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能告訴為師你為何這般做?”老者一捋胡須,輕歎道。


    “當年大師兄對我有救命之恩,也是他極力懇求師父,我才能拜入師門,這份恩情,我莫敢忘記。”北冥江河泣聲道。


    “師門繼承之戰,豈能兒戲?”老者聞言,一掌拍在木桌上,頓時化為齏粉,冷道。


    北冥江河心顫,嚇得拜首叩頭,求情道:“師父,請責怪我一人吧,和大師兄沒有任何關係。”


    “爾等為何這般?難道隻是一介掌門之位?”老者控製住心情,平靜地說道。


    “大師兄說,他一生嗜武,若能得到‘七星龍淵’,必能將師門發揚光大。那日比鬥,師兄懇請我不要和他相爭。師父,大師兄武功很高,入門時間長,請師父將‘七星龍淵’傳授於他!”北冥江河低頭死命地叩在地上,額頭血液煞紅,顫抖地說道。


    “哎--”老子輕歎道,“起來吧,為師不怪你們!”漫步來到窗前,望著夜色下的長白山雪景,淡淡的寒光折射,泛出一道道迷惑的月影,寒風依舊呼呼而過,吹散了山澗的冷漠,留下無人的空虛。


    “徒兒,你知道‘七星龍淵’如何而來?”老者背對著北冥江河,看著窗外的夜景,淡淡地問道。


    “七星龍淵,傳說為春秋戰國時期的歐治子和幹將兩位鑄劍大師聯手而鑄。為鑄此劍,鑿開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鑄劍爐旁成北鬥七星環列的七個池中,是名‘七星’。劍成之後,俯視劍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淵,飄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龍盤臥。是名‘龍淵’。”北冥江河將關於“七星龍淵”的世間傳說娓娓道來。


    “劍之名由此而來,但你可知此劍何以謂之神劍?”老者再問。


    北冥江河苦思,神劍就神劍,神劍的標準又何以定義?他不得其解,不禁低頭應道:“徒兒愚昧,不知。”


    老者並無怒色,轉而問道:“那你可知華夏上古十大神劍?”


    “軒轅劍、湛盧劍、赤霄劍、太阿劍、七星龍淵、幹將莫邪、魚腸劍、純鈞劍、承影劍、定光劍,是為華夏上古十大神劍。”北冥江河道。


    “嗯,不錯,十大神劍你說得無一遺漏。哎,人世間之物均為凡物,即便這些被世人敬仰的神劍,再技藝精湛的鑄劍師,凡物鑄成之劍,又何以稱之為神物?”老者高深地說道。


    北冥江河心裏一頓,尋思道:“師父莫不是在說這些被世人敬仰的神劍都是凡塵之劍吧?”


    “劍之韻,若有神韻,乃謂之神劍!”老者一語道出,“徒兒,你可知‘七星龍淵’神韻何為?”


    北冥江河搖搖頭,老者看在眼裏,走了過來,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和親地道:“此乃誠信高尚也。”


    “嗯?”北冥江河不解地看著老者。


    “徒兒,你且聽為師細說:相傳伍子胥因奸人所害,亡命天涯,逃至長江之濱,得一漁丈人相救,繼而結下所配之劍‘七星龍淵’,以報其搭救之恩,漁丈人接過此劍,仰天長嘯,對伍子胥說,搭救於你隻因你是國之良臣,並不圖報,今汝疑我圖利少信,唯隻好以劍示高潔。話畢,引劍自刎。自此,‘七星龍淵’神韻由此而來。”老子從高牆之上取下“七星龍淵”,雙眼模糊,心悸地說道。


    “兩個愛徒之中,老夫現才明了你是重情重義舍小我而存道義,實乃誠信高潔之士,然清風子雖在武藝上癡迷,恐已走火入魔,唯私利而棄義也,吾怎能將掌門之位且神劍傳授於他?”老者苦澀傷感,字字珠璣,皆是歎息。


    北冥江河聞言一驚,老者的話令他生有悲感,不禁泣道:“師父——大師兄,隻是一時之錯,莫要責怪他,他繼承衣缽合乎門規,我相信師兄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一片傾心。”


    “哎,徒兒,到現在你還不明白?”老者和藹地歎道:“不是為師棄他,而是神劍棄之,因唯誠信高潔之士才能擁有它。”


    “為什麽會這樣......師父!”北冥江河癱倒在地上,似乎老者心意已決,再無挽回。


    “徒兒,吾將此劍傳授於你,望爾一生護之!”老者傷感地拍著北冥江河的肩膀,道。


    “師父,我——不可。”北冥江河搖搖頭道。


    “師門繼承之戰,清風子勝,依門規他理應繼承‘七星龍淵’,而今為師舍棄他,以違背師門,實為失信小人也!”老者深邃的眸子溢出兩滴苦澀的眼裏,輕輕地抹去,大笑一聲:“哈哈,古有漁丈人刎劍以示高潔,吾有豈能苟且?”


    忽聞老者傷感之意,北冥江河心頭一震,大叫:“師父——不可!”


