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剛與傅浚約見了二朱中的朱長江。


    朱長江很抱歉地對宋剛的說:“我大哥今天一回來就被叫去北京了,部裏的幾個朋友今天準備商量給子女建個生活的平台,要我大哥出出主意,沒辦法,他隻好臨時去了北京。他一再囑咐我,對你們表示歉意。”


    這理由很實在,現在,沒幹第二職業的幹部不很多,做第二職業,一般至少也得借子女的名字注冊開公司,要不哪天被查出來不好說。因為,領導幹部不準經商是規定,紀委有時是要過問的。


    有朱氏兄弟的老二接待已經是夠高級別了,一般人要朱氏兄弟親自接待,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是省部級幹部,還得看看是不是有實權的,過了氣沒有,否則還沒得機會被二朱中的任何一位親自接待,更別說還是特意從澳洲臨時趕回來的。所以,可以看得出,汪氏兄妹在二朱眼中的地位有多重要,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位打招呼的海關人員,他的分量真夠足的。


    今晚宴會的菜肴並不複雜,菜不多,但十分的精致。陪客不多,也就三人而已。不過,這三人可就不是一般的人了,朱長江自己沒得說,另外兩個是,一個是行政部的賴益民,公司的大管家,另一個人更是令宋剛大為吃驚,她正是當今歌壇上紅得發紫的甜歌星某某某。


    朱長江看出了宋剛的驚訝,輕輕地一笑:“我來介紹一下,大家也都認識,嗬嗬,現在,她是我們兄弟公司的內當家,嗬嗬,也就是說,是我的女朋友吧。現在基本退出了歌壇了,除非是北京的要員來了偶然還唱幾句,其他演唱會是不去了的。”


    這實在是讓人驚訝不已的事,這麽有名的歌星,出場會幾十萬,怎麽突然就息歌了呢?難道她真的準備做專職太太了?


    那位歌星也看出了宋剛的驚訝,他瞟了一眼傅浚,自己暗暗比了比,覺得在姿色上還不是這汪詠的對手,隻是名氣上,自己是全國知名歌星,粉絲多得不得了。當年朱長江想把自己弄到手,在一次晚會上,這朱長江一連送了七個“花籃”,第一個,一百萬,她心半點也不為這一百萬所動,後來,花籃一個接一個往上送,等她知道這花籃裏的籌碼變成了一部最新款式的法拉利跑車時,特別是主持人悄悄地在她耳邊說,送花籃的人是大名鼎鼎的朱氏兄弟的老二,這時,她的心才為這金石為開。


    現在,朱長江帶她來陪客人,她起先還以為是什麽官場上的大人物,沒想到也就是商界的朋友而已,因此,心裏多少有些輕視。所以,她除了基本的禮節,其他的時候就是冷冰冰的沉默了。傅浚沒有因為她是明星而自卑,她本就高傲的心現在更高傲了,因為,她現在開始看不起這位昔日自己崇拜的大明星了。


    朱長江想進一步摸一摸宋剛的底細,看今後能不能合作,他對他帶來的女明星說,汪詠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小姐,你帶她去各個地方看看吧。那位明星巴不得,在這裏沉悶的氣氛與她格格不入,那還不如到處走走。傅浚也很高興,她準備在這裏多交些朋友,師傅教她最多是商業情報收集,這正是她的所長,要摸清珠海遠東貿易集團有限公司情況,正需要她多走走,最好是每個角落都去一去。


    那位女明星與傅浚出去了。宋剛等人繼續在外麵稱為“紅樓”或“藏嬌樓”裏聊著,由於是初次見麵,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朱長江看看場麵有些拘謹,趕緊用他平常詼諧的語言和風趣的談吐把沉悶變成了嘻嘻哈哈的歡快場麵。他說:“現在社會好呀,隻要你有膽量,有能力,你就可以成為上層人物,進入上層社會。當年陳勝起義之時就說過,將相哪裏有什麽種?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這話啊,這是金玉良言啊!”


    “那是,最近的房間開始飛漲了,你們珠海遠東貿易集團有限公司難道不準備進入嗎?這可是一塊大大的肥肉呀。”宋剛說。


    “那是,王兄的眼光不錯,用不了幾年,這房子將是全民瘋狂搶購的東西,並且是利潤高得出奇的商品。我們算了算,今後三年,你要不是三大式人物,大款,大官,大腕的話,而想在北京、上海、廣州買套100平方米總價00萬的房,社會階層所付出的代價是:農民要種三畝地每畝純收入400元的話,要從唐朝開始至今才能湊齊。中間還不能有災年;工人呢,每月工資1500元,需從鴉片戰爭上班至今,雙休日還不能不能休;白領層吧,年薪算6萬,需從1960年上班就拿這麽多錢,至今不吃不喝(取消法定假日);再說搶劫犯吧,連續作案500次(必須事主是白領)約0年,才能買下這套房子。以上還不算裝修、家具、家電等等費用。你說,房地產幾年後將會是什麽樣子?”朱長江笑著說道。


    宋剛哈哈一笑:“朱兄算得真細啊,幾年以後情況確實會是這樣,這房地產肯定會有一次大爆發,機會難得呢。我下一步是準備在這方麵撈他一把,現在這國家,遍地是黃金,真是有賺不完的錢啊。”


    “是是,我們也準備騰出手來做做這一行。改革快三十年了,這三十年升值最快的是什麽:我們總結了一下,升值最快的是住房、墓地、烏紗帽、月餅和二奶。而貶值最快的是職稱、文憑、道德、誠信和人民幣。沒有漲價的東西很少,其中有一樣一點也沒長,你知道是什麽嗎?彩票,還是兩塊錢一注。”朱長江說完自己也笑了。


