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是誰呢?黃庭宏?張強?汪少華?”茵茵笑著說,似乎是調侃。張強是省委政法委書記。


    “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林德才說。


    “嗬嗬,我不是說了嗎?想給你挪個位子,讓你地位再上一步。”茵茵說,笑容仍然很燦爛。要是在平時,林德才早就喜笑顏開了,有這麽美貌的女子對他笑得這麽甜美。


    “怎麽挪?你能幫我?要我做什麽?”林德才說。


    “把宋剛整下去,你坐他的位子。”茵茵說。


    林德才吃了一驚,把宋剛整下去?我林德才能夠在一個陌生的女子前麵表態?


    茵茵笑著說:“我知道,你不好回答這問題,我也不勉強你回答。我告訴你吧,我沒這能耐,把宋剛搞下去不容易,這你肯定知道,我也不是黃庭宏派來的,但有人派我來通知你,至於是誰?你別猜的好,反正是宋剛的對頭。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沒有一點風險。你唯一要做的事是,必要時,我請你配合一下就行。怎麽個配合,到時我會告訴你,很簡單,你一點也不為難。”


    林德才默不做聲,管理公檢法多年的他,知道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現在,什麽話也不能說,因此,他默不做聲。


    茵茵說:“我們的談話就這麽多,我們需要你配合時,會有人告訴你。噢,還有一點我忘記了,整宋剛,很容易,他的犯罪證據我們已經掌握得很多了,不需要你提供什麽。”說完,茵茵站了起來,伸手和林德才握了握手。這時,林德才從感覺到手裏的這隻玉手是多麽的柔軟溫潤。


    剛才那美貌的女子走後,林德才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等一個叫秋兒的服務員進來時,他才被驚醒。


    “林書記,剛才那女子真漂亮。怎麽坐一會就走啦?您怎麽不留著她多聊聊?就這樣幹坐著說幾句就放人家走了,不可惜嗎?”秋兒問。


    “哦?哦,走了?噢,她走了。”林德才仍然有些慌亂。


    “你怎麽不把這女子留下來多坐一會呢?她那身段、容貌,神怡茶語沒人比得上,可是絕色的女子呢。或者,你摸呀親呀的還是那個了吧?她外麵有人保護,你就是在這裏跟他雲雨一番,也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唉,我還以為你們沒一兩個小時,完不了事呢,沒想到這麽快。嗨,書記,你們做了嗎?”秋兒笑吟吟地對他說。


    “哦?她漂亮?哦,是漂亮。她有事,有事走了。我不認識她,她是誰呢?”林德才還沒十分地回過神,說話雜七雜八的。


    “她不是跟你聊過了嗎?你怎麽不認識她呢?她帶來了好幾個保鏢,我們都不能接近,好威風的。這些人好像都不是一般的人,比我們的警察更威武。”秋兒嘮嘮叨叨地說。


    林德才愣愣的。他想,這女子是誰?她明明告訴我,她是來整宋剛的,並且說要讓我坐他的位子。想到這裏,心裏不由得一陣高興。可是,她是誰派來的?張強書記?汪少華書記?或者是其他人。為什麽他們不跟我說?噢,他們不能直接說,因為,宋剛的背後有個黃庭宏,他們得顧慮黃庭宏。她要我做什麽?


    “我不需要你做什麽,你沒有一點風險。你唯一要做的事是,必要時,我請你配合一下就行。怎麽個配合法,到時我會告訴你,很簡單,你一點也不為難。”林德才記起來了剛才那美女的話,不是想象出來的,是那女子說的。那麽,我林德才並不需要做特殊的事,沒有風險,一點也不為難。哈哈,真是好聽的話。林德才想。


    徐高飛的進展也不錯,他和他的手下已經和臨江的三個混混團夥混熟了,現在,他下一步的工作是準備與鎖定的幾位官員接觸,還有就是與“黑手套”掛上鉤。


    “梅林小組”已經把“黑手套”的資料發給了宋剛。“黑手套”的領軍人物茵茵,是省城的一個黑幫頭頭,與省城的官場有很深的淵源。此人,在偵探和反偵探方麵很有天賦,他手下有一名很厲害的電腦黑客,她常常以美色拖官員們下水,本人的武藝和槍法很高強,此行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準備對宋剛下手,必不得已時會讓黃庭宏得急病或出車禍。但是,現在仍然有很多情況沒有摸清,據說她來往的人員多是公檢法的高官,具體是哪些人很難一時摸清。


    宋剛看著這份郵件,深深地陷入了沉思,看來,這次的任務會很艱難,他不得不見一次黃庭宏。


    還是在帝隆大酒店,黃庭宏聽完宋剛的介紹,眉頭緊緊地鎖著,思考了很久,說:“看來還挺複雜喲。我用誰呢?”


