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澤陽打電話給了季教授。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事情,但是很抱歉,我無能為力。”電話那頭傳來了季老的拒絕。而電話這頭的澤陽非但沒有失望,反而露出一抹“果然如此”的笑容。


    “是我強人所難,季老您不用道歉,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好。”


    澤陽望著已經斷線的電話,若有所思。


    “怎麽樣,和我們預想的一樣,他不肯幫忙?”林森問澤陽。


    “是的,看來,你查到的消息,果然是真的,上次宋冰瑩的死和季子明有關。”澤陽腦子高速運轉,他從林森這裏得到了不少情報。


    吳仙花在結案之後,他們查出她的銀行賬戶裏多出一筆50萬的巨額匯款,而且她經常偷偷摸摸去約見某人,據林森近一年的調查,這個人就是季子明家的管家。


    宋冰瑩死之後,因為宋媽和宋爸舍不得把女兒火葬,而是花了一大筆錢,把宋冰瑩的屍體冰凍在了醫院的冷藏室內。林森通過特殊關係,仔細檢查過宋冰瑩的屍體,他發現,宋冰瑩的腦後有一個二次傷口,是用利器如匕首等物直接插入導致的腦死亡。


    “或許,我們可以這麽猜測。”澤陽眯起眼睛,顯然已經理出了頭緒,“宋冰瑩是季子明的女朋友,她以懷孕要挾季子陽娶她,並且要求季家幫她出國去哈佛留學。季家無奈答應,但是季子明顯然也是受害者,根據你給我的消息,宋冰瑩曾經設了一個圈套,讓季徳誤會是季子明強暴了宋冰瑩。所以季子明對季徳的決定不服,對宋冰瑩也產生了恨意,所以他也設了一個局。”


    澤陽拿出宋冰瑩在錦瑞家出事的照片。


    “他想殺了宋冰瑩,但他沒有這麽笨,他不能直接去殺了她。所以他聯係上了吳仙花,吳仙花是個貪財,極為自私的一個人,她既然能為了再嫁一個好老公,拋棄自己的親生兒子,那麽為了錢,陷害自己的侄女又有什麽做不了的!於是吳仙花見財起意,來到錦瑞家,故意不小心弄髒了宋冰瑩的鞋,然後在她鞋底刷了油。看準錦瑞進來的時機,把鞋子還給她,然後匆匆離開,因為心裏驚慌,不小心撞到了別人的碗,這才留下破綻。”


    林森聽著澤陽的分析,心裏也有些明白過來。


    “但是宋冰瑩這麽一摔,並沒有死,所以季子明又去醫院把她給殺了,這一點不合理,如果是二次受傷造成的受傷,醫生不可能不知情的。”


    澤陽拿出了一份報告:“原因很簡單,以為主刀醫生一開始可能以為是醫療事故,而且這位主刀醫生馬上就要上升為腦科主任醫生,鑒於季家表明的態度,一直想讓宋冰瑩就這麽死了算了,所以這位醫生,即使發現了什麽,也順水推舟,直接說是醫治無效死亡!”


    “季徳知不知道其中的緣故,如果知道的話,他們不可能把屍體留在醫院,作為證據!”林森有一點沒想明白。


    “我懷疑季子明潛入醫院殺人的這件事情,季徳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估計連宋冰瑩這個人都懶得來醫院看一眼。季子明畢竟年紀小,事情做得不周密,不過,就是這個不周密,讓我們才有了反撲的機會!”


    2008年1月1日,新的一年的元旦,江城第一醫院,普通病房裏。


    因為錦瑞的傷勢已經得到控製,所以轉到了普通病房。


    元旦,學生們都放假了,錦瑞的床前聚集了一大批人。


    “班長大人,你在新西蘭有什麽偉大的建樹,咱們班這一年裏,過得真不舒服,二班的人事事都搶在我們前頭,我們無限懷念您在的日子啊!”油嘴滑舌的夏一天又在逗趣!


    “你還有臉說了,班長走之前,你可是保證會事事爭先,絕不給班長抹黑的。”孫賢叉腰說。


    “孫賢,別這樣。”一個高瘦的男孩子站起來,憨憨地拉住孫賢。


    “張耀,別拉我!”孫賢嘟嘴。


    “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走遠點,好不,班長大人還有休息呢!”夏一天跳出來維護世界和平。


    “你們看,電視新聞。”何航樂喊著大家,神情很驚訝。


    懸掛在牆上的電視裏正在播放最新的新聞報道,這讓大家都吃了一驚。


    季宅裏麵現在站滿了人,很多黑衣警察正在梭巡,一大堆媒體記者正在報道最新情況。


    “原江城大學學生,後於美國留學的季子明,因涉嫌故意謀殺一名華夏籍女子,現正在被追查歸案中。此名學生是現任華夏國科學院院長季譽的孫子,而謀害的華夏籍女子,是一年前的一宗謀殺罪的被害者,時隔一年案件又有了新進展,讓這個案件的負責官林森給我們講解一下。”


    “現在嫌疑犯還沒有逮捕歸案,所以暫時沒有最新消息。”林森正在季子明的住宅裏搜索,沒空理這群煩人的記者。


    病房裏的孩子們都大呼小叫起來。


    “就說這種官二代,都是心狠手辣的,難為我們班長為他背過黑鍋!”


