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拿著卷軸仔細端詳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古怪的地方,不過紫府中的內氣和頭腦中的精神感知力卻受到卷軸中隱若發出的氣息所影響,源源不斷的在體內循回遊zou,一刻也未停歇。


    “看夠了沒有?”就在莫然還在觀察殘破卷軸、想要找出其中奧秘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莫然的思路。


    看著聲音的主人,莫然恍然一笑,沒有回答,隻是舉起手中殘破的卷軸,淡淡的問道:“這個多少錢?”


    “哦?”聽到莫然的詢問,青年攤主微微一愣,突然莫名其妙的幹笑了一聲,隨後說道:“八百金幣。”


    聽聞青年攤主報出的價格,莫然心中一突,這個青年攤主出口還真是夠狠,一張嘴就是八百金幣,雖說莫然心知自己還是能支付的起,但如果真的把這個卷軸買到手中,那自己一下就變成了貧困戶了,隻是當他剛剛拿起這個卷軸的時候,受到卷軸氣息的影響,就已經打算買下它。


    看著青年攤主售貨的態度,莫然知道不論他拿起哪一樣,肯定是便宜不了。不過,莫然並沒有顯露出坦然的表情,反而是緊皺眉頭,故作為難的搖了搖頭,把卷軸重新放回了地上。隨後虛心的對青年請教說道:“這是功法?還是武技?怎麽這麽貴?”


    青年攤主看著莫然這一係列的舉動,表情沒有產生任何變化,依舊用著那異常平淡的語氣對莫然說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看上去像是一種功法,或許也是武技,隻是上麵的字我不認識,所以沒辦法辨認。”


    說到這裏,青年攤主頓了一頓,接著說道:“我通過很多途徑試途確認上麵所書寫的內容,很遺憾,經過我的努力才知道,上麵書寫的字跡並不是我們大陸上的人所熟知的,所以可以說這件東西什麽用處都沒有。”


    話說完,青年攤主自己先愣了起來,心想自己從來不曾對一個陌生人說過這麽多話,即使賣東西的時候也是簡簡單單的報出價格而已,怎麽今天遇到麵前這個人突然話卻多了起來,好像麵前的這個人跟自己的關係非同一般似的,這不激n讓青年攤主對莫然起了好奇之心。


    聽了青年攤主的話,莫然激n不住想要笑出聲來,心道這麽個雞肋的東西,半點用處都沒有,他居然張口就要八百金幣,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不但如此,這位青年攤主還直言不諱的將這件東西的本質向客人介紹的那麽無用,一點彎也不繞,真是很難相信這個世界還有這樣做生意的人。


    看到莫然有些似笑非笑的神情,青年攤主誤會了莫然,以為他在譏諷自己,頓時麵露不悅之色,態度更加的冷淡得說道:“願買就買,我告訴你,你是第二個看上這件東西的人,我很有信心將它賣出去。”


    見到青年攤主有些不喜,莫然正了正麵容,疑惑的問道:“第二個人?那第一個是誰?”


    “哼!就是剛剛離開那兩個人。”青年攤主輕輕的挑了挑下巴,方向赫然是剛剛走開的兩年年輕人。


    目光微偏,莫然看向兩個年輕人離開的方向,心中泛起一絲疑慮:“難道那個人也跟我一樣有過同種感覺?”


    想到這裏,莫然把頭轉了過來,十分正經的對青年攤主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說實話,即然這件東西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八百金幣好像多了點,我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稍微便宜一些。”


    “不可以。”麵對莫然懇切的語氣,青年攤主回答依然是那麽的不近人情。


    聽著對方堅定的語氣,莫然微微的低下了頭,手肘搭於半蹲的右膝上不住的劃了幾下,腦中急速的思考著:看對方的語氣和態度,恐怕砍不下價來,這明顯是一個又臭又硬的難纏人物,跟這種人交易,隻有一種方法,就是少砍一點,一口價決定勝負,實在不行隻能用八百金幣來購買,不過那樣的話自己手中的金幣可是要大幅度的縮水了。”


    輾轉反側了許久,莫然狠下心來,藥著牙說道:“我真的很誠心想要這件東西。不過我的金幣並不多,不管它有沒有用,五百金幣,一口價,我要了,怎麽樣?”說完,莫然用一種含帶著期望的zhi熱目光緊緊盯著青年攤主。


    聽到莫然給出的價格差不多減了快一半,青年攤主頓時怒氣上湧,剛想大聲開口拒絕,這時,一道毫不客氣的清脆聲音響起:“喂,賣貨的。”


