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文靜和嶽父的*辦下,宋剛去了趟公安部,他的通緝令被解除,並成立了以公安部副部長牽頭的特別小組,準備在香港和珠江三角洲來一次嚴厲的掃黑行動。但,這些都是在極端秘密的情況下布置的。


    宋剛失蹤期間所有的事屬於絕密級,這對宋剛工作的安排極端不利,省委、臨江市委在討論宋剛工作問題時,這些都不能作為減輕處罰的理由擺出來。張文靜無可奈何地對宋剛說明了這個道理,宋剛說,我明白,職位無所謂,我從頭做起的打算雜奧就準備好了。文靜書記說,別想得太簡單,正因為你的事是絕密,不能說出來,小心人家打落水狗,處處小心,低調處理。


    張文靜在行政上摸爬滾打了一輩子,官場規則摸得透徹,所以,他特別告誡宋剛,做人要低調,要有最困難的打算。


    宋剛在省裏等候省委的處理意見,他不能離開,因為,隨時準備接受省委常委的詢問。他們從北京回來後,張文靜就安排了常委會議。省委常委會議一結束,臨江市就接著開市委常委會,這是張文靜要求的,因為,張文靜希望宋剛體麵地回家——他希望為宋剛的家做點事,因為,他沒有家。


    “哥們,你這家夥這禍闖得真大,我為你捏了一把汗,定你個叛國罪叫你永世不得翻身。哥們,把我的徐高飛弄到哪去了?有借有還,你好,借走我的人,幹什麽事也不告訴我一聲。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劉磬嗬嗬地對宋剛說。宋剛在帝隆大酒店等候省委的討論,覺得無聊就把劉磬叫了過來。


    “劉磬你別羅嗦,借你個人就這麽小氣。別問我幹什麽,反正用完了就還給你。”宋剛說。


    劉磬一聽忙說:“咦?我小氣?哥們,這可冤枉我呀,你一次動用我幾十個億,我吭都沒吭一聲,我還小氣?”幾十個億?宋剛聽完也不覺暗暗吃驚,小玉的動作也真大,但他沒有表露出驚訝,而是得意地說:“你以為你會吃虧,是吧?我準備大大給你賺一筆呢。”


    劉磬似乎對賺錢並不怎麽感興趣,而是關係宋剛的前程,“你真的跑哪兒去了?你不會是去追殺綁架陳紅的凶手吧?人家早被我們弄出來了,你還想報仇?別以為你給國家領導人做過保鏢,你就本事齊天,我說,你不就是幫人家拿衣服,做跟屁蟲而已,必要時當當炮灰,擋擋槍子。沒什麽了不起的。”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宋剛說:“劉磬,隨你說,我偏不告訴你,我做什麽事別想從我嘴裏知道,就是你那徐高飛也不會告訴你的。嗬嗬,你以為你做企業就好玩?我才過了一把癮呢。嗯,好玩,好玩死了。不告訴你。”


    “不開玩笑了,”劉磬說,“他們會給你什麽處分?不會削職為民吧?要是削職為民,我借給你幾百萬,自己去創業吧。”


    宋剛笑了笑,說:“看看吧,我你這樣富翁同學害怕餓死?大不了要我去援藏,我相信,省委也會舍不得我走遠了吧?”


    “別太自信,哥們,聽說張文靜身體不好,所以他的話並不是聖旨,討論的結果,不一定會按他的意思進展。”劉磬很認真地說,“現在,你真還要有思想準備,我擔心把你往哪個局裏一放,這輩子就打句號了。那啊就太沒意思了,倒不如出來做實業,成為一代富翁算了。”


    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一旦把宋剛安排在哪個局裏,他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就結束。好鋼不放在刀刃上,毫無價值,任你碰天叫屈,拿石頭打天,那也是沒用的。人就怕屈才,把一個有才能的人放在毫無用武之地,那才叫窩囊,特別是再遇上個平庸的領導那這窩囊氣夠你受的了。


    宋剛很久沒聽到陳紅和陶然的消息了,宋剛一問,劉磬說:“你這人呀,真是害人,本來,我們是準備七月一日結婚了,你不在我們就隻好推後了,推到十月一日,好,十月一日你幹脆人也沒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音信全無,再推遲到元旦吧?我們想啊,不等了,越是等你越不會出來,似乎跟老子作對,我們就十月一日結了婚。”


    “啊哈,祝賀你們了,現在陶然是住深圳還是住這裏呀?”宋剛問,“我怎麽補結婚禮物呢?”


