床就搞定。


    可是她卿讓讓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天知道她可是看到電視裏男女接吻都要閉上眼睛裝純潔的那種人。在世人的眼中一向是品學兼優,從不亂搞男女關係,直到去年才找了個蕭航,還一直捍衛者貞操,要在新婚之夜才肯獻給自己丈夫的。


    好容易熬到飛機到丹麥的機場中轉,讓讓才得以脫離陸放的氣場範圍,來找多多弟絮絮叨叨了許久,如此久不說話真是憋死她了,還要裝淑女,她是身心俱疲。


    “要是我,我坐在他身邊也不敢動啊,你不知道,他周圍的溫度至少比室內平均溫度低了3度。”多多弟很誇張的拍拍讓讓的肩膀,不過他人真的不錯,還主動將肩膀借給她靠著,讓她小憩片刻。“不過你也夠大膽的,連總裁的豆腐都敢吃。”


    “明明是他吃我的 。”卿讓讓不得不坐起來為自己辯解,這真是太冤枉人了。


    多多弟很輕蔑地掃了卿讓讓一眼,“你有啥本錢讓總裁吃你豆腐的,人家d cup的總裁都沒多看過兩眼。”


    卿讓讓狠狠地瞪了多多弟一眼,多多弟就這一點兒最煩人,總以為d cup的女人才算真女人,仿佛她們d以下的都算三級殘廢。卿讓讓真想諷刺他,有本事他自己長個d來看看,以為d是那麽好長的嗎?


    “多多弟,你說我長得純不純潔?”卿讓讓如今很在乎這個問題。


    “這個社會越是長得純潔的,越是引人想去玷汙,既然到現在都沒人來玷汙你……”多多弟沒敢把話說完。


    卿讓讓一個拳頭招呼到了多多弟的胸口上,他哀號一聲,因為多多弟平時聲音裏就帶有女氣,撇不清那撒嬌的意味,這一叫特別的曖昧,不是慘叫,而是一種又痛又舒服的叫聲,引來很多人側目。卿讓讓不純潔的形象又拔高了一層。


    好死不死還被正往回走的陸放和bob特助看見,陸放皺了皺眉頭,bob撇了撇嘴巴。


    重回機艙的時候,讓讓驚喜地看到身邊的人換成了bob,難道是飛機在天上,離上帝比較近,所以上帝比較容易聽見自己的祈禱,仁慈地照顧了自己一下?


    不過轉念一想,陸放這態度也太傷人了,雖然她內心是不願和陸放坐一起的。卿讓讓被路總裁嫌棄的事情,讓多多弟嘲笑了許久,說以她為圓心周圍三米的範圍內,都是男人的真空區,無法生存。唯一一個都被她嚇到美國去了。


    這一趟飛機下來,讓讓覺得自己身心俱“殘”,不過她徹底的放心了,看來陸放是真不知道自己就是那誰誰誰,否則絕不會這個樣子。一般男上司和顏悅色的和女職員交流非公事以外的事情,要不就是心無齷齪之想,坦坦蕩蕩,要麽就是打著鬼主意。看陸放這和藹而疏離的態度,應該是前者,不過是旅途太寂寞,找個人聊天而已。他這等人精自然不願意落個傲慢的名聲,他一向是最照顧員工的總裁。


    下機後,卿讓讓才知道他們住的酒店是同一個,隻是陸放是總統套房,他們小職員則是普通標間,因為cherry不喜歡與人同住,讓讓白撿了一個單間,住得很愜意,隻要不在陸放周圍十米範圍內,她都可以過得很愜意。


    第一天讓讓和多多弟還以為能馬上見到“挽回”的真麵目,想不到主辦方卻說“挽回”在頒獎典禮結束後的第二天才展出,而且隻有半天。


    難道是怕“挽回”打擊這一屆的設計?讓讓因為“挽回”是中國設計家的作品,所以對“挽回”特別的鍾愛,對那個款式也是迷戀已久。大腕就是大腕啊,讓讓驚歎,幸好公司的回程機票訂的是那天下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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