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偷女人的心最難。”宋剛煞有介事地說。“要和一個女人上床很容易,可是,要讓她死心塌地愛著你,那就不容易了。你們想不想學一學?”


    這群色中餓鬼被關進看守所已經很久沒見女人了,一聽女人這兩個字就有了反應,忙說:“學!學!”


    突然,宋剛“哎呀”一聲,說:“不好,我那三姨太有點兒靠不住。”


    眾人問:“為什麽?”


    宋剛說:“你們不知道,我那三姨太最騷了,近乎是天天要做那事兒,人又長得水靈,眼睛水汪汪的,把人的魂都勾走去,臉蛋兒一股媚相,真像史書上寫的那個妲己,人見人愛的,見了一次就魂不守舍了。再就是那水蛇腰,那真是又細又靈巧,還有那胸脯,嘖嘖,白白嫩嫩的,就像外麵雪白的饅頭,又白又軟,一抹,哈,骨頭都酥了。再就是那屁股,翹得,嘿嘿……,哎呀,不說了,不說了,再說就忍不住了。”


    宋剛說得誇張,惹得那些餓鬼伸著脖子還想聽宋剛講下去。其實,這些人早就想入非非了,難熬得很。


    “說吧,說吧。”終於有人忍不住催著宋剛說。


    宋剛說:“不行,明天我放風的時候看看情形,明晚我就要回去了。我那三姨太真有些靠不住,我在外麵久了,她還不知會幹出什麽事來?到時,我大名鼎鼎的天煞星李四戴著一頂綠帽子跑江湖,那可丟臉了。今晚我得好好睡覺,明天晚上我就得走了。不過,我答應你們的事,我一定會兌現的,你們出來後我再教你們吧。”


    晚上,宋剛放心的睡著,這群人被宋剛這麽一撩撥,不失眠就是怪事了。睡了一覺美美的,三點多鍾,宋剛醒了過來,他知道,今天這姓陸的必定會對他下毒手。


    現在,失眠的人也開始入睡了,宋剛悄悄地爬下來,沒一絲聲音,平躺在床底下。不久,姓陸的床上有了微微的聲音,宋剛聽見腳步聲向自己的床鋪移來,匕首的閃光在黑夜了閃了一閃,兩隻腳停在了床前。宋剛猛一身手,牢牢地抓住了姓陸的兩隻腳,有力一拉,“嘭”的一聲巨響,姓陸的後腦殼重重地摔在了水泥地板上,暈死過去了。


    “殺人啦,殺人啦。”宋剛大喊大叫的同時,已經用用紙包好姓陸的刀子在自己的胸脯上劃了一刀,隨即有把刀輕輕地放回原處。


    牢友們被驚醒了,“怎麽啦?老大。”


    “殺人啦,我就要死啦,姓陸的捅了我一刀,我怕是不行啦。”宋剛說完,就勢一倒,“暈死”過去了。


    那些牢友平日裏被姓陸的欺負得夠慘的了,自從李四進來以後,他們的日子還好過一些。現在,他們看到李四被姓陸的殺了,他們氣憤得差點把同樣暈死過去了他亂刀砍死。但他們沒有砍,“保留好現場,這姓陸的也走不到哪裏去。”


    “殺人啦!殺人啦!……”


    “吵什麽吵?”警察被驚動了。


    “殺人啦!李四被人殺死啦!”


    進來的兩位警察故作驚訝,“什麽?李四被殺了,誰殺的?”


    “809號殺的。”


    “殺了就殺了唄,你們肯定有份,都走不脫。”那警官陰測測地笑著說。


    “我們沒有,809號懷恨在心,他趁我們睡著了偷偷殺的。”


    “嘿嘿,我看見了,你們都參加了。你們不是殺了,是打死的。”


    “不,刀子還在這裏。”


    那警官準備拿那刀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敢拿刀子。“你們別亂說,人是死在你們的房間,你們脫不了幹係。”


    宋剛被移到了看守所的醫務室,醫生大驚失色地說:“沒死,沒死。不過就會死了,死在這裏麻煩,讓他死在醫院裏去。快快,趕緊送醫院,讓他死在醫院裏。”