    “咦?你不是送了禮嗎?你送了這麽重的禮品,你裝傻氣喲?”劉磬笑著說,“你呀,這禮品一到,我高興呢。高興啥?你還活著唄,哈哈,你到底多在哪裏呀?我們結婚的事你早就知道了,那天在婚禮上,我這新郎公呀,新娘子我都很少看,眼睛到處瞟,我還以為你躲在賓客裏不出來見麵呢。”


    宋剛驚訝地聽著劉磬說的事,腦子裏在琢磨是誰幫他送了禮品,張永力夫婦?餘佑?他們應該會告訴我呀。陳紅,肯定是陳紅。她曾經幫我給她自己買生日蛋糕和鮮花,沒錯,肯定是陳紅。宋剛說:“我送了禮物?可能嗎?……我送了什麽禮物?”


    劉磬仔細地打量著宋剛,覺得不像是在裝傻,“哥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世界上最名貴的手表,價值二十幾萬,不是你送的?開玩笑吧?……肯定是你,嗬嗬,你這家夥,你不是想告訴我們,珍惜每分每秒,批評我們遲遲不結婚嗎?”


    宋剛笑了笑,說:“我,我的一個朋友幫我送的,什麽禮物我真的不知道。”宋剛現在可以肯定,禮物是陳紅幫他送的。


    劉磬說:“哦。這麽回事呀,我還在想,宋剛這小子竟然出手這麽大方,一個國家幹部,工資就那麽一點點,難道你也變成貪官了?原來,是你朋友替你送的喲。不管是誰送的,我領情了。謝謝你啦。”


    宋剛想起了遠在美國的陳紅,現在她不知怎麽樣了,一個人孤孤單單,難道她就這麽下去?當然,陳紅現在可能很忙,亞洲金融風暴已經波及到了香港,特區政府也開始了阻擊索羅斯的進攻。


    “陳紅現在在美國療養。”劉磬突然提起了陳紅,說,“她最近的身體狀態不錯,她打算回香港過年。我勸她在美國多呆一些日子,那次被綁架心理壓力很大。這位呀,也不知她怎麽打算,二十九歲了吧?還沒找對象。嗬嗬,不過,香港人一般都是晚婚,不和我們有些人一樣,一畢業就匆匆忙忙結婚生小孩。”


    “說我吧?”宋剛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時走黴運,什麽事也不順,在地獄裏能有多大的雄心壯誌?結婚過日子唄。”


    此時,省委常委正在進行激烈的討論,張文靜心裏很沉重,會議的方向漸漸轉向了對宋剛不利的一麵。


    “我認為,宋剛就個人能力來說,那是沒得講的,但是,這次不明不白地離開,嚴重違背了組織原則,這種現象絕對不能姑息。我認為,應該停職反省。當然,職現在本身也停了,黨組織關係不在省委,江城縣委應該考慮他的黨紀處分。”省委宣傳部長說。


    政法委書記讚成他的意見,“我們不能因為他的功勞而無視他的錯誤,按道理,他應該接受審查,但書記既然說了,那我們也就不堅持要對他進行審查了。但是,現在馬上給他安排職位顯然不妥。”


    省委副書記對張文靜提出的恢複副廳職務的建議很不滿,說:“宋剛無視組織原則,又是自己提出的辭呈,我們怎麽可以強加一個職位給他呢?”這話很重,特別是用了“強加”倆字。


    省長一直沒有發言,李有鈞最近做事特別謹慎,他知道,張文靜的身體不好,現在大部分的工作都壓在他的身上,萬一張文靜身體出問題,自己接任書記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他在這時候做事必須謹慎。


    李有鈞從內心來講,是很欣賞宋剛的才能的,他不知道宋剛最近發生了什麽事,他也沒參加香港的回歸儀式,隻是從側麵知道,宋剛在香港回歸儀式上表現極佳,並得到了中央領導的器重。可是,在後來的治療過程中,怎麽會出現出走的事件,他不清楚。作為一個老行政,知道這裏麵肯定有隱情,貿然一棒子把宋剛打死肯定不妥,但看到大家發言都趨向一致,不按大家的意思處理又有失公允,他有些為難。他看著同樣沒有說話的張文靜,說:“文靜,您看這事該怎麽處理好?”


    張文靜環顧了大家一眼,說:“各位的意見都有道理,大家也把自己的想法表述得很清楚。請大家注意一點,公安部沒有對宋剛作任何處理,這點至關重要。請大家再考慮考慮吧。”這話就明了了,既然公安部不再追究宋剛的出逃,那就說明這裏麵有隱情,至於什麽樣的隱情,既然不通報,大家都知趣,沒人去打聽。


    後麵的討論有了一些轉機,大家趨向於降級使用,最後,決定由臨江市安排宋剛的工作,按正處級安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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