    隨著話音的落下,莫然和青年攤主不約而同的把頭轉向聲音傳出的方向,隻見剛剛離開的兩個年輕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折返回來,現在正站在莫然的身後,而發出聲音的正是那個剛剛年齡較小的弟弟。


    本來莫然的大幅度殺價就已經激起了青年攤主的怒氣,這一聲叫喊到好,直接把上湧的怒氣堵在了青年攤主的喉嚨處,一下子沒有喊出來,憋了個滿臉通紅。


    “你喊什麽?”青年攤主騰的站起身來,怒喝了一聲,轉瞬間便把怒氣撒在了麵前的年輕人身上,顯然這位青年攤主對這兩個年輕人突然出現顯得極為不滿。


    “喊你呢,你這麽大聲幹嘛,喂,賣貨的,剛剛我大哥給出一百金幣的價格,再給你加一百,一共兩百,趕快賣給我。”年輕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青年攤主的怒意,仍舊無禮的說到,那態度根本不像是跟人商量討價還價,更像是搶劫。而與他一起的大哥聽了青年攤主的口氣也是麵露不悅之色,隻不過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微皺著眉頭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這位青年攤主。


    這時,周圍看到這裏有熱鬧可看,便紛紛的圍了上來,正好聽到年輕人說到這裏,一個個的低聲笑了起來,而眼神一個個的不住朝兩個年輕人身上飄。


    聽了這句話,莫然也沒有控製住,“撲哧”的笑出聲來,心想:就你這麽買東西,別說是給兩百,就是給兩千,人家也未畢能賣,這哪是買東西,分明是在搶東西。


    聽見莫然的笑聲,年輕人皺著眉怒瞪了莫然一眼,大聲喝道:“笑什麽笑?”,而麵前的青年攤主也是把目光一轉,緊緊的盯著莫然。


    “沒,沒事。”強忍住笑意,莫然擺了擺手,回應了一句,莫然這所以絲毫沒有將對方無禮的態度放在心上,原因無它,因為就在剛剛,莫然已經從對方的嬌脆的聲音分析出來,對方隻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兒而已,而且還是女扮男裝,目光略微偏了一偏,從容觀察了一下與這一同前來的“大哥”,估計也是個女的。既然這樣,莫然也就沒有必要跟對方產生過多爭執,權當讓著她們了,俗話說:好男不與女鬥不是。


    見莫然在語言上沒有做出反擊,女孩也就做罷,再次回頭對青年攤主說道:“賣是不賣,給個話。”語氣依然是那般強硬。


    女孩接二連三的低劣態度可把青年攤主氣的不輕,別看青年攤主長相不算英俊,可再怎麽說也算耐看那種類型的,這一氣之下,青年攤主臉色立刻變的紅了起來,眼睛也睜的更大了,再加上那與這副俊秀臉孔極為不搭的粗獷濃眉,如果再有點絡腮胡,估計現在情況跟吹胡子瞪眼的猛張飛差不多了。


    聽著女孩兒無禮的話語,青年攤主拿起卷軸大聲的回道:“不賣,別說兩百,你就是再加兩千老子也不賣了,我已經把它賣給別人了。”


    “賣給別人了?賣給誰了?你不是還拿著它嗎?有你這麽做生意的嗎?”聽青年攤主說到已經把東西賣出去了,年輕女孩更加不依不饒,居然喝斥起對方來。


    “賣給他了。怎麽了?我黃浪的東西願意賣誰就賣誰,你管不著。”青年攤主手指著莫然大聲的喊到,看來他真是被氣急了,連自己的名字都說了出來。


    見著黃浪麵紅耳赤的激憤表情,周圍圍觀的人群頓時再也忍不住,轟然狂笑起來,更有甚者,還打起了口哨,作出起哄之態。


    人群的異動把現場充滿火藥味的氣氛緩和了幾分,不過現在的莫然沒有心情想這些,他隻是注意到了黃浪前麵的話,東西賣給自己了,看剛剛自己砍價時這個黃浪的表情,明顯不滿意自己的出價,隻不過這兩個小丫頭的到來,好像救了自己,所有的怒氣都轉到了她們身上,真個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


    “賣給他了?”年輕女孩怒目圓睜,忿忿的說到。


    “對。怎麽了?”黃浪氣狠狠的說到,隨後拉起還在半蹲著的莫然,拽住莫然的一隻手掌,把卷軸狠狠的砸在莫然的手裏,大聲的說道:“兄弟,東西賣給你了,一百金幣。”


    “啥?一百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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