    笑完,他接著說:“所以呀,在國內是發財的天堂,我真的熱愛我們的國家。我說啊,我們有的領導幹部真牛,我也真服了他們,他手裏有權了,正直的官和市民是玩不過他的,原因是什麽?你和他講道理吧,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製;你和他**製,他和你講政治;你和他講政治吧,他和你講國情;你和他講國情吧,他和你講接軌;你和他講接軌吧,他和你講文化;你和他講文化吧,他和你講孔子;你和他講孔子吧,他和你講老子;你和他講老子,他給你裝孫子。因此,遇到這樣的幹部,唯一可行的辦法是什麽?砸他。用金條、用美鈔狠狠地砸,保險他就乖乖地聽你的了。哈哈,你說,這江湖好玩不好玩?再牛的人你也能夠把他擺平。所以啊,我覺得我們活在天堂裏真快活。”


    宋剛聽到朱長江說的這些話,想想,有道理,這現象確實存在,他不能表露出來自己的憤怒,他也得裝出一副玩世界一樣的神態,說:“朱兄總結得對。有個笑話說的好,就是說現在的有些現象。這笑話說是豹子辦了個澡堂子,包給狐狸,狐狸包給鬆鼠,鬆鼠雇幾隻螞蟻搓澡接客。有一天,獅子去洗澡,掉臉盆裏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調查情況,罵了狐狸,打了鬆鼠,最後,抓了8隻螞蟻……,因為他們,竟然沒搓澡證!你說,這是什麽道理?再說這ATM吧,取出假錢,銀行無責;網上銀行被盜,儲戶責任;銀行多給了錢,儲戶義務歸還;銀行少給了錢,離開櫃台概不負責;ATM機出現故障少給錢,用戶負責;ATM機出現故障多給錢,用戶盜竊;廣東開平銀行行長貪汙4億,判年;ATM多吐7萬給老百姓許霆,判無期。你說,這公平嗎?我們想啊,一個國家的文明程度,不在於能不能辦奧運會,不在於能不能辦世博會,能不能辦亞運會,也不在於能買多少美國國債,更不在於能去國外幾十億幾百億下訂單,而是在於讓公民坐在家裏不會被燒死、上街擺攤不會被扇耳光,走路不會被喝的醉醺醺的寶馬車主撞,想吃什麽都不用擔心會有毒。所以啊,別管什麽道德不道德的,賺錢才是正道。”


    “汪兄說得有道理,現在呀有種說法,教育呢,希望進去,絕望出來;醫療呢,小病進去,大病出來;房產呢?蝸居進去,房奴出來;演藝呢?玉女進去,小姐出來;信訪呢?竇娥進去,瘋子出來;官場呢?海瑞進去,和紳出來;煤窯呢?蹲著進去,躺著出來;大學呢?校花進去,殘花出來!股市呢?楊百萬進去,楊百勞出來。”朱長江說道。


    宋剛和朱長江談得很來,即對政府感激,又對政府有意見,反正,他們覺得對他們有利的就是好的,不利的就是不好的。


    其實,朱氏兄弟對官場得心應手,他們哪還有什麽刻骨的仇恨呢?在海關,他們有人在裏麵照應;在緝私部隊裏,他們的旗語與暗號就是他們的通行證;在市政府,座上客往往是位高權重者;在北京,更是有幾雙巨手幫他們遮著。這珠海遠東貿易集團有限公司,這幾年,真是如魚得水,事業如日中天。


    在珠海遠東貿易集團有限公司裏,還有個秘密地點,他就是哪些重要人物經常關顧的地方,那就是這藏嬌樓,或稱為紅樓的六層以上的樓層。這裏,一般人是沒這福氣染指的,隻有進入了核心的人們,這裏才是他們的天堂。


    宋剛沒有想到,他與朱氏兄弟第二次見麵就被他們安排去了人間天堂玩耍了一回。宋剛真的開了眼界,這珠海遠東貿易集團有限公司真牛啊。


    朱長江見過宋剛以後就給他哥匯報了,朱衛星說,既然這人也是個精明人,那我們今後就合作吧。但是,你要注意,別讓他知道我們太深了就行。


    朱長江忙說:“知道知道,同行是冤家,我自然會防著他們的。嗨,大哥,這汪詠可漂亮了,大哥有沒有興趣?”


    “別胡鬧了,現在多想事業,少在女人身上花太多功夫。老二,別以為國內是我們永遠的家,賺幾年,還得走啊。”朱衛星說道。


    “唉,真的會有那麽一天嗎?”朱長江說。


    “還圖僥幸?樹大招風,能夠全身而退就不錯了。”朱衛星老到得很。


    “現在的關係網還罩不住嗎?我們可是下了功夫的呀。我們出問題,他們也脫不了幹洗吧?”


    “老二,你應該成熟起來了。狡兔三褲,他們有他們的出路,用得這我們考慮?至於關係網,現在基本上成型,但是,你知道共產黨的能力,一旦行動起來,多厲害?你應該清楚的,多強的堡壘也會被他們攻下的。我可以這麽說吧,這現今世界各國比呀,政府的動員能力,或者行動力來講,這世界上還沒有那個國家的政黨比得了中國共產黨。這你不得不承認。為什麽西方國家害怕中國?它們就怕中國政府的行動力和動員能力。”老弟朱衛星給老二上著課。


    (請書友們加緊投花呀,給隱士一點動力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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