    宋剛心裏暗暗高興,心想,康健不錯,滲透進來蠻快的。


    清江市人民醫院,宋剛被送進了手術室。手術醫生在洗手,麻醉師笑著說:“宋剛市長,演得蠻像的,有什麽話跟我說吧。”


    宋剛睜開眼睛看了看那麻醉師,他的衣領上有朵小小的梅花。宋剛說:“他們傳進來了刀子,想刺殺我。我得罪名是兩個,一是我在*那裏有巨額存款,至於是誰,我不知道,二是臨梅高速動用公積金的事,他們篡改了會議紀要和會議記錄,把責任全推給我了。你把這些事情告訴該告訴的人。還有,要他們找到瞿記者,讓瞿記者把事實真相弄出去。當然,隻講我被刺殺的事,其他的別寫。”


    麻醉師說:“好的。手術醫師是自己人,他會診斷你病危的,你配合一下,我們安排的特護人員也是自己人。”


    手術做得很悠閑,傷本就不重,他們在手術期間又說了些受審的經曆,這都是瞿記者後續報道裏要提到的事。


    手術後,宋剛進了重症監護病房,一名檢察陪著醫護人員。


    第三天晚上,外麵的消息傳了進來,特殊的記號使得宋剛消除了所有疑慮,那是徐高飛和康健,可能還包括張永力等人商量的結果。


    消息說:一是,臨江現在局勢很亂,汪少華和林德才很難控製局麵了,整個臨江憤怒了。省委很快會幹預臨江的事物。二是,篡改會議紀要與會議紀要肯定是汪少華的主意,但估計他到時會找到替死鬼,為自己解脫罪名;誣陷宋剛有巨額存款的人來自於高層,這件事的調查一時還很困難;暗殺宋剛的事很難理解,既然宋剛明確表示自己有“備份”,按理,他們是不應該暗殺宋剛的,這裏麵有些蹊蹺,現在的解釋隻能用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們掌握了他們的事實。實際上也沒有真正掌握高層人物的事實。


    最後,康健派來的人跟宋剛商量,是不是先認了,給足夠的時間給徐高飛和康健等人,一定要把高層的人查出來?宋剛說,隻能如此,先讓法院判他有罪,等外麵的人查清事實後再一舉把全省最大的黑勢力搗毀。


    宋剛現在的心情輕鬆了許多,狠下一條心,在監獄了呆段時間吧。宋剛想了一會,對來人說,你們傳達我的想法,要黃濤、王可欣、曹翰墨三個把臨江的局勢穩住,別人省委政府介入臨江市的事務,焦興等人他們會有他們自己的策略,不必幹預他們。


    “宋剛遇刺。宋剛在監獄被害。”一份小報上的消息迅速在社會上傳播,議論慢慢地在臨江變成了憤怒。


    “陷害了還有斬盡殺絕,娘的,太也狠毒了。”


    “迫害迫害,也不至於要人的命吧?毒,太毒了。”


    “走,我們到市委去。問問汪少華到底是想把宋剛怎麽樣?”


    “對,到市委。”


    漸漸,市委門前的人越來越多。


    長江公司憤怒了。江城憤怒了。梅縣憤怒了。整個臨江市憤怒了。


    市委又在召開緊急會議。汪少華鐵青著臉,林德才似乎有些得意,焦興一副鄙夷的神態看了看汪少華和林德才。黃濤、曹翰墨、王可欣眼睛對視了一下,會意地點點頭,他們似乎胸有成竹。


    “開會吧?”汪少華有氣無力地宣布會議開始,“現在的局勢很嚴重,商量個辦法吧。希望各位以大局為重,就是對我汪少華有意見也好,先穩定局勢再說。”


    “我看,不用強有力的手段是沒法解決問題了。我建議動用武力驅散示威的人。”林德才說得激昂,很有魄力。


    “哈哈,我讚成。我很想看看我們的新市長的魄力。噢,應該是代市長。”焦興看著林德才戲虐地說。


    林德才白了一眼焦興,使勁地咽下了一口差點說出來了的話。他對這老頭很害怕,因為,自己的頭銜要去掉那個“代”字,非得經過他這一關不可。


    焦興看著林德才欲說又止,自然知道他的心思。他說:“林代市長,是不是對我這糟老頭有點兒擔心啊?哈哈,有什麽說吧。我通情達理的,我知道,要混上這位子不容易,我很體貼人的,我肯定會體貼你的。你不就是要去掉這‘代’字嗎?容易,容易。好好把這局勢穩住了,‘代’字去起來就容易得多了。你的想法是什麽呢?說吧,現在擔子上了肩,該你想辦法了。”


