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剛聽到這話,不禁吃了一驚,怎麽張文靜自己會有麻煩呢?白玫瑰看見宋剛吃驚的樣子,她說,這是人家的隱私問題,你別問。當然,這隻是一種猜測而易,至於會不會真有麻煩,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宋剛和徐高飛分析著整個珠江三角洲的形勢,白玫瑰給他們的譜係圖讓他們對黑幫勢力和流氓混混有了全麵的了解。在香港,響尾蛇、老樹根、青麵獸關係錯綜複雜。他們之間既有利益爭鬥又有配合利用,其中名氣最響的當數“響尾蛇”了。


    響尾蛇的老大是強仔,幫內的人稱他強哥或老大,此人心狠手辣,在毒品買賣這一行當他占了主導地位,其他行業也涉及的有**、走私、賣*,當然,這家夥與政界的反華勢力來往密切,猴子就是他手下的骨幹分子。響尾蛇組織嚴密,二當家叫侯西生,人稱西哥,是響尾蛇的管家,此人陰險毒辣,大部分的行動策劃都出自此人之手;再就是四大金剛,各自統領自己的隊伍。“老樹根”和它的名稱有些類似,盤根錯節的,曆史很長了,這個組織之所以橫行很多年不倒,關鍵是他們在風聲緊時就隱匿起來,甚至可以好長一段時期都無聲無息,現任首領是個老頭,外號就叫老頭,此人計謀出眾,陰險狡詐。他涉及的行業五法八門,但哪個行業都不做老大,甘居他人之下。青麵獸是近幾年吞並多個小團夥組建而成,其領袖人物名叫王鵬,喜歡別人叫他鵬哥,年齡不大,三十六七歲,智勇雙全,發展迅速,大有後來者居上之勢。他涉及行業和響尾蛇相似,因此,他們和響尾蛇之間爭鬥最為激烈。


    上次來見徐高飛的人是“響尾蛇”手下的外勤小頭目。據內線情報,本來,響尾蛇和青麵獸之間最近有次火拚,可現在休戰了。


    起因還是與深圳這邊有關,他們都在爭奪深圳這邊的幾個走私團夥,沒想到,就在他們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深圳鴨嘴和瘋狗竟然聯合起來了。響尾蛇和青麵獸一看不對,內部之間的矛盾便成了兩地之間的矛盾。因此,“響尾蛇”派出了一個小頭目,威脅瘋狗,要他放棄吞並其他團夥。


    徐高飛對那小頭目“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竟然把“響尾蛇”說動了,他想,與其與青麵獸鬥得你死我活的,不如向下手為強,與內地團夥合作起來,那不是一勞永逸的事嗎?


    青麵獸王鵬是個不簡單的家夥,一看“響尾蛇”休戰,“嘿嘿”笑了幾聲,對他的軍師說,響尾蛇想釜底抽薪啦,你說該怎麽辦呢?“軍師”偉哥是香港一個老牌頭目,隻是因為氣量狹小,因此沒有幾個有能耐的人給他賣命,人雖聰明,卻成不了大器,兩年前終於被青麵獸吞並了,自己也成了這個團的“軍師”。


    “照葫蘆畫瓢,”軍師偉哥幹笑幾聲,“他找瘋狗,我們就與鴨嘴聯合,把那邊攪得七暈八素,我們好從中得利。”青麵獸一聽,覺得這法子好,趕緊派出了個得力幹將前往深圳,沒想到,派去的人回來的卻是顆人頭,身子不知哪裏去了。


    因此,火冒三丈的青麵獸就要和響尾蛇開戰。


    宋剛說:“高飛,青麵獸的人是誰殺的呢?不會是‘響尾蛇’幹的吧?”


    徐高飛笑了笑,說:“瘋狗是個有勇無謀的家夥,我把這一消息告訴他以後,他立馬就派出了他手下的王牌殺手幹掉了那人,‘響尾蛇’一看事已至此,,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人頭送給了青麵獸。眼看他們這仇結得太深,已經無法解開,老樹根老頭子坐不住了,就主動站出來當和事佬。他說:‘現在是什麽時候?能打嗎?一打,兩地警方真好下手,當年白玫瑰就是這樣沒落的。’二人一聽,覺得有道理,現在就暫時休戰。”


    宋剛說:“下一步他們會采取什麽策略呢?”


    徐高飛說:“這個我也思考了很久,我認為,他們下一步還是會分化瓦解深圳的鴨嘴和瘋狗。他們會想方設法挑起這兩派的爭鬥,甚至於他們不惜故意引起警方的注意,讓警方打掉這兩個團夥,使深圳仍然處於一盤散沙狀態。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從中獲利。”


    宋剛思索了一會,抬起頭說:“嗯,這很有道理,這裏麵有個關鍵的人物,那就是老樹根的老頭,這人不簡單。我們下一步呢?你有過考慮沒有?”


