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馳的大奔車上,前麵坐著兩人,安天和他的同伴,後麵是林錦鴻和秋月。在遮打軒吃過午飯後,林錦鴻便示意安天帶自己前往見王義廷,搞定王義廷,自己來香港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當然還有件招商引資的事情,不過這不是自己來香港的主要目的。他準備讓林氏集團出麵舉行個晚宴,邀請一些香港商業名流,自己到時候參加晚宴,搞一兩個投資項目應該不是難事,當然,如果真的困難的話,還有林氏集團嗎。不過,不到最後,林錦鴻也不希望能動用到林氏集團的地步,那說明自己的能力還不行啊。


    “少爺,已經到了!”車子緩緩停下,安天轉過頭來輕聲的道。


    林錦鴻愣了下,抬頭見車子停在一荒野處,距離車子十米遠左右,有一處廢棄的建築物,看情形以前應該是汽車修理廠吧,修理廠裏麵有人影閃動。安天兩人下車,一左一右打開車門,林錦鴻和秋月兩人下了車,林錦鴻狠狠的吸了口氣,這裏四處都是草木,空氣自然比較新鮮,在香港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還有這麽個荒野的去處,還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安天好像看出林錦鴻的疑惑,忙解釋道:“少爺,這地是林氏集團的,剛買進不久。”他一個保鏢,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能知道這塊地是林氏集團就已經很不錯了。林錦鴻也不指望他能解釋多詳細。微微點了下頭,向前麵廢棄的汽車修理廠而去,其他人忙跟上。


    鏽跡斑駁的鐵門被拉開,四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站在門口,等林錦鴻進來,忙躬著身子,喊著:“見過少爺!”


    “大家不要客氣!”林錦鴻悠然一笑,眼睛盯著不遠處一個雙手雙腳被反綁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嘴上被被貼著強力膠帶紙,他跟金明忠差不多年齡,就算被人困著,雙眼還在四處溜動著,顯得很不老實。就這樣一個人,金明忠竟然對他毫無防範之心,不知道是金明忠老實的過份了,還是這王義廷人不可貌相。不過現在看上去應該是金明忠老實過份了,誰讓他被王義廷出賣過呢。林錦鴻來到王義廷跟前,伸手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帶紙,王義廷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接著是大聲喊著救命。


    林錦鴻憐憫的看了他一眼,在安天搬來的椅子上坐下,“你就是王義廷,金明忠的朋友?我勸你不要喊了,喊破喉嚨也沒用,這裏連個鬼影都沒,更別說人了。”他說完,自己都感覺有些邪惡,跟電視、電影上的某些橋段很是相似。隻不過區別的是,王義廷是個男人,而不是嬌滴滴的小美女。一旁的秋月暗自吐了下香舌。


    “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新康縣縣委書記林錦鴻,我看過你在電視上的講話。你到底想幹什麽,這是香港,不是你的新康縣!”王義廷驚恐的看著林錦鴻,歇斯底裏的叫道。


    林錦鴻突然哈哈一笑,他聽王義廷這麽一說,終於有了決定,本來還在煩惱該怎麽處置這個家夥呢。“正因為這裏不是新康縣,所以,你才會被綁在這裏,而我坐在這裏跟你說話。或許你現在不懂我說的這句話,但很快你就會明白了的。”


    王義廷聞言大吃一驚,“你,你這話到底什麽意思?你不能亂來啊!”


    “我說過,你很快就能明白那句話意思的,現在問我也沒用。”林錦鴻悠然的道,“當然,你還有個機會,或許能將你所犯的過錯補上,而你也能逃過這一劫。”


    “什……什麽機會?”王義廷結結巴巴的問道,他雙眼四處打量著,好像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可是他忘了,他的手腳都被綁著,更何況還有這麽多人守著四周呢。他就是插翅也難飛吧。他等了好久,見林錦鴻隻是盯著自己,沒有說什麽機會,頓時急了,“你,你快說啊,到底是什麽機會,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去做的。”他的話音中帶著哭腔。


    “是不是很想逃走?”林錦鴻優雅的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乖乖的說出你為什麽要騙金明忠等人,是誰指使你這麽幹的,我就讓人放了你。不但放了你,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去一個別人永遠找不到的地方。說吧,我耐心很有限,不希望看到血腥和暴力的場麵出現,畢竟我是新康縣縣委書記,你說是吧。”


    林錦鴻的每一句話就像美麗的罌粟花,敲打著王義廷脆弱的心,他的堅持在“罌粟花”的誘惑下,慢慢放棄,直到徹底崩潰,他不由自主的舔了下嘴唇,咽了口口水道:“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真的會放我走,還會給我一筆錢。如果你說話不算數,我就是死也不會說的。”


    林錦鴻聞言想笑,發現在官場上呆久了,跟王義廷這樣的人鬥智就像是與幼兒園的小朋友數學比賽似的。利欲熏心的王義廷,心裏幼稚的有點可怕。林錦鴻鄭重其事的點了下頭,“說吧,這麽多人看著,我一個縣委書記說話不算話,被人傳出去,今後還怎麽開展工作呢!人無信不立,為官更得有信,不是嘛!”


