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我聽到了巢人的巫叫,就出了院門,順著聲音找,在河邊,一個巢人站著,他的衣服換了,跟我們的一樣,但是一眼還是能看出來的。


    “你找到了嗎?”


    “我有問題,一直沒想明白,你們讓我看到的星星,是真的存在嗎?”


    “當然,你懷疑?”


    “對,我們天文台都沒有看到,這不太可能。”


    “邪星是隱星,用科技的手段是看不到的,這個你應該能理解到。”


    “找到邪星,準備怎麽辦?”


    “他們一定要想做什麽,所以才這樣,也許隻有你蒙在骨子裏,希望你抓緊,時間並不多,還有六天時間,六天之後,你就動,我們也要動,當然,這個隱星想找到,對於我們來說,也不太容易,在天上我們能看到,在地下我們找不到對應的星位。”


    “我會的。”


    巢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搖頭走了。


    我回家,坐在那兒發呆,肇老師回來了,看了我一眼。


    “你可以和小三談。”


    我想,隻能這樣了,不談也不行了。我找到小三,我們去茶店,坐在那兒,聊了一些別的。


    “小三,想問你一件事,你對你隱瞞了什麽?”


    小三一愣,然後笑著說。


    “哥,不可能,我不會對你隱瞞什麽的。”


    “小三,你說謊哥能看出來。”


    小三就低頭,不說話了。


    “其實,我你和沈賓決定來這兒,我就覺得奇怪,你們在市裏都是公務員,放棄了那樣的工作跑到這兒來了,我就覺得有奇怪。”


    “哥,我們的命中就注定了,是巫師,這是不能改變的一個事實,所以說,我們就來了。”


    “小三,我也不跟你繞了,巢人知道嗎?”


    她搖頭,我看是真不知道。


    “天罡呢?”


    她還是搖頭。


    “邪星呢?”


    她還是搖頭,似乎她什麽都不知道,看眼神,她是真的不知道,我和小三在一起玩了兩天,我對她的秉性還是了解的,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把沈賓叫來。”


    小三看我臉色不對。


    “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等沈賓來的,我告訴你們。”


    我想,我是到把事情挑開的時候了。


    沈賓來了,坐下,看著我不說話。我直接就把事情說了,巢人所說的邪星入天罡,除了你們兩個我想不到其它的人。但是,就巢人所說的這些話,十有**是為了什麽目的,現在我一直就沒有想明白。


    他們看著我,半天說。


    “這些我們真的不明白。”


    沈賓看著我說,我看著他的眼睛,確實是,他們沒有說謊,那麽說,他們自己有可能是不知道?入侵天罡,如果不是邪星,侵入天罡到也沒有什麽,可是是邪星,他們是嗎?


    我看不出來,到底怎麽回事?我也亂套了。


    我去紅石找四叔,說了這事。


    “這事真麻煩,現在我們完全判斷不了巢人的目的。”


    “胡亂的猜測,也不行,我們再找巢人聊一下這事,他們很好勾通。”


    “隻能是這樣,還有四天時間了。”


    我和四叔去那個地方,巢人就知道,把我們再帶進去,見到巢主。


    “我確定不了,我身邊確實是來了兩個人,我二姨家的表妹和她的丈夫,可是他們剛觸巫,沒有這個能力,其它的人沒有,而且他們並不是邪惡的人,都很善良。”


    “我們現在也是找不到,隱巫,還有四天時間,離天罡越來越近,這樣,我派一個人過去,看看這兩個人。”


    “那能看出來嗎?”


    “不好說,如果我去可以,但是,我這個年歲了……”


    “我帶過來可以嗎?”


    “那當然更好,我擔心的是他們不敢來。”


    “不會的,如果他們真是邪星,自然就不敢了。”


    “那好,也是一個辦法,抓緊辦吧!”


    我和四叔回去,找三妹,把事情直接就說了。


    “當然,我們可以看看巢人,剛來小城的時候,就聽說了巢人會飛,我們到是想看看。”


    當天我和四叔,小三,沈賓就過去了,見到巢主,她隻看了一眼,就搖頭。


    “不是,這巫行也不行。”


    我長長的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那就好了。


    “如果真的找不到怎麽辦?”


    “巢人有巢人的辦法,你再想想,離你近的人還有誰?”


    “我想過了,不可能,我想不出來。”


    巢主擺了一下手,下麵的巢人說。


    “巢主累了,請到巢屋休息一下。”


    我們到巢屋,飯菜準備好了,還有酒,天放黑了,也不用回去了,喝酒,等著巢主的意思。


    四叔和我半夜出去,坐在樹下,四叔小聲說。


    “這事恐怕是要麻煩,你身邊的人我也想了,沒有這樣的人。”


    “沒雪和郭帥?”


    “沒雪的巫被你收了,郭帥不會。”


    “閻肅和段紅?”