    徐高飛說:“考慮過了,我想,我們還是走‘響尾蛇’這條路,想法讓他破壞‘和約’,讓他們鬥起來,把實力和目標都暴露出來,再來個一窩端。響尾蛇、青麵獸、老樹根都必須鏟除幹淨。這邊的鴨嘴和瘋狗,容易,一個晚上就夠了。”


    宋剛說:“必須惹動老頭的肝火,這次不能讓他又隱藏起來了。你的想法跟白玫瑰老師說了嗎?”


    徐高飛說:“跟她說了,她的想法跟您想的差不多。問題是,惹動老頭子的肝火比較難。白玫瑰在那邊的臥底很有限,要挑動他動肝火,必須還有更得力的人打入進去。那老狐狸太狡猾了,越是惹動他,他越會把尾巴藏起來。”


    宋剛問:“你現在的人手怎樣?隻怕不夠呢。”


    徐高飛說:“人手肯定不夠,能做這事的人本就難找,這邊,我搜羅了幾個人,帶來的那幾個隻能跑跑外勤,到時,張永力和肖梅也調過來吧,他們走後我感到勢單力薄的,在最後階段,清除那幾個頭時,他們肯定要參加的。”


    宋剛說:“嗯,他們適當的時候是要調過來。他們是幾時走的?”


    徐高飛說:“得知您潛逃以後,他們立馬就走了。要不,公安會懷疑到他們的。”


    宋剛和徐高飛分析形勢後,已經是深夜了,但白天已經睡足了宋剛還沒打算睡,他想去寶安再熟悉一下地形,因為,今後寶安是他們活動的重要場所,一條街、一個巷子,或者那些今後也許用得著的門店場所,他們必須了如指掌。這是宋剛逃入深圳的第十三天,他的傷勢雖然還沒完全複原,但不需要再做什麽治療了,隻是靜養而已,所以,宋剛基本上可以自由出入深圳關外的一些地方了。


    徐高飛開著一部二手車來到寶安縣的縣城中央區,這裏有個有名的商務會所,叫六福商務會所。說它有名,並不是因為裝潢有多麽高檔,而是因為這裏是有名的魚龍混雜的地方。這商務會所一個月前還是由一個叫龍爺的人所控製,現在,它已經換了主人,成了瘋狗的“別宮”。瘋狗的二號人物狗牙就喜歡在這裏出沒,因為,以深圳本地人為主的瘋狗團隊,多半是好色之徒,而這裏的姑娘來自於全國各地。狗牙是瘋狗的鐵杆兄弟,凶殘狠毒,據說身上的疤痕差不多布滿整個背部和胸部,特別是臉上那個長長的疤痕往往足夠讓對手不寒而栗。


    宋剛化了裝,他可不敢以本來麵目出現在深圳的每個地方,化了裝宋剛顯得有些猥瑣,今晚他選擇的形象就需要這種猥猥瑣瑣的外表,當然,其他形象也可隨他的心意和需要而定。這是白玫瑰教他的絕招之一。白玫瑰當年在大清剿中幾次逃過警方的槍口和追捕,靠的就是這一絕招,要不是警方派出的臥底厲害,那年幾乎被她逃脫。


    車子停在一個雜貨店旁邊。宋剛沒有和徐高飛一起進去,他們裝成不認識。徐高飛一到門口,就被幾個嘍囉歡天喜地地接了進去,隨後,宋剛也進去了。


    六福商務會所嘈雜雜的,幽暗的大廳閃爍著彩色燈光,使人有些眩暈和迷亂的感覺。一個服務生上前問道:“先生,您一個人呀?您是喝茶聽音樂還是找姑娘聊天的?”宋剛被這閃爍的燈光弄得不舒服,問:“你這裏有些什麽服務呢?”


    那服務生看宋剛猥瑣得很,就隨意說:“各種服務都提供。您是第一次來吧?聊天、喝茶、聽音樂、按摩、打牌,都可以,當然,客人提出其他服務也是可以的。”


    宋剛說:“我第一次來,先來感受感受吧,找個姑娘聊天吧。怎麽收費?”那服務生說:“純粹的聊天嘛,一個鍾頭四十元,其他服務就另外給小費,一般是三百元。”


    宋剛說:“好吧,我就聊聊天。大廳還是有包間。”


    那服務生一看,這是個稚兒,今天既然來了就不怕他今後不來,因此,特意給他找了個特撩人的姑娘陪他,準備把他帶進包廂,宋剛說,就在大廳吧,看看別人是怎麽玩的。那服務生差點笑出來,大廳裏怎麽可以看見別人怎麽玩?但他有信心,那姑娘有辦法把他弄進包廂的。


    徐高飛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幾個嘍囉圍著他恭維,還有幾個姑娘,兩個一邊一個攀著徐高飛的肩膀,主動在那裏投懷送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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