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都給我去死吧”一名麵龐猙獰的短發暴徒手上揮舞一把巨大的鐮刀型武器,將圍攻的兩名近戰能力者迎頭劈成兩半,麵對撕裂屍體的血腥場麵興奮的大笑。


    連續幾人被那把鐮刀攔腰斬斷之後,剩餘的能力者都紛紛遠離這個危險的存在,擔憂自己會成為對方下一個目標


    鐮刀男揮舞著巨大的武器指向黎昕,狂妄的說:“我決定了,下一個就是你了”


    “我?”黎昕注視前方瘋狂的鐮刀男,冷靜的說:“就憑你,武器我決定征收了”


    “征收?”短發的鐮刀男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舔了舔嘴唇,仿佛眼前的黎昕是一塊美味的蛋糕。“想要我的武器可以,拿命來換。”短發的鐮刀男徒然揚起手上巨型鐮刀朝著黎昕迎頭劈下,凶猛之勢防禦欲要將他一刀劈成兩半。


    黎昕竟單手抓住迎頭劈來的死神鐮刀,用力一抖冷笑道:“那就用你的命來換那把武器。”


    “這怎麽可能,你到底是什麽怪物”短發的鐮刀男吃驚的長大嘴巴,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鐮刀居然會被別人徒手擋下。他瘋狂的揮舞鐮刀,不斷朝著黎昕一陣揮砍,隻是任何斬擊都被對手輕易的躲過了。


    “你可以去死了。”黎昕彎腰躲過鐮刀的揮斬後,一拳擊中短發鐮刀男的腹部,右腳順便一提,膝蓋撞向對方的下巴,硬是鐮刀的手裏奪下了那把巨大的鐮刀。


    “不,這不可能,還給我”鐮刀男痛苦的捂住腹部,朝著黎昕伸出手臂。一道血光掠過,短發的鐮刀男被劈成攔腰兩半。


    “還不錯的武器”黎昕垂下目光盯著手裏的鐮刀。


    巨大的鐮刀在黎昕的手裏宛如一把玩具,在半空刮出簌簌的聲響,徒然掃向距離最近的一名暴徒。


    “第九個”


    一個腦袋在半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弧度,夾雜著噴灑的鮮血落在柏油馬路上,黎昕回手一揮,巨大的鐮刀就像是收割的死神,讓人不寒而栗。


    “你一直在嘀咕什麽呢?”老虎目睹黎昕殺人搶武器,試刀的整個過程。死亡鐮刀收割敵人的生命可比割草還要有效率。


    “殺的人數”黎昕右手一樟,鐮刀在虛空劃過完美的弧線,又有一名敵人被攔腰斬成兩半,滾燙的內髒嘩啦啦的掉落滿地,血腥的場麵令人無法直視。


    “好鋒利的武器。”老虎嘀咕了一聲,僅僅一劃,人類的身體居然如紙張被被割成兩半。一會兒,入侵基地的暴徒基本都已經被豎清了。隻是,原本封鎖道路的蜘蛛女出現了問題,銀白地獄已經被撕裂,再也無力壓製那些被貪婪欲望衝昏腦袋的變異獸了。


    死去的人成為變異獸的食物,這隻不過是吃與被吃的一個循環。


    黎昕割掉最後一名暴徒的腦袋,轉身朝著雅韻與雅韻兩人打了個手勢,低聲提醒道:“已經擋不住了,我們該走了”


    多數的變異獸急於爭強地上的屍體,才給予眾人離開的時間。大家趕往距離最近的大樓,依靠地形躲避變異獸的侵襲。


    路銘手下的掃蕩者也已經放棄抵抗,在之前與暴徒糾纏中消中幾乎耗光了所有的力量,明智的選擇保命退出戰場。至於其他的能力者更不用說,多數的人都無力再戰,很明智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沒有人希望自己像倒在地上的那些屍體,最終成為變異獸的食物。


    黎昕進入大樓後,側頭望向氣喘籲籲的胡姐問道。“能夠封住大門嗎?”


    “勉強可以。”胡姐咬咬牙,心裏也清楚目前的處境,壓榨最後的一絲力量,展開蜘蛛網封鎖大門,阻止變異獸貿然竄進大樓。


    “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基地淪陷是遲早的事情”


    所有人紛紛沉默了,基地一旦淪陷,他們將會陷入重重的包圍,就算變異獸無法攻入大樓裏,大家遲早會困死在這裏。


    “我有一個冒昧的問題”黎昕清了清喉嚨,不合時宜的插口問了一句:“這明明基地十分重要的一個入口,為什麽就留在這裏防守卻數量稀少,基地的能力者不是至少有一萬名嗎?”