    “班長,我們永遠挺你,現在外麵傳的沸沸揚揚的那些謊言,總有一天會想這件事情一樣真相大白的!”


    錦瑞看著這一張張真摯的臉龐,聲音帶著笑意:“外麵說得並非都是假話,我確實在新西蘭生了一對雙胞胎。”


    “啊!”大家瞬間石化了。


    張耀的表情,更是複雜得讓人難解。


    “那爸爸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後推薦最多舌的夏一天發表大家的疑問。


    錦瑞笑著抬手,說:“是他。”


    順著她的手,大家看到了站在窗口的秦澤陽。


    他穿著一件米色的毛衣,外麵隻套了一件深色的風衣,讓人看起來很單薄。他麵容帶著淡淡的笑容,很溫柔。


    不知怎麽的,看著安靜的澤陽,大家不由得心裏一酸,他,瘦了好多!


    “我們結婚了。”錦瑞的聲音裏都透著一股幸福感。


    大家心裏都有疑問,為什麽兩人要在大學裏結婚生子,但是現在大家聽著錦瑞話裏的辛福感,大家都沒有問出來。


    有什麽好問的,又不是什麽犯法的事情,不就是早早領證了嗎,不就是早早生孩子了嗎?比起這些,發生在他們班長身上的更加悲慘。


    “靠,外麵那些龜孫子,竟是造謠,我們班長大人和飯爺那可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守得雲開見月明,這才能結婚,得到愛情結晶的!”夏一天又開始吼吼了,“不行,我一定要幫班長大人恢複名譽!”


    “對,不能讓班長大人受這不白之冤!我們都是新聞係的精英,一定要挖出事情的□□,把那個到處造謠的人給逼出來!”


    “好,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


    大家萬眾一心,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了的!


    等大家都散了,張耀在孫賢的鼓勵下,留了下來。


    錦瑞向著澤陽點點頭,澤陽走過來,查看了一下錦瑞的點滴,然後幫她把病房門關上。


    張耀是一個非常害羞靦腆的男孩,他坐在那兒,即使鼓足了勇氣,還是開不了口。在躊躇中,錦瑞先開了口。


    “一年不見,張耀你變瘦還長高了不少,變得真帥氣!”


    張耀聽到喜歡的人得誇獎,臉變得通紅,他撓撓頭,挺不自在:“錦瑞在國外過得好嗎?”


    “很好,同學們對我很照顧,還交了一個特別美麗的姑娘作為朋友。”


    “那個,那個,其實我……”張耀話到嘴邊,卻開不了口。


    “張耀,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等你看了我這張臉,你再說,好嗎?”錦瑞把包裹在臉上的綁帶一圈圈地解開。


    “錦瑞,別,你的傷口會感染的。”張耀擔心地想阻止錦瑞的動作。


    “沒事。”錦瑞把繃帶解得一幹二淨,露出了她布滿傷痕、汙穢不堪的臉。


    張耀嚇得倒退,低頭避開錦瑞的臉。


    “張耀,我的臉好不了了,它會永遠地留著疤痕,你能接受得了嗎?”


    “我能,我當然能,我隻是有點不適應。”張耀辯解,他鼓起勇氣,再次注視錦瑞,“看我現在就可以。”


    “是嗎?如果你能堅持5分鍾,我就信了。”錦瑞牽動嘴角笑了笑。


    但是錦瑞的笑容,讓整張臉看起來更加猙獰恐怖,張耀感到一陣反胃,撲向了衛生間。


    “張耀,你出去幫我把澤陽叫進來,讓他給我重新纏一下繃帶。”


    張耀低著頭,開了門,澤陽神情自若地來到錦瑞身邊,動作溫柔地把幹淨的繃帶重新一圈圈綁好。


    整個過程,澤陽做得自然而細致,神情依然是淡淡的溫柔。


    錦瑞抬頭看向張耀:“張耀,你剛剛想說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張耀望了望錦瑞,再看向澤陽,他輸了,不是輸給了秦澤陽外表和成就,而是那顆深愛著錦瑞的心。


    秦澤陽看著錦瑞,仿佛錦瑞依然是那耀眼璀璨天邊的星星,而他看她一眼,就沒有勇氣能堅信自己能和這樣的她攜手百年。


    張耀最後落荒而逃。


    澤陽身手刮刮錦瑞纏著厚厚繃帶的鼻子:“就知道調戲小男生。”


    “隻有讓他自己明白,他對我的喜歡,不過隻是一時的迷戀,他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默默支持著他的人。”錦瑞抓過澤陽的手,認真地問,“澤陽,你也是今天第一次看到我的樣子,你真不覺得惡心恐怖,如果以後我一直這樣,你還會喜歡我嗎?”


    “小傻瓜,我會有我一輩子的時間,去證明我對你的喜歡永世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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