    “我……我的想方法是,武力驅散示威人群,其他沒有法子。”林德才說。


    “嘿嘿,隻知道用狠辦法,我倒是懷疑你的居心何在?是不是得隴望蜀啊?才做了代市長,又望著少華書記的位子了?”黃濤說。


    “你……妒忌,妒忌我是吧?”林德才瞪著眼睛看著黃濤。


    “我妒忌你?哈哈,可笑,可笑。”黃濤說。


    “你就是嫉妒,你沒當上,你嫉妒。”林德才憤怒地說。


    “我不嫉妒,我在可憐你。因為,你一上台就有一件讓你頭痛的事要處理,而這事,有超出了你的能力。可憐啊,可悲啊,生不逢時啊,代市長大人。你有把握處理的下?哈哈,我看你是沒有這能力的。”黃濤譏笑著。


    “你怎麽知道我處理不下?”林德才說。


    “你處理的下?哈哈,自不量力。你啊,無非是想害了宋剛又害汪少華。你想啊,用武力,把事情鬧大,讓書記下不了台,省裏一問責,汪少華書記就倒黴了。而你呢,靠著上麵的某個人,順便就坐上了書記這位子,叵測啊叵測。”黃濤說。


    “你胡說八道,我怎麽會害書記?你才害書記呢。”林德才無力地抵抗著。


    “各位,大家來評評理吧。林德才代市長叵測地不問青紅皂白就動用武力,你們說妥不妥當?”黃濤問大家。


    “不妥,不妥。”幾個人附和道。


    黃濤說:“為什麽不妥呢?我們來分析一下。一,宋剛被抓,市民認為他是被冤的,是有人想害他。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因為,宋剛在監獄裏差點被殺,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因此,市民們來示威請願,而我們沒有給他們任何解釋。二,宋剛在市民中威信很高,人們愛戴他,他們希望宋剛回來主持工作。三,神怡茶語的事,我們在後續的處理過程中傷了一些人,他們要求給一個公道,我們應該理解。這就是市民們來市委請願的原因。可是,我們不做任何解釋,一味地相信武力可以解決問題,我想,要是我是一個普通市民的話,我也會想不通。因此,林德才代市長大人,我想,你這些道理肯定是明白的,可你口口聲聲地說,動用武力,我問你,你用心何在?”


    林德才漲紅了臉,呃呃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個漢字來,隻是從喉嚨裏發出也許是外星人才明白的聲音。


    外麵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汪少華臉色慘白,自言自語地說:“不妥,不妥,那怎麽辦呢?總得有個辦法呀?”


    沒有人做聲,大家默然。


    “黃濤,你有辦法嗎?”汪少華在絕望中突然想起來他。


    “有啊。”黃濤漫不經心地說。


    “快說,快說。好,好,有辦法就好。”汪少華急忙說。


    “嘿嘿,哈哈。有的領導口口聲聲動用武力,那我的辦法就不靈了。”黃濤看著林德才說,“書記,不是我為難你,我看著我們新任的代市長這樣春風得意,我就不想說了。我擔心今後有人給我穿小鞋。也擔心你的位子不保。”


    汪少華惡狠狠地瞪了一下林德才,說:“你別理他,這事他處理不了的。”


    焦興說:“代市長處理不了?哈哈,錯了,他應該處理的了的。”焦興是火上添油。因為,焦興一直就是最憤怒的人。


    黃濤說:“焦興主任,我看是這樣吧,現在是關鍵的時候了,我們有些是今後再議吧,我覺得以大局為重,趕快收拾著殘局要緊。少華書記,我提議,這事由我牽頭吧,我來處理此事。不過,我有個請求,那個說我嫉妒他的人請站開一些,別在我前麵礙手礙腳的,省得我做事不方便。”


    “好好,這樣好。你要多少人馬你開口就是。”汪少華終於撈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也不要多少人馬,曹翰墨、王可欣和我三人就可以了。”


    “你的具體方案是什麽?”汪少華急著問。


    “沒有什麽方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交給我就得了。”黃濤說得很輕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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