    “這一切都怪那群自私的家夥”


    “我們都是誌願參與戰鬥,其他的人都躲起來了。”一名手臂受傷十分狼狽的男子老實的說,他像黎昕點頭表示感謝,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伸手剛才拉了自己一把,他恐怕現在早已變成變異獸腹中的食物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黎昕不由皺起眉頭,語氣古怪,“居然是自願參戰,這可是一場戰爭,可沒人關係你是不是誌願參戰。”


    “基地大部分都以大樓為主,就算失外圍街道的影響不是很大。”韓菲解釋道:“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各自守住自己的大樓,阻擋住變異獸的攻勢。”


    “自私自利,難怪一個近萬命能力者的基地會被攻破”雅韻失望的搖頭,不忘挖苦大家兩句,所謂的誌願參戰無疑是最為嘲諷的事情。


    “現在該怎麽辦才好”小凱嘀咕了一陣,挪了挪屁股在椅子上尋找一個舒服的地方。


    “怎麽辦?”黎昕平淡的說:“戰局應該崩潰了,大量變異獸徒然進入基地的中央,基變異獸入侵,基地現像像燒焦的稀粥一團亂。”


    他站了起來,走到樓梯的時候,忽然回過頭說了一句: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叫我便消失在拐角處。


    “你要去於什麽?”路銘忍不住問道


    “去休息。”黎昕擺了擺手,雅韻也跟著站了起來,較快步伐跟上了。“至於,其他人也不是小孩子,更何況他們的性命跟我一點毛關係也沒有。”


    黎昕開始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就在剛才,他闖進了一個緊閉的房間,一個漆黑的槍口正指著他的腦袋,房間的主人憤怒的望著被摧毀的大門,朝著黎昕咆哮道:“你是誰,為什麽破壞我……”


    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一道淡藍色的雷光憑空閃過,持槍男子一頭栽倒在地上手腳不斷抽蓄,望著不斷逼近的人,惶恐的目光中充斥著著驚慌與恐懼。


    “下次小心點,如果他在你闖進去的時間點開槍,你恐怕也活不下去了。不過,話說這家夥的警惕性太差了,現在該怎麽處理他呢?”雅韻得意的踹了一腳步伐的下體,高興的望著男子痛苦扭曲的麵孔,對於這些躲在家裏享受勝利果實的自私自利的家夥,她完美沒有任何好感。


    “這件事情簡單,我來處理吧”黎昕輕描淡寫的說著,彎下腰抓男子的右腳,粗暴的拖住身體走向陽台。當他抬起男子的身體,正打算把人從高樓上扔下陽台,忽然詩函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大叫起來,“你要於什麽?


    “於什麽,當然是這樣做”黎昕鬆開手,持槍男子哇的一聲,從五樓上摔下去,噗的一聲,腦袋與石頭撞擊的沉默的撞擊聲在耳邊回蕩,屍體下不斷溢出鮮血。


    “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詩函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對準黎昕憤怒的咆哮道。


    黎昕攤開雙手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到底原因是什麽讓你還保持這種天真的態度。”他緩慢的走到詩函的身邊,湊在對方的耳邊輕聲的吹了口氣提醒道:“把武器收起來,下次讓我看到你拿著武器指著我。雖然不會殘忍的把你從樓上扔下去,但我會采取其他的手段,比如……。”


    短短的三個字像一塊海綿,吸走了詩函全身的力氣。原本緊握在手上的槍械無力的垂落在地上,少女露出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


    “你到底對詩函說了什麽”雅韻伸手扶起癱倒在地上的詩函,責備的瞪了黎昕一眼,仿佛所有的一起都是他造成的錯誤。


    “吃吧”黎昕掏出之前準備的於肉,取出戰鬥匕首在布條上插手上麵的血跡,開始把肉於切片,然後分配給兩名同伴。


    很難想象這個男人剛結束一場戰鬥,還害死了一個人,用殺人的武器切割食物,卻依然能夠吃的津津有味,絲毫不受血腥的戰場的影響。如果換做幾個月前,這樣的事情真的讓人無法想象。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吃東西?”詩函了解了對方的目的,把目光從餐盤上的肉片上移開,難以置信的望著黎昕,可你為什麽要殺死了那個男人。


    “我建議你開口說話的時候至少先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黎昕咽下口裏的食物,淡淡的道:“難道你認為我的食物足夠分配給所有人,還有你的腦殼是不是壞掉了,就算我有足夠的食物,為什麽我非要分給大家。”


    “我是問你為什麽要殺死那個男人”詩函簡直氣壞了,兩眼直勾勾的瞪著黎昕,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為什麽。”黎昕的最近挑起了輕蔑的弧度,冷漠的說:“那個男人想要殺我,為什麽我要手下留情,難道非要等我的腦袋開了話,在等別人來為我報仇不成?”


    “……”詩函無言以對。


    “既然你不想吃的話就算了”黎昕伸手一掃,把一部分的肉片遞給雅韻,他正打算把剩餘的食物收起來時,卻被詩函搶了過去。她氣呼呼的吃著肉片,仿佛那是從黎昕身上割下來的一樣。


    又過來一會兒,路銘地下腦袋望著被踹開的房門一樣,訝異的盯著黎昕皺眉問道:“我們剛才發現了一個男子墜樓摔死,這是怎麽回事。”


    “那個家夥想殺我,所有我就送他上路了。”黎昕輕描淡寫的說,隨手指了指旁邊的空位,邀請道:“戰鬥了一天,不坐下來吃點東西嗎?”雅韻又端來了一小碟的肉,這些肉並非黎昕來自與廚房,那個被他扔下樓的男子儲存的食物。


    “也好”路銘點頭同樣,和韓菲在餐桌旁做了下來,大家戰鬥了一天確實精神疲憊,需要補充一些食物,自然不會拒絕黎昕的好意。他拿起肉片剛放進嘴裏咀嚼了兩下,臉色不由大變,驚駭的說:“怎麽會是人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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