    “錚”的一聲,老者將“七星龍淵”拔出,倏地,劍光逼人,就在北冥江河跨步欲阻止,老者以橫劍於頸,長歎:“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淚雨零鈴終不怨。何如薄幸錦衣郎,比翼連枝當日願。”


    “哢嚓”血濺四步,悲戚哀哉,“徒兒,回家去吧,小心——清風子......”老者雙目失去了生機,癱倒在血泊之中。


    “師父——”撕心裂肺的呼喊,怎麽也換不回恩師的一眸。


    ------


    鎮魔塔二層緊張對峙的氣氛,陌生收回沉重的思緒,平靜地看著對麵的我,冷冷地說:“《天下》並不像表麵這麽簡單,每一個人都應該認清楚自己的位置,平凡就該忠於平凡,莫要出了底線,小心悔不如初!”


    靠,什麽意思?蔑視我是一個庸人?媽.的,不就仗著一把破劍麽,就好意思在我麵前裝大爺?


    “哈哈,路在我腳下,命由我,不由天!倘若你拿你的意念來說辭,我勸你,免了吧!”我拔出“焚天劍”,左手換上“冰川玄盾”,長嘯一聲。


    陌生看著我嚴陣以待,輕蔑地說道:“哼,你還是不明白,隻為依托裝備的人,永遠也成不了強者!”


    嗯?臥槽,媽.的,這是在藐視我隻是一個靠裝備吃飯的?縱橫《天下》以來,眼前的這個人,第一次給我不一樣的感覺,在他眼裏,我仿佛看到了目空一切,不禁仔細打量著他,細看大吃一驚,靠,他.媽.的,他竟然——裸裝!


    是的,全身上下,除了手中的“七星龍淵”,全部都是新手裝!!這——如果這個人,不是裝b的傻.叉,那真的就是一個神秘恐怖的高手!


    “不對勁,那人——竟然一身新手裝!”小誘惑也注意到這點,驚呼一聲。


    “什麽?!”林瑾萱、哥哥本不帥等人被小誘惑的話吸引,細看,還真是這樣。


    “天啊,這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哥哥本不帥錯愕地睜大雙眼。


    “媽.的,該不會是一個裝b的傻帽吧?”一生無悔好奇地道。


    “老大一身極品裝備就讓我們羨慕不已,而這個人一身新手裝,如果——如果老大輸了——”寂寞的狼疑惑地說道。


    “草,狼狗,你這個叛徒,長他人誌氣,滅老大威風!”哥哥本不帥大罵道。


    “我——我隻是假設——”寂寞的狼無辜道。


    “夠了,別吵了!我相信大哥永遠也不會敗——”小誘惑嗬斥道。


    “啪啪啪”箭撥弩張的鎮魔塔,響起三聲響亮的掌聲,隻聽我大笑道:“哈哈,好好,我出來混江湖,頭一次被人小窺!”


    “老大,這個時候都能笑得出口,這是想幹啥啊?”寂寞的狼好奇地問道。


    “切,我那裏知道,老大高人也,我要是知道,我就是你老大了!”哥哥本不帥瞥了寂寞的狼一眼。


    就在眾人緊盯著戰場,我竟然拍了拍手,一件一件地把身上的裝備卸了下來,幹淨利落地丟進背包,隻換上了一件新手裝,臉上的“所羅門麵譜”也卸了,當然不加如何屬性的黑色麵具還保留著,畢竟我英俊的臉現在還不能曝光啊。


    “噗通”一聲接一聲,在場的所有人見我瀟灑地扒光了身上絢麗的裝備,一個個不可思議地撲倒在地上,陌生此刻一副有趣的表情看著我,“啪啪啪”,大笑道:“好,你也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有這種自信的人,出於這點,你就值得我重視!”


    “彼此彼此。”我道。


    而一旁的┅╉江湖再也看不下去了,急得對陌生大叫道:“二弟,你還和他囉嗦什麽,既然他這麽不識相,早點解決他!我的建幫令不能落在他手裏——”


    林瑾萱看著戰場中,我裸裝以對的舉動,令她好奇起來,雖然和我見麵不多,但我的一行一言無不在她腦海回蕩,而又一閃而過,心裏納悶:“他到底怎麽想的?華夏上古十大神劍之一的七星龍淵,他怎麽能這般輕敵?”


    鎮魔塔二層,鬼哭狼嚎,屢屢不絕於耳,眾人似覺戰場中的二人,已是箭撥弩張,隻聞陌生淡然一笑:“出劍吧,否則你沒有機會!”


    我在扒掉全身極品裝備後,幸好“焚天劍”屬性之變態,我的生命值有8748,攻擊力3616,護甲僅為202,屬性落差之大,不禁生怕,然聞陌生之言,再一次被輕視的感覺,讓我心頭極為不爽,奶奶個熊,一把破神劍就裝13,我手中的“焚天劍”也不是吃素的。或許是感覺到我的悲憤,手中的“焚天劍”一震,此刻赤紅似火,不再扮豬吃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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