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瑜的身體像冬日風雪中綻放的白色梅花,仿佛蘊含著堅韌不可摧折的力量,近看卻又嬌柔得想讓人捧在手心上。


    她的身體雖已被撩撥起熱情的溫度,但皮膚還是有些微涼,榮靖霄火熱的唇舌沿著她身體的曲線一直來到她平坦的小腹,在那片柔軟白皙的所在反複地親吻著。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並不知道他眼中充滿憐惜的哀傷從何而來。


    是啊,這裏,孕育過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卻因為他不肯保護她,最終沒能來到這個世上。


    "靖霄...你..."他的吻弄得她好癢,可又好像不止是癢,是透到骨頭裏的酥軟。他的唇舌像有魔力一般,讓她的腰肢都軟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像是被他抽走了肋骨,軟成了一灘春/水。


    他好專注地吻著她的小腹,簡直就像是在膜拜一般,記憶中他不曾這樣,即使是他興致高漲的時候,他們的歡愛也是直奔主題的,這樣的纏綿悱惻好像真的從沒有感受過。


    他最後在她微凹的肚臍一吻,再往下深入,探到那片神秘的幽穀,拉開她白皙修長的腿,俯在她身前出其不意地伸舌輕勾。


    金小瑜頓時像被電流擊中一樣,強烈的酥麻感從那一點擴散開去,像是湖麵起了漣漪,於是湖水再也無法平靜。


    "不,不要這樣...啊..."


    天哪,他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這樣的事,她真的羞得全身都要蜷起來,血液也像加了溫一樣在身體裏沸騰,臉紅得像春日的杜鵑,想要並攏雙腿,可他有力的手掌撐在她的恥骨,她不僅無法如願,反而因為自己的動作讓最嬌嫩的那片軟肉更多地碰觸到他的唇舌。


    她往上縮起身子想要躲避,卻很快又被他拉回去,被迫接受更多的他。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的手指——剛剛在舞會上為她彈了一首最動人曲子的手指,此時正輕柔地撥動她身體最敏感的琴弦,像夏日穿掠過竹林枝梢的風,在她的蕊葉間拂動著、撚壓著,為濕軟的舌更多地攻城略地開路。


    金小瑜的手原本是撫著榮靖霄的臉和微微濕潤的發,因他這羞人的舉動而不得不改為抓緊身下的床單,現在卻隻能半握起拳放在唇邊咬住,用來壓製自己發出羞人的吟喘。


    她的臉色緋紅,身上已經沁出一層薄汗,好像忍受酷刑,又仿佛在極樂中翻滾,矛盾的感受像一種無聲的煎熬,可他仍然沒有結束的意思,由下至上,由淺入深地舔舐、品嚐,以一種他們從未嚐試過的韻律,誘導出她身體最原始的激情。


    金小瑜隻覺得身體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點,時快時慢、時重時緩,身體的快慰就像潮水一樣從四麵八方湧來,推擠著她往更高的地方去。


    可總是欠缺一股助力,她覺得還不夠,盡管身體已柔軟得像柳枝,盡管已有動情的水流順著身體的弧度奔瀉而出,盡管她已經咬得手上有淺淺的牙印仍抑製不住快慰的嗚咽,但還是不夠,她需要他,需要跟他合二為一,才能到達最終的快樂!


    她很甜,比他記憶中和想象中的滋味都要甜,她的柔軟和豐沛,像是春暖花開的山澗中采擷不絕的甘泉,他的靈舌和手指帶著男人特有的堅硬和略微粗糙的質感,發掘著這片屬於他的幽境。


    今晚的一切太過美好,她跟他都有些忘情,不願去憶起那些疼痛的回憶,可是,現在離她這樣近,他可以看到她最軟弱也是身體最有韌性的地方有淡淡的疤痕,他無法忽視,那是他的倔強和強硬帶給她的傷害,和他背上的燒傷一樣,恐怕這一生都將跟隨著他們了。


    榮靖霄的目光在幽暗的燈下跟他修長的手指一起,在她微微突起的疤痕上來回輕娑,艾撫著、吮吻著。


    疤痕痊愈後與周圍光滑的皮膚連成一片,漸漸已不再那麽突出,她甚至感覺不到他是在她的傷口處流連輾轉。可是他的愛憐卻通過這最極致的親密接觸傳遞給她,讓她的心怦怦地加速,跳得極快。


    身體的熱度漸漸全都化作春水往那一處而去,濕潤得稍稍一動都能聽到那潺潺的水聲,更能感覺到沾濕了身下的床單,整個人都軟得不像話,好似靈魂都一絲一縷地被他牽動著,空虛而又渴望。


    "小金魚..."仍然是她最熟悉的愛稱,不知何時來到了她的耳畔,伴隨著他熱燙的呼吸,讓她的心為之一顫。


    "嗯..."