    我一激靈,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


    “閻肅,段紅,段紅沒巫沒有了,但是有巫底子,人可能是修了閻巫,巫學研究中心在要撤掉之前,閻肅就失蹤了,和段紅一起,店裏是一個人在幫著打理,這事我當時也沒當回事。”


    “有可能。”


    我和四叔就是胡亂的猜測一氣。


    第二天,巢主再讓我們過去,她盯著小三看,小三害怕了,拉著沈賓的手。


    “抬我出山,去他們住的地方。”


    我愣住了,巢主出山。


    巢主一個小時後,四個人抬著,後麵跟著兩個巢人,我們和四叔不知道,巢主到底是什麽打算。


    這讓我和四叔有點發毛。


    到山口了,巢主說。


    “你們先回去,到小三的家,然後我隨後就過去。”


    兩個巢人跟著。小三的房子,是我在城外給找的,那是在山坡上的一棟老宅子,上次的事故之後,修複的,就像重建了一樣,是很不錯的老宅子,肇老師一直就要搬過去,我沒同意,最後小三來了,讓她們住過去了,不能總讓他們租房子。


    我們到了老宅子,三進的,院子花草魚的,收搶得很不錯,也有情調。


    坐在院子裏,三小給就泡上茶,拿水果,巢人不吃不喝,站在門口兩邊,這是迎接巢主的架勢了,這個就玩大了。


    天突然就陰下來了,烏雲把天一會兒就壓黑了,像是黑天一樣。


    “進屋,要下雨了。”


    兩個巢人沒動,我們看到天空中有什麽在飛,近了我們都是目瞪口呆,是巢主,你進院子,直到就坐到椅子上,一會兒天就晴了。


    我心想,這玩什麽?顯擺?折騰?四叔站在一邊,不說話,瞪著老太太。


    “不用害怕。”


    我們沒害怕,就是尿了。


    巢主喝了口茶,全吐了。


    “破茶。”


    我心想,還淨事呢!老太太站起來,走到院子的東角,站了一會兒,走回來,我看著都擔心,走得晃來晃去的。


    老太太坐下說。


    “我找到了,隱巫,真是有辦法,托這二位之身而隱,我說看不到,找不到出來,如果我不來,恐怕就是難找到的。”


    我和四叔不問,就等著她說。


    “挖。”


    巢主指了一下。小三找出來鍬和鎬,兩個巢人接過去,走到東角,劃了一個圈。然後開挖。


    我們看著。


    兩個人都沒頂了,巢主說。


    “給準備點吃喝的。”


    我打電話給滿漢樓,讓服務員給點菜和酒來。


    我們看著,中午過了,一個人出來說。


    “找到了。”


    我過去看,往下看,黑乎乎的,什麽都看不到。


    “吊上來。”


    我又出去找吊架,吊拉,他們不讓我們動手。


    吊上來的竟然是一個黑鐵的棺材,我和四叔,都身了一下,小三和沈賓都快跑到門外麵去了。


    黑鐵棺,棺材就沒有用鐵的,那是一個不吉之棺,多大的仇才用鐵棺呀!


    吊上來一個,又吊上來一個,兩個,我竟然完全的不知道這裏有兩個黑鐵棺,老天。


    我和四叔都傻了,看著。巢主到是沒什麽反應,看了之後說。


    “開棺。”


    “巢主,打不開,都是鑄成一體的。”


    我更尿了,這是關屍關靈之棺,人沒死就放進去了,鑄死,靈魂就出不來,最恨的一種棺材,這仇恨得有多大?天大?也不至於這樣。


    巢主看著我。


    “你有辦法。”


    我當然有辦法了,割唄,可是這黑鐵棺一開,那怨恨之靈出來,撲到誰的身上都要命。


    “我擔心……”


    “我在,怕什麽?”


    我心想,我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如果吹牛,死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我猶豫。


    “你不相信我?”


    老太太跟佘太君一樣,我看了四叔一眼,他點頭。


    我就給郭子孝打電話,找焊工。


    郭子才半個小時就來了,還著工具,看到黑鐵棺,兩個工人說死不幹,郭子孝就說。


    “一人一萬,不幹開除,我白養你們呀?”


    老板就是牛bi,也沒人性。


    兩個工人到一邊合計了半天,就幹了。


    我讓小三和沈賓走了,去肇老師家裏。


    我和四叔站得遠遠的,不行就跑,四叔早就準備好了。


    火花四濺,巢主坐在那兒悠閑的喝著茶,說是破茶,喝得到是歡實,估計也在山裏就喝樹葉子了,還裝。


    四叔盯著黑鐵棺材。


    棺材破縫,一股黑氣就衝出來,巢主雖然老,那速度真快,一下就用一個東西把那黑氣給吸進去,一看是一個瓶子,我和四叔愣住了,那應該是靈,在裏麵不一定有多久了,因為怨恨,都變成黑色的了。


    我和四叔,不動。


    第一個鐵棺割開了一個洞,一個巢人進去了,半天弄出一堆的骨頭,就沒有其它的了。


    割第二個,竟然也是一個。


    “擺出形來。”


    巢主竟然有些得意的樣子,我和四叔看著毛愣愣的,這是要幹什麽呀?就是大薩巫事裏,也沒有這麽折騰的。


    我小聲問四叔。


    “她要幹什麽?”


    “不知道,肯定是玩邪惡的,不行不跑,別跟著找死。”


    我點頭,我是真的害怕了,這老太太,玩陰招子。


    骨頭擺成了人形,巢主站起來,繞了一圈,地上就出了一個黑圈,四叔小聲說。


    “退後,退後。”


    我不知道什麽事,就退到牆角了,隨後,我的汗毛就立起來了,頭皮發麻。


    四叔靠到門邊,還是四叔聰明,這跑起來,一個高兒就沒影子了,我還得多跑出五六米,這就是生死一瞬間。


    “你們害怕什麽?”


    巢主一句話,讓我們一哆嗦,你說這個時候你突然來一嗓子,那老聲巴嗓的,本來聽著就毛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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