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高飛被狗牙纏著不放,琳琳也使出手段,耍嬌賣弄起風情來,熱鬧得不亦樂乎。這是,靠窗戶邊上的一個顧客“嘿嘿”冷笑幾聲,又靜靜地坐在那裏喝著紅酒,懷裏抱著個半裸的姑娘,一隻手不老實地在那裏摸著峰尖,那姑娘嚶嚶的哼哼著。狗牙被那顧客的冷笑吸引了注意力,一個馬仔立即上前,“請問先生有什麽需要嗎?”


    那顧客頭也沒抬,把杯中的紅酒一口喝幹,冷冷地又是幾聲冷笑。“請問先生,不知先生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請先生吩咐。”


    那位顧客仍然沒有抬頭,眼睛看著懷裏的姑娘雪白嬌嫩的胸脯,似乎在欣賞一幅美圖,嘴裏淡淡地說:“賣弄風騷也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獻醜,裝正人君子又何必到這種場合?”


    “對不起,那是我們老大,”那馬仔說,“我們老大幾個朋友在那裏找樂子,打擾了您,我過去說說,聲音小點。”


    “嗯,嗯,天下的老大也真多。不知是哪門子的老大,嘿嘿,螞蟻、螞蚱老大吧?”那人冷笑著,手裏沒停,繼續搓揉那姑娘的胸脯。那姑娘緊張起來,本想掙紮起來,又被那顧客按住不放。


    “先生,說話可要有分寸羅,我們對顧客可是很客氣的,嘿嘿,要是先生不知趣的話,”那馬仔說,“可別說我們服務不周喲。”說完回到了狗牙旁邊,在狗牙的耳朵邊嘀咕。狗牙點點頭,朝那顧客走去,兩個馬仔也隨即跟了上去。


    “哥們,六福會所歡迎每位顧客在這裏尋樂子。我那位兄弟初次光臨,我們熱情接待也是應該的,不隻是那點惹得哥們不高興了?既然大堂嘈雜,今兒個高興,我請客,給您換個包廂。請!”狗牙客氣地對那顧客說。


    那顧客不知趣,坐著不動,不屑地說:“爺喜歡這大廳,熱鬧,可以看各色各樣的嘴臉,還可以看假君子、假正人。爺就在這裏了,哪兒也不去,你們給我走開點。”


    狗牙有些詫異,隨即明白了這是有意來找茬子,心裏倒樂了,“啊哈,這位爺,開口爺閉口爺的,請問您是哪路神仙?”那顧客有斟了半杯紅酒,一口喝了個精光,不屑地說:“爺不是神仙,是無常鬼,勾魂來的。”說完,躍起半空,隻聽得“嘭”的一聲悶響,狗牙朝背後飛起,砸在一張桌子上,隨著稀裏嘩啦一片響聲,重重地落在地上,哪裏還爬得起來?幾個馬仔一躍而上,大喊大叫的朝那顧客衝上去。又是幾聲“嘭嘭”聲,一個個馬仔都倒在狗牙旁邊,哼哼的哎喲著。


    那顧客似乎興猶未盡,慢慢又朝徐高飛走來,幾個姑娘嚇得魂飛魄散,連爬帶滾的縮在角落了。“這位爺,凡事適可而止,得饒人處且饒人,留條後路,今後還有見麵的時候。”徐高飛不急不緩地對那顧客說。


    那顧客“嘿嘿”冷笑著,“我記得這裏原來是龍爺的吃飯碗,怎麽現在換了主兒?”


    徐高飛輕輕一笑,“這位爺好像不是為龍爺找不平的吧?既然來了,何不報個名號,今後在江湖上相遇,也算是臉熟,何必藏頭不露尾的?”那顧客並沒把徐高飛放在眼裏,冷冷地說:“瘋狗呢?報個信吧。”


    那顧客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不是普通的來挑場子,而是故意鬧大一些。要知道,真的瘋狗知道此事,人多勢眾的,他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全身而退。徐高飛說:“小事一樁,何必驚動瘋狗大哥?這位爺有什麽要說的,跟小弟說也是一樣的,免得興師動眾的多沒麵子。”


    那顧客仔細打量著徐高飛,說:“你在幫裏排行老幾?”


    徐高飛說:“還沒排上號。我看這位爺似乎好像來自於那邊,有何吩咐,對小弟說也是一樣。”那邊是指香港,這是行裏話。


    “嘿嘿”幾聲,那顧客說:“你也配問老子的名號?”說完飛起一腳,躺在地上的狗牙驚呼:“小……”“心”字還沒從嘴裏出來,就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那顧客的腳尖牢牢抓在徐高飛的五指之間,那顧客連使幾次勁,絲毫不動。徐高飛和那顧客就那麽定格在那裏。


    “這位爺,何必動不動就來肝火呢?有話何不好好說呢,我們坐下聊議會吧。服務生,上兩瓶上好的紅酒,我和這位爺和兩倍。”說完輕輕地放開那位顧客的腳。然後對從包廂裏探頭探腦的其他顧客說:“各位,繼續尋樂子吧,今晚的費用小弟買單。不過,給小姐的小費就自己管了羅。”