    "我愛你!"


    他說完這一句,身下一沉,已經如蛟龍入水一般,深入她的體內。


    她已經太濕潤太滑膩,身體甚至來不及阻礙和緊繃,他的熱度便已撐滿了她。再加上這樣直白的愛語,她的腦海中甚至在那一瞬有了短暫的空白,隻聽到自己和他滿足的輕歎。


    榮靖霄微微抬起上身,咬緊牙俯瞰著她,汗水又在兩人肌膚相親的地方融會成濕滑的一片。她的眉心有小小的一塊褶皺,象征著她正經曆著痛並快樂著的過程,他猜自己此時的表情也與她相仿。


    他揉著她軟軟的胸/乳,嚐試著深入、撤離、再深入這樣亙古不變的旋律。她的身體已經為他準備充分,足以再接納他包容他,問題隻是在於她是不是仍然愛著他,或者說重新愛上他。


    都說男人不該在床上說"我愛你"這三個字,可是他偏生覺得在此情此景才最不該掩飾自己的心意。


    她應該懂他的,恣意妄為的人生,絕不會為了討好誰而說這樣的謊話。


    他既是說了,就是真的。


    "聽清楚了嗎,金小瑜,我愛你!"


    一遍不夠,就說兩遍,三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說到她肯相信,說到她的眼睛像蒙了一層淡淡的水霧一般看著他,說到她的心終於可以跟身體一樣放鬆柔軟,貼在他的左邊胸口,跳出相同的頻率。


    她的眼角流出淚來,他肆意親吻,用舌尖嚐著她鹹鹹的淚水,滋味自是不如她的情/潮那般甜美,但也沒有了最初重逢時的那種苦澀。


    "叫我的名字,小瑜,求你...叫我的名字!"


    他的眸色深沉,聲音暗啞,比她的喘/息深重,早已是意亂情迷,他其實是想讓她也說愛他,至少說喜歡他,可是他不敢,原來渴求著對方說愛的感覺是這樣的,他終於能體會到幾年前金小瑜的心傷。


    "靖霄...啊...輕一點!"她的聲音本來很輕,叫出他的名字,卻感覺到深深的頂弄,聲音都被撞得破碎,他的心滿意足硬是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給她。


    "舒不舒服,嗯?"


    金小瑜羞赧地別過頭去,他笑了笑,又扳正她的臉,沿著那美好的唇吻下去。


    得到她的回應,他便想要的更多,像是回到以前他直接向她索取和征服時的那樣,親吻、逗弄,甚至有了絲壞壞的笑容誘著她開口,可是又似乎跟那時完全不一樣。


    靈與肉的結合,大概就是這樣了,這麽暢快的體驗,他們都沒有感受過。


    他動得越來越快,她也越來越壓抑不了自己情動時的聲浪,腰肢繃起誘人的弧度,翹/臀被他的掌心抬高,揉撫著,幾乎離開溫暖的床鋪,緊貼著他的火/熱,終於在他最後俯身抱緊她、在她肩窩重重一哼的時候,閉上眼,感受著身體極致歡愉時那片片綻放的煙火,短暫的白光是她生平僅見的璀璨!


    她和他都大口呼吸著,胸口劇烈起伏,有點累,更多的卻是滿足。


    榮靖霄掀開兩人身下厚實柔軟的羽絨被蓋住他們的身體,撤出她的身體,感覺到她一顫,拍了拍她弧度優美的後背,調整了一下姿勢抱住她,讓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口。


    "累不累?"


    "嗯!"金小瑜有些睜不開眼,現在已是淩晨時分,兩人的一番糾纏已經耗盡了她的體力。


    "那睡覺吧!我抱著你,這樣你就不怕冷了!"


    榮靖霄為她掖好被角,下顎抵著她的發璿。他瞥見了窗簾縫隙裏黑色夜幕下的雪花,隻怕外頭又是一場大雪,今年的冬天特別冷,這已經是今年下的第三場雪了。


    在他們熱情的終點,懷裏的人兒眼裏有掩藏不住的落寞,他全都看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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