    宋剛聽出了他的意思,既然是這麽複雜的鬥爭,黃庭宏必須用一個打黑的高手,必須是他的心腹。可本省,誰靠得住?“空降”過來?很麻煩,即使“空降”過來一個領軍人物來,那也得有了基本的眉目以後才好介入。那現在由誰來做這事?


    “書記,這事我來做吧。”宋剛說。


    “你?”黃庭宏吃驚地看著宋剛,疑惑而又不以為然,“這可不是幹行政,隔行如隔山,你做不來的。當然,我知道你很能幹,但這事不是能幹就行了的,你不是專業人員。”黃庭宏覺得宋剛勇氣可嘉,同時,更覺得宋剛太天真。


    宋剛笑了笑說:“張文靜也許沒有跟你交班,我給你看見東西。”說完,把衣服解開,宋剛胸背的傷疤使黃庭宏驚訝半天說不出話。


    “怎麽回事?說說。”黃庭宏急迫地問。說完,又加上一句,“這次,你不是為了複仇吧?”


    宋剛說:“這事,一直是機密。但您是省委書記,就不是機密了。張文靜書記是知道的,當然,公安部和國安局也有一部分人知道。這傷疤,是在香港回歸時留下的,您知道,我在香港回歸儀式期間,充當的是警衛人員的角色。在我傷情未完全恢複之前,強仔,香港黑社會的老大,是我親手擊斃的;後來,香港的第三號人物老樹根,我和另一位同誌把他幹掉了。香港的三大黑勢力,是我毀在我的手裏。這事,您可能知道一些,但不知道是我幹的。因此,我省的打黑行動由我來執行,比較適合,特別是,他們找的就是我,這對打黑來說,反倒是容易得多。當然,各地的打黑行動由各地執行,我把最大的這幾條魚撈上來,就算是完成了一半的任務了。”


    這番話,讓經過無數風浪的黃庭宏也愣愣地在那裏發著呆,半天,他才自言自語地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書記,有個黑組織現在在臨江,第一步是準備把我幹掉,如果不順手的話,他們還有一個計劃,就是準備讓你得急病和出車禍,所以,我今天特意來告訴您,請您注意安全。”宋剛看著黃庭宏說。


    黃庭宏沉思了片刻,說:“複雜,擊中了要害。要不擊中要害,他們也不必這樣著急。宋剛,我們這事做對了。這樣吧,臨江市是打黑的焦點,那一塊我就交給你了,怎麽弄,全部由你做主。全省其他地方的打黑,我準備從我原來的老班底裏調個人來,那人叫劉軍,你知道這人。”


    “哦?劉軍,我知道,大名鼎鼎。不過,我有一個提議,劉軍不能插手臨江,除非我死了,其他任何情況下他也不能插手,因為,我的整個布局已經完成。書記,請您答應我的這一要求,我要對我手下的人負責。”宋剛說得很懇切。


    “……你已經把人安插到了敵人那裏?”黃庭宏說。


    “不是,或者不全是。因為,據我們的初步判斷,牽涉到黑社會的人,可能就在你身邊。我的人現在是以黑幫的身份出現在他們的江湖裏,他們也以‘暗殺’你我為目標。”宋剛說。


    “高。好吧,我答應你。”黃庭宏不得不開始相信宋剛了,不但是相信,而且是佩服了。


    宋剛思考了片刻,抬起頭,看著黃庭宏,說:“還有個請求,無論出現什麽情況,您一定設法保全我的性命。”


    黃庭宏一愣,驚訝地說:“怎麽說這話?”


    宋剛說:“我也說不準,隻是感覺。我現在唯一的擔心,是在我失去自由時被人暗算,其他的時候,我不擔心。”


    “你是說監獄?”黃庭宏問。


    宋剛微微地笑了笑,說:“是。”


    “不可能。”黃庭宏不相信自己保不住宋剛。


    宋剛笑了笑,說:“但願不出現這種情況。我隻是說萬一。”


    “好吧,姑且就像你說的這種情況出現吧。我會保全你的性命的。你要相信,我手裏還有一張可靠的牌,劉軍。”黃庭宏說。


    宋剛見了黃庭宏之後,並沒有立即回江城,雖然每天上午市委有個會議,但他還是準備在這裏留一晚。


    至於為什麽,他也說不清,隻是覺得想見個人,非常非常想見,並且他覺得能見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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