    服務生麻利地把桌子重新整理幹淨,那顧客仍愣愣地呆在那裏,“坐吧,這位爺,飛腿燕大名鼎鼎,小弟久仰。”徐高飛微笑著對那顧客說。“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那顧客驚愕地問。


    原來,飛腿燕是老樹根手下頭號外勤人員,號稱香港功夫第三,沒想到在寶安這小地方載在並不起眼的徐高飛手了,“請問這位爺大名。”飛腿燕問道。


    “徐飛,瘋狗大哥手下的無名小卒。”徐高飛用一口純正的廣東口音說,“狗牙大哥,還有其他的兄弟,都一起過來陪陪大名鼎鼎的飛退燕。”狗牙等被這場麵驚呆了,聽徐高飛這麽一說,忙從地上爬起來。重重摔出一丈有餘的幾個人,這站起來也費力不小,渾身的劇痛讓他們“哎喲哎喲”的狼狽不堪。


    飛腿燕有些氣餒,這些年,他單打獨鬥少逢對手,雖在香港排名第三,可自以為打遍香港無敵手,獨來獨往慣了的他,來深圳執行任務更是連個幫手也懶得帶。這次來深圳,本是老樹根派他來試試水深水淺,打探些消息,一時心血來潮,無意中露了兩手,本來,他準備撂倒徐高飛後遠走高飛,連夜回香港,沒想到陰溝裏翻船,這可是犯忌的事。敗了吃點虧是小事,更沒想到的是這自稱徐飛的人一眼就認出了他,他猶猶豫豫地不知怎麽辦。徐高飛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飛腿燕大哥,別擔心,我們不談正事,喝一杯聊聊別的關係不大。”


    宋剛看著這場麵,心想,看來香港那邊有些著急了,接連派出人馬過這邊來,今天已是第二批了,這說明香港那邊急於拆散深圳這邊的聯盟。這飛腿燕是老樹根的得力幹將,既然他也出動了,那說明那邊極力想維護“和約”的人主要是老樹根。老樹根不簡單,可謂是高瞻遠矚的人物。下一步,重點對象不是響尾蛇和青麵獸,老樹根更重要。


    宋剛想看看徐高飛怎麽處理這事,靜靜地喝著茶,可身邊的王麗君看場麵已經安靜了,又回過了神,咬著宋剛的耳朵說:“打打殺殺的有啥看看,你這文質彬彬的書生樣,別理他們。老公,疼疼我吧,我都被你撩起興趣來了,你可不能不理我喲,我的火怎麽熄呢?”


    宋剛本沒心思理她,知道她無非就是想弄到今晚的小費,他隻好應付應付她,說:“我的心肝寶貝,我疼著你呢,你怎麽可人,怎麽會不疼你呢?隻是,他們這樣又打又殺,真是嚇人,我可受不了那個什麽飛腿一腳。”


    “老公,我們就到包廂去嘛,在這裏我不好意思嘛,我好想了。”王麗君嬌聲嬌氣地說,“我讓你享受你沒玩過的滋味,好嗎?去嘛,去嘛。”


    宋剛說:“我這人哪,喜歡安安靜靜地玩,今晚這麽一打呀,我的心裏還怦怦直跳呢,這樣行不?我明晚再來,來早點。你要是不信,我就把明晚的小費寄在你這裏。不過,明晚你會有空嗎?你要是和別人去了那怎麽辦呢?”


    王麗君故意不肯,說今晚沒服務怎麽可以收小費呢,這是犯規矩的,老板知道了不好。宋剛說,錢是我的,我想給誰還不行嗎?我就是沒有享受服務,我也要給錢,他管得著嗎?咱別的沒有,就是有錢,這錢多了總得用出去呀,我就喜歡使錢,順眼的三百五百,誰也管我不著。那王麗君一聽,高興得要死,更是使盡手段讓宋剛高興。宋剛抓住她已經就要伸進內褲的手,說:“別動!聽,他們說什麽?你幫我聽聽,好像他們說到公安了耶,不會是公安來查夜吧?”說完,裝著凝神灌注的樣子,王麗君也真的也認真地聽起來。


    “徐飛兄,您這工夫果真厲害,我飛腿燕佩服之極。不知徐兄師傅大號是哪位?”飛腿燕說著,露出敬佩的神色。其他幾個也在凝神聽著,那幾個姑娘規矩地坐在那裏,隻是身子還偎在旁邊的人身上,飛腿燕也有一個姑娘伺候著。


    徐高飛說:“我這也不算什麽功夫,師傅嘛,少林寺的一個老和尚,也沒正式拜過師。他說我天資不錯,硬是要我跟他學學拳腳,我小時候身體瘦弱,自己也覺得不是練武的料子,但這玩意兒好玩,我就跟他學了十幾年。今晚呀,燕兄有意逗我玩,讓我抓著您的腳,嗬嗬,謝謝燕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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