    王義廷見林錦鴻說得這麽誠懇,不由自主的點了下頭,“是陸思睿指使我這麽做的,陸氏天極集團的繼承人陸思睿。林書記,真的,真的是他讓我這麽做的,那些丸子也是他交到我的手上的,他給了我一筆錢,還說要幫我開一家公司,我,我就答應了。”


    陸思睿!林錦鴻冷然一笑,果然是他,要說在香港自己有過節的,估計隻有這個陸思睿了,其餘的人都死的死,抓的抓,就算有過節也不敢對自己怎麽樣。看來陸天極教子無方啊,到現在竟然還沒管住自己的兒子。


    王義廷見林錦鴻默然不語,還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話,急聲道:“林書記,我都說了真話了,你現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真的沒說假話啊。”


    “夠了,我知道你說的是真話。”林錦鴻揮了下手,阻止王義廷的大聲喊叫,向安天道:“放開他,然後讓他去西區警署做一份筆錄。對了,可以讓布朗先生一起去,然後將他交給警方處理,警方說能放就放了,給他一筆錢,如果說不能放,那就等他出來後再給他錢。”


    “王義廷同誌,想必你對我的處理沒有什麽意見吧,我們在香港這片土地上,還是要走走這道程序的。再說,如果我也是實踐了我的諾言,要放你離開的。”


    “你……你……”王義廷目瞪口呆的看著林錦鴻,這就是所謂的放自己走嗎,“騙子,你是個不折不扣的騙子,很快就會有人知道你的所作所為的,看你還怎麽當官,哈哈……”王義廷顯得很瘋狂,眼中露出一股凶狠勁兒來,令人不寒而栗。


    秋月突然上前一步,啪,的一下甩了他一巴掌,冷冷的道:“你害人還有理了,我倒想看看你將此事傳出去後到底會受多少人唾罵,到底是我們少爺當不了官,還是你……”


    林錦鴻揮了揮手,示意秋月不要說下去,“好了,我們也該走了。他就讓香港警方來收拾吧。”說完摸了下秋月的頭,秋月心裏甜滋滋的,忙跟著他身後。


    安天向那四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後,也跟著出了廢棄汽車修理廠,大家上了大奔後絕塵而去,不久那四個大漢也架著王義廷出了廢棄汽車修理廠,鑽上一輛小麵包車,按照林錦鴻的指示前往西區警署,給王義廷錄口供,當然,希伯來?布朗也正趕往西區警署。


    “安天,我們去廟街看看吧,到了香港不來廟街看看,那算是白來了。”林錦鴻吩咐道。


    安天麵有難色,“少爺,廟街太亂了,會不會……”


    “沒事!”林錦鴻淡然一笑,在廟街他還是有幾個相熟的人,難得來一次香港,不去看看,心裏都過意不去。廟街雖亂對林錦鴻來說卻不算什麽,而且真正喜歡這裏的人也不會感覺這裏亂,廟街是香港舊時文化的縮影,在這裏能真正體會到香港的文化。安天見林錦鴻堅持,隻得按照林錦鴻的吩咐,將大奔調頭,向廟街而去。


    西區警署署長何永興辦公室,陸思睿正翹著二郎腿,看著何永興,“何署長,我相信自己的判斷,我的朋友被人挾持了,希望警方能早點行動……”


    “陸先生,你沒有確切的證據,怎麽就知道你朋友被挾持了呢,這個讓我們警方出動恐怕很難辦啊。”何永興邊說邊將跟前的一個信封緩緩的推向陸思睿,他的眼睛瞄向陸思睿身後的那個絕色美女,“希望陸先生有確切的證據證明你的朋友被人挾持,再來報案,請求警方行動,如何?”


    陸思睿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向後揮了下手,那個絕色美女頓時又將一個鼓鼓的信封擺放在何永興的跟前。在她躬身放下信封的刹那,何永興眼中頓時爆發出一陣熾熱的光芒,不由自主的倒吸了口氣。“陸少,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哎。”


    “很難做嗎,我看不見得吧,隻要何署長揮一下手的事情而已,而且這麽做並不違法違紀吧。”陸思睿好整以暇的看著何永興。何永興的態度,都在他的掌握中。


    陸思睿那句不違法違紀的話說到何永興的心坎中去了,他這才沒有立即推掉,看著兩個鼓鼓的信封,估摸著裏麵少說也有十來萬吧。何永興本想還做作一下的,不想門口傳來腳步聲,他馬上拉開抽屜,將兩個信封掃進抽屜中,然後整理了下衣服,神色自若,一氣嗬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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